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可否能讓他拿出來霍霍着玩的年紀了,嘿嘿嘿,咳咳咳,他是正經人,他是局長。要正派,對對對,要正派。
“什麼夜總會?”
“藍夜。”
風黎川皺眉,藍夜,那不是整個京州最大地下黨?就算張軒,對他們也是束手無策。外人都說張軒當上了局長後,那個團體就老實了不少,可只有他們這些商人還知道,說是老實了不少不過是給外人看的。
不然爲什麼張軒到現在都動不了他們一分一毫,甚至抓到的也不過是些小魚小蝦,根本觸及不到核心,這個神秘的組織,跟林浩軒有關?呵,就那個男人?就那條喪家犬?
“哎呀,當我知道消息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啊,我們警局放在藍夜的線人差一點回不來了,都是你,要不是你,埋得這麼深的一個線人,怎麼會就這麼曝光了呢?我今天早上還接到上頭的一頓臭罵。”
風黎川不語。皺眉。那邊的張軒還在一個勁的抱怨。
“有什麼辦法找到林浩軒?”
“你想太多了。就憑我現在手底下的那羣?藍夜背景太深。瘋子,作爲兄弟,我不得不對你說一句,白露,我可能一時間,不能幫你找回來了!不過你大可以放心的就是,如果白露真的在林浩軒的手上的話,那我覺得比在你手裡安全。”
風黎川一下子掛斷了電話,怒火在胸腔燃燒。什麼叫比在他這兒要安全?捏緊拳頭,正好,林雄從花園進來,見風黎川,不由自主的皺眉。
“怎麼樣?小露有消息了嗎?”
風黎川看向林雄,當年的事情他也有調查,自然知道林雄的實力,眯起眼睛,而林雄,很討厭眼前這個男人這麼看自己。恩,非常討厭。
“白露現在很安全。”
“你找到她了?”
“如果沒有錯的話,她是被林浩軒帶走了。”
風黎川看着林雄,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些什麼,只是,林雄微微皺眉,林浩軒?難道是那個男人?這麼一想,心中也鬆了口氣。
風黎川微微眯起眼睛,果然,林雄是認識林浩軒的,當年白露的假死亡,還有她忽然回國,在國外成爲了閨閣的首席設計師這樣的種種,估計跟林浩軒和眼前的林雄脫不了關係。只可惜,在國外他能得到的確切消息少之又少。哪怕有錢,也沒有辦法請得動國外的私家偵探調差林雄。
對於林雄在國外的影響力,恐怕。。。。
另外一邊,郊區的一棟別墅,一個臉上戴着一個銀色面具的男子坐在牀邊,有些發呆的望着躺在牀上的短髮女子,伸手,想要去觸碰那張清麗又蒼白的臉。卻又像是怕弄碎了眼前所有的美好。
“露,我回來了。從今往後,就有我,守護在你身邊。”
躺在牀上的女子正是從醫院消失的白露,她也正如張軒所言,被林浩軒帶走了。銀色面具男子伸手,用自己那雙有些粗糙的大手,將白露的手握在掌心,那麼多年了
,他最終還是成功了,站在了和風黎川同樣的高度。
一想起風黎川,男子眼中閃過狠辣,往事歷歷在目,他恨不能,喝風黎川的血,吃風黎川的肉,一點點,一點點讓他受盡折磨而死。
“風黎川,當年你種下的種種因果,是時候償還了。”
就在這時,牀上的白露,手指微微一動。她的異樣,被牀邊上的銀色面具男子發覺,伸手,按在了牀頭邊一個紅色的按鈕上。很快,門被輕輕推來,進來一個穿着白大褂的男子,他的身後跟着兩個嬌豔欲滴,穿着緊身護士服的護士。
“堂主。”
“快看看露露,她剛纔,好像動了。”
那醫生不動聲色的上前,翻了翻白露的眼皮,又將手按在白露的手腕上,明明看上去是個西醫,卻用的中醫手法。
“白小姐身體狀況有在好轉。估計過不了多久,就能清醒。”
醫生轉身離開,甚至都不敢看那銀色面具男子的眼睛,而其中一個嬌滴滴的護士倒是回頭,真是難得啊,羅剎堂堂主,被人稱爲冷血殺手,哪怕是面對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他都能好不眨眼的殺死,居然,會流露出這樣的表情。
“你最好不好好奇,否則那個男人,會毫不留情的殺了你。”
身前的醫生淡淡開口,卻讓那個回頭看了眼銀色面具男的嬌俏護士一個顫慄。低下頭,不語,他們在這樣的地方工作,先不說要擁有過人的天賦和手段,最重要的是,要懂得做好自己,不要好奇,不然,可能明天就見不到太陽了、
再這樣一個新時代,說是人人平等的世界,其實,背地裡,殺人,也不過如此。人命,在這個組織裡,什麼都不是,甚至堪比螻蟻。
醫生剛走,房間內的白露,如扇的睫毛微微抖動,緩緩的,緩緩的睜開眼睛,好痛,只覺得渾身都痛,映入眼簾的,卻是天花板、還有那白白的白熾燈、這裡是哪兒?醫院?可是鼻尖,卻沒有熟悉的醫院的消毒水味道。反而多了一絲絲溫暖。
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卻發現自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嗓子也疼的厲害。
“露露,你醒了?要喝水嗎?”
