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妤搖了搖頭,嘴角微微上揚,很是感激的看向唐棠:“不用了,我就不信自己找不到一份長久的工作,再怎麼說我也是有能力的。”
唐棠眉頭微皺,有些惱火:“你傻啊,你是有能力,可那些人目前爲止都不知道你爲什麼和傅靖言離婚,他們都害怕引火上身,怕你留在他們公司會被傅靖言針對。”
張瑩瑩也是意味深長的附和:“是啊,明妤,我相信你的能力絕對會有公司看重的,可眼下局勢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你如果不願意麻煩唐棠,我也可以幫你啊。”
周圍突然間安靜下來,阮明妤低着頭不說話。
聞江也靜靜的注視着她,遲疑片刻後他輕嘆一口氣阻攔道:“既然明妤想自己去找工作,那就讓她自己努力一把,往後的日子還長,只怕她是想靠自己的能力去解決掉這些麻煩吧?”
阮明妤點頭,她看向聞江微微一笑:“還是你懂我,我謝謝大家的好意,也知道你們是擔心我,可我自己的事情是讓我自己的來吧。”
張瑩瑩和唐棠都是連連嘆氣,一旁的唐棠卻別有深意的看着阮明妤,有些不明的問道:“阮明妤,你就那麼信任溫溪嗎?她是個什麼樣的人我不清楚,可你確定她有你想象中那麼好嗎?爲了她和傅靖言離婚,值得嗎?”
這一連串的問題讓阮明妤有些詫異,她轉過頭去呆呆的看向唐棠有些不解。
唐棠長嘆一口氣,十分不耐煩的明說:“你有沒有想過她和那個周玥一樣,都是利用你的善良去接近傅靖言,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其實就是故意而爲!”
話說的這麼明顯,這下阮明妤總會明白她的意思了吧?
阮明妤一愣,一雙白潤的手糾結的握在一起,她回想着那天回去所看到的場景,又一次觸碰到了她的防線,她深吸一口氣:“我相信溫溪,不會是這樣的人。”
唐棠臉上的神色一沉,冷若冰霜道:“曾經你也是格外相信周玥不是這種人,可結果呢?”
空氣沉寂着一片暗藏的危險,幾人都紛紛將視線轉移到了阮明妤的身上。
“誰會用自己的一生開這種玩笑,何況傅靖言都承認了自己的所作所爲,這些猜忌還有什麼用處?”
阮明妤乍然開口,吐出一番讓所有人幾乎都無法反駁的話語。
聞江雙手緊握,他只是心疼阮明妤瞎了眼看上了傅靖言,更心疼她當初不顧一切的舉動就這樣被辜負:“傅靖言就是個混蛋!”
唐棠轉眼看去,察覺到聞江在阮明妤的事情還是參雜着其餘的情感,她的心裡突然間格外不舒服了起來,她靜靜的凝視着阮明妤無奈的嘆氣:“算了,你自己都這麼說了,我們這些個外人替你着想也沒用,就隨便你吧。”
在咖啡廳停留了片刻,幾人便一起離開。
阮明妤回到租的房子,雖然比起傅家小了不知多少,可她仍然能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寒意。
電話響起,阮明妤身子微微一顫,迅速將手機拿了起來,她看着備註不由自主的愣了愣,遲疑片刻後才接聽起來:“喂?媽……傅夫人。”
電話那頭的女人愣了愣,隨即開口道:“你和靖言離婚的事情我知道了,遲遲還小,不管他是不是傅家的孩子,如今也無法坦然接受這個事實,這幾天遲遲就在我這裡住一段時間吧,你也好平緩一下自己的心態,到時候也能更好的面對遲遲。”
如今還能聽到這樣的話,阮明妤的心中也感到些許暖意:“謝謝您,那遲遲就拜託了。”
鄭慧頓了頓,有些無奈道:“嗯,明天上午出來見一面吧,我有話想當面對你說。”
阮明妤應了下來,待電話被掛斷,她蜷縮在沙發上靜靜的看向四周,眼淚卻突然間止不住的滑落下來,陣陣悲傷席捲而來,侵蝕着她弱小的身軀。
傅氏。
男人斜靠在沙發上別有深意的凝視着無名指上的戒指,他的思緒不知去了什麼地方,對面的女人連續呼喚了他多聲都沒有反應。
“傅靖言!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王妤姚忍無可忍,鼓足了嗓門大聲喊了出來。
傅靖言眉頭微皺頓時回神,他擡眼看向王妤姚面色通紅的模樣淡漠道:“什麼?”
王妤姚深吸一口氣,擡手揉了揉額頭,這兩天找他談合作的問題都是心不在焉,上次是這樣,這次還是一樣:“你那麼捨不得阮明妤,幹嘛還毫不在意的和她離婚?你這不是給自己找不開心嗎?”
傅靖言面無表情的凝視着王妤姚:“你不懂。”
王妤姚冷笑,假兮兮的看着傅靖言攤了攤手:“我是不懂你這種自虐行爲,我看合作的事情我自己看着辦吧,跟你談是沒機會了。”
“應聘阮明妤去你的分公司工作,但不能讓她知道這件事與你我有關,明白嗎?”
傅靖言突然間開口,隨手將桌上的方案拿了起來審查着。
王妤姚微微一怔,很是不屑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這個條件我是可以答應,但你要給我一定的好處,作爲交換。”
輕蔑的指尖觸碰過那一頁白紙後頓住,傅靖言擡眼冷若冰霜的看向王妤姚:“你想要什麼的好處?”
王妤姚雙手環胸,略顯囂張的點了點頭:“我要你手中的項鍊,不得不說,我剛進來就看上了那條項鍊,只不過……這原來是屬於阮明妤的吧?”
傅靖言臉色陰沉下來,他邪肆一笑,別有深意的凝視着王妤姚漠然問道:“你確定?”
一股莫名的寒意席捲而來,王妤姚身體微微一顫,卻還是硬着頭皮點了點頭:“確定!”
傅靖言無可奈何的揉了揉額頭,隨手將項鍊扔給了王妤姚:“事情辦得利落一些,明白?”
王妤姚隨手將項鍊拿了起來,凝視着這別緻的設計十分滿意的點頭:“我辦事你放心,絕對不會讓阮明妤知曉分公司與你我的關係。”
傅靖言靜靜的審查着方案,不過片刻便扔到了桌子上:“你如果真想跟我談合作,方案一面你最好讓手底下的人用些心,這種垃圾你怎麼敢遞到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