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惜/姜醫生/樊修/營業員。
“快點。”見營業員一副傻了吧唧的樣子,孟沛遠的食指不停地在專櫃上輕敲着,一副“你再不動手,老子就明搶”的姿態。
“好的,孟總。”回過神的營業員暗自羨慕了下白童惜,趕緊招呼其她同事幫忙打包專櫃裡的所有商品。
白童惜頭疼的拉了拉孟沛遠的袖子,輕語道:“你要的太多了!用不完會過期的!”
孟沛遠很直接:“過期了就丟掉。”
白童惜咬咬脣,心想她纔不丟掉呢:“那多出來的部分,你能不能讓我送人啊?”
孟沛遠沉聲:“只要不是野男人,你想送誰就送誰。”
白童惜揚了揚秀眉:“那我先替我那些朋友謝謝你了啊。”
說話期間,營業員已經動作麻利的把孟沛遠要的東西打包成精美的一份又一份,疊起來足夠有一個半人的紙箱那麼高。
孟沛遠囑咐道:“讓負責快遞的送到香域水岸。”
營業員們規整道:“是的,孟總。慢走,孟總。”
從頭到尾,她們沒提一句錢的事,孟沛遠是這裡的老闆,要他付錢,那不是笑話嗎?
這之後,白童惜又逛了好幾處專櫃,但礙於孟沛遠說買就全買的性格,她這次表現得很謹慎,基本沒在同一件商品上停留太長的時間。
這時,姜醫生停佇在一個裝潢精美的小店門前,目不轉睛道:“美甲店!白小姐你快看,這裡連美甲店都有!”
白童惜低頭瞥了眼姜醫生的指甲,十根手指甲平平整整的,一點裝飾都沒有,她困惑的問:“你對美甲有興趣啊?”
姜醫生摩挲了下指甲尖,帶點遺憾的說:“嗯,我一直想做美甲,可醫院規定我們的指甲一定要保持乾淨整潔,所以平時都只是看看而已。”
“你現在不是向醫院休假了嗎?那你完全可以做啊。”白童惜說。
“你不怕我做菜或者熬藥的時候,突然掉點指甲油下去啊?”姜醫生笑。
“現在好多女的都塗指甲油,那她們回家都不用幹活啦?”白童惜看着玻璃窗上貼着的花樣,有些心動的說:“我也要塗!”
“好啊!”聽到白童惜想加入,姜醫生也比較有底氣。
就在她們準備邁進美甲店時,白童惜的手忽然從後面被人扯住。
白童惜回頭望去,只見拉住她的是孟沛遠。
他說:“不許去!”
她詫異:“爲什麼不許?”
“我不喜歡你塗指甲。”孟沛遠認爲她的手已經非常漂亮了,沒必要做過多的修飾。
“老古板。”白童惜卻誤以爲他是不想讓她打扮,忍不住吐出這句話。
“你說誰老?”不知爲何,才而立之年的孟沛遠現在對這個字有些敏感。
白童惜順嘴道:“我說你!”
孟沛遠怒極反笑:“好,你不是要塗指甲嗎?那你去塗吧,我去紋個身!”
“等一下!”見他扭頭就走,白童惜忙抓緊他的手,緊張兮兮的問:“你要塗個什麼啊?”
孟沛遠折腳,認真道:“左青龍,右白虎,你喜歡嗎?”
白童惜直搖頭。
孟沛遠又問:“那左朱雀,右玄武呢?”
“……”這怎麼還有上古神獸的事呢?
白童惜打着商量:“孟先生,你不要這麼惡趣味行嗎?”
她可不想和他生寶寶的時候,彼此衣服一扒,結果他身上滿是這些充滿王八之氣的圖案,她會笑場的。
孟沛遠開出條件:“你只要不做美甲,我就不去紋身。”
白童惜嘀咕道:“美甲是女人的浪漫啊,真搞不懂你爲什麼不能接受。”
孟沛遠眉尾一挑:“那紋身還是男人的象徵呢,你爲什麼不能接受?”
“行行行,我不做了。”白童惜活了25年,第一次想做美甲的願望就這麼被孟沛遠扼殺在了搖籃之中。
她委屈,她憤懣,她……無可奈何。
白童惜不做了,姜醫生自然也不好說要做,最後兩女挎着肩到三樓看服裝去了。
姜醫生以只有她和白童惜才能聽到的音量吐槽道:“白小姐,我真同情你……真的。看到你,我完全打消了嫁進豪門的夢想。”
白童惜糾正道:“你別這樣說,不是每個男人都像孟沛遠一樣的,比如我們家大哥就品行端正,爲人正直,對女性還溫柔體貼。”
姜醫生反應迅速:“你是說孟大少?”
一提到孟景珩,白童惜瞳孔裡立刻折射出崇拜的色彩:“嗯嗯!”
“可他已經娶妻生子了,唉……”姜醫生嘆氣。
白童惜拍拍她的肩:“沒關係,你可以等他兒子長大嘛。”
“好哇,你玩我!”姜醫生作勢撲上去打白童惜。
邊走邊鬧的兩人一個沒留神,就這樣撞倒了身後的一排衣架……
衣架一排挨着一排,沒兩秒,前三排的衣架都倒了。
隨後,是衣架上吊着的服裝全都掉到了地上,沾上了灰塵,這可把服裝店的老闆氣得夠嗆,直接捋着袖子跑了過來:“你們兩個走路沒長眼啊?”
“對不起啊!是我走路沒看路……”白童惜趕緊蹲下身,想把地上的服裝摟起來,姜醫生緊隨其後。
可白童惜的手還沒碰着衣服,就被女店主狠狠拍開,還被女店主推倒在地:“別拿你的髒手碰我的衣服!要是碰壞了一件,你賠得起嗎?”
白童惜的手被打了,人也摔了,周圍還有不少人對她抱以“活該”的眼神,她咬咬脣,自知理虧的說着“抱歉”。
姜醫生看不過去了:“你這人怎麼這麼暴躁啊?”
女店主怒貫滿盈:“我暴躁?哼,我待會兒還要報警抓你們呢!誰知道你們是不是來偷東西的!”
白童惜不滿道:“我們不是小偷!”
女店主上下掃了眼白童惜的穿着,飛了個嘲諷的白眼:“不是小偷,那就是鄉巴佬嘍?看你穿的那身淘寶貨,配逛這麼高檔的商城嗎?”
語畢,女店主正準備撿起一件最貴的套裙,套裙的裙襬卻被一隻後來居上的皮鞋給踩住了,還碾了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