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廖看着面無表情的沙貝兒,眼神柔了下來,“以後不會了,貝兒,我只要你。”
沙貝兒擡頭,看向楚墨廖,多了一份決絕,“你在哄藍沁媚上/牀的時候,是不是也承諾過,以後不會有其他的女人呢?”
楚墨廖定定的看着她,手腕沒有鬆郎。
“我跟她在一起,是爲了報復你。”
“因爲你知道我和她家的深仇大恨嗎?你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就該知道,我們已經回不了頭了。”貝兒拉了拉手腕,沒有掙脫開。
“就不能當做扯平嗎?”楚墨廖的聲音柔了很多,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當我回家爲你絕食五天,接到你要錢的電話,你知道我有多心寒,多氣惱,甚至心痛的希望當天就能夠死掉。”
“墨子。”過去的事情,總會牽扯她心中的那點痛和內疚。
“我一直都沒有跟你說過一句話。”貝兒看着清雋優雅的他,現在的他,看起來依舊是過去的那個翩翩貴公子。可是……
“對不起。不管出於什麼原因,我確實是用我們的感情換了二十萬,即便,我現在還給你媽媽了,利用你感情的事情卻不假。所以,你在過去的三年裡選擇不愛我,遺忘我,重新過你的生活,我一點怨言都沒有。因爲是我的行爲導致了這個結果,我承擔。但是,誰都不能夠抹去自己的過去,你三年裡的那些行爲,也讓我不再愛你了。鐦”
“我已經不再愛你了。”貝兒重複了這句話,感覺到他握在她手腕的力道再收緊。
她只能更加決絕。
“三年前,你丟下了我,三年後,讓我發現自己依舊愛你後,你還要拋下我嗎,一開始錯的是你。”他的語氣有些不平穩,胸脯也起伏起來,似乎在壓抑着某種快要爆發的情緒。
“所以對不起……”貝兒更大聲的吼道。
很久很久以前,她看到過很多明星夫妻到了分手那天就在網上相互指責,辱罵。
傷害了感情,保全自己的利益,最後不過是娛樂了大衆。
貝兒,很想和平解決的,用溫和的態度和方式。
發生在別人身上的時候,她不知道,只有自己輪到了,才知道這種事情壓根不能心平氣和的了。
到最後真的只剩下最醜陋的面孔了。
楚墨廖長臂一伸,緊緊地摟住她,他的力氣很大,緊的,貝兒有些透不過氣。
“不要離開我。”他沉聲說道,冷眸越發的寒冷,手指插進她的發跡,緊緊壓着她的後腦,“即便地獄,我們都要在一起。”
無由的,貝兒感覺到一種黑暗,鋪天蓋地而來,糾結着一條繩索,纏住她的喉嚨,讓她覺得窒息。
楚墨廖讓她感覺到不對勁。
他的反反覆覆,他的時好時壞,他的偏執,他的嗜血,他的溫柔,他的深情,這兩種截然不同的特質在他的身上糾纏着。
溫柔的時候恨不得把人揉進骨子裡。
但幾句言語不和,就像是要把人拖進地獄的危險。
易怒,易爆,像是時而壓抑着這種情緒,壓抑到崩潰的時候爆發。
貝兒現在只想冷處理,推着楚墨廖,卻推不動,煩躁的朝着楚墨廖肩膀上咬去。
“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
貝兒聽到熟悉的邪魅的聲音,心裡有些驚喜,還沒有咬到就回頭。
冷天皓波瀾不驚的看着她,惺忪的魅瞳瞟了一眼門,然後是牆上,揶揄道:“你在演恐怖片?佈置場景嗎?這麼逼真。”
“冷……”貝兒頓了頓,“天皓。”
頗有一番求救的意味,美瞳波瀾,星星點點,眉頭微微蹙起,看着他,眼中的訊號,冷天皓自然看得懂。
揚了揚嘴角,下巴瞟了一眼楚墨廖,“你現在摟的是我的女人。是不是該放手了?”
