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昨晚是個意外
墨涵輕輕的爲她擦去額上汗水,溫柔的將她攬在自己的懷裡,“小雪,你可知道,我多想在夢裡這樣一直佔有你……”說罷,將頭顱在丁可顏的脖頸間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蹭了蹭,臉上帶着近似於滿足的笑容沉沉的睡去。
丁可顏拖着痠痛不已的身體微微的側身,看着那張自己從小就眷戀的臉龐,伸出手來細細的撫摸。
墨涵,你可知我有多想如此的撫摸你,你可知道這麼多年國外求學,都是因爲學成歸國才能見到你的信念支撐我渡過漫漫長夜,你可知道你多少次出現在我的夢裡,你可知我有多愛你,哪怕只有把我當成了別人才能分得你片刻的注目和柔情,哪怕我永遠也無法得到你的愛,我仍然想陪在你身邊。
“墨涵哥哥,我愛你!”可顏側頭在墨涵的脣上輕輕的親了下。
墨涵,只有在黑夜你熟睡的時候,我纔敢對你說出我愛你,才能讓我如此的親近你,可顏苦澀的笑了笑,緩緩的閉上眼睛,一行清淚順着那張精緻的臉緩緩的滾落。
丁可顏自欺欺人的靠着墨涵緩緩入睡,心裡卻是期待希望黑夜更長一點,可以這樣放肆的擁着墨涵更久一點……
翌日,刺眼的陽光透過奢華的落地窗照在牀上的小人兒身上,她緩緩的翻身,揉了揉眼睛,不悅的蹙眉,爲什麼?難道自己生病了麼?爲什麼全身上下都痠痛不止,彷彿被重型卡車碾壓過一般。
她試圖翻身,略微用力,雙腿間的不適,嚴重的抗議着她身體的某個部分使用過度,她不禁呻吟出聲。
她是個醫生,對自己的身體向來照顧得很好,還從未這般的無力,這般的痠痛。
她迷糊的神智突然回籠,昨夜的一切彷彿電影般在眼前閃過,她去酒吧將他接了回來,接着她幫他擦手擦臉,接着她被撲到了,然後被吃幹抹淨。
這也就算了,反正他們是未婚夫妻,最關鍵的問題是,他在和她做那件事兒的時候,嘴裡喊的卻是其他女人的名字。
她的心臟又毫無預警的疼了起來,這種疼痛讓她全身發冷,胸口發悶那種尖銳的窒息感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抓緊了手中的被子,鴕鳥的希望那不過是南柯一夢,可是身體上的不適都在時刻提醒着她,事實是如此的殘酷。
身邊的牀鋪已經冰冷,那個始作俑者已經離開很久了,丁可顏晦澀一笑,還好他不在,不然自己還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
“你可以睜開眼睛了麼?”墨涵的聲音冷冷的響了起來。
丁可顏縱然再鴕鳥,此刻也不得不睜開眼睛,順着聲音看過去,墨涵雙腿交疊的坐在牀邊的沙發上,落地窗外的陽光傾瀉而入,爲墨涵的周身鍍上一層金色的光,整個人看起來魅惑且高貴。
美好得令人覺得這只是一幕幻覺,丁可顏不敢眨眼,彷彿一眨眼眼前的人就會消失。
墨涵看着丁可顏赤裸裸的眼神,他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視奸,他右手虛握成拳,輕輕的放在脣邊咳了兩聲,喚回了丁可顏的注意力,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慌忙的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昨夜的記憶方佛更加清晰了些,那些記憶如同烙鐵燙傷了她一般,尖叫着坐了起來。
可是丁白兔顯然忘記了自身目前的狀態,這一坐起來,薄被滑落下去,白皙的脖子上,鎖骨上,甚至是胸前那圓潤的小小白兔都遍佈着暗紅色的吻痕、咬痕還有部分掐痕,是個人就可以看得出昨天晚上某隻白兔沒幹什麼好事兒,而且很激烈。
看着這些痕跡,昨晚那銷魂蝕骨的感覺令墨涵不由得下腹一緊,心裡暗自想着,男人的身體果然是沒有節操的,默默的詛咒自己的小兄弟,你食髓知味麼,這和平時代還動不動起來敬軍禮,你太不知所謂了。
墨涵的心裡百轉千回,可是面上卻如一潭死水,所有的波濤洶涌都掩藏在表面下,他面無表情的伸手指了指丁可顏的胸前。
丁可顏後知後覺的低頭髮現自己半身赤裸的面對着墨涵,臉色爆紅,快的伸手抓起薄被遮擋自己的身體,那眼神惶恐茫然的樣子,讓人特別想要蹂躪她。
嗯,將來的日子裡有這麼一隻小白兔可以逗弄,似乎也不錯,起碼不會太無聊不是麼?
“給你三分鐘時間,把自己收拾乾淨。”說罷,墨涵優雅的起身走向外間的會客廳。
“喏,先把這個藥吃了。”墨涵將目光迎上穿戴整齊,不安的扭着手指走到他面前的丁可顏,聲音沒有任何起伏的說道。
“?q?”丁可顏的臉上盡是茫然,而且墨涵看得出,她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可顏,我說過我可以給你一切除了我的愛情,所以我也不會碰你,昨天晚上我喝多了,是個意外,當然以後我不會再讓這種意外發生。”墨涵冷冷的說道,“在婚姻期內,如果你有生理需要,我不介意你找別人解決,但是別鬧得滿城風雨,人盡皆知。”
“墨先生,你還真大度。”丁可顏冷笑道,她垂下了眼瞼,是因爲不愛,所以纔不介意吧,墨涵哥哥,我已經如此卑微的愛着你,你到底要踐踏我的尊嚴到什麼程度才甘心,這麼狠心的話,你如何說得出來。
“謝謝你的誇獎,不過請麻煩你叫我墨涵或者涵,我不想讓任何人覺得我們夫妻間貌合神離。”墨涵修長的手指敲了敲桌面,冷然的勾起脣角說道。
“我明白了!”可顏沒有任何情緒的淡淡應道,他答應娶自己也不過是爲了演戲,是你自己太笨了,還能期望他對自己能有幾分真心?
丁可顏死死的握緊自己的拳頭,狠命的讓指甲嵌入自己的皮肉,試圖用這種身體上的疼痛來緩解心臟涌上來的一波波的窒息般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