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魏舟看到地上的血漬,驚恐的喊叫着,蹲在地上雙手抱頭,眼神慌亂的在辦公室裡尋找着。
“不要,不要!”薛魏舟在嘴裡喃喃的幾句之後,猛的站起來就要往門外跑。
雖然知道薛雲天的這個兒子是個傻子,但是顧遠還是不放心。“李助理。”顧遠走到辦公室門口,抓着薛魏舟的手,呼喚着在門外的助理。薛魏舟的身體顫抖的更加的頻繁。
“總裁,怎麼了?”
李助理聽到召喚,馬上走到顧遠的身邊,看到薛魏舟的狀態,心疼的把薛魏舟摟在懷裡,輕撫着薛魏舟的腦袋,柔聲說:“魏舟,怎麼了?和姐姐說好不好?”
剛剛還好好的一個人就是突然鬧着說要見薛雲天,她沒辦法只好放他過來找人,怎麼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姐姐,姐姐,姐姐…”
薛魏舟看到眼熟的人,抓住李助理的衣袖,語無倫次的也不知道在說什麼,只能聽到他在喊姐姐。
顧遠看薛魏舟這幅狀態,心下的擔心更甚,他不能讓這件事情有任何暴露的可能,心下有了主意。“李助理,你帶着他跟我進來。”
李助理不知道顧遠要幹什麼,但是還是安撫着薛魏舟,把他帶進來辦公室,沒想要門剛關上,薛魏舟就開始尖叫,扯着她的手就要往外面走,李助理光顧着照顧薛魏舟,沒有注意到辦公室裡的異常,兩人在拉扯間,李助理才發現躺在地上的薛雲天。
顫抖着手指着薛雲天說:“總裁,這是怎麼回事。”難怪薛魏舟現在對這件辦公室會如此的反感,反應這麼劇烈。
“李助理,你也是跟了我十幾年了,我要是信不過你,也不會現在把你叫進辦公室。”顧遠語重心長的說。
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現在能夠安撫的了薛魏舟只有李助理,李助理又是他難得信任的人,所以這件事交給李助理辦是再合適不過了。
“你想讓我爲你做什麼?”不愧是跟着顧遠身邊這麼多年的人,李助理知道商業間這樣的事情很多,只是今天正好被她撞見了,她很快的調整了情緒,拉住躁動的薛魏舟,冷靜的說。
她不能做什麼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護自己身後的這個孩子,許是出於同情吧,李助理一看到薛魏舟就覺得投緣,現在薛魏舟又落得這幅樣子,她不可能把他交給顧遠處置。
“你和薛魏舟現在就起身去國外,找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待着,我會等這邊的事情處理好去和你們匯合的。”顧遠思來想去只有這麼一個辦法,就是讓薛魏舟消失。
李助理沒有猶豫的答應。
反正她本就是孤身一人,去哪裡都無所謂,只要不會傷害到薛魏舟就行,至於把薛魏舟帶去指認顧遠,她想她還沒有蠢到這個地步,因此顧遠的最後一句看似無關緊要但是卻是實實在在威脅的話,李助理並沒有多在意。
等李助理帶着薛魏舟離開之後,顧遠才思考起該怎麼處理薛雲天的屍體。
翌日
薛喬在牀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着,從牀上坐起來,看到旁邊還在熟睡的胡欣欣,輕手輕腳的從牀上爬起來披了件外套走到窗戶邊看着無邊的晨曦。
