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爲新書的寫的另一個版本的開頭,講的是一名道士追尼姑的愛情故事。
第一章渡劫
祥雲山脈,華夏國西南方,秀麗幽深,崇山峻嶺,鬱鬱蔥蔥。
祥雲山脈整體海拔較高,連綿的山峰上常常有白雲飄蕩,仿若這些白雲自天際落下,雲海奇觀更是隨處可見。
蔥鬱的森林如一件青衣般,覆蓋住整個山脈,山中空氣清新,是個天然氧吧,也是華夏國境內有名的洞天福地。
這一日,天幕之中,原本晴朗的天空中,突然狂風驟起,厚重的雲層瘋狂翻滾,雷聲陣陣,一道道雷光如驚蟄般撕裂長空,滾滾雷雲瀰漫着可怕的天地之威。
深藍色的雷霆,瘋狂竄動,伴隨着震耳欲聾的雷鳴之音,以一種睥睨萬物般的姿態,猛然劈向山巔石臺之上,一位正在渡劫的少年。
轟隆隆的雷鳴,聲震百里,整座山脈都是在劇烈顫動着。
少年面龐清秀,不動如山,淡然面對眼前的足以將其粉身碎骨的天雷厲刑,眼神中甚至帶着一絲桀驁。
指法變動間,體內靈氣涌動,運轉不息,周身隱隱形成一道金色法陣,逐漸由虛幻變爲實質,如一輪炎日,耀眼奪目。
雷霆發出“嘶嘶”的怪嘯,粗大的電芒如激光般貫穿天地,向少年所立之處,轟然擊下。
面對着惶惶天威,少年鎮定自若,沒有絲毫的退縮,凌然擡頭,主動發難,一掌轟出,帶着無盡的氣勢,與那雷霆光柱直接正面硬撼。
轟然對撞的瞬間,天地凝固,時間彷彿都已靜止,緊接着不可直視的耀眼光輝,閃亮而起,地面山脈盡數抖動,無數巨巖開始紛紛滑落,萬獸哀嚎,如同世界末日降臨。
“原以爲是何方道友在此渡劫?原來是你這小子!秦風!快給勞資停下!”
一個身穿黃袍道服的老道士,艱難得爬上山巔,頭髮凌亂的對着少年怒吼道。
秦風一看到突然出現的老道士,心中暗叫不好。
“師父,別鬧,我正渡劫呢!”秦風靜心沉氣,運轉體內真氣,準備迎接下一道更強的雷劫。
“你渡雷劫,我的情劫還沒渡呢!”
“你哪一天渡劫不好,偏偏在今天,今兒可是七夕,是牛郎織女一年一度鵲橋相會的日子,你搞這麼大動靜,還有沒有點愛心了!”
“渡個錘子劫,給我散了!”老道士看到秦風對自己的話無動於衷,氣急敗壞之下,袖袍一揮,天上的雷雲如遭大赦般,慢慢的退了回去。
一時間,天空又恢復了湛藍,白雲也露出了笑臉,整個天空變得明亮而富有立體感。
“別啊,師父,我都接下第一道雷劫了!”秦風滿臉無奈的看着退卻的雷雲,耷拉着小臉,哀求道。
“反正最後你還是會失敗的,還有,你看你招來的雷,都劈到爲師頭上了!把爲師的髮型都給劈亂了!”
