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怎麼是鎖着的?”在試圖使力推門卻無法移動它以後,陶翦瞳急速轉過臉看向楊明珠:“鑰匙呢?”
“陶小姐,絕對不是我鎖的。”楊明珠連忙解釋道:“鑰匙我也沒有看見!”
“現在馬上去給我找鑰匙。”陶翦瞳迅速側眸瞟向金花,聲音中多了幾分凌厲之感:“快點!”
“是!”相對於楊明珠的怔忡,金花反應倒是頗快。她嘴角一撇,應聲以後便轉過臉去尋覓房門鑰匙。
“不用找了,鑰匙在這裡!”便在此刻,一道輕輕淡淡的聲音傳了過來。
陶翦瞳側身,眸光緊盯着那從外面踏步進來的幾個人身上,神色微微一變:“楊管家,你爲什麼要鎖着阿默?”
“抱歉,陶小姐。”楊富饒微微傾了一下,淡淡瞥向陶翦瞳:“我只是奉命行事。”
“奉誰的命?”陶翦瞳的心絞在一起,面對一臉肅穆的楊富饒,差點沒失控地衝上去把他手心裡握着那串鑰匙奪過來。
楊富饒眸光瞟向楊明珠和金花:“下去吧!”
“是!”兩個女子異口同聲應答,都一併退了出去。
“到底是怎麼回事?”陶翦瞳眼底涌出濃郁的質疑光亮,咬牙道:“快點告訴我!”
“陶小姐,因爲現在俞秋織在二少爺的房間裡,所以不方便給你開門。”楊富饒垂下眼皮,輕淡地道:“如果陶小姐沒什麼特別事情必須要跟二少爺溝通,那我就讓人送你回家吧!”
真可笑,什麼時候開始這雅苑居竟然開始不歡迎她了?
俞秋織在千乘默的房間裡又如何?他們能做什麼?她不過只是雅苑居的一個女傭,以往很多時候都是侍候着千乘默的。甚至,她也經常侍候自己!
“幫我開門,馬上!”陶翦瞳沉下臉,冷聲道:“我要跟你們二少爺見面!”
“請恕我無法做到。”
“給我鑰匙!”陶翦瞳咬牙,掌心伸了出去:“我自己開門!”
“陶小姐是聰明人,應該知道現在二少爺與俞秋織在做什麼。”
“我不想聽你胡言亂語,快給我鑰匙。”
楊富饒保持了沉默。
陶翦瞳身子微微開始顫抖,在數秒後,終於忍不住身子往前一衝,揪住了楊富饒的手腕便去奪他手心裡的鑰匙。
“二少爺喝醉了,而且送俞秋織進他房間裡這事情是夫人默許的。”楊富饒卻握緊了鑰匙不放鬆,平靜地道。
陶翦瞳的臉色在霎時便涮白,身子有些虛軟地跌向一旁的沙發。她輕搖着頭,眼裡劃出一抹驚慌,握抓着衣角的指尖死死地揪緊了布料,任由着那尖銳的指甲掐入自己的掌心,直到有疼痛傳襲而來,才發覺皮肉已經破損——
她原本完好的世界,在這個瞬間便被損毀了!
沒有任何的預兆——
“陶小姐,我幫你安排車子。”面對她那受挫的模樣,楊富饒濃眉輕擰了一下,話語卻相當輕淡。
“不!”陶翦瞳猛地擡起頭,低低地嗤笑一聲:“我不走。”
現在做錯事的人又不是她,爲何她要落荒而逃?如果逃離,那她永遠都成爲一個笑柄。這樣的事情,她不要去做。所以,她要堅強留下來!
她咬牙,闔了闔眼皮,淡淡地瞟了楊富饒一眼,冷沉地一字一頓道:“我要等……等他出來,好好問一問他們,我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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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秋織張開眸子的時候,察覺日光透過那落地輕紗穿射了進來。爲身下那撕裂般的疼痛與自己疲軟的狀態擰緊了眉,她嘗試着翻身時刻,卻發覺自己被兩條手臂所困住,不由得猛地驚醒,騰地便從*榻上翻身而起。看着眼前那熟悉的環境,她腦海便下意識地回想昨夜被男人需索的情景——
天啊!她與他都做什麼了?
側過臉,眸光定格在那還處於沉睡中的男人臉頰,她心跳開始慌亂,急速地想去尋找自己的衣裳。
可實際上,她的衣服是被千乘默扯碎的,所以如今……她只能夠尋覓到自己的*褲穿着。並且……披上了千乘默那件浴袍。
當她正欲轉身離開時刻,眼角餘光卻猛地接觸到一雙冷沉深邃的眼睛正揶揄地盯着自己。
“二少爺……”她急速揪緊浴袍的領口,驚惶失措道:“你醒了?”
