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湯靖當即放下杯子,端正坐姿說道:“溫少請說,我們洗耳恭聽!”
“嗯。”溫麒對他的態度十分滿意,在用眼角撩了安心一眼卻發現對方還梗着脖子望着窗外的時候,他冷笑一聲,心道她不聽,可不要後悔。
“是這樣的,我們的白董,已經被救回來了。”
果不其然,這話引來了安心的側目。
但現在卻變成溫麒不去看她,安心這一眼落空,不禁有些訕訕。
與此同時
湯靖神情一凜,迅速抓住了關鍵:“溫少,你說我們的白董,已經被救回來了?這個救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指,白董的精神病已經被治好了?
還是?
湯靖暗自猜測之際,溫麒已經接口道:“首先,我要向你們澄清一件事,那就是白童惜並沒有發瘋,也沒有得什麼精神疾病。”
安心再也忍不住的插話道:“那她怎麼會在婚禮上對孟總做出那樣的事呢?”
溫麒居高臨下的看了她一眼:“所以我剛纔說,這是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讓你們都拿出點耐心來,你非不聽。”
“我聽!我聽還不行嗎?”安心立刻慫了吧唧的說,只差沒舉雙手投降了。
安心這一示弱,反而把溫麒的劣根性勾了出來,只見他向後靠在椅背上,雙腿交疊,昂着下巴,語帶玩味的問:“想聽啊?”
“想想想!”
溫麒一手摩挲着下顎,一手放在餐桌上輕敲着:“那叫聲溫少來聽聽。”
聞言,安心先是愣了愣,再是咬着牙皮笑肉不笑的叫了聲:“溫少”
溫麒豈會感覺不到她的不用心:“再叫好聽一點,有感情一點。”
“溫少”安心忍住將他海扁一頓的衝動,狗腿的問道:“溫少,您還喝不喝咖啡啦?要是還渴的話,我去叫fúwù生幫您續杯啊。”
“先這樣吧。”溫麒點了點腦袋,終於心滿意足的說了下去。
另一邊。
白宅的傭人在給白建明和慕秋雨送來午餐的時候,恰好撞見了白童惜那張俏生生的臉。
在傭人驚訝的目光中,慕秋雨及時把她支了出去,並吩咐她不要到處亂講。
傭人乖乖的點頭稱是,隨即離開。
慕秋雨收回凝在傭人背後的視線,轉身回到病房。
她倒是一點都不擔心傭人會對她的話陽奉陰違,因爲能來給白建明送午餐的,那一定是經過她層層篩選的。
尤其是在出了家賊之後,她便對家中的所有傭人都進行了重新考覈,但凡不過關的都被她給辭了。
現在留下來的,不說對白家忠心耿耿,但至少不會心懷鬼胎。
而慕秋雨的重新考覈,也讓白宅的傭人明白了誰纔是家中真正的女主人。
慕秋雨回房時,就見白童惜已經給白建明喂上飯了。
望着這一幕,她心裡不禁感慨萬千。
隨後,她裝作若無其事的坐回位子上,出聲招呼孟沛遠:“沛遠,到飯點了,你也該餓了吧,要不陪慕阿姨吃一點?”
由於慕秋雨事先在diànhuà裡交代過,所以實際上傭人送來的是四個人吃的飯菜量。
孟沛遠打眼一掃,確定飯菜充足後,這才點了點頭:“慕阿姨,你先吃吧,我等惜兒一起。”
“好吧。”慕秋雨沒有勉強,在用另外一副碗筷添了飯菜後,便將食盒重新蓋上,免得待會兒涼了。
另一邊,正在給白建明餵飯的白童惜,見白建明吃得有些急,不由細心勸道:“爸爸,您吃慢點,特別是肉,別急着吞啊,多嚼幾下。”
“我咳!”白建明將嘴裡的東西囫圇吞下後,笑呵呵的說:“這不是餓了麼。”
白童惜瞟了一眼他因爲強行下嚥而起伏不定的胸膛,無奈又心疼的伸手順了起來:“那也不能這樣啊,這麼吃傷身體的您知不知道?”
白建明盯着她,訥訥的說:“知道,爸知道”
白童惜等他緩過來了,這才收回手,重新拿起勺子道:“那就慢慢吃,聽到了嗎?”
“聽到了。”白建明乖得像個孩子。
在勺了一口飯菜後,白童惜慢慢地將勺子送到白建明嘴邊:“來,張嘴,這次您一定要按我說的做,不然我就不喂您下一口了。”
白建明聽話的說:“爸爸都聽你的。”
在場的大概也就只有慕秋雨知道,白建明爲什麼要吃得這麼急了,因爲他想多擠出點時間和白童惜說話,自然不願意浪費時間在這吃飯上面。
要說她爲什麼知道得這麼清楚,那是因爲她知道白建明平時的飯量可小了,往往每頓飯就吃那麼幾口,可把她和家裡的廚師頭疼壞了。
不過現在好了,有白童惜在,相信白建明的胃口一定會變得很好很好。
在喂白建明吃完飯後,白童惜又給他添了一大碗補湯,並親眼看着他喝下去後,纔開始和孟沛遠就食盒裡的剩飯剩菜吃了起來。
邊吃,白童惜邊忍不住發出感慨:“慕阿姨,這菜燒得好好吃哦,就跟我以前在家裡吃到的一模一樣!”
慕秋雨微微一笑道:“都是家裡的味道,你喜歡的話,阿姨把家裡的廚師給你請到香域水岸去,天天燒菜給你吃。”
“不用了,慕”
白童惜話還沒說完,就聽旁邊的孟沛遠突然說:“謝謝慕阿姨。”
咦?
白童惜詫異的看向孟沛遠,不解他爲什麼會答應。
似是察覺到了她的心頭所想,孟沛遠眼睛看着慕秋雨,話卻是對着她說:“難得惜兒有喜歡的廚師,那就先借回去用用好了。”
慕秋雨點了點頭:“行,那我今晚回去後就找他說一聲,讓他明天就去香域水岸報道。”
白童惜見他們都替她商量好了,也就沒再說什麼了。
這一天,白童惜陪白建明陪到了很晚,當時鍾指向九點半的時候,連慕秋雨都不禁勸道:“童童,不早了,你和沛遠也該回去休息了。”
聞言,孟沛遠默默的望向白童惜。
說實話,當聽到慕秋雨這樣說時,他打心底鬆了一口氣。畢竟站在他的角度來說,肯定不能出聲打斷白童惜和白建明的敘舊,免得招來老婆大人和岳父的雙重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