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很久了吧?”宣茹與林然二人在樓下大堂中等待着柳文軒時,突然聽見大門外傳來了一聲呼喚。宣茹循聲看去,正是柳文軒。
“沒有,只等了一會兒。而且,看然姐的樣子,似乎還很高興似的。”宣茹說着便轉過頭去看了林然一眼,只看見這個大姐正不知道何時搶了前臺的電腦正在玩兒憤怒的小鳥。
“呵呵,沒事,然姐高興就好,其他的倒沒什麼。”柳文軒看着林然那專注的樣子,只是淺淺地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對於搶了前臺這種事,柳文軒倒是並不怎麼在意的。
“這樣不會誤事嗎?”宣茹看着已經霸佔了前臺將近半個小時活像個大孩子似的的林然,嘴角淺淺一笑問道。
“沒事,我早就知道然姐一定是閒不下來的,所以我就讓他們實現空出了一臺電腦,實際運作是不會受到影響的。”柳文軒呵呵一笑說道,“既然這樣的話我們這就出發吧。”
“姐姐,走了。”宣茹伸出手在前臺的桌前敲了敲說道,“柳先生來找我們了,我們趕緊走吧。”
“叫小軒子等一會兒,姐姐我馬上就能通關了!”林然半閉着眼,似乎正在計算着小鳥飛行的軌跡,眼睛盯着顯示屏,擺了擺手對宣茹說道。
“呵呵,然姐,咱們不急,你慢慢玩兒。”柳文軒看見林然那個專注的樣子,不由得笑着搖了搖頭,隨後便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柳文軒坐下的地方正是宣茹的旁邊。二人坐在一起,宣茹本就與柳文軒並不熟識,二人坐在一起,柳文軒倒是泰然自若,但是宣茹卻是渾身的不自在。爲了打破這樣的僵局,宣茹便開口找話說:“柳先生,你……”
“叫我文軒就好了。”柳文軒露出了招牌的微笑開口說道。
“文……文軒先生,你是怎麼認識然姐的啊?然姐不是說她一直都在隱居嗎怎麼會認識你呢?”宣茹還是不習慣不加敬辭的感覺,開口還是一口一個先生。
“呵呵。”柳文軒點了點頭,那句文軒先生倒是沒有叫得他有半分不舒服,只是談及自己和林然的故事,柳文軒卻又有點不好意思的感覺,他細細想了想後便反過來問道,“這個問題我也挺想問你的,然姐輕易不接近人的,但是她爲什麼會突然對你這麼好,這倒是讓我覺得很好奇。至於你怎麼認識的然姐,同樣也在我的猜測範圍之內啊。很難想象,一個宣稱着自己大隱於市的人會隨便結交一個陌生人。”
“我嗎?”宣茹指了指自己,笑了笑說道,“文軒先生既然認識然姐,一定也知道然姐有那種一次性屯糧一個月的習慣吧?我本來只是剛搬到她家的對面,但是卻沒想到有一天出去的時候正好就碰上了這位大姐姐抱着大包小包地想開門,我看她這麼難受自然就上去幫了她一下。這樣我們就認識了。”
“很單純的邂逅啊,呵呵……”柳文軒掩嘴輕笑道。
“我已經說了,現在——”不知道爲什麼,跟柳文軒一起說話,竟是沒有絲毫的對陌生人的恐懼感。兩個人像是很早就相識的老朋友似的,如今久別重逢,兩個人看上去竟是無比熟識。
但是當宣茹想要繼續詢問林然和柳文軒的事時,林然卻突然出聲說道:“哦耶!通關了!全星過關,我真是個天才!”林然驚喜地跳起來,滿是歡呼地鼓着掌說道。
“然姐,現在我們可以出發了嗎?”看着歡欣鼓舞高興個不停的林然,柳文軒走到了林然的面前笑着問道。
“出發?去哪兒?”林然高興之餘轉過頭來,卻是一臉茫然地看着柳文軒說道。
“額……”柳文軒一陣苦笑,呵呵笑了一聲,“我說然姐啊,你不會因爲就玩兒了這麼半個小時的遊戲就忘了我們要去吃飯了吧?”
“她就是這樣啦。”看着林然那一臉茫然的樣子,宣茹呵呵笑道,“在家裡就是這樣的,然姐總是會因爲玩兒遊戲而廢寢忘食的。”
“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記得了?”林然眨了眨眼說道,“有過嗎?哎呀不管了,你們不說還好,一說現在我的肚子都餓了,趕緊走趕緊走,餓死我了。”說着,林然便一把挽住了宣茹的胳膊將她拽了出去。
“呵呵……”柳文軒看着跑出去的二人,搖頭笑了笑。
……
“小軒子,這一次說好了你付錢的啊,姐姐我雖然不差錢,但是今天出門可是一毛錢都沒有的!”林然嘴裡還喊着半塊牛排,口齒不清地對柳文軒說道。
“是是是,姐姐說了算,吃多少都我給錢。”看着林然那狼吞虎嚥的模樣,柳文軒笑着切着自己盤子裡的牛排說道。
“真是不好意思,讓你破費了。”宣茹看了看林然那不雅的吃相和來者不拒不管多少錢都點的“豪情”,帶着幾分歉意地看向了柳文軒。
“我再怎麼能吃也架不住咱們小軒子有錢,是吧?”林然嘿嘿壞笑了兩聲,看向了柳文軒,隨後便再不說話,大口地接着吃。
“沒關係的,只要是然姐喜歡的,多少錢都沒關係。”柳文軒笑着看了看林然,隨後只是默然喝了一口酒,不再說話。
不知怎的,宣茹似乎從二人的舉動之中看出了些許端倪,來回在兩人之間看了看後帶着幾分驚恐地說道:“然姐,難道你們倆!……”
“咳咳……”林然聽見這句話,剛剛喝進嘴裡的紅酒差點沒噴出來,“你從哪兒來的這種靈感啊?瞎說啥呢?”
