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鏡子裡自己的臉,我腦海裡浮現出我之前被帝王魂竊夢時候。自盡在帝王魂面前的那女子的臉。
兩張臉。太過相似。
我太過專注腦海裡那女子的臉,我望着鏡子,竟是開始自動腦補自己戎裝加身後的模樣。
呂姑這個時候敲響了衛生間的門,我被驚了一跳,速度收斂情緒。
呂姑昨天晚上在我和陶姑通完電話後也就繼續洗漱。她洗漱結束一句話都沒再多說。
我緊接着也去洗漱,等我洗漱結束,呂姑已經睡着。
早餐時候。呂姑慶幸陶姑不知道我們沒帶淨女門門徒過來。
呂姑告訴我。倘若陶姑知道沒有淨女門門徒隨行。陶姑絕對會心中起疑。
即便陶姑不知道沒有淨女門門徒隨行,陶姑隨後還是會因爲她沒有阻止我離開ty市,而怪責於她。
呂姑的告知,讓我對她心生歉意。
我告訴呂姑。我其實已經沒事可忙,我接下來時間段可以陪她一整天。
呂姑笑着說好。再告訴我,她想要去成吉思汗陵去逛逛。
呂姑的話,讓我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我極力推薦呂姑去往eeds除了成吉思汗陵和響沙灣之外的旅遊景點。
呂姑等我講完,告訴我,她只想去成吉思汗陵逛逛。
我哭笑不得不再接腔,只管悶頭用餐。
早餐結束,我和呂姑退了房之後,打的去往成吉思汗陵。
在路上,我發訊息給徐榮,告訴他我已得佛舍利子,我正陪呂姑去往成吉思汗陵,他只管提前帶着易門門徒先回返ty市就是。
徐榮提及成吉思汗的兵器哈日蘇勒德的異狀,我告訴他,我會注意安全我不會再進入成吉思汗陵。
我和呂姑到達目的地後,我戴上墨鏡披散了長髮,找藉口讓呂姑先獨自進入成吉思汗陵。
呂姑進入景區後,我遠離成吉思汗陵大門,找一處坐下等待呂姑再聯絡我。
等待時間段,我再見昨天中午在蘇勒德祭壇處坐班的兩名達爾扈特人,他們邊走邊掃視四周。
看到他們,我立刻低頭開始擺弄手機。
他們經過我身邊後又倒了回來,杵在我面前,問我昨天中午有沒有去過成吉思汗陵的蘇勒德祭壇處。
我緩緩搖頭後他們也就離開,他們邊走邊繼續掃視四周。
我再次低頭擺弄着手機間,我心中疑惑,昨天中午我和徐榮他們一起離開成吉思汗陵之後,蘇勒德祭壇處還有什麼後續異狀。
昨天我和徐榮他們處於成吉思汗陵內裡時間段,整個成吉思汗陵,只有我們一行遊客。
蘇勒德祭壇處必然有後續異狀,否則兩名達爾扈特人不會再找尋我和徐榮他們。
兩名達爾扈特人正找尋我和徐榮他們,兩名達爾扈特人又想藉此達到什麼目的。
我再低頭開始擺弄手機,我第一時間發訊息給徐榮,問他此刻在哪裡。
得知徐榮他們還沒離開eeds,我告訴他我這邊情況,讓他帶着易門門徒速度離開。
徐榮催促我也即時離開成吉思汗陵離開eeds,我告訴他,只等呂姑出來成吉思汗陵,我就會和呂姑直接離開eeds。
在此期間,我會加倍小心,他不用多擔心什麼。
我待在原處繼續等待呂姑沒多久,呂姑打來電話,問我怎麼還沒有進景區。
我告訴呂姑,我還沒回到成吉思汗陵大門口,且我對成吉思汗陵不感興趣,她逛完後電話我就行。
呂姑沒有多講什麼,她叮囑我要注意安全後也就掛了電話。
我繼續等待時間段,有白駱駝絨毛進入我的視線範圍內。
我沒忘記,史料記載中,汲取了成吉思汗生前最後一口氣,附着有成吉思汗靈魂的白駱駝絨毛,數百年來就藏於成吉思汗陵。
我的心揪起,我速度環顧四周。
我目所能及處,已到處可見白駱駝絨毛正隨風飄蕩。
