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凱諾最近要訂婚了,這件事,還是貝螢夏從報紙上看來的,而,據沈君斯這邊給出的消息,那傢伙,貌似是被家裡的那位逼婚的。
中午一起吃飯的時候,貝螢夏就好奇着。
“沈君斯,你說,我要不要備點什麼禮過去呢?”
備禮?
男人正心情很好地吃着飯,一聽,他立馬皺眉,轉頭看來。
“備什麼禮?他的婚禮,你不許參加。”
看得出,他對盛凱諾的意見還是很大,畢竟,盛凱諾曾經有那麼一段時間,對貝螢夏糾纏不休。
這旁,貝螢夏聽了後,怔了怔,然後馬上不樂意。
“不是吧?沈君斯,難道他的婚禮,你真的不準備參加?”
他又吃飯了,也不說話,有點賭氣的那種。
一見他這樣,貝螢夏就知,他是鐵定不會參加的了,她自個收回視線,似乎在猶豫。
“那,我要不要參加呢?”
畢竟,沈君斯跟盛凱諾有仇,她可跟盛凱諾沒什麼仇,不參加,說不過去。
男人聽到她要參加,氣得一拍筷子在桌面。
“你別忘記了,當初他對你做了怎樣的事情。”
聽到這話,貝螢夏眼眸動動,某件事,她自然一直記得,不過,盛凱諾也幫助過她好多。
最後,貝螢夏嘆一口氣,也沒說話,不知她到底是去還是不去。
下午時,沈君斯外出了,盛凱諾正好趁着這個機會過來,大廳的沙發上,兩人坐着。
只見盛凱諾將請帖遞過來。
“雖然只是訂婚,不過,也差不多了,訂了就跟結了沒啥兩樣。”
他收回手,有些嘆氣。
“來之前,我也在猶豫,要不要親自給你送來,但,想想,世上沒什麼過不去的坎,還是給你送過來算了。”
這旁,貝螢夏挑挑眉,她掃了那請帖一眼,然後伸手去拿。
打開後,上面寫着他的名字,還有一個女性的名字。
名字她沒聽說過,應該不認識。
見此,貝螢夏收回視線,看向他,平靜而由衷地祝福。
“希望你幸福快樂。”
盛凱諾悶着嘴看看她肚子,張了張口,本想說,其實能帶給他幸福的,只有她。
可,她現在都懷了沈君斯的第二個孩子了,盛凱諾最終還是放棄。
“謝謝,我會努力幸福的。”
接下來,兩人又在那裡談了一下,盛凱諾才走人。
晚上回家的時候,沈君斯進門,沒看到貝螢夏,他走到沙發旁坐下,順口問了句。
“貝貝呢?”
那旁,杜媽聽到聲音,看這裡一眼,應。
“在子蘭的房間呢,逗子蘭去了。”
他點點頭,然後,視線一下看到桌面的那請帖,見此,男人眼眸動動,他伸手去拿。
當看到,請帖就是盛凱諾的後,沈君斯有些沉臉。
已經跟她說得很清楚明白了,盛凱諾的婚禮,不要去,她居然還收別人的請帖,這是擺明不將他的話放心裡的意思。
沈君斯看向杜媽,更將手頭的請帖拿起。
“怎麼來的?”
聞言,杜媽怔了怔,然後,也不敢瞞,如實稟報。
“今天下午……”
房間內,貝螢夏哄好子蘭後,她出來,輕手輕腳地關門,準備走人的,可,一轉身,被沈君斯的出現嚇了一跳。
她拍拍心口,瞪眼。
“你是鬼嗎?走路都沒聲的。”
對面,沈君斯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成分,他將手頭的請帖揚起,皺眉。
“你要去?”