“你不是說你和他只是領導和下屬的關係嗎?”楚墨廖死死地盯着沙貝兒,冷聲問道。
“我喜歡他。”貝兒說道,怕沒有說服力,又補充道:“我也是前幾天發現的。”
“你覺得我會信嗎?”楚墨廖還是沒有放開貝兒說道,就的手臂就像一個牢籠,把她緊緊地鎖在裡面。
貝兒掙扎了一下。
倏爾,貝兒感覺到腰上環住了手臂,冷天皓往後一拉。她順利的摔進了冷天皓的懷中。
下一秒,一隻手掌隔着衣服覆蓋到了她胸前。
貝兒倒吸一口氣,背脊僵直。
“現在信了嗎?”冷天皓邪魅的說道。
楚墨廖死死地盯着沙貝兒的臉,腥紅在眼中蔓延。
貝兒也回望着楚墨廖,與其不清不楚的糾纏在一起,還不如讓他無望,讓他清楚她的決心,她不會回頭了,他們兩人永遠不可能了。
倏爾,身體一顫,貝兒訝異的發現冷天皓解開了她的扣子。
從外面的衣服上,可以清楚的看得到他的行動軌跡。
貝兒的臉瞬間的紅了,她手掌漸漸的收緊,忍住要甩他巴掌的衝動。
楚墨廖順着她手臂看下去的同時,冷天皓快她一步握住她的手掌。
貝兒意識到她自己的小動作,趕緊放開拳頭。
楚墨廖只看到他們十指糾纏在一起,咬了咬牙,繼續盯着。像是要把他們兩個看穿一樣。
“你不是要看我們做吧?”冷天皓邪佞的問道,有趕人的意思。
楚墨廖死死地盯着他,那股恨,帶着蕭殺,鋪天蓋地,眼神卻堅定,自負。
冷天皓覺得楚墨廖真是一個很死心眼的人。
倏爾,他勾起了貝兒的下巴,口勿上她的脣,另一手勾住她的腰,拉近,轉身,就把貝兒頂在了牆上。
貝兒,心裡顫了一下,卻在瞬間閉上了眼睛,有種讓他可以爲所欲爲的乖巧。
女人,究竟是什麼樣的動物?
愛的時候,可以犯賤的一次又一次妥協,一次又一次的自欺欺人。
不愛的時候,又能那樣的決絕,一點回頭的餘地都不留。
她和楚墨廖之間,愛過,恨過,到麻木,不愛,不恨。
她只是希望,他可以忘記她,找到適合他的女人,那個女人真心誠意的喜歡他,從此,就幸福的生活下去吧。
記得,冷天皓說過一句話,如果想要他不愛你,就讓他絕望,才能走出來,擁有自己的生活。
貝兒一個機靈,環住冷天皓的腰,主動的輕吻了冷天皓。
這是一場如同煙火般絢麗的表演,又像是海上的波浪,波濤洶涌,漫天蓋地而來,帶着狂狷的氣勢。
激/情,一觸即發。
在她回口勿的同時,冷天皓當着楚墨廖的面解開了沙貝兒褲子的鈕釦,貝兒只覺得腰上一鬆,一驚的同時,下意識的推他的手。
可是,又意識到自己是在演戲,鬆了手,冷天皓卻握住她的手,放在了他要上的皮帶處。
楚墨廖眼中的蘊藏着熊熊烈火,拳頭上的骨頭凸起,緊鎖着沙貝兒的手。
貝兒只稍作停頓,就解開了皮帶,冷天皓握着她的手伸進去……
“啊。”發出這聲綿柔嘆息的是冷天皓。
他的目光迷魅,緊鎖着沙貝兒,眼睛深處像是有一層迷紗,又像是大海上的薄霧,但是眸中蠱惑,聲音在耳邊縈繞,卻波動了某人的心跳。
沙貝兒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異常紊亂的心跳。
像是中了邪一般,居然,想要聽更多他的聲音。
她被自己的這種想法嚇到,剛想要抽出手,他左手卻壓住了她的後勁,吻住了她的脣。另一手,繼續壓着她的,卻用了他喜歡的頻率。
溫度,在周圍迅速的升了起來。
他的脣,轉移到了她的脖子上。
有些癢。
她的呼吸聲不太自然,像是壓抑着什麼。
倏爾,脖子上一疼。
“啊。”她下意識的驚呼出聲。到嘴邊,卻化成了一聲綿柔,冗長的聲音,有幾分的怨,幾分的嬌,幾分的煽情。
這聲音,冷天皓滿意,揚了揚嘴角。
倏爾,冷天皓鬆開了她,筆直的站立。
貝兒有些恍惚。看到他邪佞的笑容,心裡又一晃。
“手該拿出來了。”冷天皓戲謔的說道。
貝兒才發現,他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鬆開了,而她,居然還’戀戀不捨’的握住。
貝兒趕忙鬆開了手,在自己腿上擦着,假裝轉移了注意力看向電梯,問道:“他什麼時候走的?”
“剛剛。”冷天皓緊鎖着她紅潤的臉色,閃爍的眼眸,和不知所措的害羞模樣,揚了揚嘴角,更加邪佞的問道:“有感覺了?”
貝兒瞟了一眼他消下去的谷欠望,倒是坐懷不亂,穩如泰山。
她要是承認自己有感覺了,她就是傻了。
貝兒乾笑着,“怎麼可能?”
