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臻紅着眼眶點點頭,心中卻是對趙景蘭這麼天真的模樣冷冷的笑了一下,不愧是她最好用的一杆槍,拿在手上也最是順手,要知道之前喬家別墅一別,得知趙家被殷延卿一句話差點世家都沒能留住的時候,程念臻也是在心中很是感慨了一番,這麼一條最聽話的狗若是被打死了,她還真是會有些不習慣。
趙景蘭看着程念臻蒼白的樣子,心中也是不由的慶幸了一下,換成是她自己剛纔一個細想,若是自己有這麼一個要命的先天毛病,每天都像是身體裡有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爆炸的炸藥,她也是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崩潰啊。
“那你現在已經徹底沒事了嗎?”趙景蘭皺了皺眉問道。
程念臻又是輕輕的頷首,剛纔的話她也是似真似假的交疊着說的,要說這世界上什麼樣的謊言不會被戳穿,那就是真話和假話摻雜着的,這最近的兩個月,她還真是被殷麟帶回了殷家別墅,殷麟心中對殷延卿有氣,可是殷家現在真正的掌權人又是殷延卿,殷麟又奈何不了自己的兒子,便把注意力放在了大病都沒有沒初愈的程念臻身上,程念臻卻是真真切切的被殷麟安排在了殷家別墅中整整兩個月!這也是她爲何沒有去殷延卿的別墅找他與紀遙遙的最重要的原因。
一想到紀遙遙已經度過了最危險的三個月,最好的下手時機竟然就這麼悄然逝去,程念臻心口的嫉妒就好似凝聚成了蠱蟲,一點一點的蠶食着她的心臟,讓她的心每一天都掙扎在疼痛之中,只是想到紀遙遙這個名字,就有一種蝕骨噬心的痛苦。
程念臻勉強的笑了笑,半是真半是假的道:“我現在還在等着過恢復期,若是恢復期徹底的無事了,那我就是徹底的好了。”
趙景蘭聽着她還是一條命拴在細繩上,眼中的憐憫一閃而過,她快速的說了兩句會沒事的,就轉了話頭問了一個自己最在意的問題:“這……延卿怎麼樣了?”
程念臻聞言在心中快意一笑,暗道來了,面上帶過一絲的歉意,一絲的躲閃,遮遮掩掩又含含糊糊的道:“這、延卿哥哥他……景蘭姐姐你在我心中,只有你纔是我的嫂子的。”
聽着程念臻話中有異,趙景蘭當場沒了別的心思,頓時眉頭一皺的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他不是同意我的拜帖了嗎?這不就是原諒我了嗎?”
程念臻點點頭,“我相信哥哥是原諒了你,畢竟多年的青梅竹馬一般的感情,又怎麼會有那麼大的仇怨?但是……”
趙景蘭上一秒還真跟程念臻的話點頭,下一秒就有事程念臻這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神色也變得像是之前一樣,帶着幾分不耐,心中又想到了什麼,口吻蠻橫而不屑的道:“有話就快說?是不是那個賤人又纏着延卿了?!”
程念臻心中暗笑,面上卻是爲難的點點頭,幽幽的給趙景蘭投下一個炸彈:“我手術剛結束之後,沒一個來月就得知了一個消息,那紀遙遙……懷了哥哥的孩子。”
“你說什麼?!”趙景蘭驚得整個人都傻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