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黑色的奔馳車停在了海邊一處私人遊艇碼頭附近,車裡面下來的兩個男人身材不算高大,但足夠壯實。
兩個男人下車後四處張望了一會,確定周圍沒有人,才從車上將安芯和袁媛拉了出來。
這兩個男人給她們用的藥效來的快,去的也快,在車輛搖搖晃晃的行駛在路上的時候,她們就醒了過來。只是她們被蒙着眼睛,綁着雙手,無法反抗。
“袁媛,你在嗎?”
“我在。”
被粗魯的拖下車,安芯還在擔心着袁媛,得到她的迴應才嘗試與對方溝通說:
“你們是誰?要幹什麼?如果你們要錢,我有錢!”
哪怕安芯情緒足夠鎮定,聲音不大,對方還是不耐煩的用膠帶封住了她們兩個的嘴。
“唔唔唔……”
溝通的聲音變成了無助的嗚咽,兩個男人從始至終都沒有跟她們說過一句話。
人被蒙上眼睛,除了有對未知的恐懼還有聽覺和嗅覺的敏銳,袁媛掙扎不了,只能努力平靜下來用其它感官來辨別周圍的環境。
大海的鹹腥味,海浪拍打海岸的聲音,這些都說明了她們正在海邊。
被拖着走了一小段路,她們又被拖上臺階,感受到一陣陣的搖晃,她知道她們現在是在船上了。
“砰”的一聲,她們被推倒在地,然後一切似乎都回歸了平靜,只剩下船隻的啓動聲和船體隨波的搖晃。
“唔唔唔……”
安芯發出聲音企圖和袁媛溝通的位置,袁媛順着她的聲音向她靠近。
大概是同處危險的本能,也可能是在醫院彼此的釋懷,本是對立面的兩個人此刻卻依偎在了一起。
像是在未知的恐懼中找到了一點支撐點,依靠着安芯,袁媛開始回想來A市之後的境遇。
似乎從遇到上官宇開始,她原本平凡的生活就變的格外的“豐富多彩”。
開始是上官宇近乎變態的執着佔有,後來又是前女友又是初戀女友的,就像是小說裡的女主一樣,她的生活一下子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經歷了前所未有的波折。
她不想做什麼女主,也不喜歡這樣的波折,此刻卻無比期待上官宇能夠像所有的男主一樣,及時出現救她於危難之中。
帶着這份期待,她更認真的聽着周圍的動靜。
突然,“噠……噠……”的高跟鞋聲規律的緩步逼近,她們下意識的就朝聲音的方向偏過頭去,雖然被蒙着眼睛的她們什麼也看不見。
高跟鞋聲走到她們身前就停了下來,對方卻沒有說話,這時的氛圍如同被凝固了般的詭異。
她們明明知道那個未知的人正站在自己身前,卻對她一無所知,更不知道她此時的舉動,未知的恐懼感愈發濃烈。
相偎在一起,袁媛和安芯似乎都能聽到彼此緊張的呼吸聲,感受到彼此加快的心跳聲。
也許是看夠了她們驚恐又無措的樣子,對方終於撕掉了她們嘴上的膠帶,解開了眼睛上的黑布。
光明來臨的那一刻,她們纔看清現在身處的環境是一艘小型遊艇的休息艙,裡面除了她們兩個人,就只有眼前的人。
“Abby!”
安芯意外她會親自動手,詫異她還敢動手!
“怎麼?見到我很意外?”
拍了拍安芯的臉,Abby說話的樣子像是一個變態的精神病人!
病人倒是病人,不過不是精神病人,只是在幾天前做了流產手術而已。
“是很意外!不過我是意外你還敢在上官宇的眼皮子底下動手,他上次應該有給你教訓吧?”
這是安芯猜的,因爲之前Abby找的那個包工頭說過聯繫不上付錢的“買方”,她猜Abby應該是被上官宇狠狠收拾了一頓。
她這樣說只是希望Abby會有所顧忌,卻沒想到話剛說完,“啪”的一巴掌就打在了她的臉上。
“給我閉嘴!你們兩個人的命都在我手上,今天我讓你們生你們就能生,我讓你們死你們就得去死!”
要是以前有人提到上官宇或許她會顧忌,可現在,上官宇三個字就如同紮在她心裡的一把刀。
滿臉猙獰,光是這樣的表情,安芯和袁媛就已經確定上官宇一定是對她做了什麼!
她現在的情緒這麼激動,安芯自然也不敢輕易再激怒她。
見她們都安靜了下來,Abby倒是意外。
“怎麼,剛纔嘴巴不是挺能說的嗎?這會兒怎麼啞巴了?”
“命都在你手裡,你還想要我說什麼?”
安芯適時示弱,可Abby就是看不慣她一副什麼都看得通透的樣子,一巴掌又打了上去,這一巴掌下去,她的嘴角馬上見了血。
“我讓你再自以爲是!”
惡狠狠的邊打邊說,現在的Abby就像是一個嗜血的怪物。
生怕安芯繼續激怒她,一直沉默的袁媛再也控制不住往她身邊更擠了擠。
“安芯,你別說了。”
她之所以一直沉默,是因爲安芯背後跟她握在一起的手時不時地拍打示意她。她知道安芯一直跟Abby說話就是爲了吸引她的注意力,好讓她忽略自己。
“哼!”冷哼一聲,Abby將目光看向袁媛。
“這個時候了,你們兩個倒是姐妹情深!你放心,我也會好好招待你的!”
反正激不激怒她,她都不會放過她們,袁媛乾脆問道:
“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
像是在反問自己,Abby說完突然笑了起來,笑着笑着激動的說:
“我想讓你們疼,想要你們哭,想看上官宇痛失所愛痛苦的樣子!”
她現在情緒明顯不對勁,安芯給袁媛使了個顏色,意思是讓她配合自己拖延時間。
光憑眼神,袁媛也不確定自己理解的對不對,就聽安芯說:
“想讓上官宇痛苦,你對付她就可以了,我可是被上官宇丟給別的男人折磨了好幾天,所以,我跟你纔是同盟!”
聽她說到“丟給別的男人”,那長達2個多月非人折磨的記憶全都涌上了Abby的腦海,一時間她的臉上全是痛苦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