她又瞟了一眼他擦上她身上油漆的西裝,“先進屋吧。”
她翻出鑰匙,卻發現,開門的時候手還在顫抖,對不上孔。
“這下,你真的放開他了?”冷天皓在她身後說道,心情貌似不錯。
“放開他,不也是放過我自己嗎?以後,可以不勞煩您老陪着演戲了。”貝兒說道,好不容易把鑰匙插進去,她鬆了一口氣,打開門。
“晚上請我吃飯,有事?”冷天皓把西裝脫下來,順手擱在了沙發上。
“嗯,你先坐會,我先洗一下,一會請您吃去吃飯。”貝兒放下包,就去了房間裡面拿換洗衣物。
冷天皓看着那張全家福,想了一下,把手腕上的名錶取下來,放到了沙發上,用靠背遮着。
看起來沒有破綻後,他滿意的揚了揚嘴角,下意識的鬆了鬆領帶。
貝兒從房間出來。
冷天皓側目。
那樣鬆散的他,全身上下充滿了狂狷的邪佞,這種危險不是從他的行爲上體現,而是他的氣質,高貴,妖冶,白色的襯衫下可以看得出偉岸的體型,會讓人不由得心跳較快。
貝兒快速的經過他,去了浴室,順手,鎖上門。
看着自己的手掌,那種熱度衝進她的腦際之中。
記得,很久之前,她隔着褲子碰過,很不得洗掉手上的一層皮,可是,現在的她,卻一點都不厭惡,每次想到,還能感覺到飛快的心跳。
她想,她是瘋了。
“咚咚咚。”突然地敲門聲,拉回貝兒的理智。
“怎麼了?”她問道。
“不洗澡在幹嗎呢?”
貝兒一驚,他怎麼知道她不在洗澡?
難道是聽聲音?
貝兒把水龍頭打開,水流從龍頭裡出來,發出嘩啦啦的響聲。“在洗了。”
“快點,我一會也要洗。我剛纔想起來,你的手是髒的。”他的聲音不冷不熱的傳進來,有些百無聊懶的口無遮攔。
“你才髒。”貝兒再次的看了一眼手心,“我不髒。”
“呵。”除了這聲外,貝兒就沒有聽到其他聲音了。
因爲洗頭比較麻煩,貝兒花了一點時間,出來,冷天皓正慵懶的躺在沙發上,看着電視,手裡拿着上次藍藍吃剩下的薯片。
“我還以爲你掉在浴缸裡了,你洗了四十六分鐘。”他慵懶的看着電視說道,緩緩的飄向沙貝兒,浩瀚的眼中有絲別樣的情緒,“我沒那麼髒吧?需要洗那麼久?”
“……”
貝兒像是想到什麼,“我忘記了刷牙,你再等下。”
她又轉進了浴室,拍了拍臉,她怎麼了,剛纔居然想解釋她在浴室那麼久,是因爲洗了幾遍頭。
浴室突然被推開了。
冷天皓揚起邪魅的笑容,說道:“爲了不把你這裡弄髒,我還是不在你這裡洗澡了。我先走了。”
他說的雲淡風輕,像是沒有受傷一樣,貝兒心裡卻莫名的一酸,在他轉身的同時,握住了他的手臂,着急的說道:“我沒有覺得你髒。”
冷天皓目光惺忪的看着她,若有所思。
“我剛纔是洗頭,頭上有油漆,花了很長時間才弄乾淨的。”貝兒接着解釋道。
“哦。”冷天皓隨意的應了一聲,擦了擦臉,“你快漱口吧,泡沫噴的到處都是。”
“不好意思。”貝兒鬆開手,趕忙喝了口水,咕嚕咕嚕吐掉。
她當然沒有看到冷天皓微微揚了揚嘴角。
貝兒漱口後說道:“你先圍下浴巾,你衣服髒了,我先洗一下,然後用熨斗熨幹,很快的。”
冷天皓點頭,同意了這個建議。
只不過,貝兒沒想到,他把內/褲也遞給了她。
冷天皓今天幫她解了圍,作爲感謝,她也沒說什麼,幫他都洗了。
冷天皓出來的時候,貝兒在熨燙衣服。
貝兒瞟了他一眼,迅速的把目光放在了衣服上,說道:“不好意思,本來想請你到外面吃飯的,出了一點意外,我剛纔已經訂了餐,一會送過來,您先看會電視。”
“沙貝兒。”
“嗯。”沙貝兒擡頭的時候,他已經站在她的面前,俯視着她晶亮的眼眸。
“我是不是跟蒼老師很像?”冷天皓問道。
貝兒頭腦裡閃過蒼井空的樣子,沒發現跟冷天皓像啊,詫異的問道:“什麼?”
“蒼老。”他一本正經的說道。
貝兒因爲他的這個笑話,抿着嘴巴,噴笑了。
“不是跟你開玩笑。”他說着,把臉湊到她的面前。
看着他完美的臉在她的面前擴大,身上帶着剛洗過澡的清涼氣息,撲鼻而來,身上還有些溼氣,會讓貝兒想起剛纔在外面的情境,、不自覺的後退,臉卻紅了起來。
推着他的臉,下垂着眼瞼,“你幹嘛啊?”
“我老嗎?”他認真的問道。
貝兒抿着嘴巴笑着搖頭。
“那你能不能對我不用您,讓我覺得自己是個老頭。”他說完,立起身體。
“哪有那麼帥的老頭的。”貝兒調侃着,把他的褲子和襯衫給他,“好了,你去我房間先換上,小心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