老道士面色暗沉,指了指自己彷彿經歷過一場爆炸般的頭髮,氣得吹鬍子瞪眼,一邊在用手扒拉着頭髮,一邊喋喋不休的發着牢騷。
“師父,我早跟你說過別用那個銅製髮簪了,很容易遭雷劈的,你還不信,偏要戴它!”秦風憋着笑,沒好氣的道。
“你小子懂個錘子,妙音仙子喜歡,她既然喜歡,我就得天天戴着。”
說着,老道士瞥了一眼秦風,又臭美的扶了一下,因裝13被雷劈歪的銅髮簪。
老道士口中的妙音仙子,就是在白蓮庵清修的妙音師太,一提到妙音師太,老道士整個人就如沐春風般,一張老臉如三月桃花般緋紅。
白蓮庵的妙音師太,雖然現在是半老徐娘,可依舊風韻猶存,鬢角也沒有一點皺紋。
且常年青燈古佛相伴,氣質更加優雅,年輕時絕對是個美女,而且屬於那種追求者能排十里地的大美女,只是後來看破世間紅塵事,斬斷情絲出家修行,青燈古佛了此生。
沒想到出家之後,一心向佛的她,竟然遇見了師父,這個六根不淨的老道士,被妙音師太的絕美容顏驚豔到了之後,對她一見鍾情,苦苦追求,屢戰屢敗,契而不捨的要與其結爲道侶。
秦風看到師父一臉迷醉的模樣,搖了搖頭,嘆息道:“師父,你不會又去跟妙音師太表白了吧?”
“什麼表白?!爲師這麼風流倜儻,一表人才,乃當代天師之首,哪還需要去表白!”老道士滿臉嚴肅的說道。
秦風聞言,語氣鄙夷的道:“還天師之首呢,師父你以爲我還不知道嗎?”
“每年的七夕節、五二零、除夕夜,甚至連西方的情人節你都不放過,一到這種節日,你就找機會去白蓮庵跟妙音師太表白,每次都花樣百出,感動天,感動地,感動了正正二十年,表白了八十次,一次都沒成功過!”
“師父,我勸你還是放棄吧!感情是靠緣分的,強求不來,畢竟強扭的瓜不甜!”
……
“你小子懂個錘子,有瓜總比沒瓜好!”
“男人啊,喜歡一個女人,就要一直喜歡到底纔對,唐僧取經還經歷了九九八十一難呢,愛情本來就是要艱難坎坷的!”
“你難道不想讓妙音仙子成爲你的師母嗎?”
“不想!”秦風翻了翻白眼,想都沒想的答道。
“你說什麼?!”老道士氣得直跺腳,眉毛都豎了起來,頓時怒吼道。
“想!想!”
秦風並不敢觸怒師父,畢竟他老人家發起火來,沒自己的好果子吃。
“這還差不多!有這麼美的仙子當你師母,是你前世修來的福氣。”
“果然是情人眼裡出西施,以師父的審美自然覺得妙音師太美如仙子,可哪有那麼老的仙子,頂多算是個菩薩吧。”
當然這句話,秦風只是在心裡想一下,嘴上還是迎合着師父。
“昨夜爲師夜觀天象,推測今天必然是個晴空萬里,豔陽高照的好天氣,沒想到你小子竟然在今天渡劫,你這渡劫的雷雲把爲師的第八十次表白的氛圍給毀了,爲師下半生的幸福啊!”
“哼,你壞了勞資的好事,賠我的幸福,你賠我!嗚嗚!”
老道士像個孩子似的哭着,哪還有半點得道高人的風範。
秦風咧了咧嘴,心想不好,急忙安慰道:“師父,你別傷心,說不定妙音師太回心轉意,您老修成正果,第八十一次就能成功了呢!”
“真的嗎?”
聞言,老道士面色突然由陰轉晴,右手伸出,掐指一算,口中唸唸有詞。
秦風看到師父似乎在認真思索中,就豎起耳朵,於是聽到了一些讓其哭笑不得的話。
“今天是七夕,下次表白在除夕,嗯…還有多少天來着?”
“咳,師父,您老人家先算着,我先回道觀了!”
秦風飛身跳下石臺,看到老道士沒有迴應,仍然在自顧自的算着日子,輕嘆一聲道:“我師父這段一廂情願的黃昏戀什麼時候是個頭!”
