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如夢如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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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練場的跑道上,小天氣喘吁吁的跟在落在最後的那幾個女孩子和胖子後面,小米大聲的在旁邊嚴厲呵斥着。

在學校體育課小天從來沒有跑過這麼遠的距離,看着前面同樣氣喘吁吁,身上肥肉顫動的胖子。小天覺得有些好笑。至少我不能輸給這個胖子,小天強咬着牙堅持着。

終於,跑夠了足夠的圈數。不光小天,整隊人全都臉色鐵青一個個渾身散架般的癱躺在草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不能躺,站起來慢走調息。”小米一個個用腳踢着把衆人趕起來,大聲的罵着:“你們這幫廢物,隔壁的訓練強度是你們的10倍。100倍。休息20分鐘,30分鐘後到游泳場集合。”

“游泳場。”小天嚇了一跳。自己從來沒有遊過泳,根本不會遊,唯一與水接觸過的經歷就是在公共澡堂的池子裡沒人的時候撲騰過幾次。小天心裡忐忑不安,倒是旁邊的胖子,雖然仍在大口的喘着氣,聽到游泳場,臉上到露出輕鬆的神色。

游泳場在大訓練場的一個角落的建築內,換好衣服的隊員們在小米的帶領下進入泳館時,幾組特a的隊員還在做水下搏鬥訓練,他們都拿着明晃晃的高仿真匕首。小米帶着隊員便在池邊觀摩特a的訓練,和真的水下拼殺幾乎一樣,水下的特a都是拼盡全力對抗着,最後都是搏鬥勝利的隊員把失敗者拖出池子的戰果。

看到他們在池邊給嗆暈了的戰友壓肚子做人工呼吸,看的小米的隊員一個個心驚肉跳。

等特a的的隊員撤離游泳館後,“往返遊20圈。”小米命令到。小天是最後一個下水的,他摸着池邊的扶手顫顫巍巍的進了泳池。

其他隊員都已經游出一段距離了,腳底下探不到底。“這他奶奶的比澡堂的水深多了。”小天心裡暗暗叫苦。

在小米的催促下,小天終於咬着牙,學着別人的姿勢放開把手撲入水中。壞了,根本不是那麼回事,澡堂中練就的技巧沒有起一點作用,本以爲撲出去就能飄起來,然後撲騰着就能往前走。結果衝出去的勢能消失的一霎那,人就直挺挺的沉了下去。

小天一下亂了方寸,在水中拼命撲騰掙扎着,嘴裡嗆了好幾口水。隊員們聽到動靜趕快往回遊,小米已跳下水把小天拖到扶手旁讓他保持平衡,小天咳咳的喘着氣臉色鐵青。

“你一點都不會遊?”小米關心的問道。

小天驚恐的點這頭。隊員都聚攏過來,小天看到他們關心的表情中略帶嘲諷。

“其他隊員繼續訓練,10號單獨做水下憋氣訓練。”小米把隊員支開,讓小天調勻呼吸。“你扒着扶手,每次把頭沒入水中,數夠60秒,不,50秒再探頭出來呼吸。”沒有其他人的時候,小米對小天很和藹。

“嗯,這個我會,我在澡堂裡練過這個。能從澡堂池子一頭憋到另一頭呢。”小天略有自信的回答。小米忍不住笑了,她離開小天又去呵斥其他隊員了。“遊快點,是來讓你們度假的嗎?再快點。。。”

扒着扶手在水下憋氣相對容易,小天一次又一次的按照小米教官的吩咐重複做着練習,慢慢的他感覺自己在水下能數的時間越來越長,他試着讓自己的沉到腳能夠碰到池底,然後蹦起來摸着扶手把頭透出水面呼吸。

一次在水下他發現竟然數到了200下而且還有餘量,水下的環境似乎讓他感覺回到了外公基地那個透明的立方體中,他慢慢覺得不害怕了,他放開手腳讓自己完全放鬆沉入水底,睜開雙眼他環顧四望水下的世界。

幻像,一定是幻像,他好像看到水下飄來一個穿古代服飾的,長得極其美麗的年輕女子在對他微笑。她的衣袖和頭髮在水中飄着,就好像飄舞在空中,她渾身閃着熒光。女子轉身飄走,回頭微笑揮着手示意他尾隨,小天不由自主的在水下揮舞着手腳跟隨着前面的美麗身影。

突然小天覺得手臂一緊,他掙扎着被小米提出了水面。在扶手邊,隊員們都游過來驚奇的看着他,小米的眼光也充滿詫異,看到小天沒有一絲嗆水的痕跡,小米不禁笑了。“原來你有蹼泳的天賦。”

“啥是蹼泳?”小天愣神的問道。這時他突然發現自己竟已經到了泳池的另一頭。

軍訓的第一天就在緊張,疲累,刺激,和有些虛幻中度過。

回到宿舍小天有些茫茫然,胖子以爲他還在嗆水的經歷中沒緩過勁,優哉遊哉在旁邊說道:“這才哪到哪呀,做好心裡準備吧。”他的表情倒是很愜意。

第二天一早,集合號吹起,隊員們再次在場地集合,這次大米,和小米教官都在。小天緊張的準備好今天面對更加強度的體能訓練,卻發現其他隊員今天的表情卻都非常輕鬆。

“10號留下進行單獨的體能訓練,其他隊員今天機房演練第三套訓練方案,迅速上機。”小米說完,其他隊員都歡呼着衝向宿舍樓旁邊的小樓,大米教官也跟在其後。空蕩蕩的訓練場上只剩下小天孤零零的獨自面對小米教官,小天詫異的看着跑光了的人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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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0米中速跑,然後到單槓集合。”小米教官命令到。

