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西龍島與南龍島的人!”
見到這些人影,古龍島之中頓時響起一道道帶着怒氣的聲音。
“夏螯,你竟然敢率人闖我東龍島,真是好本事!”
天空上,空間扭曲,一道道身影浮現而出,那領頭的一位老者,赫然便是當日與燭離長老交談的那位祁幽長老,此刻的他,那張不言苟笑的臉龐顯得極爲的嚴厲,隱隱間,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味道。
“哈哈,祁幽老頭,你也別衝我發火,我也只是奉命前來,想要請擁有王族血脈的大人前去西龍島一坐。”虛空之外,一名身着暗金色鎧甲,眉毛頗粗的大漢,緩步踏出兩步,而伴隨着其腳步的踏出,彷彿這片虛無空間都是因此而震動了起來,他看了一眼護罩之內的祁幽,大笑道。
“恐怕是西龍王想要將王族血脈軟禁在西龍島吧?
哼,他不過是王族血脈旁支,如今也敢自稱龍王,也不怕折了他自己!”祁幽冷喝道。
對此,被稱爲夏螯的大漢毫不在意,淡淡道:“如今,古龍一族一分爲四,不管如何,西龍王大人也擁有着王族血脈,總比你們這些尋常血脈所擁有的號召力更強。
說起來,你們東龍島纔是真正不應該存在的,四島之中,唯有你們未曾擁有王族血脈的統領,這種存在,是不會被認可的!”
“認不認可,還輪不到其餘三大龍王來評論,太虛古龍一族,沒有什麼東南西北龍王,有的,只是曾經的龍皇大人。
其餘的,根本不具備半點施行族規的資格。”祁幽擡了擡眼皮,道。
“嘿嘿,我也懶得與你這老傢伙廢話,此次我是奉命前來,還請將擁有王族血脈的那位大人交出來吧!否則這事,恐怕並不容易那般善了……”夏螯撇了撇嘴,道。
“就憑你?”
祁幽面色微寒,手掌微握,浩瀚可怕的能量便是急速凝聚。
“嘿,祁幽,論起戰鬥力,你東龍島可是四島中最差的,我西龍島的龍甲軍若是要大肆來犯,你這東龍島,可堅持不了多久。”
見到祁幽準備動手,夏螯也是一揮手,而其後那些身着暗金色龍甲的人影,也是緩緩踏前,強悍的威壓凝聚在一起,對着龍島瀰漫而去。
在那威壓瀰漫時,龍島深處的燭離長老面色也是徐徐陰沉,看了一眼那盤坐於巨鼎之前的蕭炎,沉聲道:“你們好好保護蕭炎先生,絕對不能允許他出絲毫的意外!”
此時,一直守在蕭炎身旁的烈焰女皇淡淡的開口道:“不必,我去將那些人清理了就是。”
說罷,烈焰緩緩起身,周身那鬥聖級別的氣勢頓時瀰漫天地。
見到這一幕,燭離便知,大局已定了。
一位真正的鬥聖強者,絕非區區幾個半聖和鬥尊巔峰能夠抵擋。
在蕭炎的諸多紅顏知己當中,千仞雪自從和蕭炎在一起之後,戀愛腦的屬性越發嚴重,現在整個人都已經完完全全、徹徹底底是蕭炎的形狀了,怎麼說呢,完全就是戀愛中的小女生,陷入愛河的女生智商爲零這句話在千仞雪身上得到了完全的印證。
總而言之,蕭炎前世從各位老師身上學到的豐富的理論知識,基本上都在千仞雪的身上,騙着實操了一遍。
雲韻自從卸下了雲嵐宗宗主的擔子,也是顯露出了自己真實的一面,完全由從前冷豔高貴的雲嵐宗宗主雲韻,變成了溫婉知性的大姐姐雲芝。
