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叔看到殷延卿停在了屋子中間,有些疑惑的擡頭看着他:“大少,怎麼了?”
殷延卿搖搖頭,手中還拿着那個冰涼的冰袋。
冰袋捂在臉上,側臉那原本有些溫熱的感覺也漸漸的消了下去,殷延卿將自己的身體靠在沙發上,長腿放鬆的伸開。
田叔看着他這幅不大尋常的模樣,心中也是又關心又着急,而且還有剛纔殷延卿說的話。
這紀遙遙……難不成真的是,把他打成了這樣?
殷延卿捂着冰袋捂的挺長的時間,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都捂得有些通紅,他擡眼看向了田叔,俊朗的面孔在這個時候,竟然微微的有些疑惑的表情。
他神色還是那般的桀驁高冷,可是原本低沉的話中卻生生的有些疑問之情,“田叔,我對紀遙遙的態度很差嗎?”
田叔因爲這個問題直接的愣住了,他有些傻眼的看着殷延卿,這還是第一次,這個冷心冷情的殷延卿,會對着另一個人直白的問出這樣的問題。
心中爲殷延卿的這個敞開心的話而感性的想着,田叔是更加確定,殷延卿是真的對紀遙遙又別樣的情愫,那麼殷延卿臉上的這個巴掌,在田叔看來就別有深意了。
他心道這是不是小兩口的在鬧變扭,心中猛地有些險些,還樂觀的想着不過就是有些口角而已。
的確是喜歡紀遙遙的性格,田叔一副過來人的模樣,委婉的對着殷延卿說道:“倒也不是差,而是你本來性子就是這樣,女孩子家家的臉皮要薄一些,平常順着她就好了。”
殷延卿聽着田叔語重心長的話,一雙眼睛淡淡的撇了一眼他。
田叔心中一跳,但是面上還是保持着依然不動的長者微笑。
雖然這麼多年,田叔他老人家一直就沒有找過伴兒,但是畢竟人活久,也成精,殷延卿不由的順着田叔的話想着。
可是腦中卻不由的又回想起紀遙遙那副倔強的模樣,他修長的指尖摩挲着那冰冷的冰袋,眼中的情緒又緩緩的淡了下來。
不行的。
殷延卿想着。
紀遙遙那個女人總是東想西想,從來都不會把他的話記在心裡,既然對她再好她都想跑。
那就不如把她牢牢的按在身邊,把所有的退路都一一的斬斷,那麼這個女人就徹底的會是他的了。
殷延卿常年以來一直都受的殷家家主的教育,他生來就是殷家下一代的家主,他的意志就是殷家的意志。
大廈聳立,站在最上頭的王者,便一定要有說一不二的威嚴。
殷延卿將田叔的話拋之腦後,他終是願意依照自己的心意來,霸道和桀驁一直衝刺着他殷延卿的每一寸血肉。
在這個時候,殷延卿完全沒有想過,總有一天,他會爲了自己這般的霸道和強硬的佔有慾,而付出的代價。
田叔見殷延卿聽完就不再言語,心中有些疑惑又好氣,忍不住的問道:“大少你,到底是喜不……”
喜歡遙遙?
“哥哥!”他的話還未說完,卻從門口傳來了一個清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