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被安排在了一間總統套房裡,葉小白也能理解,畢竟在外人眼中他們是夫妻。
住一間房也是應該的,她並不擔心那麼多,套房裡面,總不可能就一個睡覺的地方。
當他們刷卡進去之後,葉小白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看着裡面浪漫的佈置,加上落地窗,能夠俯覽新加坡海港的一切景象。
尤其是那新加坡標誌性建築魚尾獅像,忽地,她腦海裡閃過朦朧的畫面。
她登上了魚尾獅像,向下眺望海港,過往的船影朦朧,多姿多彩的霓虹展現着屬於海國的美麗風光。
可是,她還是洛漓夏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來過新加坡。
那麼,剛剛閃現的畫面,是屬於葉小白的記憶。
足以證明,當初的葉小白,也來過這家酒店,還一個人去過那個標誌性的建築。
爲什麼說是一個人呢,因爲畫面中,沒有慕亦陽。
望着牀上還是新鮮的玫瑰花瓣,加上房間裡都是點燃的無煙蠟燭,她覺得渾身不自在。
“能不能另外開一間房啊?”她用懇求的語氣問道。
慕亦陽搖搖頭,經理已經不在了,他對葉小白說:“爺爺的性格也是很頑固的。”
“他安排了的事情,我們輕易去改變,老人家會生氣。”
他純屬在糊弄不瞭解爺爺的葉小白,說白了,就是想和她睡在一起罷了。
葉小白信了慕亦陽,只因,俗話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慕亦陽的父親慕易天在濱海當年追老婆的霸道範,誰不知道。
就算是她這個晚輩,也聽過不少趣事。
既然如此,慕易天的父親,霸道果決的性子,大概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而慕亦深沒有遺傳到這樣的霸道性子,倒是遺傳到慕亦陽的身上了。
她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這男人經常在她的面前淋漓盡致地演繹了‘霸道’的意思。
“可是,晚上怎麼睡啊?”她有些苦惱地坐在沙發上,面對着極其喜慶的大牀。
總統套房裡面的格調都是頂級的,偏偏這張牀佈置得很是怪異。
中國紅和總體的設計,完全不搭,不難看出,老爺子的用意。
葉小白湊近一看,玫瑰花瓣下面,遮住的,竟然是一對鴛鴦。
她伸手去摸了摸,平整的手工針腳,順滑地不像話。
“你爺爺的意思是?”她問。
慕亦陽卻說:“很顯然,讓我們同牀共枕。”
痞子,不害臊,還同牀共枕,纔不要和這個在她身上作亂的男人睡一起。
大晚上地,被他一口吞了都不知道。
她翻找了一下房間裡的面櫃子,一般都有備用的被子。
葉小白還想着打地鋪,慕亦陽瞧出了她的用意,卻沒有阻攔她。
他比她要了解爺爺的性子,如果他沒有猜錯。
櫃子裡面,一定空無一物。
果然,她打開櫃子之後,裡面什麼都沒有。
既然老爺子會故意安排他們在這樣的套房裡,自然把他們兩個分開睡的機會,徹底扼殺在搖籃裡。
她懊惱地嘆了一口氣,反過頭來,看着站在中央無比淡定
的慕亦陽。
葉小白對他說:“這下怎麼辦,你能不能問酒店經理要一張被子?”
她只要一張被子,就能夠睡在地上了,壓根沒有想過讓慕亦陽打地鋪。
終於,男人再也不能無動於衷,他朝她大步流星走過去。
然後在她的面前站定,他砰聲將櫃子關上,將她釦子櫃子上。
“他不會給我被子,這裡的所有人只聽爺爺的命令。”慕亦陽對她說道。
這次,他說的是實話,那些人才不會聽他的拿被子過來。
老爺子不動怒還好,一動怒地動山搖,誰敢不服從。
“所以,你也死了這條心吧,牀這麼大,還會吃了你不成。”他一語道中她的心思。
葉小白究竟在擔心什麼,還真以爲他不知道嗎。
慕亦陽無奈至極,說道:“真要對你做些什麼的話,早在飛機上,就把你給辦了。”
其實,他說的話,挺對的。
要是,他真要對她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她壓根就沒有拒絕的可能性。
所以,她還在擔心什麼呢?
