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這個孫子現在幹什麼呢?拿着一個破炮筒子,滿世界亂轉,你剛纔都拍到什麼了!”
既然陸易倆是舊相識,陸易跟着海浪自然沒有什麼藏着噎着的。
陸易剛纔究竟有沒有把那茉莉怎麼樣,他是最清楚的。
他把煙叼在了嘴裡,另外一根放在了耳朵上,這才眯着眼睛盯着陸易。
他點了煙,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兄弟,你這話說的就沒意思了!我們是專業幹這個的,得有點職業道德,這拍的什麼東西能隨便給你看嗎?剛纔出去那娘們,他纔是我的金主!”
陸易無奈的搖了搖頭,靠在沙發上盯着他。
“你少跟我放屁,他給你多少錢就金主?”
那海浪愣了一下,把手中煙吹滅了。
他眯着眼睛,俯下身子,湊到了陸易的跟前兒,一口大黃牙,弄的陸易直噁心,伸手推了他一把。
“有話說話,別理我那麼近!說吧,她到底給了你多少錢?我給你一倍!”
茉莉這個女人,她爲了達到目的,肯定是不惜下了血本。
但陸易心裡一盤算,不過就是爲了讓陸易和她籤合同而已,也肯定花不了多少錢。
果不其然,海浪伸出一根手指頭,前後晃了晃。
“2萬塊錢,她答應給我2萬塊錢,就是拍你一身裸照!”
陸易忽然一下子無奈的笑了笑,看來正如包子所說,這海浪的的確確是淪落了!
當時也算是富家子弟,現如今爲了2萬塊錢,居然就諂媚成這副樣子。
陸易自然不會輕易的就把他放走,這傢伙見錢眼開,有錢就是娘。
讓他走了,說不定還幹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兒了。
陸易便招呼着把他帶出了富豪酒店,纔到了大廳的時候陸易就看見了包子。
陸易對着包子揮了揮手,又伸着大拇哥指了一下身後的海浪,這包子的臉色也瞬間變了。
他向着陸易倆的方向走了過來,站到陸易的邊上。
他瞪了一眼海浪,這海浪也愣了一下,忽然間就哈哈大笑。
“喲呵,這不是包子嗎?你怎麼也跟着混呢?怎麼着?現如今混的不濟,在這塊兒等會兒賣身呢!”
還讓這人嘴臭,不過包子沒搭理他,瞪了他一眼湊到陸易邊上。
陸易知道他想問什麼,給了他一個眼色,讓他千萬別說出口。
陸易便開上車,拉着包子和海浪,找了還不錯的一家飯館,開了個包廂。
海浪這傢伙沒起子勁兒,估計也是很長時間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了。
菜菜一上桌,他連筷子都不用,直接上手就抓。
兩杯白酒喝下肚子,這臉就瞬間通紅。
陸易打發包子跟陸易去銀行取了錢,裝在了一個信封裡,推到了海浪的面前。
“那女人不是給你2萬嗎?這是5萬塊錢,你先拿着。”
海浪愣了一下,嘴裡還啃着半個雞腿兒,一隻大油手就伸了過來。
他拿着信封看了看,忽然就笑了。
他隨手就把半個雞腿扔在了桌子上,敲着腿晃來晃去,一臉痞子樣的盯着陸易,上下打量了許久。
“這外面的人都傳說你發了,我剛開始還不信呢!現如今瞧一瞧是真的,哎,你小子不是在夜總會裡賣屁股嗎!怎麼現如今搖身一變變成大老闆了?”
陸易無奈的笑了笑,就這傢伙這張臭嘴,換成陸易以前早就一酒瓶子砸上去了。
一旁的包子也覺得難聽,剛想張口反駁,就被陸易給摁了下來。
陸易依舊是一臉平靜的看着海浪,這傢伙就是個潑皮無賴,對付他,根本就不需要多大的本事。
陸易起身湊了過去,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行了,咱們之前好歹也算是兄弟,你上學的時候可沒少欺負我!現如今這風水輪流轉,怎麼着也得輪到我當家了!聽說你最近混的不咋地,不如這樣,跟我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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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這話,海浪一雙小眼睛滴溜溜亂轉。
他起身叼着根牙籤兒,眯着一隻眼睛盯着陸易。
“你說真的,真的讓我跟你混,你給我開多少錢一個月?”
陸易冷冷的一笑,坐回到了沙發上,蹺着腿看着他。
現如今的的確確是世道不同了,他不再是那個富二代。
在陸易的眼裡,他不過就是一個家道中落的流浪狗。
陸易想當年他把陸易摁在地上,用腳踢陸易的那股子勁兒還沒過去。
現如今,陸易非得在他的身上找回來不可!
“我說你這個人就是沒點兒見識,多少錢一個月?跟着我幹,不是按照多少錢一個月算的,是按照年薪計算的!你說說看,你現在一年滿打滿算能掙多少錢呢?”
一聽陸易這話,海浪這傢伙一個激靈。
他急忙起身,真的跟小狗一樣的就扒在陸易的身邊,蹲着盯着陸易。
“你當真願意讓我跟着你?!你說說看,一年能給我多少錢?”
陸易冷冷的一笑,這傢伙果然見錢眼開。
他根本就不需要他在自己邊上呆多長時間,陸易只需要他當個替罪羊。
陸易和包子的計劃能夠順利進行,頂多一年多的時間就夠了。
講到這兒的時候,陸易對他伸出了手指頭,一隻手五根手指,一巴掌拍了上去。
“一年給你50萬,你覺得夠嗎?”
