陸令山正要去雲頂餐廳,剛好遇到紅燈停在路口,卻看見這邊聚集了人羣。
陸令山無意圍觀,然而就在他準備踩下油門離開時,卻從幾個人中間看到了倒在地上的秦思甜!
忙將車子停在一旁衝過來,撥開人羣,就看見有人要對秦思甜動手!
陸令山想都沒想,直接過去就將秦思甜護在身後!
他一番話把周圍的路人嚇得不敢吭聲,林薇薇也縮在那裡不敢說話。
陸令山轉過身來,看向秦思甜,“沒事吧?”
秦思甜頭皮疼,額頭疼,肩膀疼,沒有一處不疼。
剛纔的一切還歷歷在目,此時看見陸令山只覺得一種久違的安全感將她籠罩起來。
秦思甜鼻尖酸澀,不敢看他只能低着頭。
聽見陸令山問自己,她也只能點點頭,“沒事,沒什麼。”
陸令山看見她臉上的傷處、身上的髒污以及凌亂的頭髮,心裡疼的不行。
伸出手將她抱到懷裡,輕輕拍了拍,“放心,我來了。”
五個字一說出來,秦思甜的眼淚再也止不住,爭先搶後的流了出來。
他身上的香氣,他沉穩的心跳,他安撫的話語都絲絲縷縷的撫慰着她,心也跟着慢慢放鬆了下來。
剛纔的一切如同驚魂,讓她忍不住的瑟瑟發抖。
陸令山感覺到她的驚慌與恐懼,心疼的恨不得將在場的人都給收拾一遍!
考慮到秦思甜現在受到驚嚇,當務之急不是報仇,而是先安撫她,確定她沒事,這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沒做出過激舉動。
“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秦思甜身上疼的厲害,雖然知道肯定沒什麼大礙,就算有傷口,多半也是皮外傷。
但是被他這麼護着,秦思甜還是忍不住的點點頭,貪戀他身上的暖意。
陸令山掃視一眼衆人,接着就帶着秦思甜上車離開。
林薇薇站在原地,抖如篩糠!
她一雙眼睛帶着不解與懼怕的看着兩人離開,雙手不自覺的護住肚子,似乎怕陸令山調轉車頭,直接朝着自己衝過來!
不過陸令山也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最後什麼都沒說,就直接離開了。
陸令山早已安排好,到了醫院不用排隊,直接就到了VIP通道。
秦思甜縮在他懷裡,看着周圍的人用異樣的目光看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
然而即使如此,她也沒掙扎出陸令山的懷抱,反而是帶着眷戀的縮在他的胸口。
上了樓,陸令山直接走到一間辦公室門口,擡腳就踹開門。
“宋史,出來!有人受傷了!”
醫生宋史正坐在那裡吃飯,筷子上夾着一口象拔蚌正要往嘴裡塞。
看見陸令山風風火火摟着一個女人進來,愣了一下,“怎麼了?”
陸令山將秦思甜送到旁邊的治療牀上讓她躺下,轉過身來看着宋史,“過來,給她做檢查。”
宋史瞭解陸令山的性格,也不多說,直接就走了過來。
仔仔細細給秦思甜檢查了一遍,確定只有一些輕微擦傷,並沒有什麼傷口,一臉無奈的看向陸令山。
“看我幹什麼,治療!”
“治療你妹!”宋史直接就翻了個白眼,“老陸,你能不能睜開眼看看?這位病人從上到下連破皮都沒有!最嚴重的地方就是胳膊肘上的幾處擦傷!”
陸令山擰着眉,“有沒有內傷?”
“內傷你來我這兒幹嘛?拍片子去!”
宋史覺得陸令山眼下這樣子簡直就跟瘋了似的,擰着眉看着他,“我這是外科,你這不是搗亂嘛你。”
陸令山直接將秦思甜抱起來,接着就要往內科那邊走。
秦思甜看見宋史臉上的的無奈,忍不住爆紅了一張臉。
她知道自己身上沒什麼事,頂多就是幾處擦傷而已。
陸令山現在是關心她,但是也確實小題大做了。
再去拍片子,感覺就有些鬧笑話了。
她急忙拍了拍陸令山的手,“別鬧了,我沒事。”
“怎麼沒事?還沒檢查過。”
秦思甜咬着嘴脣,一張臉都要噴血了。
她瞪着溼漉漉的眼睛,挖了陸令山一眼,“好了,別鬧了,我真的沒事!”
見秦思甜堅持,陸令山只能鬆開抱着她的手。
宋氏看向陸令山,“你們這是從哪兒來,怎麼了?”
陸令山不吭聲,秦思甜只能硬着頭皮回答。
“在外面惹了點麻煩,我真的沒什麼大事,是他太擔心了。謝謝你,醫生。”
宋氏打量了一下秦思甜,想到了什麼。
“你身上的傷倒是還好,但是衣服確實不合適了。破成這樣,估計你一會兒出去也不合適。這樣,你現在我這邊的洗漱間裡收拾一下。”
說完又看向陸令山,“我這邊有女護士,讓她們幫着買點換洗的衣服好了。”
秦思甜連忙道謝,直接就往洗漱間去了。
宋史叫了護士進來,陸令山走過去,告訴護士秦思甜的尺寸號碼,看上去似乎十分了解。
等護士走了,宋史這纔看向陸令山,“老陸,裡面那女的是誰?”
陸令山看着他,“你關心這個做什麼。”
“這話問的,身爲瑤婷的哥哥,我連自己妹妹敗給了誰都不能瞭解瞭解?”
宋史是宋瑤婷的哥哥,也是陸令山兒時一起長大的朋友。
他對於兩人的感情其實一直都不看好,但是耐不住妹妹不肯放棄。
這些年,他一直不插手,任由他們兩個自己發展。
只是宋史一直覺得,陸令山這麼冷情冷性,身體還有問題的人,多半不會跟哪個女人在一起了。
然而沒想到,現在他竟然見到了陸令山的掌中寶。
陸令山看着宋史,“她是我的女人。”
陸令山的語氣肯定,神色認真,看着宋史的時候像是坦白,又像是宣告。
宋史愣了一下,接着苦笑。
知道自己妹妹沒有機會了。
“既然你不喜歡她,就早點拒絕啊……鬧到現在,你知不知道那傻丫頭現在根本無法自拔?身爲她的哥哥,我……”
“你怎麼知道我沒拒絕?”陸令山看着他,目光坦誠,“我從未接受過她,更沒有給過她任何的暗示。”
宋史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一聲,“也對,從來都是她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