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行徑

總裁前夫,復婚請排隊 小人行徑 愛上中文

第二天是個大晴天。愛睍蓴璩

雖然太陽很好,可是在這酷寒的冬日裡,絲毫覺不到溫暖。

檢測安排在下午兩點鐘做。

時間還早,清歌坐在花園裡,看着一地的山茶花。

這是霍建亭新移植過來的,這花不太容易伺侯,一般人養不好,所以,特意請了園丁來伺弄這花。

隆冬季節裡,到處都是冷的,即便是見到了這鮮活的花兒,依然感覺不到春天要來的腳步。

下午就要做羊水穿刺了…

做?

還是不做?

霍建亭給了她選擇的機會。

無論做或者是不做,她都是自由的,沒有人強迫她。

出於尊重她,霍建亭一直沒有說話,生怕給她壓力。

這個男人,這會兒就在前方不遠處的小噴泉前抽着煙。

一臉陰霾。

噴泉池裡的水已經結了冰,這會兒太陽的照射下,冰面折射出點點晶晶瑩亮的光,落在眼底,刺眼的厲害。

霍建亭穿一件深色的長款風衣,圍着一條白色圍巾,麥色的皮膚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着健康的光澤。

他很少有這樣憂鬱的表情,眉心緊鎖,望着遠方,視線飄忽。

說實話,他是不希望霍太太做羊水穿刺的。

不管怎麼樣,那個孩子和霍太太都是他的,就算孩子是別人的又如何?

他不介意,一點兒也不介意。

他很想衝到顧清歌跟前,去大聲告訴她:他真的一點兒都不介意孩子是誰的!只要它是顧清歌的就成!

可是,他不能。

他了解顧清歌的性子。

如果那個孩子不是霍建亭的,她很有可能在他眼皮底下消失不見。

所以,他才讓月惜晨出面。

清歌,你到底還是不願意相信老公麼?

呵呵…

霍建亭不由得自嘲的笑了笑。

怪誰呢?

如果不是他荒廢了三年時間,那樣的傷害顧清歌,令她對自己的信任降至最低點,會有今天的這一切嗎?

怨不得別人…

只能怪霍建亭自己,是他將霍太太傷害的太深,以至於霍太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信任這東西,一旦被瓦解,再想重新建立起來,無異於比登天還難。

花園裡的兩人,明明應該是最親近的兩個人,卻各居花園一隅,各懷心思。

二樓霍建亭臥室旁邊的房間裡,有個女人正站在窗口,安靜的看着這一切。

霍建亭和顧清歌的貌合神離盡數落在她眼裡。

夏楠的肚子已經很大了,站在陽臺前,離窗戶有一些距離,她不敢靠得太近,一來肚子大了,不方便,二來,她不希望自己被霍建亭發現。

現在的情況,應該是她觀察霍建亭的時刻,只有抓住對手的弱點,才能一擊致命。

如果不是因爲肚子裡的孩子,她大概早被霍建亭弄死幾回了,如果再不謹慎一點兒,真不知道霍建亭會怎麼對付自己。

樓下兩人的表情和互動盡數落在她眼裡。

夏楠是個有腦子的女人,她很少對霍建亭動什麼壞心思,可是一旦動了壞心思,就自然不會罷手。

以前的時候,她還念及着她和霍建亭的舊情,自從霍建亭離她越來越遠之後,她已經徹底失去了往日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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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得不到霍建亭,她不在乎毀了他!

她的要,就是霍建亭的後悔!

她要眼睜睜的看着霍建亭跪在她身前,向她懺悔,說他錯了。

擡腕看錶,離下午兩點鐘還有三個小時不到。

她早就知道了自己肚子裡懷的不是霍建亭的種,卻絲毫害怕的表情都沒有。

怕什麼?

又有什麼可怕的?

大不了,她就告訴霍建亭,他中了蠱的事,解藥是她的血,她到要看看,霍建亭會怎麼對待自己!

不就是驗DNA麼,沒什麼大不了的,她肚子裡的孩子雖然不是霍建亭的,那顧清歌的不也還不是霍建亭的?

霍建亭如果真的偏袒顧清歌,她也有話說,同樣都是霍建亭的女人,憑什麼顧清歌可以堂而皇之的住呆在他身邊?