海浪的眼睛瞬間就瞪得溜圓,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他腦袋跟搗蒜一樣,一臉得意的笑容。
“夠了!夠了!夠了!50萬!只要你一年能給我50萬,你讓我給你當牛做馬,我都樂意,那這事兒就說定了,我可等你消息!”
海浪一邊說,一邊把那5萬塊錢的信封就抱在了懷裡,跟陸易說了一句再見,轉身就離去了。
他臨走的時候還丟給陸易一張名片,上面寫着海浪工作室,專門替人抓姦!
當他出了門,包子則一臉疑惑的湊了過來。
還沒等他張口說話,陸易便主動開了口。
“兄弟,你纔是我真正的哥們,他,不過就是我找來的一個替罪羊罷了!
咱們弟兄要想幹點兒大事,就必須鋌而走險,可是咱們都是從小光屁股長大的,我不能讓你們擔風險!所以這傢伙來的正好,50萬,買的一條命,足夠了。”
包子很顯然沒有明白陸易話裡說的是什麼意思,一臉疑惑的盯着陸易。
他是陸易的發小,是陸易從小玩到大的朋友,陸易自然對包子是深信不疑。
便把昨天晚上白菲和陸易說的一切,徹頭徹尾的都說了出來。
一聽這話,包子瞬間顯得有些着急。
他似乎是有些緊張的盯着陸易,身子都在顫抖,額頭上出了不少的冷汗,看起來是有些慌了。
“我說陸易,咱別開玩笑了!就你公司那老東西這前車之鑑還不夠嗎?挪用公款這可是天大的罪名!你好不容易纔在公司站穩了腳跟,你要這麼做的話,豈不是把自己給送到監獄裡去了嗎?”
陸易點了點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這事兒陸易之前就想過,所以也一直沒敢動真格的。
可是被白菲這樣一慫恿,陸易的的確確是動心了。
“你說的這話我都懂,我也知道這事做了是要掉腦袋的,可是你想想看,如果現在我在這個位置上,不想盡一切辦法爲自己爭取點利益的話,有朝一日我被人取代了,那豈不是會被狗一樣的踢出去,那真的是一無所有了。”
包子咬着脣,使勁的,一拳頭就砸到了桌子上。
“沒錯,咱們這些弟兄忍氣吞聲,這些年也夠了!兄弟裡面,就屬你最有出息,那就這麼着,就聽你的,你讓我們怎麼幹我們就怎麼幹。”
陸易拍了一下包子的肩膀,淡淡的一笑。
“你放心好了,不會讓咱們自己上的,這件事情我早就想清楚了,就海浪那種二百五,只需要給他一點好處,他就會死心塌地的跟着咱們!
到時候我會想辦法把他推上去,所有的一切風險,讓他擔就是了。”
包子點了點頭,似乎是沒太明白陸易話裡的意思。
但是此刻陸易心裡早就已經有了打算。
海浪這傢伙當時是怎麼侮辱陸易的,陸易現如今,都要一五一十的拿回來。
這頓飯吃得陸易心情不好,陸易便先把包子送了回去。
陸易一路開着車回了老家,跪在了老爹的墳前。
打陸易記事起,陸易那個破敗的家好像就沒有什麼生氣。
陸易跪在陸易老爹和老媽的墳前,磕了個頭,蹲下身子,給老爸倒了一瓶酒。
“老爹,你知道我今天看見誰了,我看見海浪了!想當初他到咱們家打砸搶,把你我踩在腳底下的樣子,我這一輩子都忘不了!
我記得當時你告訴過我,說人這輩子要學會低頭,他們是有錢人,碰不得,惹不起,咱們就只得認栽!可是現如今風水輪流轉,是他該給我認栽的時候了!”
說完陸易便發狠一般的咬了牙齒,起身離去了。
陸易並沒有開車回家,而是找到了我們家之前住的老房子。
那老房子現在已經破敗不堪,被旁邊的一些村民拿來當倉庫了。
陸易蹲在門口,點了一支菸抽了起來。
往事一幕幕的涌上心頭,讓陸易不由得一陣心酸。
海浪他們家在這村子裡面,可是有了名的惡霸。
老爹有錢,老孃潑婦,生了個兒子,就是地痞流氓。
當年陸易家裡窮,陸易年紀又小,陸易老爹沒有什麼本事,又不能出去打工。
他又是求爺爺告奶奶的,給了錢,買了煙,買了酒,可算是進了海浪他爹的工廠當工人。
他爹當年的小傢俱廠,一天24小時不休息,陸易爹在裡面當了一個月的工人,就累病了。
陸易記得很清楚,當時就給了一個月600塊錢的工資。
因爲陸易爹請了病假,還生生扣去了200塊錢。
陸易娘拿着那400塊錢哭了一個月,最後雙雙撒手人寰!
所以在陸易的心裡,這海浪的爹,就是陸易的殺父仇人!
陸易記得很清楚,當陸易娘哭着向海浪他爹借錢的時候,他爹把陸易和陸易爹踩在了腳底下,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
這件事一直被陸易埋在心裡,哪怕是睡覺都不敢想起。
可是現如今機會來了!
他爹是死了,但是他兒子在陸易手裡,是應該父債子償的時候了!
陸易開上車,回到了王雅雅的別墅。
才一進門的時候,這王雅雅就已經一臉慘白的走了過來。
陸易瞥了一眼她,又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王嵐,就知道一定是出事兒了。
“你們倆這大半夜的是幹什麼呀?發生什麼事嚇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