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麗的告知讓我即時從牀上彈坐起來,我邊快速穿衣服。邊問馬麗她此刻處於寓樓的哪個位置。
馬麗堪堪回答完我的問題,電話還通着。她的聲音卻戛然而止。
我餵了兩聲沒得到馬麗的迴應後,我掛了電話穿好衣服拎上揹包。再快步離開房間。
我出來房間時候,呂姑還沒起牀。
我告訴正在廚房裡忙碌的何姑。我舍友被困在公寓樓或許跟學校鬧鬼有關,我需要去公寓樓走一趟。
何姑叮囑我要小心謹慎。我應答一聲後離開家。
我邊朝着樓下走去,邊心意相通阿音,讓她提前趕往馬麗所處位置看一下馬麗的情況。阿音依言而行。
沒多久,阿音心意相通我,告訴我馬麗是被鬼遮眼了,她已幫馬麗擺脫困境。
我放緩了腳步長舒一口氣,再讓阿音護着馬麗到達學校門口。
阿音應下後。吐槽馬麗也是個膽肥的,整棟公寓樓就只剩下馬麗一個還沒離開。
我邊走邊告訴阿音,馬麗昨天沒有及時離開學校,大約跟馬麗談戀愛了有關。
阿音砸舌幾聲,提醒我,我已經很久沒跟左墓再見面了。
阿音的提醒,讓我心中嘆息。
此刻我的身上雖然沒有多餘味道,我毫無疑問,我在醒來之前又被帝王魂竊夢了。
自從帝王魂放我出來墓穴後,我每每休息都會被帝王魂竊夢,我已被帝王魂竊夢三次。
我唯恐帝王魂發現左墓的存在,我就算是有機會再見左墓,我也不敢輕易再見左墓。
我的手機鈴聲這個時候響起,馬麗打來電話告訴我,她已經莫名脫險,她正趕往校門口。
我到達校門口時候,臉色發白的馬麗正杵在校門外左顧右盼,阿音正身形懸在校門內。
校園內我目所能及處,還懸空飄蕩着幾隻低階鬼魂。
阿音看到我之後,身形閃入校內。
我送走馬麗後也就回家,我回家的路上,阿音心意相通告訴我,我們學校已再次鬧鬼嚴重。
我提醒阿音注意安全,並告訴她,校長已請人驅邪。
我沿着樓梯上樓時候,阿音回返琳琅碗。
我到家時候,呂姑已經起牀,呂姑滿眼血絲疲倦寫在臉上明顯沒有睡好。
我問呂姑怎麼沒有睡好,呂姑瞟一眼正從廚房裡端出早餐的何姑,笑笑說她最近在關注國家大事世界局勢,她憂國憂民所以沒有睡好。
我秒懂呂姑話語的真正含義,我不禁心中嘆息。
呂姑向我問詢馬麗的情況,我告訴呂姑,馬麗只是被鬼遮眼了,馬麗已打的離開學校。
早餐時候,我跟呂姑提及,我想再去一趟nx事情。
呂姑瞟一眼何姑,問我再去一趟nx的目的是什麼。
呂姑的反應,讓我知道,她不反對我再去nx,但我要給出一個合理理由講給何姑聽。
何姑對陶姑忠心耿耿,我講給何姑聽,我等於講給陶姑聽。
我告訴呂姑,施姑的屍體葬在nx,施姑因我而死,我再去nx我是想要祭拜一下施姑。
呂姑沉默下,再開口是提醒我,我修習鬼道本事,我該知道人死如燈滅,人死後只餘亡魂。
我點頭說是,再提昨天晚上呂姑告訴過我的,淨女門在施姑頭七回魂夜時候曾招魂過施姑,但沒能召來施姑鬼魂的事情。
我告訴呂姑,正是因爲施姑早已連亡魂都沒有了,我更覺虧欠。
我清楚,我去祭拜施姑,我是在做無用功;我更清楚,我只有去祭拜下施姑,我才能良心稍安。
呂姑沒再講話,我配合着呂姑,也就此沉默。
早餐後,我去往太極拳培訓班。
呂姑一時半會兒不會給我答案,我還有關於分身的疑問等待蘇外公幫我解惑。
我到達培訓班時候,康佳敏還沒起牀,錢厚有正照顧着蘇姨用早餐,蘇外公正在廚房忙碌。