夏楠就不可以?

一直放在抽屜裡的那個隱密電話響起來。

單調而枯燥的鈴聲,不用想起,也知道是誰打過來的電話。

夏楠頓了頓,還是走過去,拿出了電話。

“叔…”

“夏楠,聽說你今天下午要去醫院做DNA檢測…”電話另一端的男人語氣極是不悅,壓低了憤怒在和夏楠通話。

夏楠嘴角揚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叔,不是我要做,是霍建亭逼着我做,您說,我能不做嗎?”

對方顯然沒想到會收到這樣的回答,大約是夏楠的回答打破了他的計劃,那端沉默了好一會兒。

“夏楠,想辦法不要做這個檢測,這孩子不是霍建亭的,你想我破壞我的計劃嗎?”

雖然那邊的聲音經過加工處理,可是夏楠還是聽了對方的態度已經非常不好,甚至有些敗壞。

夏楠揉了揉太陽穴,側臉仰望屋外明媚的陽光,“叔,這個我真沒辦法解決…”

“如果霍建亭要我去做這個檢測,我是逃不掉的!”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個DNA檢測意味着什麼,如果霍建亭知道這個孩子不是他的,一定會急不可待的逼她離開,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她。

聽筒裡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

很久以後,對方幽幽道:“好吧,檢測既然要做,又有霍建亭親自監督,我們只能在報告結果上想辦法了…”

“這件事情你只要負責配合霍建亭,讓他不起疑心就好,剩下的,交給我來做!”

“夏楠,記住你的身份,記住我交待你的任務,如果霍建亭不死,這個孩子就算是霍建亭的,也沒有任何意義!”

夏楠笑了,她笑的很美,一如這萬里無雲的晴空,明媚而又燦爛,“叔,您大可放心,霍建亭已經吃下了我的蠱,三個月之後,他的心臟就會開始被啃噬,最多三年,他就會因心肌梗塞而死…”

對方聽夏楠這麼說完,似乎也平靜了許多,很快就收了線。

夏楠把電話調成靜音狀態,扔回抽屜裡,面無表情的看着樓下那對男女。

這個時候,霍建亭已經坐到了顧清歌身邊。

兩個人一起,坐在一張白色的鞦韆上,看不清楚霍建亭的臉,卻依稀能感覺到他面部輪廓的表情是開心的。

霍建亭很少笑,打從她認識霍建亭的那一天起,她幾乎就沒見這男人笑過。

可是,自從顧清歌回來以後,很長一段時間裡,她經常能看到霍建亭的笑容。

特別是在顧清歌做了什麼令他高興的事以後,那笑容簡直就是雨後彩虹。

只可惜,那樣的笑容,不屬於她,只屬於那個叫顧清歌的女人。

沒有人知道她心底有多痛,只有她知道,見到他對着顧清歌笑的時候,她真的恨不得撕碎了霍建亭那張傾國傾城的臉。

如今,又看到他對着顧清歌笑,她只巴不得他體內的那隻蠱現在就發作。

最好痛得霍建亭死去活來。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裡,溫熱而粘稠的液體順着掌心流下來,她卻恍然未覺。

只有痛得深了,痛到極致,才能忘記心口上

的痛。

纔會令自己清醒,而不會衝到霍建亭中跟前,撕碎他那張臉。

今天的風很輕,雖然是冬天,難得有這樣的太陽,風柔柔的吹在臉上,饒是冷,也不似平時那般凌厲。

霍建亭表面鎮定,內心卻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其實,那個孩子是不是他的種,他真的無所謂,他害怕的是霍太太的反應。

是還好,如果不是呢?

霍太太預備怎樣對待自己?

答案是不知道…

他不知道該如何再勸清歌,只能由着她去。

因爲她所決定的事,身爲霍先生,只有無條件的支持。

時間過的很快,對於霍建亭來說,每一分一秒都是煎熬,可是對於清歌來說,每一分一秒都是解脫。

一旦真相揭開,肚子裡的小生命就可以坦然面對世人。

不管它是不是霍建亭的孩子,它都是她顧清歌的孩子。

爲了這個孩子,她必需要堅強起來。

兒女情長,無非是讓她英雄氣短而已。

恰好是午飯時間,霍建亭、顧清歌、夏楠三人坐在餐桌上,有條不紊的吃着午餐。

羅歡歡坐在清歌身旁,不時的問她一句:“清歌,你真的要去嗎?”

