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恨我這樣愛你
其實原本只是不想再聽她說一些帶刺的話,可是隻要是接觸到了她的脣,他發現不管是如何,都無法控制住體內那股強烈的欲.望。和昨天晚上不同的是,現在懷裡的女人是清醒的,彷彿一隻刺蝟,渾身都是刺,可是他依舊不依不饒地要馴服她。
從最初的懲罰,變成了一個深邃的吻,她的掙扎,她的反抗,他都一一吞併。
不同於以往的任何一個吻,這一次,他耐性十足,而且很小心,溫熱且菲薄的脣輕輕地在她的紅脣上流連忘返,雙手固定住了她的臉頰,他的脣擦過了她的臉,輾轉再到了脣,稍稍加重了力道,然後深深地吻下去,像是帶着此生最大的眷戀,恨不得將她揉碎了混進自己的骨血裡才肯罷休,至少這樣,她再也跑不掉。
什大道加。“靜靜……”他有些情不自禁地低低呢喃了一句。
文靜模模糊糊地聽到了,整顆心都開始膨脹起來。
他……他在叫自己什麼?還沒有等她徹底地反應過來,她已經感覺到了另一個危險的問題。某個男人身上清晨的那個勃發之物硬邦邦地抵在她的雙腿間,她心中警鈴大作,努力地獎頭轉開,輕輕地喘氣,“秦宇晟你……”
他恍若未聽,用手將她的臉重新轉過來,重新吻上去,另一隻手用力地扣住她的腰,讓她的身體更加地貼近自己,文靜只覺得自己的呼吸一點一點被蠶食,吞沒,他幾乎已經將她整個人抱進了懷裡,缺失了多年的體溫,在這一刻,漸次沸騰起來。
不,不行!不可以!
在理智也跟着即將被吞併的瞬間,文靜在心中大聲地叫醒着自己,不可以!他是秦宇晟,她不可以再和這個魔鬼糾纏不清……
她幾乎虛弱地想要推開他,他的眼睛幾乎佔據了她的整個視野,那麼熟悉的眼睛,此刻裡面佈滿的都是她曾經最爲熟悉也我最爲害怕的欲.望。他沒有再給她說話的機會,彷彿帶着某種誘哄,緩慢而耐心地吻她。她捶他的背,每一下都那樣用力。他卻絲毫不動,仍舊誘哄似的吻她……
他也知道不可以,但是忍不住,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摸索着去解她的扣子,她一反抗他就加重脣上的力道,輕輕地咬,讓她覺得戰慄。他的技巧這樣好,她那點可憐的淺薄經驗全都被勾起來了,四年了,偶爾也會想起他霸道地壓着自己的畫面,她一直都覺得自己是恨透了這樣的畫面,可是這一刻,體內卻是有一種欲罷不能的感覺,在道德和自律的邊緣垂死掙扎,“……唔……秦宇晟,放開我!你給我放手!”
她咬着牙用力捶打他:“……我恨你!四年前我恨透了你……你不要讓我再恨你一次!”
像是當頭棒喝一般,他的動作倏地一頓,氣息還是粗嘎的,修長的手指正好撥弄着她胸口的那個釦子,彷彿如夢初醒,有些怔怔地看了她一眼。12288258
他像是喝醉了酒,眼睛裡還泛着血絲。片刻之後,他才苦澀地笑了笑,慢慢地放開了她,暗啞的嗓音還帶着尚未冷卻的欲.望,“我知道你恨我,其實我也恨我自己。”
在她充滿仇恨的冷然眸光下,他紅着眼睛,啞着嗓子,一字一句地說:“我恨我自己,爲什麼要這麼愛你。我等了你四年,終於等到你回來了,我只是想把最好的一切都給你,彌補我曾經的過錯……”
終於還是說出口了,最最不可能說出口的那句話,那簡單的三個字,四年前他就準備告訴她,可是她離開的那麼快。這四年,他一直都等着她回來,面對譚文彬的種種刻意挑釁,他不過是四兩撥千斤地對付着,看着她在意大利生活得好,他才漸漸地安心,然後告訴自己,等。PyJI。
一等就是四年,她終於回來了,他忍下了心頭所有的雀躍、激動,一遍一遍地告訴自己,慢慢來,用另一種方法,慢慢來……
可是還是控制不住。面對她的時候,他怎麼樣都控制不住。
文靜瞪目結舌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從最初的震驚到最後的不敢置信。他剛纔說什麼?
他……愛她?
是她聽錯了嗎?
秦宇晟說他愛她?
不!這根本就不可能!
她不會相信!
她用力地甩着腦袋,他曾經那樣傷害過她,他不過就是把她當成了一個報復的對象,他怎麼會愛上自己?不可能!這一定又是什麼陰謀!這個男人狡詐如狐,他的心中永遠都只有他自己,她絕對不會相信!
可是胸口滾滾而上的熱度是怎麼回事?她那越跳越快的心又是怎麼回事?她不能否認自己全身上下的神經都因爲剛纔他衝口而出的那三個字在顫慄。
不,她只是被震驚了,她沒有感動,也不會有任何的感覺。就算四年前她確定自己愛上過這個禽獸,那也是四年前。曾經的傷害一一清晰浮現,她無法說服自己去相信他,無法相信對自己那樣殘暴的魔頭秦宇晟如今突然對她珍惜如寶,溫柔地抱着她說愛她,他後悔,他想要彌補。
她不會愛上一個存心殺害自己孩子的男人,她更加不會愛上一個陷害她爸爸,排擠她大哥,曾經肆意羞辱過自己的男人!
“你不愛我,你愛的永遠是你的事業。你愛的永遠都只有你自己。”她倏然後退幾大步,壓下了心頭的種種異樣,冷下了臉,挑起脣瓣,露出了譏笑的痕跡,“你以爲我還會相信你的話嗎?你以爲隨便丟給我們一個合作的案子,我就會對你感激得不行嗎?我不知道你心裡又在算計我什麼,也許是你覺得對我的報復還遠遠不夠,你還想繼續你那變.態的遊戲!但是我要告訴你,我不會再任由你擺佈,我更加不會相信你所謂的愛!你這樣的魔鬼,你根本就不配說愛,你給我造成的傷害,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靜靜……”
“你不要叫我!誰允許你這麼叫我的?!”她頻頻後退,大聲喝止他的話,清晰地看着他眉宇間的痛楚和無奈,她的心頭一跳一跳的彷彿是有什麼東西在扎穿一樣疼痛,但是她拒絕深入去想爲什麼。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公寓的大門口忽然響起了一陣門鈴聲,打斷了客廳裡的僵硬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