第二章隱情
秦風是個孤兒,很小的時候,被四處雲遊的老道士神虛道長看中了,說他骨骼精奇,是個百年難得一遇的修真奇才,於是把他帶到了祥雲山脈,在這青雲觀住了下來。
秦風曾多次向師父詢問自己的身世,只說他還在襁褓中時,隨身有半塊殘缺的玉璧。
這半塊玉璧是揭開自己身世的唯一線索,秦風摸了摸脖子上,用一根紅繩繫着的通體溫涼的玉璧。
撿來的孩子,到底不如親生的。
秦風每天挑水砍柴,燒火做飯,給老道士當牛做馬,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全心全意的伺候他老人家。
可師父呢?倚老賣老,都一大把年紀了,還整天想着泡妞。
有那時間談戀愛,搞黃昏戀,不如多花時間修煉,直接飛昇成仙,去仙界找真的仙子得了。
晃眼之間,二十年過去了。
這二十年來,雖說老道士把秦風這個徒弟當僕人使喚,還坑了他不少次,但作爲師父,老道士確實給秦風傳授了實實在在的道法和醫術。
老道士平日裡喜怒無常,老不正經,可他的修爲和醫術,當真是高得沒話說。
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神奇。
秦風自幼跟隨師父學習道法和醫術,練就了一身本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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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經》是他的啓蒙讀物,《沖虛經》、《南華經》、《道家內功十二段錦》等道家經典,秦風早已能熟爛於心,倒背如流。
《本草綱目》、《黃帝內經》、《傷寒雜病論》、《九靈針經》等中醫學經典書籍,秦風更是背得滾瓜爛熟,醫術比起師父來更是有過之而不及。
只是自己缺少臨牀經驗,沒有醫過人,莽莽深山很少有人,秦風自從會走路開始,就沒生過病,師父他老人家一把年紀了,身體還倍棒,自己學的這些醫書毫無用武之地。
因此,秦風十分渴望去外面紛擾的俗世走一走,看一看。
立志醫治天下人,決意閱盡人間事!
而且秦風每晚都會進行藥浴,用的都是極爲珍貴的天材地寶,身體不僅變得百毒不侵,而且久而久之,秦風的血液也具有了變態的治療效果。
有一次,秦風上山採藥,遇見一隻被山中毒物咬傷的梅花鹿,醫者仁心,秦風不能見死不救,可身邊沒有任何解毒的草藥。
心急之下,秦風割破自己的手指,滴了幾滴血在小鹿的傷口上,小鹿的傷口竟然奇蹟般的恢復了原貌,毒素也排除乾淨,又變得活蹦亂跳起來。
後來,這隻小鹿成了秦風的好朋友,小鹿經常會給秦風帶來山中美味的野生漿果和珍貴草藥,以報答他的救命之恩。
秦風拿起一本《紫府金丹訣要》,攤開放在面前,向外看了一眼,發現師父還沒回來,神秘一笑,突然從桌子下掏出來一個破舊的老式半導體收音機。
這臺半導體收音機是道觀裡唯一一件電器,秦風就是通過它來了解外面到世界。
大山深處能收到的信號不多,師父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經常調到13.14兆赫,獨自聽一個午夜情感電臺。
電臺裡面主持人小姐姐的聲音很好聽,伴隨着治癒系的輕緩音樂,娓娓訴說的一些情感故事總能說到師父的心坎裡去,聽得師父老淚縱橫,欲罷不能。
秦風最喜歡聽的就是一個叫“新鮮事,簡單報”的脫口秀節目。
雖然看不到主持人的模樣,但聽到他怪異略帶滑稽的聲音,也能推測他是個有趣的大頭死變態。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啊!還有很多美女,嘿嘿,真想出去看看!”
秦風看着跳動的燭光,搓了搓手,對外面的世界想入非非之時,嘴角不由得向上挑了一下。
“好徒兒,爲師回來啦!弄幾個好菜,爲師餓了!”