清歌笑,“歡歡姐,別勸我,這件事情,現在弄清楚,總比將來再弄清楚造成的傷害小。”

羅歡歡不好再勸什麼,只是無聲的看向霍建亭。

她的意思,霍建亭自然看得懂,可是,對方是霍太太,他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任由她去。

夏楠很優雅的吃着午餐,對於她來說,顧清歌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不要緊,關鍵是,她一定要想辦法留在霍家。

否則的話,她的計劃就要破產。

她想看到霍建亭痛心疾首的模樣也就是癡心妄想了。

所以,她一直都沒有說話,清清冷冷的用着午餐,彷彿置身事外,一切都與她無關一般。

很快,司機進來,恭恭敬敬的站在霍建亭身側,“少爺,車備好了…”

霍建亭把一塊培根丟進嘴裡,輕聲道:“知道了…”

隨着霍建亭的話音落下,清歌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我吃好了…”

霍建亭點點頭。

與此同時,夏楠也放下了餐具,拿起餐巾紙,優雅的擦着紅脣,“我也好了…”

霍建亭的視線掃過清歌,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默默的拉着她的手,坐上了去醫院的車。

夏楠也坐了上來,只不過,她坐在副駕駛座上。

後排是霍建亭和顧清歌的天地,她可不想給自己添堵,不如不見。

寬大的商務車,她卻不敢越雷池一步,生怕看到那甜蜜的畫面,會撕碎她好不容易僞裝出來的笑臉。

司機看了她一眼,委婉的問她:“夏小姐,您坐這裡…”

“沒關係的,我喜歡坐前排!”不等司機說完,夏楠斬釘截鐵的打斷了他的話。

因爲她的聲音有些大,坐在後排的霍建亭和清歌擡眼看了她一眼。

清歌想說些什麼的,卻被霍建亭以眼神制止。

“她到是識趣…”隨即,霍建亭丟過來一句話。

對於夏楠,從她迴歸的那一天起,就伴隨着陰謀和詭計,霍建亭對她,早已沒有半分男女之情。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的話,他到是希望從來沒有認識過夏楠。

夏楠聽得心頭一陣陣發寒,卻又無可奈何,只好自嘲的笑笑,半閉上眼睛,兩耳不聞窗外事。

車子開的很平很穩,似乎特意照顧到了兩個孕婦,霍建亭則是把清歌摟在懷裡,讓她半靠在自己肩膀上,小眯了一會兒。

車子停下的時候,夏楠自己推開車門下了車。

清歌則是霍建亭抱下車的。

整個過程中,她有意推開霍建亭,男人卻執意不肯,掙扎了半天還是半點沒有掙開,隻手任由他去。

三個人一起朝着醫院的多功能廳走過去。

因爲霍建亭的原因,醫院已經被清空,只剩下一些相關的醫護人員,所以,顯得蕭條了許多。

夏楠獨自一人走在前面,霍建亭則是挽着清歌的手走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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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指交扣,無名指上的戒指散發着刺眼的光澤。

夏楠不願意看他們在自己跟前秀恩愛,所以,她選擇走在前面。

不看,就不會痛。

三人一行走到手術間門前的時候,院長親自上前慰問,寒喧過後,便有專業的人士過來,帶着夏楠和清歌離開。

一名醫生負責一個人,外帶着幾個小護士,一窩蜂朝着手術間裡去了。

躺在手術檯上的那一刻,清歌是惶恐的,害怕的,小小的身子因爲害怕的原因,而瑟瑟發抖。

身旁輕微做響的儀器讓她原本就不安定的心也越發的顫抖起來。

抽取羊水之前,是要做超音波檢查的,當清歌感覺到肚皮上微涼時,已經有一塊無菌毯蓋在了她的肚皮上。

醫生的態度很好,不時的跟清歌聊天,問着一些不着邊際的問題,轉移着她的注意力。

可是,當那根脊椎穿刺針出現在她眼前時,她還是害怕了。

慌慌張張坐下來,蒼白的小臉兒上已經是淚痕斑斑,“醫生,我.....我不想做了…”

醫生一愣。

這位主兒可是她不敢得罪的人,急忙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給清歌一個微笑。

“這位小姐,你之前不是還堅決要做這個檢測的嗎?怎麼又改變主意了?”