看着他那種臉色,貝螢夏就知,他應該是來真的,見此,她心內暗暗猶豫一下,低了頭,垂了視線,繞開他走去。
“其實,也不是一定要去,現在去不去,我也不太確定。”
男人跟着去,等走到房門前的時候,他伸手擋住。
“別去,貝貝,我再說一遍,別去。”
這旁,貝螢夏緊緊皺了眉,她沒吭聲,也有點想不明白,爲什麼沈君斯如此牴觸盛凱諾。
與此同時,沈君斯見她還不回答,一把冷臉。
他什麼都沒說,推開門,就走進去了,見此,貝螢夏一急,她跟進去。
男人來到落地窗前,站定在那,也不說話。
身後,貝螢夏來到後,她緩緩抱住他,嘆口氣,才答應。
“好了,你說不去,那我就不去,又沒什麼大不了的,沈君斯,至於麼?發那麼大的脾氣,讓人害怕。”
聽到這話,沈君斯眼眸動動。
看着窗外的夜色,他才解釋了句。
“貝貝,在生意上,盛凱諾一直跟我針鋒作對。”
那完全不是單單因她的原因,更有各種各樣的原因,她去支持盛凱諾,不是打他臉麼?沈君斯會高興得起來纔怪。
這旁,貝螢夏聽了後,怔怔的。
她有些理解他,點點頭,也沒再吭聲了,心中更決定,不會去參加這個婚禮。
凌晨五點左右。
大家都在熟睡,包括貝螢夏,然而,沈君斯的暗宴,卻在這麼個點發作。
他原本也是熟睡的,最後,是被暗宴的痛苦給生生痛醒的。
男人顫抖着,低低地悶哼,試圖叫醒她。
“貝貝,貝貝……”
可,貝螢夏睡得很熟,根本不知道,沈君斯沒有辦法,他只能自己挪,挪到牀邊,他一下沒穩住身勢,撲通一聲直接掉下去。
地板砸得老響,沈君斯也被砸疼。
然而,再多的痛苦,也不及暗宴的大。
他蜷縮地向那旁挪去,因爲,解藥就在那邊,他必須得過去。
大牀上,貝螢夏睏倦地翻一個身,她伸手搭來。
“沈君斯……”
迷迷糊糊的聲音。
地板上的沈君斯聽了,他轉頭看去,痛苦地低喊。
“貝貝,貝貝……”
終於,她總算有絲絲被叫醒,不禁睜眼,一看到沈君斯那模樣,貝螢夏立馬嚇一跳,直接坐起。
“沈君斯,你怎麼在那?”
她察覺到是他的暗宴發作了,急得跳下牀,想扶他。
“我現在就打電話叫歐竹過來。”
然而,現在三更半夜的,怎麼叫歐竹?再者,就算打電話了,歐竹睡得熟的話,也未必會接到。
沈君斯搖頭,他示意那旁,急。
“貝貝,解藥在那邊,你去拿過
去。”
見此,貝螢夏只得遵命,她快速跑過去,一把拉開抽屜,裡頭的那個盒子,就露出來了。
她拿出,急急忙忙又跑回沈君斯的身旁,蹲下。
“沈君斯,現在該怎麼辦?”
男人擡眸看她,眼神有些發狠與堅定。
“貝貝,那裡有針筒,你給我打。”
其實,沈君斯知道,她很害怕碰這一類東西,然而,他現在全身發抖,自己自己解決不了,只能靠她。
貝螢夏聽後,呆住,聲音都有些抖。
“我來?”
對面,沈君斯點頭,重複。
“對,你來。”
可,貝螢夏搖頭了,她急得眼淚都出,害怕着。
“不行,我不敢。”
聽到這話,沈君斯有些無語,他沒再逼她了,只是吩咐。
“你下去,把杜媽叫醒吧,讓她來。”
從這裡跑下去,把杜媽叫醒再跑上來,起碼要浪費快十分鐘,貝螢夏一刻都不想他痛苦。
她沒多加猶豫,狠狠一咬牙,直接抓過針筒,然後開始了。
解藥是裝在玻璃管子內的,在抽取的時候,需要先打破管子,她敲碎了,抓着針筒開始抽取。
看她熟練的樣子,一點也不像第一次。
其實,貝螢夏是假裝的鎮定,她心內怕極了,只是沒表現出來而已。
抽完後,她推了推,針尖就冒水泡了,貝螢夏看向沈君斯。
“我要開始了。”
男人點點頭,喘着氣的力度都軟了幾分。
這旁,貝螢夏伸手拍拍他的手,然後,摸準血管的位置,再將針尖緩緩推進去,那一刻,她的手,終於有些抖。
隨着針水的推進,沈君斯沒動了,似乎很舒服。
等完成後,她撥出來,緊張地看向他,對面,男人靜靜看向她,笑。
“我沒事了。”
可,聽到這話,她卻是落淚,默默低了頭,沈君斯伸另一正常的手過來,揉揉她頭髮,安慰。
“傻瓜,打針水的人是我,又不是你,哭什麼?”
倘若是她被這樣折磨,貝螢夏覺得自己一定會堅持不下去,也就沈君斯有能耐,能堅持那麼久。
她撲過去抱住他,嗚嗚地哭着。
“沈君斯,你快點好起來,你這樣,我害怕。”
這是他第一次在半夜發作的,以前,都是在白天,就算在晚上,也一定會是在凌晨12點前,絕對沒有半夜三更去發作的。
見她哭得厲害,沈君斯抱着她,拍拍她的背,安慰。
“好了好了,別哭了,我沒事,真的沒事,瞧瞧你這樣,又哭鼻子。”
一直忙活到快6點,兩人才重新睡着。
杜媽見兩人還不起來,不禁來敲門,可,沒一人應聲,她也不敢推門進去,只能放棄。
大牀上,沈君斯緊緊摟着她入眠,貝螢夏縮他懷裡。
昨晚大半夜的,忙活那麼久,現在她倆怎麼可能起得來,自然一直睡着了。
接下來,等貝螢夏醒來的時候,一睜眼,她看見沈君斯靜站抽屜前,似乎在研究什麼。
因着他背對她,所以,她也看不見他手裡拿的什麼。
“沈君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