老道士還沒進門,就在外面扯着嗓門大喊着。
秦風聽到呼喊,趕緊把收音機放回原處,隨後向廚房奔去。
“馬上好了,等一會!”
經過一陣倒騰之後,秦風灰頭土臉的從廚房出來,手中端着幾盤菜。
麻婆豆腐、宮保雞丁,回鍋臘肉,一碟油炸花生米,還有一大碗百靈草水鴨湯,外加一罈花雕酒。
給師父做了十幾年的飯,秦風早已對師父的口味瞭如指掌。
今天師父表白又失敗了,當然得做點好吃的,喝幾杯小酒安慰一下他老人家受傷的心。
老道士和秦風邊喝邊聊,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老道士的話匣子也打開了。
老道士摟着秦風的肩膀,眼神迷離地看着跳動的燭光,感慨的道:“好徒兒啊,到了爲師這個年紀,你就會明白人生苦短,有個相愛的人不容易啊!”
“情絲未斷,塵緣未了,我成仙又有何用?”
老道士又喝了半杯酒,越說越激動,剩下的半杯都灑在了桌子上。
“世人不是說信佛的人都是菩薩心腸嗎?我都跟妙音仙子表白八十次了,八十次啊!都能感化一顆頑石了吧,可就是感動不了她的心啊!最近幾次,她甚至都不肯出來見我一面!”
“這世界是公平的,每個人都會死,不過有的人是牡丹花下死,而我只能孤獨到死嗎?”
……
“好啦,好啦,師父別傷心了!”
秦風拍了拍老道士的後背,安慰道。
“妙音師太不見師父,也許是她另有隱情呢!”
秦風又給師父斟了一杯酒,隨口說道。
“嗯?你說她不肯見我是因爲別的原因,難道是被天門寺的那個老禿驢給捷足先登了!”
“老禿驢敢和貧道搶師太!”
老道士捏碎了手中的酒杯,“噔”地一下站了起來。
“走!我們去白蓮庵,現在就去!”
“師父,要冷靜,冷靜!”
秦風看了看外面,太陽已經落山,晚霞長飛,僅能在遙遠的天際看到幾朵炫彩的火燒雲。
秦風心想:“兩個男人大晚上的去尼姑庵,不會被打嗎?”
“看師父的樣子,好像是非去不可了,好吧,爲了師父的幸福,爲了我的美女師母,趁着酒勁,今兒就是龍潭虎穴也要闖一闖!”
“幫師父和妙音師太促成這段姻緣後,我也可以安心下山歷練,找我的生父生母,不用擔心師父一個人在道觀沒人照顧了。”
秦風拿定主意後,也喝了一大口酒,給自己壯壯膽。
於是,一老一少,兩個身穿道袍,一身酒氣的道士,大搖大擺的向尼姑庵發起了衝鋒。
第三章夜闖尼姑庵
白蓮庵,山門外。
一顆參天古樹身後,漆黑一片,秦風和老道士兩人像做賊一樣,貓着腰偷偷摸摸的躲在黑暗的角落裡,伸手不見五指。
“知道我們來這的目的嗎?”老道士鄭重其事的對着秦風說。
“成敗在此一舉,千萬不容有失!”
氣氛有些嚴肅,秦風也是極爲配合,但見他一臉正經,右手握拳,高舉着手喊道:
“約會!表白!搞定師太!”
“噓……臭小子,小點聲!”老道士忍不住朝秦風頭上拍了一下。
“誰?是誰在那?”一個正在關山門的年輕尼姑疑惑的向聲源處望去。
“汪汪!”秦風突然叫了兩聲。
聽到狗叫,年輕尼姑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臭小子,深山裡哪來的狗啊?!”老道士被秦風自以爲的機智氣得嘴角一陣抽搐。
“快去看看情況!”
“師父,我……”
“少廢話,快去!”
說罷,老道士一腳把秦風踢了出去。
秦風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上。
年輕尼姑看到是秦風,先是一驚,隨即欣喜的道:“原來是你啊,秦風!”