清歌搖頭,淚珠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落下來,“我害怕…這個手術有風險…”

“聽說有導致流產的…”

清歌覺得自己無助極了,她害怕的要死,死死捂着自己的肚子,坐在手術檯上,生怕那些醫生對着她的肚子下手。

等在手術室門外的霍建亭聽到了清歌的低泣聲,推開手術室的門就要闖進來。

院長急忙攔住他,“霍先生,病人在裡面,你這樣進去,會把細菌帶進去的…”

霍建亭想了想,只好又折回來換上無菌服。

他的妞妞需要他,他不能不去…

很快,霍建亭換好衣服,以最快的速度出現在清歌跟前。

見到霍建亭的那一刻,清歌承認,她不害怕了。

當霍建亭的手握上她的手,她似乎又有了勇氣,抹乾了眼淚看向醫生,“醫生,麻煩你輕一點,我很愛我的孩子,不希望它有任何風險…”

醫生笑笑,“霍太太放心,我做了許多例羊水穿刺,一定不會讓您和孩子有事的…”

霍建亭握着她的手,不肯讓她再做下去,“妞妞,你知道,我不在意的,我們回家…”

這樣的環境裡,那麼長的一根脊椎穿刺針出現在霍建亭眼前時,他動搖了。

拉着清歌的手,死活不肯再讓她繼續下去。

“妞妞,我不準!”

說着,就要去抱顧清歌。

他的妞妞,不應該忍受這些的,他不需要她做什麼狗屁檢測!

可是,顧清歌不允許!

她極力推開霍建亭的手,“霍建亭,如果你想我堂堂正正的站在世人面前做人,想要我和孩子都坦坦蕩蕩的活着,就不要阻止我!”

因爲霍建亭的一句話,之前面對醫生時的種種害怕都被拋諸腦後。

她不再是那個懦弱的小女人,躺在手術檯上,她極

力壓抑着眼淚,配合着醫生。

肚皮上輕微的刺痛感過後,有冰涼的棉籤壓在針孔上,霍建亭替她摁住棉籤,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她,心疼至極。

今天這一筆帳,他把它算到夏楠和黑鴉的頭上!

如果不是他們狼狽爲殲,弄出這麼一道來,他的妞妞也不用受這樣的苦!

取好了樣本,小護士便推着無菌手推車離開,到隔壁房間取夏楠的樣本。

因爲清歌中途叫停,所以等小護士到的時候,夏楠已然穿戴整齊,坐在那裡等着了。

夏楠是傷心的。

這樣的手術,她也是第一次做,她也是害怕的,惶恐的,可是,沒有人注意到她的不安。

取樣結束以後,她在原地走來走去。

其實,她比任何人都不安,心底的恐懼揮之不去,她只能佯裝鎮定。

一不小心就撞到了小護士的無菌手推車上,幸好她是後背撞上的,也沒有用多大力氣,只是將手推車上的一些試管撞倒了。

“對不起…”

小護士嚇壞了,她知道今天來的人惹不起,傻愣愣的站在那裡,不知道該做什麼好。

“對不起…對不起…”

夏楠原就窩着一肚子火,本來想罵她的,卻在見到小護士的眼淚以後,又緩和了語氣,“算了…”

小護士如獲大赦,急忙去撿掉在地上的東西。

夏楠突然看到了那個孤伶伶的試管。

安放試管的試管架上標着“樣品1顧清歌”幾個字。

下意識的,她想到了什麼,趁着小護士彎腰撿東西的時候,迅速將那個試管換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她的動作很快。

直到她徹底平靜下來,小護士才把東西撿完,重新放回到手推車上。

小護士這才注意到夏楠,“這位小姐,你身體有沒有不適?”

