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斯路當年雖然只有幾歲餘,但是倒是還記得有這麼一個人,當時父母都吩咐讓他叫做忠叔。
“他在哪裡?”
“就在巴黎,我已經將他監控了,只等你的意思。”
馬克辦事倒是講究原則,一切以顧客的利益爲最大。
秦斯路現在一心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片刻時間都不想等。
“我要馬上見到他。”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現金,秦斯路將其全部推了過去。
馬克一個眼神示意,旁邊的馬仔趕緊將其收下驗貨,直到兩人互相點了一個頭,這事算是交易完成。
“秦先生果然爽快,也不枉費我大費周章的去引他上當,好了,如果你要馬上見到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帶你過去。”
聽到他這麼說,秦斯路和吳孟書趕緊起身,尾隨着他走了出去。
吳忠居住的是一片高檔區域,看樣子這價值不菲,秦斯路不相信憑着他的工資能買到如此高檔的居住地,想必這事定有隱情,而且當年父母車禍後他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外界都一直以爲他是在那場車禍中被火燒死了。
只有秦家的幾人知道事情未必有那麼簡單。
“你稍等!”
馬克對着秦斯路說了一聲,就招了招手,讓手下的人按照規矩辦。
不一會兒,就看到吳忠在幾人的帶領下走了出來,在看到秦斯路時眼神中充滿着疑惑。
“你是?”
坐在車上,他終於還忍不住,眼神總是有意無意的瞟向秦斯路。
秦斯路也不惱,畢竟現在不是辦事的場合。
車子最終開在一處虛棄的工廠邊停了下來。
“你是誰?”從車上下來,吳忠再次開口向秦斯路確認,他的長相像極了一個人,一個已經死去多時,是他心中再也不願提起的痛苦。
“那你看我長得像誰。”
秦斯路現在算是體會到折磨仇人的快樂,看到他的神情越緊,他就越開心。
“你是,你是?”那三個字他始終沒有說出口,但是從秦斯路那滿臉的笑意中已經瞬間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整個人瞬間癱坐在地上,任憑其餘幾人再拉也無法站立起來。
“對,我就是你不想提起的那人,我是秦斯路。”
“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饒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再聽到這三個字明明白白的擺在眼前,吳忠的心理防線全部崩潰,再也無法完整的說出一句話來,只是不斷的重複。
“我要知道當年的真相,如果說得我滿意 ,或許我還可以留你一命,畢竟當年我還叫過你忠叔,你也爲秦家作牛作馬了多年,但是如果有所隱瞞的話,我會讓你見識一下我,那就不是我爸爸的風格。”
秦斯路記得清清楚楚,當年吳忠因爲犯事,自己那慈愛的父親太過於溫厚,竟然一再的容忍,所以才導致了最終命喪黃泉,而如今,他不可能走父親的老路,他一定要讓這些人血債血償。
“沒,沒有,什麼事情都沒有,真的沒有。”
吳忠倒是嘴硬,身子明明已經控制不住的發起抖來,可是嘴還不肯吐露半個字。
看到秦斯路臉色鐵青,馬克向手下伸了一下手指,緊接着就聽到一聲慘痛的叫聲。
吳忠的一根手指沒了,鮮血頓時從手上流下來,煞是嚇人。
秦斯路佯裝看不見,看他嘴硬到何時。
等等,他突然看到吳忠那隻被砍掉小指的手上戴着一隻墨綠色的玉扳指,那像極了父親的那隻。
從小,他纏着父親的時候總是會摸到那隻玉扳指,所以對那是再熟悉不過。
上前,從他的手上退下來,裡面的字瞬間印證了自己的猜想,果然是父親的那隻。
這本來是父親一直隨身攜帶的東西,當時車禍現場過於混亂,加上屍體損壞得有些嚴重,所以也根本沒有再往其他方面想,現在看來,吳忠的確是有問題。
“忠叔,我需要你的解釋。”將那玉扳指遞上前,秦斯路的笑已經消失,臉色煞是嚇人。
“這,這是我撿的,真是我撿的。”
他還是這樣嘴硬,秦斯路很是失望,以前本覺得他忠厚老實,現在看來纔是一個根本靠不住的人。
“馬克,這沒有我所想要的答案。”
對着馬克無奈的一笑,秦斯路說道。
馬克在一旁早已看了半天,早已氣得臉色發紫,他的
組織何時這麼窩囊過,竟然不真給他點顏色看看真是不會將他放在眼裡。
再次示意一下,手中的人瞬間明瞭,拿出事先準備好的辣椒水,直直的給他灌了下去。
這是全世界都有名的 ,
吳忠突然被這辣得人窒息的東西灌入喉嚨,整張臉瞬間通紅,喉嚨燒得似乎要裂開,根本發不出一個音。
這是前奏,更爲關鍵的是在後面,一旦這東西到達胃部時,馬上整個五臟六腑全部是火燒火撩的疼,那被堪作爲最毒辣最不見血的折磨人的方式。
看他只顧自的乾咳,馬克又再舉手示意,不一會兒,五碗辣椒水又再次擺在面前,吳忠看這陣勢,趕緊趴在地上求饒,頭磕得跟搗蒜似的。
“說還是不說?”
秦斯路上前問道,眼睛裡就差點噴出火來,真是犯賤,讓他好好說的時候他不說,非要吃些苦頭才知道這世界是彩色的。
拿出碗解辣水讓他喝下,吳忠才能說出字言半語。
倒不是馬克心軟,而是剛剛喝了那麼辣的水,如果不喝這個的話,怕是這幾天都無法開腔。
“我說,我說,當年少爺和少夫人的死是我乾的,但是我不是故意的,是他們逼的,用我家裡人的性命逼我,不得已,我才參與了此事。”
這是他不願提及的往事,吳忠陷入了情義兩難的境地。
“是誰逼你?”
這是重點,秦斯路絲毫不敢錯過,神情緊張不已的等着答案。
“是,是李總裁,就是李氏的李言總裁,當時爲了讓李氏更上一層樓,李言吩咐我混入吳氏,那進秦氏還沒有現在這麼強大,當我進入吳氏後,一直充當着傳遞消息的角色,後面我隨着小姐到秦氏後,又成了偷聽秦氏消息的內奸,直到有一天我對着李小姐和姑爺說我不想再這樣,想要安安靜靜的生活時,他們惱怒極了,認爲我背叛了李氏,於是扣押了我的家人,那時秦氏發展勢頭已經好了起來,他們當時要求我再幹一場就放過我,但是沒想到那竟然是殺人,當時我不想這樣的,只是他們說如果我不這樣的話,他們一定會將我以前所做的事情全部抖出來,我害怕坐牢,我有家人要養活,我真的不想這樣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