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妤擡眼掃過坐在教室內的所有孩子,隨後將視線定格在了老師的身上,冷聲道:“遲遲在學校打架的事情,您知道嗎?”
老師愣了愣,尷尬的笑了笑,一臉無所謂的開口道:“小孩子打打鬧鬧不是很正常嗎?而且遲遲也受傷,您不用這麼緊張。”
阮明妤眉頭微微皺起,眸底沉下一片暗沉:“是嗎?”
老師朝着阮明妤緩緩走上前笑道:“是啊,您還年輕,可能對孩子比較愛護,但現在的小孩子哪有不鬧的?”
阮明妤擡手拍了拍老師的肩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別有深意道:“不好意思,我就是小心眼,也特別愛護孩子,麻煩您將李志豪,王天澤和陳源叫出來。”
老師身子一顫,頓時感覺到周圍的空氣中瀰漫着些許危險的氣息,她不知道阮明妤想做什麼,下意識的說道:“您別生氣,別跟這些小孩子較真……”
阮明妤緊緊握住遲遲的手,擡眼掃過周圍的人:“那我可以跟您較真嗎?孩子打架不管不問,再怎麼樣也該通知我,兩個孩子之間的打鬧我沒必要糾結,可三個孩子和遲遲一人,就算不上打鬧了吧?”
面對阮明妤的層層質問,老師啞口無言,她分外緊張的轉過頭去看向孩子羣當中的幾人將她們三人叫了出來。
幾個孩子站在阮遲遲的面前,卻絲毫沒有畏懼的神色,不屑的撇了撇嘴:“阮遲遲,你真是個慫包蛋,居然把你媽媽叫過來了!”
“切,那又怎樣?他也只能把他媽媽叫來了,這個沒爸爸的野孩子!”
面對這幾個孩子的諷刺,阮明妤沒有說話,她擡眼看向老師冷聲道:“麻煩您打個電話把他們的父母叫來。”
老師連連點頭,如今完全不敢招惹阮明妤。
等了片刻,老師將他們帶去了辦公室當中,那三個孩子一見到自己的爸爸媽媽便迅速跑上前去,十分委屈的鑽入了他們的懷中。
阮遲遲扯住阮明妤的衣角憤憤不平的望着那三人。
“遲遲媽,我們天澤可是好孩子,就算是真的打架,也肯定是你們遲遲挑事吧?”
“就是,志豪也都跟我說了,遲遲上來就動手,我沒找你算賬已經是好的了。”
唯獨陳源的家長沒有開口,很是高傲的站在一旁不屑的掃過阮明妤冷笑着。
“道歉。”
阮明妤漠然的注視着眼前的幾人毫無感情的吐出兩個字。
趁她現在還保持着最起碼的理智,這幾人如果誠懇的道歉,她也不會過分追究。
“你說什麼?”
那幾人異口同聲的問道,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陳媽雙手環胸若無其事的凝視着阮明妤冷冷問道:“你知道我每小時掙多少錢嗎?你賠得起我的時間?還讓我道歉,你可不可笑?”
阮明妤眉頭緊皺,看似陳媽的家庭是不簡單,周圍的幾人都一種羨慕的神色盯着她。
“我知道你和傅靖言有點關係,可人家是什麼身份?你在阮家撐死了也就是個流落在外的女兒,還能幫你什麼忙?趁我現在沒生氣,你趕緊帶着你家遲遲滾蛋吧。”
陳媽喋喋不休的說道,囂張的氣焰不減分毫,如今壓根就沒有認錯的態度。
“略,阮遲遲,你以爲你叫你媽媽來能怎樣啊?”
陳源在一旁突然挑釁,吐了吐舌頭十分不屑的嚷嚷着。
阮遲遲小手緊緊握住衣角,眼眶中有淚水打轉卻未曾滑落下來。
“我真是爲你們這些家長感到可悲,好好的孩子被你們教育成這樣的垃圾,屬實可惜。”
阮明妤冷笑,毫不客氣的指責在幾人的臉上.
“你怎麼說話的!你未婚先孕生了野種,也配跟我們說教育的問題?何況我們家孩子說錯什麼了?阮遲遲他不就是個野種嗎?!”
王媽被戳到了痛楚似的,指着阮明妤破口大罵。
“就是,你說話之前應該撒泡尿照照鏡子,看看你到底是個什麼貨色,這樣的話你好意思說出口嗎?真不要臉。”
一旁的李媽耶連忙把話給接了過來叫嚷着挑釁。
老師則站在一旁頂着一臉的尷尬半句話都不肯多說。
“遲遲媽,我能站在這跟你說幾句話是給足了你面子,你如果不想遲遲上不了學,我勸你還是老實點,道個歉趕緊走人,別把我惹煩了。”
陳媽眉頭緊皺,冷冷開口,彷彿把自己當成了至高無上的人。
阮明妤淡然一笑,毫不在意的凝視着陳媽冷冷道:“遲遲會轉學,畢竟這個學校有你們這些家長,不待也罷,你們就是個垃圾,教導出來的孩子果然也不怎樣。”
她深吸一口氣已經盡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看着遲遲在一旁紅了眼眶,她也十分心疼。
“遲遲媽!你說話未免太過分了吧?你的事大家誰不知道?如今我們跟你說句話就已經是給足了你臉面,遲遲到底什麼身份你也心知肚明,鬧開了就不好了吧?”
王爸在一旁惱了,開口帶着些許怒氣說道。
“跟她客氣什麼啊,阮遲遲就是個野種,她也不是什麼好貨色!”
王媽冷哼一聲很是不屑的指着阮明妤罵道。
“你胡說!我不是野種!你就是個壞阿姨!”
阮遲遲按耐不住突然間大聲吼道,掙脫開阮明妤的手便朝着王媽跑過去,此時王天澤卻跳出來將阮遲遲一把推到在地上。
阮明妤一驚,連忙上前將遲遲扶了起來:“遲遲,有沒有摔疼?”
阮遲遲憤恨的瞪着王天澤,早已經氣哭。
“別假惺惺的了,說白了遲遲也可憐,這麼小的孩子就被你當成了上位工具,你又裝什麼假慈悲啊?”
李媽彷彿看透了一切似的,雙手環胸很是可憐的望着阮遲遲悲天憫人的開口,話裡話外都透露着些許諷刺意味。
“什麼時候我的孩子成爲了別人口中的上位工具?”
辦公室的門被人一把推開,一陣冷凌的聲音從不遠處幽幽傳來,周圍的空氣頓時下降了幾個度,那些家長的身子也都微微一顫,下意識的後退兩步,惶恐不安的看着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