“有人在身邊毛毛躁躁的,你覺得我能夠熟睡?”千乘默的臉色並不好,眉宇間蘊含着陰沉之色。他半眯着眼瞼,聲音冷冷的:“你怎麼會在這裡?是什麼時候來的?”
聽着他這樣的詢問話語,俞秋織自是很輕易便回想起昨夜他喚叫陶翦瞳時候的情景。她的心驀然一酸,有些自嘲地道:“這個問題恕我沒有辦法回答你。”
千乘默斜靠於沙發旁側,眸色陰沉:“都爬上我的*了,還裝什麼清高?”
俞秋織雙-腿一軟,臉色自然失色般涮白:“我有拒絕的,可是你……算了,反正這是你們千乘家的天下,你愛說什麼就說什麼。”
她轉身,頭也不回地往着房門位置走去。
千乘默迅速起身,急步跨了過去攔住她:“俞秋織,你又玩什麼欲擒故縱的把戲?你爬上我的*,難道不就是想勾-引我嗎?”
他指尖壓住她的肩膀,把她抵向了房門,眸中一片陰霾之色。
“我沒有,昨晚夫人吩咐我這段時間要侍奉你的飲食起居,我便過來了。可我才進屋,你就……”俞秋織的解釋到此便止住了,皆因她從男人的眼中看到了鄙夷與不屑。
他一定是在認爲,她在說謊!
事實上她也知道,解釋是沒有用的,所以何必浪費口舌呢?
“就怎麼樣?”千乘默冷哼一聲:“編造不出來了吧?”
“如果二少爺真的認爲這是我的錯,那就算是我的錯吧!”俞秋織扭開臉,冷淡地道:“二少爺請放心,就算昨晚是我勾-引你的,我也不會對你有任何的要求。我現在只想去工作,請讓我出去。”
她的手,搭上房門扶手,準備拉門。
“就這樣想走?”千乘默低嗤一聲,手臂環上前胸,漠然道:“想走可以啊,把衣服給我脫下來再走!”
他話語相當輕描淡寫,俞秋織卻聽得膽戰心驚。
若然她脫下了衣服,還怎麼可能走出這個房間?便是這樣走出去,只怕外面紛紛揚揚的流言也會被不斷傳開,讓她再無臉面在雅苑居立足下去吧?
“脫啊!”千乘默後退半步,冷淡地凝睇着馳:“脫了,你就可以走了。”
“我的衣服被你扯爛了,我脫了衣服怎麼走出去?”俞秋織胸-膛騰地升起一股怒火,咬牙道:“浴袍我會還你的,等我回去換下來以後就會還你,現在先借我穿一下……”
“你不配穿我的衣服!”千乘默不疾不徐地打斷她:“這種名貴的衣服,不是你這種下賤的人穿得起的!”
“千乘默,你太過分了!”縱然耐性再好,聽到這話的份上,俞秋織也忍不住爆發了:“你扯爛我的衣服我還沒叫你賠我呢!現在卻如此咄咄逼人,你爲什麼要這樣不饒人呢?”
“你說的那些我都沒有印象了。”千乘默頗爲厚顏無恥道:“我只知道,現在要怎麼樣去做!”
一句沒有印象就能夠推塘他所做過的一切嗎?
俞秋織雙掌握成拳頭,擡起眼皮與男人那冷沉的雙瞳交接,恨恨地道:“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千乘默冷哼着沉默。
他絕對是個說到做到的人,俞秋織心裡明白這點,態度不得不軟化了下去:“二少爺,你到底想要我怎麼做才肯放過我?”
“你什麼都不需要做!”千乘默後退半步,幽幽地道:“只需要還我衣服就可以了。”
“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你既然有膽量爬上我的*,就應該做好接受懲罰的準備!我說過的吧?你這種人沒有爬上我的*的資格!現在你既然敢把我的話不當一回事,我何必對你仁慈?”千乘默長臂驟然往前一探,伸手便握住了女子的手臂,順帶着去扯她身上那件浴袍。
別說他壓根不相信她所說的話語,就算她真是被母親所設計的又如何?以爲他會那麼輕易就屈就了嗎?那些人,會不會天真了?
所以,這些罪,都必須他來承受!而且,他願意的話,期限是永遠!
“二少爺,求你別這樣!”俞秋織忙不跌去推男人的手,低嘶的聲音有些滄桑與悲憫的情緒:“你想做的事情都已經成功了,放過我吧!”
這件事情,不是她的錯,可是爲何偏偏要她來承受這樣的苦痛呢?
清白被毀也就算了,如今還要被他這樣折辱,讓她情何以堪?
千乘默對她的言語恍若未聞,反倒是“嘶”的一聲把那浴袍也給撕碎了。他的眸光,瞬時落在女子身上。
看着她,男人的眸光便驟然一暗,壓制在她蝴蝶鎖骨上的大掌遽地往上一擡,勾住了她的顎骨令她擡眸凝視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