夏楠看看她,“我沒事,只不過輕輕蹭了一下而已,不要緊的…”

小護士的目光在她身上再三巡視,這才放下心來,恰好裡面的小護士出來,把另一個試管放進試管架上。

試管架上貼着的名字是“樣品1顧清歌”…

夏楠不由得咧開嘴笑了。

兩個小護士根本不知道發生過什麼,看到東西收集整齊,便一起朝着另外一個方向離開了。

夏楠扶着牆站了一會兒,平復了狂躁亂跳的心臟,這才從手術室緩緩走出來。

果不其然,夏楠出來的時候,顧清歌還沒有走出來,夏楠回頭,看了看手術室的方向,微微一笑,徑自朝着商務車走過去。

這一下,她一點都不害怕了。

如果報告說她的孩子不是霍建亭的,她就說,弄錯了,那個樣品是顧清歌的,到時候,大不了重新再驗!

只不過,下一次再驗,就要等到兩個孩子出生以後了。

夏楠心情很好,原本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的臉,看上去紅潤多了,跺着細碎的小步,緩緩坐回車上。

因爲結果要到要一週之後才能出來,所以,霍建亭帶着清歌直接離開了醫院,一離開醫院就直奔幕府山的房子而去。

坐在商務車裡的夏楠,因此也和他們分道揚鑣。

望着漸行漸遠的那輛阿斯頓馬丁ONE-77,她揚起一絲詭異的笑臉。

霍建亭,你現在順水又順風,是因爲你在走下坡路…

很快,你就會失去你現在擁有的一切…

整整一個禮拜,夏楠沒有見到過霍建亭的身影。

而這一個禮拜的時間裡,他大多數都是陪在清歌身邊,因爲DNA檢測結果還沒有出來,他生怕她又胡思亂想,一步也不敢離開她身旁。

就連公務也都是帶回家,趁着她睡覺的時候處

理的。

好在,孕婦睡的比較多,這樣,他處理過工作以後,還有一定的時間休息,補充體力,倒也不是太累。

既然知道了夏楠幕後的黑手是黑鴉那幫人,他沒有理由再閒着,於是,他研究出一套作戰方案,正是專門對付黑鴉那幫人。

方案改了又改,直到最後,他還是不甚滿意。

畢竟,黑鴉那幫人不比夏俊明,這幫人殺人不眨眼,聽說連平民百姓都不肯放過。

之前,M組織曾經一次又一次的圍剿過黑鴉那個團伙,卻只是碰上了它的一小部分而已,雖然每次都以勝利告終,卻只是觸及了黑鴉的冰山一角,並不曾真正對它的實力造成傷害。

首先要做的,就是摸清黑鴉的老窩到底在哪裡。

霍建亭又想到了王三五。

因爲王三五老家的父母催着結婚,所以,王三五打了結婚報告,請了婚假,最快要半個月以後才能回來。

霍建亭拿着電話,看了又看,最後還是沒有拔出去。

誰不想嬌妻在懷?

他這個體會過箇中滋味兒的人,又怎麼捨得荒廢了兄弟的婚假?

像他們這幫人,長年累月的在外征戰,好不容易討了媳婦兒,好歹也要讓人家暖和一下吧?

於是乎,電話被他又重新收回來,握在掌心裡。

找黑鴉的事先不急,可以緩一緩,到是檢測報告的事,比較令他頭疼。

夏楠肚子裡的那個孩子,不用檢測,也知道是他的。

現在的情況是,夏楠的那個孩子要怎麼辦?

流產的話,已然來不及了,月份已經這麼大了,實在不適合流產。

若是生下來的話,又讓妞妞如何面對這個孩子?

趕夏楠走?