我跟錢厚有和蘇姨打聲招呼,也就去往廚房,再跟蘇外公提及,我昨天問過他的,有關分身的疑問。
蘇外公告訴我,不說活人只提鬼魂的話,只有帝王魂纔能有分身。
帝王魂造就分身是極耗鬼力事情,帝王魂再促使分身去投胎爲人,更是會折損帝王魂的鬼力。
阮天野會存在,必然是我們現在所遭遇的帝王魂,窮極無聊時候整出來的幺蛾子。
分身,依附主體而存。
主體不存,分身也隨之不存;分身不存,主體依舊存在。
主體時時都能清楚知道,分身所經歷的事情以及分身的所思所想。
分身雖然由主體而來,但同時也是獨立的,其性格習慣等等都或許與主體不同。
正常情況下,分身不曾見到主體之前,分身會認爲自身是獨一無二的。
不過,如果分身是個自主意識特別強烈的,分身會有莫名感覺:自己隨時都會被取代被毀滅。
這種莫名感覺對分身來說,無疑是種折磨。
主體能通過其對分身的召喚行爲,促使分身去找主體。
正常情況下,隨着主體對分身進行召喚行爲,分身能感應到召喚,並會爲了那召喚不顧一切去找尋主體。
同樣,如果分身是個自主意識特別強烈的,分身對主體的召喚,會有深深的牴觸和恐懼情緒。
主體只能通過,對分身進行召喚行爲,促使分身出現在主體面前。
倘若主體用多餘強迫手段促使分身去找尋主體,分身見到主體後,主體自此之後無法,意念控制着輕易抹殺掉分身。
一旦分身和主體的第一次碰面是分身自己送上門的,主體自此之後就能意念控制間,輕易抹殺掉分身。
任何分身,自此之後對主體的召喚都再沒抵抗能力。
琳琅碗是獨立空間,琳琳碗能隔斷主體對分身的召喚。
阮天野在進入墓穴之前,或許已經有過莫名感覺,或許已經有過被帝王魂召喚經歷。
隨着帝王魂的怒氣席捲了現場,帝王魂的怒火能滲入琳琳碗。
即便阮天野之前不曾有過莫名感覺不曾被帝王魂召喚過,阮天野也能即時感應到帝王魂作爲主體的存在。
分身對於主體的怒火,歷來都膽戰心驚避之不及。
不管阮天野之前是否有過莫名感覺是否被帝王魂召喚過,也不管阮天野是否是第一次感應到帝王魂作爲主體的存在,阮天野當時能衝入墓穴,必須需要莫大勇氣。
我們沒有辦法,能幫阮天野徹底擺脫帝王魂。
蘇外公講到這裡也就噤聲不語,我對阮天野滿心虧欠,我心緒難安。
皮之不存,毛將焉附?
我想要儘快滅掉帝王魂,我一旦有可能滅掉帝王魂,阮天野也會隨之魂飛魄散。
徐榮這個時候打來電話,問我要不要趁着學校放假,再去找尋佛舍利子。
我讓徐榮等我通知做好隨時出發的準備,再告辭蘇外公前往開化寺。
我在開化寺門口見到了正在掃地的甘悟,甘悟不復平日掃地時候那心無旁騖模樣,他滿眼思索狀,他掃地的動作很是遲緩。
看到甘悟的模樣,我心中很是自責。
我讓甘悟替我參悟似僧有發似俗無塵做夢中夢參身外身,我平添了甘悟的壓力。
甘悟雖然聰慧,但他只是個孩子。高僧都無法參悟透徹的話語,他又如何悟得明白。
我旁觀着甘悟良久,甘悟纔看到我來。
甘悟呆呆望着我幾秒後,才反應過來,再眉眼彎彎喊我一聲姐姐。
我即時盡斂情緒揚起笑容,再快步走到甘悟面前蹲下身體。
我替甘悟擦拭下額頭汗水,再牽上甘悟的小手,問他有沒有想我。
甘悟笑着說有後,我告訴甘悟,他不需要再替我參悟,似僧有發似俗無塵做夢中夢參身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