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暖妻
戴以辰露出了一個讓餘芷末心裡更痛苦的憐笑,他想告訴他媽媽他找到了一個能左右自己思想害人情趣的人了。
然後請她原諒不能爲她討公道反而愛上了那個女人的女兒,他帶她去請求媽媽原諒和成全。
之前他糾結着,內心時刻受着愧對媽媽和愛死餘芷末的煎熬中,他想了許久往事幕幕回放,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愛上了她,那個一開始他很不屑的餘芷末。
愛情真的沒有理由,有理由的不是愛情,愛情是任性的,不可自拔的。
從多久以前開始自己的腦海裡開始勾勒着她的那巴掌大、精緻、讓人難忘的臉龐。又是什麼時候開始心情會因爲她的行爲而改變,這種情緒總繞在自己的心口不僧離去。
餘芷末輕笑了一聲,空洞而飄渺,直接穿透肉牆敲擊你的個個神經,“那你出去吧,我想休息。”
那疏離的氣息涌進戴以辰心底,他無奈的嘆息着,眼裡有些許的愧疚,“你還在氣我嗎?還在在意以前我給的傷害對嗎?”
他伸手想去撫摸餘芷末的臉龐,餘芷末把頭偏了偏。
戴以辰擡到一半的手就無力的放下了,心裡安慰着說,沒關係,我會慢慢等你釋懷的那天,只要你讓我繼續待在你的身邊就好。
這次戴以辰沒有用你要永遠待在我身邊,而是用讓我待在你身邊。其中的位置兌換是那麼明顯,那麼找不出病句,卻找出了那濃濃的懇求。
餘芷末躺下就沒再看戴以辰傷心的眼神,翻身果斷的閉上眼。
戴以辰站着看了許久,無聲的嘆息後,幫餘芷末拉了拉被子,就輕輕的走出去了。
醫院裡,高秘書扶着戴天徐緩慢的走在走廊上,戴天徐的臉色比之前神采了許多。突然身後的吵鬧聲漸漸靠近,戴天徐慢慢的回頭。
一名滿臉鬍渣的,淡淡的黑眼圈掛在臉上的中年男人,正踉蹌的往前跑,他身後最後追着幾名護士。男人邊回頭邊跑根本沒注意前方的戴天徐。
戴天徐還沒來得及避開,就被撞後退了幾步,如果不是高秘書及時扶住他已經倒地翻滾了。可那男人就沒那麼幸運,沒人接住他,就這樣直直的與親愛的大地母親擁抱上了。
他疼的輕哼了一聲,趕到的護士急忙扶起倒地的男人,“餘先生,您沒事吧?”
男人用力推開了扶他的護士,惱怒的大吼,“你們這些醫生是怎麼一回事啊,我都不害怕死了,你們還叫我繼續治療幹個嘛啊?你們也別內疚世界少了個我,不是因爲你們救不了是我自己不要愛活了,我不怪你們的,我不治了,不治了聽到。”
護士爲難的相互看着,最後在慢慢說,“那您把醫療費付了吧。”
“我沒錢,我只有這幾天的命了,你們要就要,你們說的錢我沒有。”男人索性就坐在地上,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護士們爲難的看着男人,不知道要怎麼辦。
“餘成仁?”戴天徐不肯定的喊了一聲。
“幹嘛?”餘成仁不耐煩的回頭,等看清了眼前的人時,眼睛睜大愣了幾秒後,卻帶着痛恨的入骨的眼神看着戴天徐慢慢的站起來。
餘芷末在二樓淡淡的看着,客廳裡戴以辰與楊憶鬆臉色嚴肅的小聲討論着什麼,戴以辰的臉色雖平靜眼神卻帶着濃濃的殺意。
戴以辰順着楊憶鬆的視線回頭,見餘芷末靜靜的站在二樓。戴以辰恢復了溫柔的表情,剛剛濃濃的殺意已成了浮雲,“怎麼起來了,不多休息一會。”
餘芷末苦笑着,沒有回答他,默然的轉身回屋了。
在討論怎麼殺我嗎?你不用迴避的那麼明顯,我知道的。戴以辰我真的謝謝你給死前的享受,真心感謝。
餘芷末很平靜的躺在牀上,抱着自己捲曲着自己眼睛微紅着,因爲這樣她才能和孩子更緊密的交流,保護在身體的最深處。這幾天她好吃好睡,沒有一點怠慢自己和孩子。
戴以辰見她胃口變好,更是歡喜不得,不停的往她碗里加菜。
餘芷末也沒有排斥,更是吃的不剩一滴。心裡卻諷刺着,自己倒是很像是古代囚犯行刑前豐富的那餐,獄卒敲着碗吃飽好上路。雖說她的這一餐甚是豐富,鮑魚燕窩就差沒龍肉了。
早晨,天氣格外晴朗,這樣的初冬沒有太過的冰冷,海風還柔柔吹動着萬物在朦朧中初醒。日出是這般的美,海和天幾乎連成一片不分你我。
餘芷末披着外套依靠在玻璃窗上,今天她醒的的格外早,可以說她整夜沒睡。她想多多的感受這一切刺激感官的事物,不想把時間停留在虛假的夢中。
昨天戴以辰說,今天要帶她出海。餘芷末一聽就僵了幾秒,出海?她想起了楊憶鬆說的戴以辰的媽媽是出海自殺的。他媽媽永遠的沉睡在那冰涼的海世界中,難道他也想讓自己在那裡跟他媽媽永遠的留在那冰涼的海世界裡?
餘芷末這幾天沒有表現出害怕和不捨,可聽到戴以辰說出海的時候,她真的有許多的不捨和害怕。
戴以辰每天溫柔以對,她真的有那麼一刻,想告訴她已經懷着他的孩子了,想他是不是會放過他們母子。可她轉而再次清醒,戴以辰的溫柔是虛假的海市蜃樓,鏡中夢,湖中月。或許告訴他以後自己會死的更早也說不定,淚無息的滑落滴在她的手背上。
餘芷末低頭看了看,“這溫度怎麼這麼熾熱呢?燙的我好疼。”
突然身後伸出一雙手小心翼翼的環住餘芷末腰,溫熱的氣息吹拂着自己的脖子,她的頭縮了縮。不用回頭她知道是誰,這熟悉的味道,帶着淡淡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