可是,眼下他還需要放着夏楠這個餌,等魚上鉤。

事情似乎越來越棘手了,麻煩似乎也越來越重,他越發覺得累。

可是,再累,他也必須挺着。

他的霍太太需要他。

夜夜溫存,纏綿悱惻,雖然身體是滾燙的,但是,他明顯感覺到她的心是涼的。

如果那個孩子不是自己的,他實在不敢想像霍太太會做出什麼事來…

越是在乎,就越是害怕,怕到夜不敢寢。

而這期間,季盛東那個不知死活的東西,還在變着花樣兒的送花過來,實在讓霍建亭更加惱火。

扔過花以後,他便打給花店,重新讓人再送一束玫瑰花過來,,只不過,這花要去掉了芯蕊的纔可以,否則,他會過敏。

眼下這種情況,他不能生病,不可以讓霍太太擔心。

就在這種患得患失的心理中,霍建亭度過了最令他煩躁不安的七天。

檢測報告結果出來的那一天,霍建亭帶着清歌奔往老宅。

結果要在老宅公佈,所以,只有三個人在場,才能公佈結果。

和霍建亭相熟的醫院院長站在坐在寬大的沙發裡,霍建亭、夏楠、顧清歌三個人分別坐在他對面,霍建亭緊挨着顧清歌,到是夏楠,反而坐的比較遠。

之前,那個人在電話裡說了,他會想辦法擺平報告的事情,雖然她相信那個人的實力,可還是有些擔心的。

因爲是霍建亭安排的醫院,那個人要動手的話,必然有許多的不方便。

可是,她再怎麼擔心都沒有用,畢竟,她大着肚子,使不上勁兒。

院長把兩份報告結果遞到霍建亭手上,“霍先生,這結果您請過目。”

“我可以保證,我們在檢測過程中,沒有任何失誤,也沒有收取任何賄賂。”

霍建亭點點頭,把兩份報告拿在手裡。

清歌望着那兩份報告,急不可待的想要拆開。

霍建亭知道她的心思,便把報告交到她手上,自己則是送院長出去。

霍建亭還沒離開房間,清歌就拆開了那兩份報告。

報告打開的那一瞬間,清歌臉上閃過一抹釋然的笑。

夏楠走過來,視線與她一道落在報告結果上。

兩個孩子竟然都是霍建亭的!

顧清歌喜極而泣,抱着報告就出去找霍建亭了。

夏楠卻是默默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報告有問題!

這是夏楠的第一直觀反應。

兩個孩子都是霍建亭的,怎麼可能?

她自己肚子裡的那一個,她已經清清楚楚聽人說了,不是霍建亭的,是那個人隨意找的精/子,既然是這樣,那孩子沒道理是霍建亭的。

報告有問題…

問題在哪裡?

因爲肚子越來越大,站在那裡,她總有一種墜墜的感覺,所以,她走到陽臺上的吊牀前坐了下來。

還記得那天,她把屬於顧清歌的樣本放在了自己的名字上。

也就是說,自己的檢測結果應該是顧清歌的。

那麼,也就是說,顧清歌的孩子纔是霍建亭的!

可是,爲什麼自己的也是霍建亭的呢?

難道說,那個人動過手腳了?

想到這一點,夏楠急忙回到屋裡,把那個電話找出來,插入SIM卡,拔通那個人的號碼。

“叔,我是夏楠…”

對方似乎心情不錯,聽起來聲音沒有平時那麼冷淡,“DNA檢測結果出來了?怎麼樣?”

夏楠心上一喜,便把自己懷疑的全盤托出。

對方連連誇讚夏楠聰明,“夏楠,你真聰明,這下子,只要你們兩個把孩子生下來以後交換一下,你就是真正的霍家的主母了!”

夏楠心情不錯,虛笑着回他:“叔,您就別逗我了,現在我還有件事兒想問您呢…”

對方似乎沒想到事情會進展的這麼順利,對夏楠態度很好,“你問。”

“叔,我想知道,爲什麼兩份報告顯示的結果都是一樣的?你是不是找人在報告上動過手腳了?”夏楠問得小心翼翼,畢竟,這事不是小事,知道的越多,對她越有利。

對方怔了一會兒,才道:“我是想在報告結果上動手腳來着,可是,我根本沒夠得着那份報告…”

聽完對方的話,夏楠立時就掛斷了電話。

他沒有做手腳,醫院的醫生更不可能替自己做手腳,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霍建亭做了手腳。

因爲他太在意顧清歌,怕那個孩子不是他的,被顧清歌知道以後,依着顧清歌的性子,是必然不會留下的。

霍建亭之所以這樣做,無非是想把顧清歌留下罷了。

霍建亭,你對顧清歌,還真是用心良苦呢!

不過,於夏楠來說,這樣的結果真的是極好的。

至少,在霍建亭的心底,他應該知道,報告顯示,顧清歌的那個孩子,不是他霍建亭的。

夏楠得意的搖了搖手機,把手機又放回到抽屜裡。

深吸一口氣,躺回到牀/上。

這下,她可以什麼都不需要做,只要安安心心的等霍建亭蠱發作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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