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依依難以置信的握着身旁的男人,她萬萬想不到這件事背後的真相是這樣的,她以爲最起碼不是這麼的難以讓人相信。
一旁的溫泠然臉上的笑容也漸漸褪去了,冷着臉聽着靜姨說的話,“靜姨,既然白燁如此處心積慮的都要得到蘇青,爲什麼最後還會做出讓她傷心的事?”
坐在這裡的人都知道白燁最後疏遠蘇青,導致了她鬱鬱寡歡,最後只能選擇自殺這條不歸路。
靜姨抿了一口黑咖啡,順着舌尖一直苦到了心裡,勾起冷漠的脣角,“震驚麼?難以相信那個溫婉文靜的女人也會做出這種事,是麼?”
白洛川雙手緊緊握着,一字一頓的說道,“我要聽實話,而不是真的在聽故事!”
靜姨看到他痛苦的樣子似乎十分滿意,玩味的看向了一旁慘白着臉色羅詩情,“白洛川,你要是不相信我說的,那我也沒辦法,不過你可以問問詩情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三個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羅詩情的身上,只見她突然落淚,聲音斷斷續續的說道,“這件事是真的,母親說的每一句都是真的...”
白洛川突然笑了,“羅詩情,是不是從一開始你就知道所有的真相,而且是不是就連Vire也是知道的?”他難以相信,曾經身邊最親近的兄弟,此刻卻是欺騙他的源頭。
然而羅詩情卻是猛地擡起頭,慌亂的搖頭,焦急的說道,“Vire並不知道這件事,他一心想要你放下這些痛苦的事,他是完全不知情,他知道的可能還沒有你多,你要相信我。”
凌依依看着她擔憂的眼神,不由得輕聲問道,“那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羅詩情側頭看向了她,轉而低下頭,似
乎難以面對她,“我是在四年前羅耀出生的時候,才偶然得知的。”
那時候她剛剛生下羅耀,從父母輩那裡偶然得知了這段不爲人知的秘密,最後她難以置信的質問溫蒂,才知道了這全部的消息,可是她也答應過自己不會告訴他們真相...
如今卻還是她輕信了她。
凌依依聽了之後,轉而看向了眼前的女人,“靜姨,怕是你早就想要告訴我們了,只是一直都苦於沒有機會說,Vire的死只是加劇了你想要告訴我們的迫切需要罷了。”
這樣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不僅將局面敞開了說,也是寬了羅詩情的心,到底她的心還是不夠硬。
溫泠然雙眸看了一眼一臉陰霾的男人,不由得輕輕嘆口氣,目光復雜的看向了冷笑着的中年女人,“靜姨,你繼續說吧。”如果他沒猜錯,林絮一定是做了罪可當誅的事。
靜姨冷笑一聲,“白燁,不可謂是聰明的男人,他爲什麼後來會這麼做,只能怪他太多情!”
他的到處留情纔會導致了後來的事,如果他從一開始就一心一意的想要和林絮在一起,不去招惹蘇青,不去找她,那他們這些人的一生就會是另一番景象。
只可惜,人活一生唯有如果這二字是沒有的。
白洛川雙眸似乎泛着波濤巨浪,心底的衝擊幾乎讓他失去了理智,只有身邊的女人從頭到尾一直握着他的手,才讓他一直保持着最後一絲理智,“靜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纔會讓父親拋棄了母親。”
靜姨聽了之後,遲遲不說話,垂眸看着他們相握的手上,“你知道你父親曾經說過一句話,髮妻只有一個,絕不會有第二個,爲了這句話我們三個女人幾乎用盡了一切辦法。”
三十五年後的她,也不能想明白到底是她太專情,還是白燁太多情。
凌依依看着她似乎恍然的側臉,“靜姨,我是一個局外人,我只想說一句
公道話,這件事裡沒有一個人是乾淨的,如果你當初一心只有你的未婚夫,也不會走到今天。”
說到底,她也不算是一個乾淨人,所以也不用這樣自怨自艾。
靜姨自顧自地笑了起來,手捧着早已冰冷的咖啡杯沿,“是啊,我也不算是一個乾淨人,但是接下來白燁做的事,簡直就是天理難容!”
溫泠然聽着她說的話,心底突然一跳,“這和溫陽...有關?”
靜姨碧藍的眸子,此刻確如暴風雨來臨了一般,深沉如同黑夜中的海洋,“你的父親也是一個可憐人,這裡面的人每個都是那麼處心積慮,最後卻得不償失。”
溫泠然微微閉了閉雙眸,在他的印象中,父親一直都是一個溫文爾雅的男人,在母親生前也是十分的疼愛,無論是她怎樣的無理取鬧都會想盡辦法滿足她。
靜姨看着他們沉默的樣子,嘲諷的笑意浮現在了嘴角,“是不是後悔聽下去了?更隱秘的事還沒有說到呢,你們還要繼續聽下去麼?”
羅詩情擡眸看着他們,“川,不要繼續聽下去了,人都已經去了那麼多年了,你再聽下去也於事無補啊。”接下去的事,她很清楚,她不希望他們繼續聽下去。
白洛川擡眸冷靜自若的樣子,彷彿剛剛暴怒的男人不是他,“羅詩情,你不知道一個揹負了十幾年的怨恨,今天才有人告訴我這裡面可能還有我不知道的事,所以我無論如何都會想要繼續聽下去,無論是多麼黑暗,無法接受的,我都能接受。”
他很清楚靜姨根本就不想要他好過,不,她是不想這裡任何一個人好過,她現在的樣子,讓他想起五年前的何晴。
也許冥冥之中,他也與父親一樣犯過同樣的錯誤。
靜姨雙眸微微一閃,“接下來的事,纔是重頭戲,每個人都會披露出最真實的自己,在被感情折磨的已經喪失理智了,最瘋狂的估計只有林絮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