她從小就是個認牀的,昨天和胡欣欣接到學校的任務馬不停蹄的趕到這邊來採訪,結果沒看時間錯過了末班車,沒辦法只好留宿在採訪的人家裡,也不知道沒有她講睡前故事,魏舟睡的好不好。薛喬哀嘆一聲,下樓看到樓下已經亮起了燈,走近一看才發現站在廚房裡的王大娘。
“王大娘,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了。”薛喬知道王大娘是個孤寡老人,孩子已經很久沒有回來了,她們昨天的採訪任務就是來看這些孤寡老人的生活。
“哦,小薛啊,大娘閒不住,就喜歡在這廚房待着,這不看你們今天就要走了,給你們好好露一手。”王大娘很是熱心腸。“你怎麼這麼早就醒了?是不是牀睡得不習慣啊?”王大娘有些擔心的問道。
替薛喬將披着的衣服緊了緊。“小姑娘可不要爲了臭美連衣服都穿的那麼少啊,這牀是翠兒前年給大娘帶回來的,大娘啊,睡慣了木板牀也就把這個席夢思擱着了。”
薛喬知道王大娘的女兒已經有兩年沒有回過家了,現在看到自己估計是想起自己的女兒了。“不會,我昨天睡的很好。”薛喬安慰道,慶幸這的燈光昏暗,大娘看不到自己的黑眼圈。
“王大娘,這是要做什麼好吃的?”薛喬主動把話題轉到早餐上面,果不然,大娘一聽到早餐,臉上的愁思都少了不少。
“都是些農村的東西,就是不知道你們吃不吃的習慣,以前翠兒在家的時候可喜歡吃大娘做的早餐了。”王大娘談到自己的手藝,臉上的笑意可就沒有停過。
薛喬假裝不經意的撇過案臺上的食材,臉上的笑意一凝轉頭又是笑吟吟的說:“大娘這是要做蔥油烙餅?”以前她媽媽還在世的時候有帶她去吃過,現在那家店已經關門了,她想吃也是吃不到了。
“小薛知道蔥油烙餅?”王大娘頗爲驚訝的看着薛喬,她以爲城裡的孩子都不喜歡吃這些粗食呢。
薛喬點頭,“我很喜歡吃的,只是現在在城裡都看不到這麼原汁原味的了。”現在的時代在進步有一些老東西都被淘汰了。
“沒事,大娘今天就給你好好露一手,保準你吃的飽飽的回家。”
薛喬看天色差不多了,沒有再待在廚房裡妨礙大娘大展身手,回到房間果然看到胡欣欣還在睡覺,換好衣服趴在牀邊逗弄着睡着的胡欣欣。
“哎呀,別鬧。”胡欣欣嬌嗔着,翻了個身把自己蓋的嚴嚴實實的準備接着睡。
薛喬從牀邊起來,伸着懶腰,漫不經心的哀嘆着。“啊,你不起來,我就只好自己下去吃好吃的了。”
“好吃的?哪裡有好吃的?”一聽到又吃的,胡欣欣的瞌睡蟲全都跑遠了,一個魚打挺從牀
上爬起來,掛在薛喬的身上。
薛喬吃不消的踉蹌幾步,兩個人全都摔在了牀上。“誒誒誒,有吃的你倒是積極,快點起來,我們還要趕着去採訪村東面的陳大爺呢。”薛喬揉着自己的手腕,看到傷口沒有事之後,推着裝死的胡欣欣。
“好了好了,我起來還不行嗎。”
嬉鬧了一會再回到樓下的,桌子上已經擺滿了香氣撲鼻的食物,胡欣欣像是看到什麼寶藏一樣,“嗖”的一聲就從樓梯上下去了,薛喬只能在後面摸摸鼻子感慨,要是胡欣欣採訪的時候有這樣的動力就好了。
“來來來,快來嚐嚐大娘的手藝。”王大娘招呼着薛喬和胡欣欣坐下,胡欣欣也沒有和大娘客氣,直接拿手就抓起了大餅,大快朵頤的樣子大大的取悅了王大娘。“好吃就多吃點。”王大娘大笑,一個勁的把大餅往胡欣欣的碗裡放。