“清…清玉師姐。”秦風摸了摸被師父踹疼的屁股,心中忐忑的道。
清玉師姐比秦風大個兩三歲,身高有165,杏仁眼,玉鼻筆挺,額頭光潔,俏麗的瓜子臉上沒有任何瑕疵,身穿寬鬆的淡青色尼姑袍,也難掩她早已發育成熟,凹凸有致的身材曲線。
和庵裡其他尼姑一樣,清玉師姐也是帶髮修行,方便日後還俗,即便是庵主妙音師太,也留着齊耳的短髮,只是平常都帶着尼姑帽,也看不出來。
“你都長這麼高了啊,比我還高了一個頭,你還記得小時候,我們帶你一起去後山的水潭中洗澡的事嗎?”
“當時我騙你說水裡有水鬼,專門吃童男,嚇得你都不敢下水了,哈哈!”
“那時我還是個孩子,現在我都長大了。”
“嗯,是長大了呢!來讓師姐抱一下!”說罷,清玉也沒經過秦風同意,伸手就將秦風摟在懷中了。
“呃……好軟!”
香風襲來,秦風被清玉緊緊地摟着,感受到從她胸前傳來的兩團如海綿般柔軟舒適的觸感,臉色瞬間變得漲紅起來。
“你身上怎麼有一股酒味啊?”清玉輕輕推開秦風,柳眉微皺道。
“哦,我來之前喝了點酒。”秦風用手指戳了戳臉,有些尷尬的說道。
“怎麼,來這裡還要喝點酒纔敢來?師姐有這麼可怕嗎?”
“沒有,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秦風急忙辯解。
清玉看到秦風慌亂的樣子,抿嘴輕笑道:“你看你臉都紅到脖子根了,哈哈!”
說着,清玉伸出纖纖素手,捏了捏秦風柔軟的小臉,滿是疼愛的笑道:“你還和小時候一樣乖巧。”
秦風掙脫開清玉師姐的揉捏,摸着自己的腮幫子,有點賭氣地道:“都說了,我已經長大了!”
“好,好,我們的小秦風長大了!哈哈!”
“那麼……”
這時,清玉停頓了片刻,突然摘下頭上的尼姑帽,取下綰着頭髮的髮簪,將一頭烏黑亮麗的頭髮,在皎潔的月光下映襯下,緩緩甩到一側的香肩之上。
如此旖旎的場景,看得秦風眼睛都直了。
清玉摸着順着玉頸垂下的一縷秀髮,微低螓首,露出半張清秀的側臉,眼波流轉,盈盈似水的盯着秦風,口吐香蘭地嚶嚀道:“你覺得師姐漂亮嗎?”
秦風看着清玉絕美的側臉,吞了一下口水,呆呆地回答道:“漂亮,真的很漂亮!跟天上的仙子一樣,”
如果有可能,秦風真的想讓時光停下來,就停留在這一刻,讓師姐永遠美下去!
“真的嗎?哈哈!”
“山外美女如雲,還有很多比師姐好看的呢,有機會你可要去看看哦!”
“嗯!清玉師姐可是天然美女,最漂亮了!”
“小嘴真甜!哈哈!”
清玉輕笑着,如銀鈴般悅耳,片刻後,她像是想起了什麼,畫風一轉,道。
“那今晚師姐把最珍貴的東西給你好不好,那可是師姐珍藏了十幾年的寶貝呢!”
清玉被秦風這麼一誇,心裡很高興,言語中滿是嬌媚,臉頰泛起了一抹坨紅。
秦風聽後一愣,師姐最珍貴的東西?難道是那個……
“師姐,這樣不好吧!君子不能奪人所好。”秦風的內心有些掙扎,同時又有點小激動。
“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了?!”清玉聽到秦風想要拒絕,有些微怒的嗔道。
“我是男人!”秦風對這一點很自信。
“正因爲你是男人,我纔會給你的,你可不能拒絕,走吧,去那邊的小樹林,今晚是我巡夜,不會有別人來的。”
一邊說着,清玉師姐就拉着秦風走進了小樹林裡。
“還要去小樹林!?”