“一個男人能爲一個女人做到這種地步,難道不只有那種關係纔有可能嗎?”宣茹倒是有些茫然地說道。
“瞎說!”林然伸手敲了一下宣茹的頭說道,“你放心,姐姐我到現在都還沒有真正愛過呢。更跟別說這樣的小傢伙了。”
“別誤會,我只是當然姐是我的親生姐姐一樣看待,姐姐有什麼要求,弟弟來滿足,這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嗎?呵呵,如果沒有然姐的話,柳文軒必然不會是現在的柳文軒。然姐對我恩同再造,所以我將然姐視爲我的親生姐姐,如果她想,就算要我去死都可以。”柳文軒正色道。
“很難想象你們二位之前究竟發生過什麼。”宣茹笑着看向了二人,“可以告訴我嗎?”
“是你自己說,還是我來說?”林然一邊吃一邊說道。
“那就有勞然姐了。”柳文軒也不多說,衝着林然點了點頭。
林然呵呵一笑,隨後說道:“當年的事情可謂是很有趣的啊。當年這個小鬼,可沒你現在看到的這麼老實。當年的他可是一個不良少年啊。”
“十年前,我剛來到這個城市,當天晚上,我就遇上了這個臭小鬼。當時的他,富二代,糾集了一羣狐朋狗友,在街上到處惹是生非。那天晚上,我照舊屯糧啊,就遇上這羣富二代官二代和不良少年的小團伙。”
“當時,這幫小混蛋花光了身上的錢,又遇上了我,當然咯,這幫小混蛋當然就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了。然後呢,這幫小傢伙看見姐姐我天生麗質,色膽包天,居然想強x姐姐我。當然啦,這幫臭小鬼當然不是我的對手。被姐姐我統統的放倒了。”林然說的倒是輕描淡寫,但是其中的兇險自然是不言而喻。
“當然,小軒子是特別的。這個娃是唯一一個反對他們的做法而且想要保護我的人。所以咯,我唯一沒有揍的人也是小軒子。這小子當時還想保護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居然偷襲我,他還想拿酒瓶子砸我來着,可惜被姐姐我識破了,吶。”說着,林然便伸出了自己的手,撩開了柳文軒額前的劉海,笑着說道,“這就是當時留下的,其實當時我也沒想傷他來着,但是我那是條件反射嘛,那個酒瓶子就落在他的腦袋上咯。”
額前的劉海之下,有着一個大約有五毫米的傷疤,想必就是當時留下的。
“接下來的就讓我來說吧。”柳文軒結果了話茬說道,“再繼續讓然姐說下去的話我可就不知道會被說成什麼樣了,呵呵。”柳文軒喝了一口紅酒笑了笑說道。
“那天晚上,我被然姐用一個酒瓶子給打暈了。後來呢,然姐便帶着我到她家裡去休息。我本來就是因爲和家裡人鬧矛盾,所以不想去上學。當然,我更不願意回家。然姐呢從那以後就天天逼着我去上課。每天早上的時候送我去上課,而且天天都在學校外面守着,生怕我逃學。當然啦,我有好幾次逃學都被然姐抓了個現行。那幾次,我都不知道然姐怎麼會知道我會從那個地方逃學的。那之後啊,然姐早上送我上課,下午接我放學,我就想,就連這麼一個從來都不認識的人都會爲我這樣操心,更何況我的父母呢?所以我從那之後就開始好好用功地讀書,直到現在,大學畢業,準備接手家裡的產業。所以說,這一切都是拜然姐所賜,一切的一切如果沒有然姐的話,都將完全不同。”
“原來如此啊。”宣茹笑着說道,“想不到文軒先生還有着這樣的一番過往。”
“人人都有自己的過去嘛,要說到過去的話,然姐的過去纔是真正的精彩,呵呵。”柳文軒笑着說道。
但是當柳文軒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林然卻是登時臉色一變,神色冷然,口中冷冷地說道:“你要是敢說的話小心我殺了你滅口哦。”
“額……”柳文軒剛到嘴邊的話登時就給嚥了回去,看着林然那可以殺人的眼神,趕忙埋頭不斷吃東西,再不敢看林然,中途,柳文軒還是擡起頭來對宣茹有些懼意地說道,“宣茹小姐,如果你有興趣的話,那麼你就去問然姐吧。當然,得等她心情好的時候,不然的話你可能真的會被滅口的。”
“別問,現在我是絕對不會說的,等到什麼時候我想說的時候我自然是會說的。”林然看起來像是隻顧着吃飯,但是卻是口中冷然說道。
“額……”柳文軒也是一臉尷尬地看着林然,轉而又看了看宣茹,“這個對於然姐來說是禁區,在徵求了她的同意之前千萬不能說,不能提,不能問。”
“哦。”宣茹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