好歹還是知道一點禮貌的,胡欣欣也學着大娘的樣子把大餅放在王大娘的碗裡。“大娘你也吃。”
“小薛有男朋友沒有啊。”大娘看着旁邊完全不一樣的吃東西的畫風,暗自感嘆這閨女長得真水靈,要是自家有個兒子,肯定要把這孩子娶回家當她的兒媳婦。
薛喬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就把話題扯到她身上來了,還有些茫然的搖頭。
王大娘拉着薛喬的手,慈愛的笑說。“這女孩子啊,可得找一個好人家嫁了啊。大娘就是當初沒長眼嫁了個這沒出息的纔會一輩子受苦啊。”
薛喬一下子不知道搭話好還是閉嘴乾笑好,愣愣的看着王大娘,還沒有做出反應,大娘又接着說:“這小姑娘找老公啊,可得擦亮眼睛,可不能看見小夥子長得好看就迷了,這長得好看的小夥子啊,都是個花心的,這裡招惹一個哪裡招惹一個,嫁過去可不好管。”
這話,薛喬是真的沒辦法接了,按大娘的意思,就是長得好看的都靠不住唄。
“小薛有沒有喜歡的人啦?要是有啊,帶過來給大娘瞧瞧,大娘一下子就能看出來這小夥子是不是個疼老婆的。”王大娘看薛喬不搭話,以爲她是不好意思,笑笑也就沒說什麼,殊不知薛喬現在心裡想的是,自己剛剛纔答應父親說要嫁給顧行風,按照顧行風的性子對她不會壞但是卻不會是嫁給愛情的模樣。
吃完飯嘮了會嗑,薛喬和胡欣欣便和王大娘告別了。
“喬喬,你和顧行風,你們兩個…”胡欣欣猶豫了一下,還是停下了腳步拉着薛喬的手,讓她和自己對視,不給她任何逃避的機會。
薛喬知道胡欣欣這樣的表現是真的關心自己,所以她沒有逃避,也沒有閃躲,正經的說:“我不喜歡顧行風,但是我要嫁給他。”
胡欣欣不明白爲什麼薛喬要這麼做,她可以看到薛喬眼中的痛苦卻看不到薛喬的不甘願,明明不愛爲什麼要在一起,她瞭解的薛喬是不會選擇嫁給婚姻的,她一直都是個追求愛情的女人。“爲什麼?”
薛喬搖頭沒有回答,抿嘴一笑。
在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的爲什麼,愛情本就是虛無縹緲的東西,她追不到也不願意爲了愛情犧牲那麼多的人,嫁給婚姻其實也不錯。
她們是最好的朋友,但是卻不是不可以有秘密,胡欣欣知道薛喬一定有自己的想法,現在不想說,那麼她能做的就只有去理解她。
“據前線記者傳來的報道,今日在懸山發現一具男屍,目前警方已經介入調查。”新聞報道的聲音打破兩人的之間的寧靜,薛喬和胡欣欣對視一看,看到對方眼中的興味,默契的一笑。
“大爺,這是在看什麼新聞呢。”
兩人走到前方不遠的一個小賣部,一羣爺爺奶奶坐在一起看着一個小小的電視機,討論的津津有味。“誒,這不是小薛和小胡嗎,你們也是要去採訪這個新聞的嘛?”一個坐在靠門邊位置的大爺認出了薛喬和胡欣欣,知道她們也是記者,以爲她們是準備去懸山採訪。
“這新聞現在在講什麼呢?”薛喬笑笑沒有解釋,她們兩個只是做民生採訪的和這個新聞的性質不一樣,不過想着和大爺又要解釋好久,薛喬乾脆沒有否認。
“哎,這不是這個懸山又出事了嗎,聽說是有人去爬山不小心從山上掉下去了。”
薛喬點頭,電視裡又重播了這個新聞,一閃而過的屍體的臉的鏡頭讓薛喬恍惚覺得這個人好像有點眼熟,抓着胡欣欣的手晃了晃,“欣欣,我怎麼覺得這個人好像在哪裡見過呢?”