風向不定中,白駱駝絨毛都懸空飄蕩,沒有要落下的趨勢。
本地人裝扮的人們都已停下手中動作,正紛紛雙膝跪地,邊叩頭祈福,邊告訴外來遊客大漢顯靈了。
外來遊客,也都紛紛效仿本地人裝扮的人們的動作,開始雙膝跪地並許願。
我環顧四周後,心中瑟縮着也即時雙膝跪地。
隨着我的動作,有風將我的長髮朝後揚起。
我繃緊了身體,速度叩頭並低聲懺悔。
我沒看出白駱駝絨毛上附着有鬼氣,我絲毫不敢掉以輕心。
我懺悔間,有無形威壓從四面八方朝我襲來。
無形威壓,令我無法呼吸。
我緊接着清晰感覺到,我的五臟六腑被突兀擠壓一起,難言的痛楚令我瞬間飆射冷汗。
無形威壓中,我無法再順利進行叩頭動作。
我目所能及處其餘的人,還在叩頭祈福,沒誰有難捱反應。
事已至此,我清楚知道,我正遭遇懲罰;是禍躲不過,就算是我沒再來成吉思汗陵附近,我十有八九也逃不過懲罰。
我瞟一眼手腕上的歸一鍾也就收回視線,我繼續忍耐着懲罰加身。
我會被懲罰,我就不是必須得死。
我只要能挺過去懲罰,我應該能性命無虞。
倘若到了性命攸關萬不得已時刻,我只要還有反抗機會,我絕對不會任由宰割。
良久後,空中的白駱駝絨毛開始匯聚一起,再在我面前不遠處,勾勒出成吉思汗的兵器哈日蘇勒德的大致輪廓。
我強忍着喉管腥甜感覺,盯着白駱駝絨毛。
附近的人們隨之更虔誠了眼神,一個個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幾秒後,隨着白駱駝絨毛分散開來隨風消散。
加持在我身上的無形威壓隨之頓散,我差點昏厥過去。
在人們的歡呼聲中,我心有餘悸用手撐着地面緩緩起身,再坐回原來位置。
我邊恢復着身體,邊仔細聽着附近人們的議論聲。
原來,白駱駝絨毛,每隔幾年都會在成吉思汗陵附近出現一次。
白駱駝絨毛會勾勒出成吉思汗的兵器哈日蘇勒德的大致輪廓,則是百年難遇一次的現象。
成吉思汗陵,昨天下午沒有接待遊客。
昨天中午在蘇勒德祭壇處坐班的兩名達爾扈特人,一大早就出來成吉思汗陵到處溜達。
我聽着那些議論聲,我突兀回到了我小時候的家。
小小的我,正目睹我爹將我二姐活活打死在我面前,我二姐已經奄奄一息已經滿身鮮血。
我恐慌哭泣,我哆嗦着抱着我爹的腿,求他打我解氣,求他別再打我二姐。
我爹扼住我的脖子將我拎起來,再大力將我甩向牆壁。
我的身體重撞向牆壁,牆壁上的釘子刺入了我的背部。
我的身體彈離牆壁跌落地面後,我再次跪爬着到達我爹身邊,再次抱着他的腿,哀求他放過我二姐。
我向我爹保證,等我長大一些,我會讓他賣了我,我不會逃跑我也不會劃花自己的臉。
我爹一腳將我踹開,我撞到桌角上面,有鮮血從我的額頭上面流淌而出。
我望着我爹我滿心恨意,我扶着桌角站起來,我拿起桌子上的鐮刀我想要砍死我爹。
只是,我沒走兩步,我就跌倒地面,我再沒力氣站起來。
我二姐無助眼神望着我,她滿嘴鮮血,她張張嘴卻發不出聲音,她無力手臂朝我擺擺示意我快點逃走,再緊接着抽搐幾下手臂落下一動不動。
我爹罵咧咧摔門而出,我爬到我二姐身邊,我二姐已氣息全無。
我抱着我二姐的屍體嚎啕大哭,我恨意滔天我絕望無限。
恨意和絕望情緒在我心裡持續飆升間,呂姑在我身後拍了下我的肩膀。
我眼前景象瞬間再次切換到,成吉思汗陵附近我之前所處位置處景象,我快速轉身一把緊扼住呂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