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姑的再次確認,讓我的心跳慢了半拍。我立刻說是。
呂姑舒口氣告訴我,淨女門門徒死後。淨女門門徒的鬼魂能去往陰間的機會寥寥。
淨女門門徒的鬼魂,要麼魂飛魄散。要麼去往陰間,要麼歸屬淨女門現門主掌控。
即便有淨女門門徒的鬼魂有機會去往陰間。陰間也不會給,淨女門門徒的鬼魂。輪迴轉世的機會。
陰間對於淨女門門徒的鬼魂的態度,可謂是甩手掌櫃態度。
只要淨女門門徒不觸犯陰間條例,陰間不會去多管淨女門門徒。
她不知道。上面問題已存續了多久。
她也不知道,陰間爲什麼不給淨女門門徒輪迴轉世的機會。
她知道,淨女門門徒之所以會有,不可婚配活人只能婚配死人的規矩,歸根到底應該也是因爲這個問題。
倘若淨女門門徒婚配活人。淨女門門徒死後,按規矩,其魂魄是要去往陰間,且要在陰間持續待着的。
淨女門門徒的魂魄一旦去往陰間,其魂魄沒有輪迴投胎機會,且會損失淨女門現門主手下的鬼魂數量。
非淨女門門徒的,在其魂魄歸屬以及其不可婚配活人的原因上面,跟淨女門門徒等同。
我靜靜聽着呂姑的話,我心中震驚。
原來,的鬼魂,竟是沒有沒有輪迴投胎機會,竟是歸屬淨女門現門主掌控。
原來,淨女門門主,竟是爲了不損失其手下的鬼魂數量,生生使得們都形單影隻直到終老。
我心中震驚着,更仔細聽呂姑接下來話語。
呂姑繼續告訴我,淨女門現在之所以會聚集在馬來西亞,主要就是爲了解決,陰間不給淨女門門徒的鬼魂輪迴投胎機會的問題。
至於具體的解決方法,歷來都由淨女門上一任門主口口相傳給下一任門主,其餘人無從知道。
陶姑跟她說過,陶姑沒有見過施姑魂魄,施姑魂魄應該已被誰魂飛魄散了。
她不清楚,陶姑是如何使得淨女門門徒的鬼魂爲己所用的。
淨女門門徒的鬼魂一旦爲淨女門現門主所用,除了淨女門現門主,其餘人藉助招魂之法無法使得淨女門門徒的鬼魂現身出來。
淨女門門徒的鬼魂都分佈何處,只有淨女門現門主一人知道。
呂姑講到這裡就此沉默,盡顯乏累模樣。
我心緒不定着也就此沉默,我又想起我八歲那年,陶姑曾跟我提及過的規矩。
不得與人苟且更不得嫁人,否則就得不到神靈的庇佑,按規矩是要遭受酷刑毒打後被裝入豬籠投河溺死的。
想到這裡,我心中苦笑。
我曾經,對於陶姑提及的神靈篤信不已。
左墓曾告訴過我,所謂神靈是杜撰出來的,是爲了從精神上震懾,至於責罰那是殺雞駭猴。
我此刻再從呂姑口中得知,淨女門歷代門主杜撰神靈的更深原因,我心中是說不出的滋味。
即便鬼魂無法輪迴投胎,們哪一個都曾青蔥歲月過。
哪一個少女不懷春?們卻只能戰戰兢兢將情愫深埋心底唯恐觸犯規矩,任由歲月催老了紅顏。
淨女門門主,爲了不損失其手下的鬼魂數量所制定出來的只許嫁給死人的規矩,必須太過殘忍。
我疑惑,陰間爲什麼不給淨女門門徒輪迴轉世的機會。
我只感,陶姑利用俞可心十有八九就是爲了解決這個問題。
我收斂情緒問呂姑,淨女門聚集在馬來西亞,除了想要解決陰間不給淨女門門徒輪迴投胎問題,還有什麼目的。
呂姑緩緩搖頭,說她知道的已經夠多的了,她不知道淨女門聚集在馬來西亞還有什麼目的。
我之前曾問過她,淨女門的主要勢力爲什麼會在馬來西亞。
她當時給我的答案,是陶姑在有人有同樣疑問時候的回答:淨女門承載的責任不單單是爲淨女門爲,還有爲人人。
她當時告訴過我的,淨女門的主要勢力會在我畢業之前就轉到國內,也是陶姑曾告訴過她的。
毫無疑問,陶姑已經找到,解決陰間不給淨女門門徒輪迴轉世機會的辦法。
她曾備受淨女門前門主的擡愛,她纔能有機會知道她剛纔告訴我的事情。