胡欣欣拍掉她的手,有些怪異的看着她,“喬喬,怎麼可能,你認識的人誰會沒事去爬這個什麼懸山啊。”
“可是…”薛喬再腦海裡使勁的回想剛剛那個鏡頭,還是覺得很熟悉,拿出手機百度了下這個新聞,看到定格的畫面,薛喬拿着手機的手一抖,整個人愣在了那裡。
胡欣欣把手機撿起來,剛想嘲笑她連手機都拿不住就發現她的臉色不對勁,趕緊扶着薛喬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喬喬,怎麼了呀?看到鬼了啊!嚇成這樣。”
“爸爸…”薛喬喃喃,眼中泛起了淚花。
“什麼?”胡欣欣沒聽清薛喬說什麼,轉頭看到薛喬哭了,也變得慌亂起來,趕緊從口袋裡拿出紙巾擦去她眼角的眼淚。
薛喬抓着胡欣欣的手,僵硬的轉過腦袋,眼神空洞的望着胡欣欣。“欣欣,我爸爸…”
“叔叔?”胡欣欣不明白的看着她,察覺應該是剛剛的那個新聞有問題,聯想了一下,臉色微變,但是被薛喬抓住的手沒辦法拿手機去驗證自己的猜想。“你是說,剛剛那個跌落山崖的是叔叔?”胡欣欣問的小心,深怕會戳到薛喬的點。
薛喬點頭,把頭埋在胡欣欣的肩膀處掩聲痛哭,胡欣欣拍着薛喬的背,“喬喬,你先別哭,你看剛剛那個新聞一點死者的信息都沒有透露,說不定只是一個和叔叔長得很像的人呢,而且,叔叔哪有那個空去
爬山啊,你說對不對?”
胡欣欣的安慰起了作用,薛喬止住了哭泣。“不然,我們去現場看看?懸山就在前面不遠的地方,要是現在去的話,還來得及看一眼。”
“好。”薛喬哽咽的說着,也沒有和屋子裡的爺爺奶奶告別直接拉着胡欣欣就往外面走。
知道薛喬現在的情緒不對,胡欣欣沒有像平時那樣話癆,靜靜的陪在薛喬的身邊,只不過是幾站的公交車,很快便到了,現場已經被圍的水泄不通,薛喬想要過去都很難。
胡欣欣哀嘆一聲,平日裡那麼聰明的薛喬現在變得這樣慌亂,胡欣欣牽起薛喬的手,看準一個缺口便闖了進去,站在圍欄外面的警察自然是看到了她們,把她們攔了下來,怕她們闖進去破壞現場。胡欣欣也不多話,拿出兩個人的記者牌。
一路通暢的到達現場,薛喬看到面前被白布蓋着的人,情緒差點失控還好是胡欣欣把她拉住了,不然真的是要有一個破壞現場的罪名了,胡欣欣把她帶到一個看起來是個領頭人的警察面前。
“不好意思,我想問一下,親屬可以去確認一下死者的身份嗎?”胡欣欣問的巧,知道這些警察現在肯定是在想辦法確認死者身份,果然她一說是親屬,警察的眼睛都發光了。
“你說你是親屬?”警察看薛喬哭紅的眼睛,心下肯定了一點,但是還是要確認一下。“你是怎麼知道死者在這裡的。”
“電視。”薛喬的情緒不佳,根本沒有心情和人打交道。
胡欣欣把薛喬拉到身後,和警察交談起來。終於在薛喬不耐煩之前,得到了警察的允許,兩人帶上手套走到屍體旁邊,薛喬停住了腳步,剛剛還煩躁的心情一下子就冷靜了下來。
蹲下身子,手顫抖着,不敢去掀開那一層白布怕看到讓她難以接受的情況。咬咬牙,心一橫把白布一甩。
“爸爸…”薛喬垂在地上的手抓緊身旁的泥土,瞪大了眼睛,就這麼望着面前面目都有些全非的人。
哪怕是胡欣欣都認出了地上的人就是薛喬的父親薛雲天,抓着薛喬的手,給予她力量,“現在有什麼調查結果了嗎?”胡欣欣擡頭看着旁邊的警察。
“距現在的線索來看,應該是從山頂滑落所導致的死亡。”察覺到薛喬的僵硬,胡欣欣握着她的手更是緊了緊。“有別的可能嗎?”
