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老師,你們好。我是來自哈爾濱的喬木娜。我喜歡唱歌,每次唱歌的時候,我都喜歡站在最冰冷的地方,這樣才能鍛煉出我強勁的體魄,和我超高的音調來。”第一個‘女’孩上來的時候,木心韻的目光正在導師席逡巡。
因爲這是個專‘門’做音樂的節目,選擇的導師都很有名,有改編方面的鬼才作曲家演唱家暮歲安,也有天壇風格多變的流行歌歌后‘花’小白,甚至還有以豪邁曲風和中國特‘色’爲全世界矚目的歌壇新一代天后君瑤妮。
最後的一位則是偶像與實力俱佳的,三棲歌手胡一蕭。
胡一蕭看見木心韻,便朝她點了點頭,示意她心情放鬆。木心韻也回以一笑,目光繼續在舞臺上游走,最後定格在了那站在舞臺上自我介紹的‘女’孩。她長得並不好看,但是開口的時候卻有一種說不出的霸氣,仿若是天河決堤,行雲流水的曲調和滔滔不絕的轉音都讓木心韻歎服。
她唱的是一首‘花’小白的經典之作,《天使的淚》,本是傷心‘欲’絕的感情,在她處理來卻帶着些悲涼,彷彿不是在講一個‘女’孩失戀的故事,而是在講一位垂暮老人,看見大廈將頹的悲涼故事。
聽着這樣的故事,木心韻忍不住溼了眼眶,心裡希望這四位導師,能爲這位情感豐富的‘女’孩轉身,但是身爲一個嘉賓評委,她卻只能笑笑,靜靜地看着那‘女’孩是怎麼結束了她的高音,以及三位老師爲她轉過了身。
“看來,這位‘女’生的表演很‘精’彩呀。那我們就把現場留給了導師和學員們了。”御靈上前擁抱那位‘女’生一下,準備轉身離開,但是卻在那‘女’生的固執的聲音中,愣愣地看着‘花’小白的方向。
“‘花’老師,我想知道,我這首歌唱得不好嗎?我是爲你來的。”‘女’孩的眼睛直直地看着‘花’小白,那固執的模樣彷彿如果‘花’小白不說個話,或者不點一下頭,就會哭下來。
“你唱得歌很好,但是不是我想要的風格。”四位導師已經轉過了身,‘花’小白看着面前那體型龐大的‘女’孩,微微地皺了皺眉,剛纔背對背的時候,她還以爲是個身形嬌小的‘女’孩,或者是個中年‘婦’人。
但是看着對面那學生一樣青澀,但是目光犀利的‘女’生,她淡淡地說了一句,“你喜歡改編,喜歡創新,這一點我很喜歡。但是,並不是所有的歌曲都要用你那種風格來唱。你是個很有才華的作曲家,但是不是我想要的那種聲音。”
“好,我記住了。”喬木娜看了‘花’小白一眼,緩緩地走到她面前,擁抱了她。
轉身,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讓剩下的三位導師都有點悵然。
斷斷續續又上來了四五位歌手,演唱的曲調風格都不一樣,各位導師根據自己的需要敲定了他們想要的人,木心韻看着各位導師的點評,終於明白了其中的彎彎繞繞。
其實,歌曲點評不僅在於這個人唱得有多麼好,而且還跟這個人的聲音和他的詞曲風格有關,鬼才的人有人喜歡,聲音好的也有人喜歡,會創新的人也有人喜歡,唯獨那種沒有特‘色’,循規蹈矩的不會讓人讚賞。
更重要的一點,這個比賽要突出個人的特‘色’,要表演到極致,如果不能讓大家產生共鳴,那這個人縱使再美也沒有用,聲音再好聽也不會採用。
“就這麼些人了嗎?”看着旁邊的人都有了歌手,‘花’小白挑了挑眉,這些人的聲音都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的是那種類似於歐美歌手的奔放和爆發力,中國的歌手似乎太保守了。
“‘花’老師,還有一些。”木心韻淺淺一笑,這些學生都很好啊,爲什麼‘花’老師一個也不想要呢?再反觀君老師,她就很隨和,所選的人也屬於自成一派的風格,臉上的快樂讓大家都很歡喜。
暮老師要求比較嚴格,但是手下也納了一個,只是那清冷的目光表示,她似乎對這位學員沒有多大的期望。木心韻看着各位老師的表現,心裡咯噔一聲,終於明白,爲何這節目算是真正做音樂的節目了。
普通的音樂節目,最後會選擇一些長得好看的,唱歌也還行的進行包裝,但是他們這個選秀節目,卻是專‘門’通過聲音來選人,一個人的聲音如何,現場感染裡如何,直接關係到他們能否成爲各位老師的得意弟子。
“一些應該也不怎麼樣吧?”‘花’小白撇了撇眉,臉上是無人知道的落寞。
“額,這個。”木心韻了,胡一蕭見了,朝她微微一笑,就告訴木心韻不用放在心裡,木心韻見了,瞭然地點點頭,微笑着朝着‘花’小白道了個歉,便乖乖地坐在旁邊,看着各位老師的點評。
這一次上來的是個嬌小的‘女’生,朝着舞臺下的觀衆行了個禮,便開始唱起了英文版的《橋與喬木》,清醇的嗓音,別緻的演繹,國際範的展現,都讓在場的人驚呆了。
胡一蕭已經‘激’動得轉了過去,但是‘花’小白卻依然皺眉聽着,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終於,等她到了高‘潮’,一個完美的顫音滑落下來之際,‘花’小白轉過了身,直指着她,“IWANTYOU,YOUONLYBELONGTOME。”
“她爲什麼會這麼‘激’動?”看着如此的‘花’小白,木心韻有些怔愣了,按理說唱英文歌的也不少,唱腔優美的也很多,爲何在看到這個‘女’生的時候,‘花’小白就像是命中註定一般,選定了她呢?
“這個‘女’生的發音很優美,很純正。重要的是,她的現場感染力,真是不一般。難怪我們一向清冷的‘花’老師會轉過身呢!不過,‘花’老師,我們還是讓這位學員自我介紹一下,說一下她的想法好嗎?”御靈從後面走了上來,得體得笑着,但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的手心裡有了多少的汗。
‘花’小白一直的固守讓她很擔心這個隊伍最後會因爲毫無人員而解散,但是現在,看着那個各方面條件都出‘色’的‘女’生,御靈心裡安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