好熟悉的聲音啊,好溫暖的大手,身體被人輕輕攙扶起來,一隻白色瓷杯放在了自己嘴邊,她張嘴,大口大口的想要喝水,可是一旦喝大口,就痛,胸口痛,大腿痛,腦袋痛,嗓子也痛。
“慢些喝,慢點。對,不急”
喝完水,白露微微側頭,就見那張可愛的娃娃臉,溫和的望着自己,白露扯了扯嘴角的笑容,伸手,摸了摸那張可愛的娃娃臉、
“軒,你在啊。”
“恩,我在。以後,我都在你身邊。”
白露又笑了,正好,自己生病了,軒總是能陪伴在自己身邊,從小到大,總是如此,只是,一道銀光亮的白露有些難以接受,眯起眼睛,有些不解的看着身旁的男子。
“軒,你爲什麼要戴着面具?
真醜,不帶了好不好?”
林浩軒的眸子中有些什麼一閃而過,隨後他又揚起溫和的笑臉,伸手,捂住了白露的眼睛,他,不想讓她看到現在的他,醜陋不堪的他。
“露露,乖乖的,再睡一會兒,再睡一會兒。”
“好。”
白露聽話的閉上眼睛,躺在牀上,有重重的睡了過去,這兒是哪兒?家?可是不是自己的房間啊?
可是有軒在啊。是啊,有軒在,她是生病了嗎?那她生病了的話,爲什麼?爲什麼川他都不來看自己。川。川。風黎川。
原本剛躺在牀上的白露猛然睜開眼睛,死死的瞪着天花板,胸口猛然起伏不定,不聽的喘着氣,拳頭死死的捏着,指甲扣緊肉中,牙齒咬着下嘴脣,風黎川,雲芷,雲蘿,他們,他們。。。。爸爸,媽媽。。。不,不。。。
“啊啊啊……”
白露的舉動讓一旁的林浩軒嚇的心臟差一點停止跳動,她手臂上有絲絲血滲出,林浩軒再一次按響了紅色按鈕,很快的,剛纔那三個人又再一次的回房間,而此刻,躺在牀上的白露,瞪着眼眶,眼眶中的血絲一絲絲開始蔓延,看上去格外恐怖,而她的後腦勺也手臂上,也開始滲出血絲、
醫生看了這樣的情況,二話沒說,從旁邊蓋着白色醫用佈下拿出了鎮定針,一針下去,狂叫不止的白露慢慢的安靜了下來。
“堂主,白小姐傷口崩開了,我們需要手術再次縫合。”
“快縫啊,快點。”
白色的牀單一點點暈開鮮紅的血,林浩軒皺着眉,他以爲,這幾年,他對血,早就無感了,直到今天,再一次,再一次見到小露的血,他還驚覺,血是多麼可怕的東西,一個人,纔多少血?小露那麼較弱的身軀,怎麼能流出那麼多血呢?
醫生再一次縫合了白露的傷口,只是若是她再一次崩開的話,那她整個身子,就真的像是一具破損的布娃娃,總不能,破了就補,破了就補吧?補的多了,就。。。
“堂主,這兩天我們會在給白小姐的點滴中參合鎮定劑,她不能再發生這樣的狀況了。”
林浩軒點頭,看了眼刺眼的被單,而身旁的兩個俏護士,早就已經準備好了牀單,她們兩個之所以會被安排在白醫生的身邊,自然有她們獨到之處,而其中之一就是,可以不用換牀,甚至不用讓病人從牀上挪開,就能換號牀單。
之間她們從推車下面拿出白色牀單和棉墊,像是變魔術似得,刷刷刷兩下,帶血的棉墊和被單已經被換下來了,白醫生帶着那兩個護士離開。
做他們這一行的,要想在這裡站穩腳跟,自然是獨特的。不是外面那些醫院的愚蠢的,自以爲是的醫生可以比的。
如果病人沒有辦法挪動,他們就儘量不會挪動病人,哪兒像那自以爲是的醫院?若說是庸醫,也不過如此罷了,白醫生有些不屑的想到,只是他們的手藝,似然得到了完善的利用,也是見不得光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