秦風感覺自己有些口渴,心跳得很快,這都是過度緊張的症狀,畢竟他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毫無準備,也毫無經驗,難免有些慌亂。
到了小樹林,清玉讓秦風站定。
“吶,你先把眼睛閉上,沒有我的允許不許睜開噢!”清玉胸口起伏着,在秦風的耳邊輕聲呢喃道。
秦風聞到清玉身上飄來的淡淡幽香,微閉着眼睛,心中如小鹿亂撞,腦海中想象着千百種可能出現的情形,全是一段一段的不可描述,手心也忍不住的向外冒汗。
二十年如一日的修煉,讓秦風的各項身體機能變得比普通人強很多。
他能感覺到清玉師姐就在自己不到十步的距離,還能聽到她的嬌聲喘息,似乎在做着賣力氣的活。
這些動靜讓秦風心中生出了更多的疑問。
“好了!”
過了一會,得到允許,秦風迫不及待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便是清玉師姐還有她懷中的一罈酒,酒罈外面還沾着一些新鮮的泥土。
這個情況與秦風腦補的畫面落差太大,直接讓他呆若木雞了。
清玉呼出一口氣,伸出纖細白皙的玉手,擦了擦額上冒出的一層薄薄的香汗。
而後,清玉笑靨如花,興奮地道:“你看,這可是正宗的女兒紅,是師姐十八年前入庵的時候,埋在地下的,絕對是酒中的極品了!除了你我是捨不得給第二個男人喝的!”
秦風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擦了一下額頭上冒出的冷汗,尷尬的笑道:“原來是酒啊!哈哈!”
“咦?聽你的口氣好像有些失望?師姐送你這十八年的佳釀,當做你的成人禮物,不好嗎?”
“好,很好!知道師姐最疼我了,我很喜歡,多謝師姐!”
看到秦風有些異樣的表現,清玉美眸中若有所思,隨後她貼近秦風通紅的小臉,抿着嘴角,有些戲謔的道:“小壞蛋,難道你還想和師姐做些其他的事情嗎?”
清玉朝着秦風眨了一下眼,一雙清水美眸中滿是嫵媚。
秦風感到有一股電流從清玉師姐的眼中流出,瞬間傳遍全身。
清玉拍了秦風一下,掩嘴輕笑道:“好了,看把你嚇的!”
“嘿嘿!”秦風撓撓頭,接過清玉懷中的女兒紅,也不失時機的跟着笑了,化解了些許的尷尬氣氛。
“不過……”
清玉突然嬌軀前傾,紅脣微啓,直接在秦風臉上親了一口。
“給你一點小福利,還是可以的!這可是師姐的初吻,不可以對別人講哦!”
親完秦風之後,清玉羞紅了臉,如削蔥根般的手指,放在微嘟着的紅脣上,示意秦風要保守秘密。
秦風被猝不及防的親了一下,大腦一片空白,直接愣在原地,伸手摸了摸臉上還有些溼潤的脣印,心中一陣狂喜。
“小壞蛋,這下滿意了吧!”清玉眨着一雙大眼睛,明眸如水,微笑道。
第四章妙音師太
幸福來得太突然,被清玉這麼一親,秦風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你來白蓮庵不只是找師姐聊天這麼簡單吧?對了你師父神虛道長呢”清玉問道。
“啪!”
只聽到一聲清脆的響聲,秦風如夢初醒,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腦門上,力道之大,甚至都拍了一片紅印。
“差點把正事忘了!”
“對了,清玉師姐,妙音師太近來可好?”