警察雖然不知道爲什麼胡欣欣會這麼問,但是出於對親屬的負責,警察還是老實的說了現在發現的線索:“這位先生的身上有着多處被樹枝刮破的傷痕,頭後面有一處較大的傷口,應該是被利器所傷,我們已經派人上山檢查過,按照先生現在的位置滑落下來的路上確實有一小塊尖銳的石頭上面也已經發現了他的血跡,所以,目前來看,沒有被謀害的可能。”
薛喬伸手摸過薛雲天的臉,替他把睜着的雙眼閉上,靠在胡欣欣的肩膀上無聲的抽搐着,胡欣欣想要安慰卻不知道該怎麼做,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薛喬平安的帶回家,現在薛喬的情緒起伏這麼大,要是讓她一個人回去,她不放心。
“喬喬,你還有我,還有魏舟。”
“魏舟…”
薛喬念着,強撐着身體站起來,抱歉的和警察鞠躬。“對不起,剛剛是我情緒失常了。”哭到沙啞的聲音任誰聽了都會心疼,胡欣欣摟着她的肩膀。
“沒事,我能理解,希望薛小姐能振作起來。”警察說着,把手上她的身份證還給她。
現場的記者看到薛喬好像是家屬,自然是不會放過薛喬,一個勁的猛拍,胡欣欣替薛喬擋着鏡頭,好不容易等來公交車,才阻止了記者的瘋狂。
一直關注着薛雲天和顧遠的顧之辰不可能會不知道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悠閒的坐在辦公室裡看着電腦上的新聞聯播,端起桌上的紅酒杯輕珉了一口。
“不愧是顧遠,做事就是這麼幹脆利落。”
別人以爲薛雲天是真的從山頂摔落,顧之辰可不這麼認爲,不過看他們自相殘殺,顧之辰心中還是愉悅的,抱着一種看戲的心情而已,不過當鏡頭掃過失魂落魄的薛喬的時候,顧之辰的眉頭輕皺。
“怎麼回事。”不悅的問着旁邊的林誠,他的女人怎麼會這麼狼狽。
林誠自然是知道薛喬對boss的意義,慌張的回答着,“薛小姐昨天接到學校的任務,去一個小村莊採訪,正好在村裡看到新聞,不知道怎麼就把薛雲天認出來了,然後就去了現場確認。”
自從上次的綁架事件之後,顧之辰就安排了好幾個人跟在薛喬身邊,對薛喬的動態自然是再瞭解不過。
“她現在在哪裡。”顧之辰看着電腦上定格的畫面,薛喬疲憊的面容清晰的展現在他面前,讓他有些爲難,揉着發疼的太陽穴。
林誠和跟在薛喬身邊的人確認了一下才說:“薛小姐現在已經在回薛家的路上了。”
“讓管家在家裡準備一下女人會用的東西。”顧之辰吩咐着,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徑直走出了辦公室。
看來薛喬是要轉正了啊,林誠看自己boss的架勢,暗自感慨。
“喬喬,你一個人回去可以嗎?我不放心啊。”胡欣欣看到下了車執意要自己回家的薛喬,滿臉的擔憂。
薛喬拉下胡欣欣的手,安慰的挑起嘴角又放下,不用看都知道她現在笑起來比不笑還難看。“沒事,你就放心回家吧,天都晚了,你家和我家又不順路,送我回家你再回家,我會不放心。”
沒等胡欣欣回答,薛喬就先轉身走了。
傍晚的微風有些清冷,薛喬回到薛宅的時候,已經渾身冰涼了還不自知,管家心疼的拉起薛喬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捂着。“大小姐,你也別難過,人死不能復生啊。”
知道管家一直都站在這裡等自己回家,薛喬不想讓自己的情緒影響到她老人家,點點頭,“我知道的,管家,魏舟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