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不愛你,這個重要嗎?”她平靜的看着他,淡漠的語氣反問道。
“重不重要是我說了算,你只要回答我愛還是不愛就夠了。”霸道着,語氣是不可違抗的。
“愛又怎麼樣?不愛又怎麼樣?在你眼中我已經是目的不純的女人,你知道了又能怎麼樣?”面對着他的強勢,她還是沒有回答,而是提出了一個很現實,現實到讓她痛得想要死掉的問題。
看着情緒越發反常的蕭依然,文郡涵的眉凝得更深了,沉默片刻之後:“蕭依然,你這是在向我攤牌了嗎?”是承認回到他身邊是有目的的嗎?
蕭依然怎會不知文郡涵話裡的意思,她不答反問:“文郡涵,那你告訴你,你究竟有沒有愛過我?”音落,她的心劇烈的跳動着,彷彿下一秒就會從心臟處蹦出來一樣。
聞言,文郡涵眉眸一沉,眼底不着痕跡的閃過一抹複雜的光芒,冰冷的薄脣輕啓道:“從你離開的那一天起,我對你只有數之不盡的恨。”從牙齒縫裡擠出的一句話,帶着嗜血的殺伐。
“那之前我們掉海里,你說會保護我,不會讓我有事,會原諒我,這些呢!”壓制着心底氾濫的悲傷,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將這個問題問出口。
“蕭依然,麻煩你帶帶腦子?那些都是騙你的,如果那麼容易就讓你死了,我的仇找誰報。”嘲諷着,海底深礁般的冷眸裡閃爍着深深的恨意。
天堂到地獄的感覺是什麼?蕭依然這一次總算體會到了。
她不怒,反倒嘿嘿的笑起來,她的笑容,看得人頭皮發麻。她一直以爲自己的努力和堅持會有結果,她以爲他已經原諒她了,她以爲只要再堅持到最後,一定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她以爲……真是可笑的她以爲,到最後,一切都只不過是她的自以爲是而已。
“郡涵,你是不是很恨我,恨不得我從這個世界立刻消失最好。”她哽咽着聲音,強忍着淚水,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問道。
“我是很恨你,恨你的殘忍無情,恨你的不辭而別,恨你拋棄我嫁給別的男人。我不會讓你就這樣從我眼前消失的,我會一點點折磨你,讓你知道背叛我的代價是什麼。”一字一句的說道,就好似一把鋒利的尖刀,狠狠的插在蕭依然的心上。
看着他猩紅的眼眸,暴戾的表情,蕭依然跌座在沙發上,眼底一片驚恐之色。
文郡涵一步一步的走向她,逼人的氣勢將蕭依然籠罩在其中,他雙手撐在沙發的靠背上,銳利的目光盯着蕭依然,冷冷的說道:“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才能讓你長長記性呢!”冰冷的手指從她蒼白的臉頰劃過,停在她尖細的下巴,然後狠狠捏住,用力之大,彷彿要將她的下巴給捏碎一樣。
面對着文郡涵赤果果的威脅,蕭依然毫不畏懼的直視那雙駭人的眼睛,心卻控制不住的顫抖着,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手心已經止不住的在冒汗了。
“文郡涵,你一定會後悔的。”重重的語氣,語氣裡頭一次帶着濃濃的恨意。
文郡涵沒想到事到如今蕭依然還能如此的囂張,臉上的表情更加的邪惡了:“我倒要看看,到底誰更後悔。”冷音一落,文郡涵猛的站起身,拖着蕭依然,直接上了樓。
客房裡,木雪兒豎起耳朵聽着外面的動靜,心裡萬分的得意。這一次,她倒要看看,蕭依然要怎麼逃!
房間門砰的一聲被關上,顫抖的門在控述着主人的粗魯,房間裡的慘狀更標示着文郡涵的殘忍。
他將蕭依然狠狠的甩在地上,蕭依然本能的手先着地,悲慘的是手被磨破皮了,可見文郡涵用了多大的勁兒。她坐在地上,擰着眉,吃痛的表情看着受傷的手,可身體的痛又怎能趕上心裡的痛,痛得那麼刻骨。
“脫吧!”乾淨利落的話語,冷漠的語氣是絕對的,透着陰森的恨意。
蕭依然一動不動的坐在地上,微眯的瞳孔看着此刻如殺神般盯着自己的文郡涵,彷彿她不乖乖聽話的話,他就會把她吃掉一樣的恐怖。
她沉默了片刻,就在文郡涵以爲她會反駁的時候,她卻突然乖乖的開始脫衣服,一件又一件,直至剩下遮羞的小衣服。
毫無焦距的瞳孔不知在看着那裡,妥協的她好似被抽空靈魂的木偶一樣,一點兒生氣都沒有。
“繼續脫。”
冰冷而霸道的聲音響起,蕭依然驀的擡頭,深邃的眼底閃過一抹複雜之色,顫抖的脣瓣微張:“文郡涵,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這樣羞辱她,難道還不夠嗎?