整整一天小天都是在跑步,拉單槓,壓雙槓,俯臥撐,仰臥起坐中度過,只有短短的用餐時間和自己的隊友碰過頭,他們對小天似乎都是幸災樂禍的表情。

小天在訓練的間歇在機房門口看了一會隊友們的訓練。喔靠,他們竟然都是在打遊戲,而且還玩的非常興奮,不時的還大喊着交流。這他奶奶的也算軍事訓練?滿頭大汗獨自拼命壓着俯臥撐的小天心裡非常不平衡。

終於一天的體能訓練結束了,小天已是筋疲力盡,胳膊和大,小腿都出現了痙攣現象,小天躺在牀上幾乎轉身都疼。這時胖子哼着小曲樂呵呵的進了門,他幸災樂禍的看了看小天,也沒說一句安慰鼓勵的話,卻發出邪惡的嘿嘿笑聲。這個死胖子!!!

第三天,依舊如此。小天再次看到隊員們呼喊着跑向機房,剩下孤零零的自己。

今天沒有再訓練跑步等項目,小米教官教他防衛術。小天慶幸可以不用像昨天那麼累了,但他很快就不這麼想了,他已記不得被小米教官摔了多少個跟頭了。

“爬起來,再來,你連個女人都打不過還想當特a?”小米教官不斷的刺激着小天。小天怒吼着衝向小米教官,卻一次次的又被扔出去。靠,還不如讓我跑步呢。

訓練間隙時,小天一瘸一拐的再次來到機房門口,隊員們依舊在裡面興奮的玩着,這次小天看出些他們玩的遊戲的一些門道。這是一款軍事遊戲,不同於小天以前在社區網吧裡看到的cs等,隊員們玩的是一款他從未見過的大型軍事遊戲。他們每個人的桌子上都有3個大液晶顯示器,似乎每個人都負責一款武器相互配合攻擊和防守。有的專門玩坦克,有的指揮火炮,有的玩**,飛機,無人機等,每個人玩的都聚精會神非常專心,好像真的是操作指揮這些武器一樣。看他們一個個興奮又投入的樣子,小天覺得既羨慕又妒忌。

第四天,第五天。。依舊如此。經過幾個星期小天發現了,每週除了晨跑。幽靈隊的隊員除了他以外只有一到兩天是全天高強度體能訓練。其他時間都是在機房中度過的。

終於等到這天和隊員們一起訓練了。經過這段時間的體能訓練,小天有些適應了。看到其他隊員緊張的神色。這次輪到他有些幸災樂禍了。

場地集合後不久,駛來的一輛軍車把表情緊張隊員們拉到營地外一個山的懸崖的下邊。跟在胖子後面下了車,小天明顯看到胖子的腿在打顫。他有些納悶,這還沒開始訓練呢。

“不會吧,攀巖。”胖子忍不住驚呼了起來。小天聽了心中一驚,他這才注意到,高高的崖壁上懸吊着幾組繩索在山風中空蕩蕩的飄着。

小米教官闡述了好幾遍動作要領,並一遍遍的演示着。最後她抓着繩索動作敏捷迅速的登上了崖頂,然後抓着繩索幾個輕鬆的盪漾就下到了崖底。

“第一組,一到5號,系保險扣,上崖。”小米教官命令到。

看着5個隊友吃力緩慢的攀爬到山崖半中間,小天和站在旁邊的胖子都不由自主的兩腳打顫,中間還有2個女生閃了手,被保險扣掛在繩子上在空中蕩着,她們的每次尖叫都令胖子渾身一抖。

“抓緊繩索,注意要領,繼續爬。”小米教官在下面大聲喊着。

終於,第一組的最後一個女生吃力的爬上崖頂。“第二組,系保險扣,上崖。”小米教官在檢查完隊員們的保險扣後,竟抓着小天旁邊的一個繩索一起慢爬,她根本不繫保險扣。

小天和隊員們開始攀登,一開始腳能踩踏着巖壁借力,越往高爬,繩索被突出的大岩石撐出離巖壁很遠,根本踩不着巖壁,小天的手臂開始發麻無力。

“別往下看,往上看。”小米大聲的呵斥着。

突然,旁邊吃力爬着的胖子手一滑,整個人被保險扣吊在繩子上飄蕩在空中。隨即響起了如同殺豬般的悽慘嚎叫,他的聲音過於悲慘和大聲,以至於對面山谷都傳來了恐怖的回聲。

小天被嚇壞了,手一抖也鬆開了繩索,身體向後仰。隨即,旁邊小米教官的手一下拖住了小天的後肩,把他推回到繩索。“用腳旋轉繩索做借力踏。”小米大聲說着技術要領。胖子在吊了會後終於也抓回了繩索。

終於在崖頂頂上已經到了一陣的小天和隊友們一起把最後到達的胖子拉上了懸崖,休息一陣後,小米教官又講訴演示了下崖的技術要領,隊員們開始分組下崖。相對上崖,下來比較容易些,但還是有人不得要領磨得手皮都破了。

在崖下列隊後,小米教官細緻的給大家總結每個人剛纔的動作錯誤,又強調了技術要領。然後她再次喊出:“第一組,上崖。”

眼巴巴盯着汽車的胖子隨即一個屁墩坐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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