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沐婉寧是玄術師,身體素質比一般人好,換作是普通人估計早就昏厥。
席媛顫抖着手,因爲氣憤,就連說話都打着顫:“你是什麼東西,誰給你的膽子竟然這樣說我和言哥哥。”
她蹲下身,一把揪住她的頭髮,惡狠狠道:“沐婉寧,我的好表姐,你去死吧!”
沐婉寧吐出口中絲絲鮮血,問道:“三年前,你對我說,我父母是帶着姨父姨母談生意的路上被撞死的,是不是?”
不提這件事還好,只要一提起這件事,席媛頓感怒火中燒,整個人都快爆炸!
“表姐,就是你們一家人害得我變成孤兒,我要你血債血償!”
她抽出黑衣男身上的槍,對準沐婉寧。
沐婉寧忽然笑了,笑容充滿了嘲諷。
“你笑什麼!”席媛目光怨毒地瞪着她。
“我笑你蠢!”沐婉寧面露鄙夷地睨着她。
因爲氣憤,女人拿槍的手都忍不住地顫抖,“你再說一遍!”
沐婉寧冷嗤道:“就憑你這種智商,能活到現在也算是個奇蹟。”
“你不找撞死我們父母的兇手報仇,卻把仇恨轉嫁在我身上。你不是蠢那又是什麼!”
席媛不是沒想過找到撞死父母的司機報仇。
但那個司機已經當場死亡。
她找誰報仇去?
“那個司機在撞死我們父母的那一刻,他也死了。你說,我不找你報仇,找誰報仇?!”
沐婉寧笑了笑,那譏諷的笑容落在席媛眼中,格外的刺眼。
“你要是再笑,我現在就把你殺死!”
沐婉寧揚起頭,選擇硬剛到底,“來啊,你殺!反正你已經殺錯人一次,也不怕殺錯兩次!”
“你什麼意思?”席媛眯了眯眼。
“豬都沒你這麼蠢!司機死了難道就不繼續調查了?警方給出的結果雖然是意外,但意外事故也是可以人爲製造出來的。”
沐婉寧頓了頓,又道:“聽說那個司機纔剛出獄,是個前科累累的搶劫犯。他無父無母是個孤兒,像這種亡命之徒最適合當別人的棋子,你懂嗎!”
“轟——”的一聲驚天巨響在席媛腦海裡炸起。
那一刻,她忽然想到,當時自己在調查這件事的時候,謝言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時常會過問這件事的進展……
“不,不會的,你胡編亂造,信口雌黃!”
她像得了失心瘋一般,整個人都顫抖不已。
拿着槍的手全是汗!
她歇斯底里地吼道:“沐婉寧,無論你怎麼說都改變不了你死的結局!”
“砰——”的一聲槍響,空氣彷彿凝固。
席媛不可思議地睜大雙眼,僵硬地低頭看着身上的傷口,緩緩倒了下去。
門口,一個身形欣長的男人,逆光而站。
黑衣人連忙拾起地上的槍,可下一秒,手背就被沐婉寧狠狠地咬了一口。
黑衣人吃痛,下意識地鬆開手中的槍。
沐婉寧的瞳孔驟然一縮,當即伸出腳將手槍踢到了角落。
男人舉槍對着黑衣人,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
黑衣人見狀,只好舉手投降。
男人對着他的大腿就是一槍,黑衣人頓時疼的冷汗直冒。
“沈雲瀾,謝謝你……”沐婉寧眼含淚水,輕聲道。
沈雲瀾並未作聲,冷着臉俯下身,解開綁在她身上的繩子。
隨後,將她打橫抱起。
“你殺人了?”沐婉寧急忙問,語氣無不透着關心與擔憂。
“你放心,她沒死。”男人冷冰冰道。
剛踏出大門,忽然再次響起的槍響,使得男人不由悶哼一聲,眉頭緊鎖。
他咬緊牙關,動作僵硬地一步一個腳印走了出去。
沐婉寧察覺到異常,掙扎着要下去。
沈雲瀾卻抱的更緊了。
“乖,別鬧。”
男人就那樣抱着她,走進車裡。
開車,踩油門,絕塵而去。
一路上,他一言不發。
沐婉寧很擔心,連忙從乾坤袋裡掏出藥丸餵給男人。
“你受傷了,我來開車。”
“不用。”他斷然拒絕,
醫院停車場,沈雲瀾剛一下車就暈倒在地。
沐婉寧頓時大驚失色,見他後背都是血,來不及多想,架起他就往醫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