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冰傾內心一陣小小的崩潰!
看樣子,讓姐姐跟她心意相通是非常困難的事情。
“呃,他——”面對進來的兩個人,夏冰傾只有乾笑的份,眼睛往慕月森那裡瞥去,不自在的說:“也是剛剛纔來的!”
“是嘛!”夏雲傾用深表懷疑又意味深長的目光在夏冰傾跟慕月森的身上來回瞄着。
慕月森也沒有表態,而他領口敞開的睡衣看上去更是曖昧到了極致。
一個懷疑,另一個又不解釋,把事情給越抹越黑了。
夏冰傾的小臉上被逼出了一個窘字!
真是要瘋了!
季修觀察了四周,不疾不徐的陳述:“窗戶開着,花瓶翻倒了,玫瑰花看上去很新鮮,應該是今天早上才摘的,慕總穿着睡衣,不可能去花園摘花,那麼送花來的一定另有其人,既然送花的人能夠不緊不慢的開窗子,當時房間裡一定只有冰傾一個人,我推測可能是慕總是經過門口的時候,聽到裡頭有重物落地的聲音才進來看看的,我相信冰傾說的!”
夏冰傾眼前霎時一亮,用力的鼓掌:“季教授你好棒!推理的一點都沒錯!”
呼!她的心裡暗暗的吐氣,到頭來,還是季教授給她解了圍。
她一臉崇拜的樣子,使得慕月森的神色卻愈發的冷凝。
“季教授就跟那個福爾摩斯似的,厲害,厲害!”夏雲傾也笑着附和,心想,你這搗什麼亂呢。
季修回以謙和的淺笑:“據實說罷了。"
“季教授你快請坐!”夏雲傾客氣的擺手。
季修坐了下來。
慕月森也沒有出去的意思,而是踱步去了窗前,腳踩過那些嬌豔美麗的玫瑰花,沒有一絲猶豫,而其實,他只要稍稍挪那麼半步,就可以避開的。
可見他對這些花的厭惡程度。
這個小細節也都落入了季修的眼裡。
他把視線調回,看向夏冰傾,口吻平和的說:“我昨天回到學校,就聽說你從樓上不小心摔下來骨折了,現在多好了吧!”
“嗯,好多了,已經不疼了!”夏冰傾對他燦爛的笑笑,又好奇的問:“外省的那個案子完結了嗎?”
“目前,已經沒有需要我的地方了,我只負責屍檢,其他的不是我的工作範圍。”季修淡淡的回答。
夏冰傾明白點點頭:“能夠請季教授你出馬的,一點是非常離奇的,好希望下次有機會能跟你去見識一下!”
季修輕笑了笑,似很隨意的說:“如果你願意做我徒弟的話,我可以考慮。”
“做你徒弟?真的假的,我當然願意,我太願意了,你可不準反悔,由我姐姐作證的!”夏冰傾跟他打趣,心裡也覺得季教授是看她受傷了,故意在逗她開心。
“不反悔!”季修搖頭。
“季教授你該不會真的是認真的吧。”夏冰傾看他認真的表情,心跳都加速了。
季修故作困惑的看她:“我像是一個經常開玩笑,又不認真的老師嗎?”
“不像,所以,你是認真的嘍?”夏冰傾怔愣了一下,激動的一把握住他的手:“太好了,季教授我太愛你了!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學習,以後給你長臉!”
“我相信。”季修將自己另一個手也覆蓋到夏冰傾的手上。
實際,他也並非是突發奇想的說要收她做徒弟,這次獨自前往外省,一個人做所有的檢測工作讓他十分疲憊,臨時來協助的合作起來又不夠默契,回來的路上他就思考着是時候培養一個能輔助他的人,想來想去,人選方面,冰傾有天賦,又完全從零開始,更加利於雕琢,關鍵是,她令他得舒適!
剛纔只是試試她的口風,沒想到她一口就答應了。
慕月森站在窗邊,幾乎要把窗沿給捏爛!
她真的是越來越肆無忌憚了!
夏雲傾取笑妹妹:“看把你開心的!我聽你姐夫也說了,季教授的刀法好,你做他徒弟,以後一定能成爲很棒的外科醫生,我跟爸媽對你的期望可是很高的。”
“呃——,呵呵,是啊!”夏冰傾頗爲心虛的笑笑。
要是讓姐姐知道她要當法醫,非跟她鬧死不可!
季修只是面帶笑意,也沒有多說什麼。
“大嫂,我勸你期望還是不是太高的好,弄不好她壓根就沒想當外科醫生!”一道幽冷的和是聲音從窗臺那邊傳來。
夏冰傾衝窗邊的那個混蛋瞪眼珠子,他要是敢揭穿,她就跟他拼了。
夏雲傾不明白:“不想當外科醫生,難不成是內科,那也好啊,只要是她自己喜歡的,我都支持。”
“哦,那法——”慕月森拖長了聲音要說出來。
“慕月森!!”
一個枕頭往窗邊飛去,彈到了慕月森的手臂上。
夏雲傾見他們要吵架忙打圓場:“好了好了,客人還在呢,咱們不鬧了!”她迅速的轉移話題:“對了,剛纔季教授來我總覺得少了點什麼,這會我想起來了,蕭茵怎麼沒來呢?照理冰傾受傷了,那丫頭會成天這裡跑,可好幾天都沒見她來,挺奇怪的啊!“
季修面上露出詫異之色:“她生病了,燒了好幾天,你們不知道嗎?”
一聽蕭茵病了,夏冰傾忙轉移了視線,緊張的坐了起來:“什麼?她病了!那她怎麼也不給我打電話呀。”
“我想她是不想讓你擔心,你也不用急,我昨晚去學校的醫務室看過她了,已經生龍活虎,沒有大礙了。”季修把蕭茵的情況告訴她。
夏冰傾這才放鬆下來:“一定找我的那個晚上淋了雨,又沒有及時弄乾,我還以爲她這幾天是偷偷跟着你跑去外省去了,我真是粗心。”
“蕭茵這丫頭從小就是個熱心腸,早知道她生病了,就該接她到家裡來住的!”夏雲傾心裡也挺過意不去的:“等會我讓司機去學校接她,高燒之後,這人會虛弱幾天,我好好給她補補營養。”
“嗯!姐你快去安排!”夏冰傾滿口贊成。。
慕月森冷着臉反對:“誰說她可以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