“庵主她身體不好,最近膝蓋疼得厲害,都不能走路了,一直在牀上躺着,請了醫生,說是風溼性關節炎,拿了些藥,但好像作用不大。”清玉有些擔心的回道。
“深山潮溼,妙音師太常年盤坐唸經,寒氣入體,纔會得關節炎,怪不得師太不出來見師父了。”
秦風認真的分析着,同時覺得師父的機會來了,緊接着說道:“我也懂些醫術,不知清玉師姐能不能帶我去看望一下師太的病情,說不定我也可以幫上一點忙。”
“可以啊,我這就帶你去見庵主,庵主知道你來看望她,也應該會很高興的。”
說罷,清玉就滿心歡喜的拉着秦風向白蓮庵的山門走去。
清玉如羊脂般的手指,扣入秦風的指縫間,在前方帶路,那種如溫玉般的溫暖,令秦風嘴臉微微掀起,心中感到十分欣喜。
秦風在要進門之前,轉頭看向師父所在的方向,伸出手拍了拍心臟的位置,打了個“搞定”的手勢,示意師父要耐心等待。
白蓮庵建築面積有一千多平米,一進門就看到左鬆右榕,古鬆挺拔俊秀,巨榕蔽日參天,院中央有一個蓮花池,滿池白色的蓮花在月光的照射下,散發着朦朧的光華。
庵門、經堂、佛堂俗稱白蓮庵的三進堂,層次分明,玲瓏多姿,屋頂、屋脊、殿內柱身等都十分精製考究。
山上天黑得早,七八點鐘的時候,庵內已經入夜,很少有人出來走動,庵內道路兩旁稀疏的路燈,散發着昏黃的燭光,不時有一兩隻飛蛾在燈籠周圍撲扇着翅膀,企圖鑽進燈罩中。
秦風跟在清玉師姐身後,一路上倒也暢通無阻,沒遇見其他弟子,也免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二人輕手輕腳地穿過白蓮庵的三進堂和內院弟子休息區,直接到了妙音師太的住所門前。
清玉師姐先讓秦風先在門外等候,自己前去通報一聲。
沒過多久,清玉出現在門口,美眸輕眨,示意秦風可以進來了。
妙音師太的住所十分雅緻,古木檀香小築,滿屋古香古色的傢俱,中央飄着嫋嫋青煙的香薰,造型生動,質樸自然。
這尊香薰由上下兩部分構成,可以自由開啓,上半部由三層含苞欲放的蓮花瓣圖案構成,每排蓮花有十一瓣,抽象成三角形狀,每個花瓣上刻有大小不等的花莖,十分清晰。蓋頂飾有一精美的小鳥,亭亭玉立,眺望遠方。
香薰嗅入鼻間,秦風感到清新甜美的花香,沁入骨髓,暗香浮動。
這種香薰舒心養顏,放鬆減壓,能夠刺激體內的自律神經,讓內分泌系統穩定,自然神清氣爽,活力大增。
門堂中央,手持淨瓶的南海觀世音菩薩神態莊嚴雍容,頭戴寶冠,身披天衣,腰束貼體羅裙,讓人看了有種心生膜拜的衝動。
“是風兒來了!”
一扇紅木彩雕屏風後,傳來一聲輕柔的招呼,語氣慈愛,同時又有一點有氣無力的虛弱感。
“妙音師太,晚輩秦風,聽說師太近日身體不適,特前來拜訪師太!”
“來,你到這邊來,隔着屏風說話,不方便!”
“哎!”
妙音師太正半坐在牀榻之上,輕誦經文,看到秦風走到身前,招呼着他坐在自己身旁,慈眉善目的模樣,倒是很像一尊女菩薩。
“難怪師父會被妙音師太迷得神魂顛倒的,師太年輕時絕對是個極品美女吧!”
秦風有些拘謹的坐在妙音師太身邊,師太伸出手摸着秦風的頭,慈祥的說:“時間過得真快,風兒都長這麼大了!”
“是啊,師太,一晃眼都二十年了!”
“可想念你的父母!”
