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廳,林鬥便直接竄出了家族,走在大街上,仔細的尋找着那神秘男子的蹤影。
約莫尋找了二十多分鐘,林鬥卻依然沒有看見那神秘男子的蹤影,眉頭微微一皺,顯然,林鬥也是頗爲失落。
“唉。”
莫名的輕嘆了一口氣,全身無力的癱坐在地上,低着頭,表情頗爲的失落。
當看到那封信函,在林鬥腦海之中,那位彷彿沉寂了許久的身影,忽然緩緩的站了起來,而那面容,似乎也從模糊變得漸漸的清晰了些。
……
搖了搖腦袋,似是極不情願的回到了現實,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林鬥忽然自嘲的一笑,朝着家族的方向離去…
約莫在大街之上晃晃悠悠的飄蕩了十多分鐘,少年落寞而孤獨的削瘦背影方纔出現在家族。
寬敞的大廳之中,此時滿席賓客都已散去,首位之上,中年男子往常的筆挺背影似乎也在此時,也變得頹廢了許多。
似乎是感到推門而入的林鬥,轉過身來,林天上前一步,看見那似乎瞬間頹廢些許的兒子,給了他一個深深的擁抱,然後用着安慰的語氣,笑道:“沒事。”
感受到突如其來的熱切擁抱,對於此時的林鬥來說自然是非常感動的。
“父親…”
望着那依舊面帶微笑的男子,林鬥徒然跪在地上歉疚的道:“父親,對不起,孩兒有些衝動了,此事只怕是惹怒蕭家了。”
“是啊,你當衆棄婚而去,這對女孩子家來說,無疑是最大的侮辱。”搖了搖頭,林天苦笑道。
聞言,林鬥有些歉疚,猛地站起神來,拍了拍林天寬厚的肩膀,安慰道:“沒關係,父親,我這就是向蕭叔叔請罪。”
一把拉扯住林鬥,林天也趕忙阻攔,眼下因爲林鬥這般舉動,也導致兩家的關係,自然是比先前更加惡劣,如果現在讓林鬥去請罪,只怕蕭畢那老東西不會給林鬥好果子吃的,所以,清楚這一點的林天自然是不會讓林鬥前去的。
不過經過此事,琳琅鎮上的一些其它的事情,雖然表現的極爲遺憾,不過心裡簡直美上天了,沒想到今天會發生這種事,這對於他們來說,無疑是最有利的。
對於蕭家來說,此事簡直就是淪爲笑柄。
所以不論如何,此番羞辱絕挽回不了。
兩大家族的關係越惡劣,對於其它勢力就越有利,坐看兩大家族爭鬥,就算兩者不能殺的同歸於盡,也必然重傷。
而當兇猛的老虎倒下之後,平日裡不起眼的羣狼便能一舉將其殲滅。
“不用了!”擺了擺手,林天苦笑道:“從今以後,兩家的關係只怕是要比往日更加惡劣了…”
“我可以解釋,我真的有苦衷,只是當時情況緊急等不了片刻。”林鬥有些認真的道。
“是這封信麼?”
話說到此處,林天從懷中掏出一張有些褶皺的信函,顯然,這便是被林鬥揉成一團的那封母親的道賀信。
“父親,您…您看過了?”睜大眼睛,林鬥有些驚訝的道。
“其實,當時你只需說明情況,便不會引起這些誤會。”輕拍了林鬥一下,林天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道。
擡起頭,腦海中忽然浮現出那個頗爲甜美的女孩子,搖了搖嘴皮,林鬥忽然道:“那…蕭芸呢?”
“一年之後…”
聞言,林天也是長嘆了一口氣,靜靜的望着他,然後便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將手指隨意的指着一處。
順着林天所指的方向,那是一個鮮血淋淋又被摔的有些面目全非的鳳冠,那是蕭芸先前所戴的鳳冠。
“咕。”
嚥了一口唾沫,林鬥也是如履薄冰的拿起鳳冠,也不管腥氣十足的鮮血沾滿手掌,呆呆的盯着鳳冠,腦海之中忽然浮現出當時的場景…
大廳之中,少女臉龐之上的稚嫩與青澀逐漸被一抹陰冷所取代,她薄脣爲啓,淡淡的道:“倘若今日你走出這個門,那麼便不必再來找我。”
“抱歉。”少年有些歉疚的說了一聲,便是走出了大廳。
僅僅在眨眼之間,少年那削瘦的身影,便是消失在少女視線之中…
拿着手中的鳳冠,似乎當時的場景,還歷歷在目…
“唉。”
放下手中的鳳冠,上前一步,衝着林天有些意味深長的嘆了一聲,道:“父親,我想出去歷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