“蕭依然,你別忘記了,你是我買來的女人,我想讓你怎麼樣就怎麼樣?不乖乖聽話的話,我就把你賣到天上人間去,讓你嚐嚐一雙玉臂千人枕,一縷紅脣千人嘗的滋味是什麼。”此刻的文郡涵已經怒得失去了理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她看着他,從他的表情裡,她知道他一定會那麼做的。潔白的貝齒輕咬着下脣,用力之大,讓蒼白的脣上留下一排清晰的牙印,心一橫,閉上眼,手緩緩的伸向後背,解開了帶子。
手緩緩向下移去,停在棉質的小內邊緣,她深呼吸一口氣,鼓足勇氣準備動手的時候,文郡涵的聲音突然響起:“停。”猛的驚停動作,含滿悲傷與絕望的眼睛不解的看着他,心裡暗暗揣測着。
他,又想玩什麼花樣?這樣做,難道還不夠嗎?
只見文郡涵拿起手機,點開照相機,將它調到攝像功能:“你不是會跳舞嗎?跳個豔舞來看一下。”他命令着,面對着一絲不掛的蕭依然,那張波瀾不驚的冷臉上沒有絲毫情緒起伏。
蕭依然的手緊握拳,然後又慢慢鬆開,最後妥協的跳起來。
嫵媚的動作,加上她妖嬈的身姿,那舞姿要說有多撩人就有多撩人。而一旁拍攝的文郡涵,卻是一副不爲所動的樣子,只是那雙微眯的眼睛裡,深斂過一道複雜的光芒。
“蕭依然,你說我將這個視頻傳給吳靜傑看,他會不會立刻衝過來救你。”淡漠的話語,似是說笑的語氣,讓人無法知曉他內心究竟是怎樣想的。
蕭依然突然停了下來,微凝的目光盯着文郡涵:“文郡涵,你別太過份!”這些年,她雖然是靜傑名義上的妻子,可他們從來沒有逾越過彼此,他這麼做是想羞辱她到死嗎?
無視着蕭依然的怒火,文郡涵命令道:“繼續跳,我沒叫停就不準停,不好好跳的話,我就將視頻放在網上,讓所有人看看你風騷的模樣。”
聽着他越來越過低的話,蕭依然只能咬牙堅持着。
看着視頻裡那誘人的身姿,要說文郡涵沒反應,那是不可能的,只不過他將自己的情緒隱藏的很好罷了。
狹長的雙眼微眯着,他突然來了一句:“蕭依然,你嫁給吳靜傑之後,有沒有跳過這樣的舞給他看。”音落的那一瞬間,那雙漆黑的眼睛裡閃過一抹複雜之色。
“靜傑纔沒你這麼變態。”蕭依然氣得直接罵人,眉宇間的憤怒幾乎要掀翻了天。
聞言,坐在牀上的文郡涵騰的站起來,劍步一躍竄到了蕭依然面前,下一秒,直接將蕭依然甩在了大牀上:“我會讓你看看,什麼纔是真正的變態。”他欺身而上,直接將她壓在了身下。
“文郡涵,你放開我。”掙扎着,就是不肯讓文郡涵靠近自己半分。
最後,蕭依然還是臣服在文郡涵的身下,沒有自我的嬌羞着,直到被折磨的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文郡涵才放開她。
房間門外,木雪兒站在門口,聽着裡面傳出的羞人的聲音,那張精緻的臉蛋兒因爲憤怒而變得扭曲,神色裡籠罩着濃濃的恨意。她的手緊握成拳,白皙纖細的手指拽成拳,分明的骨節間泛着青色的白。
爲什麼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明明文郡涵就很生氣不是嗎?爲什麼他還……本來她以爲自己很懂文郡涵了,此刻木雪兒才發現,她根本一點兒都不瞭解那個像殺神一樣可怕的男人。
發泄之後的文郡涵那裡體貼蕭依然,他拍醒累得昏睡過去的蕭依然,冷冷的說道:“滾。”凌厲的字眼,無情又殘忍。
蕭依然拖着好似被大卡車攆過的身體爬下牀,艱難的撿起自己的衣服胡亂的套上,顫抖着雙腿一步一步,邁着沉重的步伐離開了房間。
看着蕭依然在顫抖的身影,文郡涵的心莫名覺得一絲心疼,餘光掃了眼旁邊的手機,在蕭依然出門的那一刻,他拿起手機砰的一聲,狠狠的摔在地上。
木雪兒在蕭依然打開房間之開離開,從自己的房間探出頭偷偷的觀察着蕭依然,見她神形疲憊,一臉悲傷的走着,那雙靈動的眸子裡閃過一抹複雜的冷光。
蕭依然走到樓梯口,看着長長的樓梯,心裡深深的嘆了口氣,一手扶着樓梯扶手緩慢下樓。
蕭依然剛剛擡起腳,木雪兒的身影如鬼魅般竄到她身後,手猛的推她後背。身體本就虛弱的蕭依然那裡承受得了這一擊,隨着尖叫聲的響起,她整個人好似皮球一樣,從樓梯上摔了下去。
蕭依然,你不能怪我,如果不是你,我姐就不會死,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