“嗯!”秦風抿着嘴角,微低着頭,眼神中流露出思念之情。
“唉,苦命的孩子,我佛慈悲,會保佑你早日找到親人的!”
妙音師太嘆息了一聲,又誦了一句佛號。
“我看師太面色蒼白,身體似有疾病纏身。”秦風關切地詢問道。
“唉,老毛病了。”
妙音師太嘆了口氣,無奈地道。
“可否讓晚輩查看一下?”
“庵主,秦風自幼學醫,他這次來就是來給您看病的。”清玉補充道。
“嗯,好!”
妙音師太在清玉的幫忙下,給秦風看了雙膝關節的情況。
秦風看到妙音師太的雙膝關節處,已經出現了明顯的水腫,看來關節內的積液頗多,由此產生疼痛,嚴重的還可能造成殘疾。
秦風觀其脈像,仔細查看妙音師太的病情後,沉思了片刻,心中大致有了治療方案。
如果自己出手醫治妙音師太,自然會藥到病除,可自己的醫術是從師父那學來的,不如把這個親近師太機會留給他老人家,借看病之由,師父可以悉心照料師太,估計師父心裡一定會樂開花的,長此以往,日久生情,師太變成師母也指日可待了。
清玉看到秦風呆立着思考了好久,臉上不時露出莫名的表情,心中充滿疑惑,難道是師太的病情又加重了,已經到了病入膏肓的程度,他也無計可施了?
“秦風,庵主的病情如何?”清玉俏臉微凝,急切地問道。
秦風回過神來,平靜的道:“師太的關節炎是久居深山,長期寒氣侵體引起的。”
“那可有根除的方法?”
“嗯,用中醫的鍼灸,理療,治骨是根本,輔以中藥調理,處方便用黨蔘配以當歸、白芍、桃仁、紅花,用水煎服,熬成桃紅四物湯,除溼止痛,祛風散寒,排出體內寒氣。”
“從內部調理關節,先舒筋活血,促進微循環流暢,修復關節軟骨,軟骨恢復正常,也就能從病竈上看好膝關節疼痛。”
“一週一次,四次一個療程,三個月便可根除師太的風溼性關節炎。”
“太好了!”清玉高興的攙扶着師太。
“好!好啊!”妙音師太雙眸隱含淚水,輕拍着秦風的雙手,語氣也有些激動。
自己被這病痛折磨了這麼多年,終於可以治好了,心裡釋然許多。
“風兒,真是多謝你了!”
“師太不必客氣!”秦風微笑着回道。
“只是……”秦風微低着頭,面露難色。
“只是什麼?”清玉聽秦風突然一頓,急忙問道。
“只是在下只懂得病理,若要真正下針醫治師太,還需要我師父神虛道長親自出馬。”秦風回道。
自古深情留不住,總是套路得人心。
若讓師太變師母,需要秦風湊一個兩人不得不在一起的理由。
並非秦風不會醫治師太,而要把這個機會轉嫁給師父,兩人能長時間的親密接觸,如此一來,近水樓臺,日久生情,再加上醫病救人之恩,師太和師父很可能在自己的撮合下,結爲道侶。
但事無絕對,師父,我只能幫你到這了。
清玉明白了過來,接着道:“那你師父在哪呢?快叫他過來,給庵主醫治啊!”
“清玉,也不急這一會兒……”妙音師太拉着清玉的手,微笑着安撫道。
聽到秦風提到神虛道長,妙音師太的眼眸中明顯多了一絲溫柔的眷戀,抿着嘴脣,欲說還休。
“風兒,你師父最近怎麼樣了?他不會還在…還在等我呢?”
妙音師太放慢了語速,彷彿在慢慢傾吐着深藏的心事。
“我這就把他叫來。”秦風好像早有準備,一溜煙兒,推開門就出去了。
“風兒,不用……”
妙音師太想要阻攔,可還沒說出口,秦風已經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