葉小白少了很多的防備,她趁着他不注意,從他的咯吱窩鑽出去。
她往大牀上一倒,有些花瓣被她壓住了,另一些蹦起了些許地弧度。
“那晚上這邊是我的位置,那邊是你的位置,不能越過防線。”
她說着,然後在牀中間用玫瑰花瓣大致的擺出了一道線。
慕亦陽站在那裡,俯視着她,點點頭,表示贊同。
但他心裡面想的事情是,如果他真的越過了防線,她還能殺了他不成。
慕亦陽對新加坡比較熟悉,還想到帶着她出去玩,但到了晚上,葉小白開始有些水土不服。
新加坡和濱海的地理氣候差異壓根不大,她以前來的時候,也沒有這樣的狀況。
葉小白在衛生間裡面吐了兩次之後,整個人虛弱地倒在牀上。
之前那股要和他爭吵的勁頭也沒有了,其實,她出門的時候,就有些不舒服。
所以,當時在特色街的時候,她纔會忍不住地吐出來。
慕亦陽打電話叫了醫生過來,看了之後,就是說她受了涼,身體有些不適。
好在是女醫生,說扎屁股針要好得快。
但是,紮了一針之後,葉小白徹底虛脫了。
她最近遭的究竟是什麼罪啊,被這個男人帶來新加坡就算了,她還英勇地倒下了。
慕亦陽望着躺在那裡顯得死氣沉沉的女人,雖然兩個人沒有犟嘴。
一下子,也顯得他的身邊很清靜。
但他很希望之前那個活蹦亂跳的葉小白回來,早知道她身體不舒服,他不會強行將她帶來新加坡。
更不會在車上,還有飛機上,對她做那些事情。
期間,酒店經理叫慕亦陽下去用餐,他也沒有去。
葉小白聽見男人對酒店經理說:“她都病了我也吃不下,不過你叫人送餐過來,清淡一點,我怕她會餓。”
慕亦陽,這些好,是你故意做給我看,說給我聽的嗎?
葉小白總是被他撥動心絃,等慕亦陽說完話,經理離開之後,她假寐。
慕亦陽瞧着她眼睫輕
顫,笑了笑說:“我知道你醒了。”
正因爲他早就知道她醒了,所以,那些話都是他故意說的?
葉小白覺得有些無力,但是還想坐起來。
人生龍活虎到虛弱時間也不長,不需要任何的過渡,她覺得自己現在就像被霜打得氣息奄奄的茄子。
慕亦陽很是體貼地將枕頭弄在她的後背,讓她舒服地靠着。
葉小白深深地凝着他,男人每一個動作,都表現出了對她體貼細微。
“我渴。”不舒服的時候,也沒有心思和他較勁。
她不想委屈了自己的身體,有些服輸地想讓他端杯水過來。
慕亦陽二話不說照辦,開水有些燙,他輕輕地吹了吹,用手在水杯的外圍摸了摸。
感覺不燙了,這才遞給她。
他一點一點給她喂水,極富耐心。
說實話,葉小白從未見過他這個樣子。
葉小白瞧着他眼底裡深深的擔心,她問:“你是在可憐我?”
慕亦陽端着水杯的手一頓,搖頭,回答她:“不是。”
她瞧着男人慾言又止的模樣,覺得慕亦陽有些不對勁。
“有什麼話就說吧。”葉小白先開口說道。
水也喝得差不多了,她示意慕亦陽將水放掉。
果然,慕亦陽有話要對她說。
“有一件事情,我想請你幫幫忙。”他猶豫了一下,對她說道。
葉小白淡淡一笑,什麼時候慕亦陽還會需要她的幫忙?
“什麼忙?”她先問清楚,怕自己做不到。
慕亦陽卻沒有立即回答她,而是開始給她解釋:“你千萬不要誤會我對你好,就是爲了請你幫忙。”
“就算你今天不病,我不照顧你,也會讓你幫忙的。”
他怕她想太多,所以,在請她幫忙之前,先給她打好預防針。
葉小白遲疑,最後還是點點頭。
“明天爺爺回來,你和我儘量表現地像夫妻,爺爺可是有心臟病的,平常我們吵一吵就算了。”
慕亦陽想到爺爺的話,只好找她配合。
倘若平常兩個人小吵小鬧的姿態呈現在爺爺的面前,別說葉氏的股份,他沒有捱罵就不錯。
葉小白明白過來,原來慕亦陽的意思,就是讓她配合他演戲。
如果說,善意的謊言,只是爲了不讓老爺子生氣,她願意配合。
但是,慕亦陽的言外之意,就是讓她配合恩愛。
然而,她實在不知道,要怎麼和慕亦陽表現恩愛。
她和慕亦陽太不像夫妻了,也沒有經歷過夫妻之間的事情。
其實,若不是慕亦陽懇切地請她幫忙,她腦海裡面都有一個大膽的決定。
那就是,解鈴還須繫鈴人,當初她和慕亦陽的婚姻是老爺子辦的。
那麼,她就去求老爺子,答應她和慕亦陽分開。
現在,她的念頭在他的目光注視之下,徹底打消了。
“怎麼配合?”她問。
慕亦陽頓時放心下來,回道:“親暱就夠了。”
親暱?葉小白在心裡苦笑了一下。
那麼,慕亦陽,剛剛你對我的好,已經是一場戲的開始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