陶姑從不曾將這些事情宣之於口,陶姑也不知道她知道這些事情。
她和陶姑還有顧心瑤,都曾是淨女門少門主最有實力候選人。
她無心少門主之位,顧心瑤突兀蹤跡全無,陶姑最後得到淨女門少門主位置。
事實證明,淨女門前門主選擇陶姑爲少門主,淨女門前門主的眼力不錯。
陶姑做了淨女門門主後,陶姑心無旁騖爲了淨女門是真的鞠躬盡瘁。
陶姑歷來恪守門規,只不過,陶姑對於俞可心,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呂姑講到這裡,問我,我知不知道,陶姑對俞可心過分縱容的原因,我自然說不知道。
呂姑提及我和俞可心都是從同一姑婆屋走出來的,再讓我跟她講講,我對俞可心身世的瞭解。
我坦言告訴呂姑我對俞可心身世的瞭解,並告訴呂姑陶姑是突然將俞可心帶回姑婆屋的。
幸福的人都是相似的幸福,?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
在我們那越生越窮越窮越生女子命賤如蟻的地方,會選擇去做的女子,都曾有過苦難經歷。
俞可心的身世可憐,但並沒有特別地方。
呂姑聽完我的回答後滿眼疑惑,再讓我跟她講講,俞可心當年犯錯事情。
對於俞可心當年犯錯事情,陶姑曾叮囑過我,我不可再在外人面前提及,聽了呂姑的問詢,我心中遲疑。
我遲遲沒再開口,呂姑瞟我一眼,搖頭笑着問我,陶姑是不是曾叮囑過我,不可再在外人面前提及俞可心當年犯錯事情。
我點頭說是後,呂姑擺手讓我去休息。
我對呂姑說抱歉,呂姑笑笑叮囑我,我不可外泄,她剛纔告訴我的話語。
我回到房間後,先打坐修煉內丹再躺倒休息。
我希望,我不要再夢到帝王魂。
然而,現實太骨感,我又一次夢到了帝王魂。
這一次,我是以旁觀者角色出現在夢境中的。
日升日落滄海桑田轉換不定的背景下,帝王魂眼神漠然蕭索背影獨自立在古墓中,龍形虛體環繞着他的身體盤旋不定。
隨着背景定格,帝王魂躺入金色棺材,龍形虛體隨之也進入金色棺材。
正在這個時候,有骷髏闖入主墓。
與此同時,有大型機械聲從地面上傳來,已躺入棺材的帝王魂微眯了眼睛。
骷髏經過金色棺材處時候,龍形虛體衝出棺材,骷髏的骷髏頭應聲落地,骷髏所拿的佛舍利子滾落地面。
隨着龍形虛體再重回棺材,棺蓋合上棺材。
主墓靜寂間,我能清晰聽到現場地面上的一切動靜。
隨着主墓頂部被砸塌,有箭頭從如鏡墓壁裡彈射而出。
棺蓋隨之打開,帝王魂已冷了臉色。
帝王魂從棺材裡出來後,杵在主墓裡仰望着倒塌的主墓頂部,眼底的怒火持續飆升。
隨着帝王魂渾身猛然迸射出,帶着金色的鬼氣,地面開始震顫。
緊接着,難掩驚駭情緒的阮天野進入主墓。
帝王魂冷眼瞟一眼阮天野後,拂袖重新躺回金色棺材,棺蓋隨之閉合。
阮天野杵在原地良久眼底情緒變化不定,再盡斂了情緒出去主墓,再面無表情朝着夢中的另一個‘我’擺手,示意‘我’靠近深坑。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是我之前親身經歷過的事情。
‘我’在金色棺材邊找尋佛舍利子時候,躺在棺材裡的帝王魂的嗜血目光,一直都在追隨着‘我’。
隨着鬧鐘響起,我的夢境到這裡戛然而止。
我睜開雙眼,我的額頭已滿是冷汗。
我關了鬧鐘擡手擦拭下額頭冷汗間,我的手機鈴聲突兀響起,我舍友馬麗打來電話。
我哆嗦下接聽電話,馬麗帶着哭腔聲音對我說,她昨天沒有及時離開學校,她此刻已被困在公寓樓裡無法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