小醫仙雖是清冷依舊,但也基本不會拒絕蕭炎的要求,經常陪着他胡天胡地。
沒有經歷過厄難毒體之變的小醫仙,依舊保持着那份溫柔,一顆心沒有被傷得千創百孔,手段比之原著的毒宗宗主,也是少了幾分殺伐凌厲,冷酷無情。
唯一沒什麼太多變化的,就是美杜莎了,依舊是那個傲嬌的女王陛下。
而烈焰卻是敢愛敢恨,對蕭炎的感情就如火山爆發一般,洶涌而熾烈。
那一張人物召喚卡所召喚出的是遇到姬動之前,孤寂了成千上萬年的烈焰,如今一朝掙脫了神界枷鎖,一顆孤寂了千萬年的心,也是瞬間被點燃了。
還有一點就是,蕭炎所擁有紅蓮天火,就是烈焰的本命之火,於烈焰而言,蕭炎是他命中註定的另一半,二人之前感情的進展。比起當初和美杜莎,卻是快得太多。
雖同樣殺伐果斷。但美杜莎是冷酷無情,烈焰是侵略如火。
今天這同樣的情況。如果放在美杜莎身上,她只會守在蕭炎的身邊,不會做其他事。
而烈焰則選擇了快刀斬亂麻,從根本上解決所有意外的可能。
在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將來襲的鬥尊巔峰以及半聖級別的太虛古龍盡數在紅蓮天火之下,化作了灰燼。
順便將他們的精血全都提煉出來給了蕭炎。
而不久之後醒過來的紫妍對此也是一點兒意見都沒有,直接大手一揮,將那些叛變的太虛古龍的精血統統送給了蕭炎,根本一點兒都不在意,甚至還給予了蕭炎一絲龍凰之力。
這一出,直搞得燭離長老人都麻了。
而蕭炎在這種能夠強化肉身的寶貝也是來者不拒,直接製成了龍血淬體丹,服用了下去。
而這龍血淬體也幫蕭炎跨出了由半聖突破這鬥聖的最後一步。
不過,在這一過程中,由於龍血至陽至剛,也是帶來了一定的副作用,就和《風雲》中斷浪服食龍元,結果差點喪失理智一般。
好在有烈焰的獻身,與他同修《大自在陰陽極樂心經》,化解了過剩的陽氣,不然,蕭炎就真的樂極生悲了。
雖說不至於爆體而亡,但到時候,只怕主動獻身的人,大概率會變成紫妍,那就真的尷尬了。
如果真發生這種事兒,燭離長老不把蕭炎五馬分屍、大卸八塊、生吞活剝了,那纔有鬼。
還有,這以後,陀舍古帝墓府出世,蕭炎和人家老龍皇見面豈不尷尬?
難道開口第一句話就是,「不好意思,我把你姑娘給那啥了?」
那隻怕到時候,魂天帝就要笑死了。太虛古龍一族事畢,蕭炎便也帶着烈焰返回了星隕閣。
不過,蕭炎前腳纔剛回到星隕閣休息了半天,後腳凌影大叔就上門了,送來了古族成人禮的請帖。
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猶如普通人一般,完全感覺不到一絲鬥氣波動,卻猶如面對一方天地的蕭炎,凌影錯愕萬分的瞪大了眼睛:“蕭炎少爺,難道你……”
蕭炎淡定的點了點頭:“對,沒錯,就是你猜的那樣。”
蕭炎負手而立,含笑望着凌影道:“凌老,現在的我,已經足以讓古族無視那血脈的障礙。”
“鬥……鬥…鬥聖?!”凌影只覺得自己仿若夢遊:“不到三十歲的鬥聖?”
凌影可以說是看着蕭炎與薰兒長大的,蕭炎的年齡,他自然比誰都清楚。
………………
次日,蕭炎便是與凌影一同,離開了星隕閣,前往了古族。
這次只有蕭炎一人,沒有其他人。蕭炎可不想自己後院失火,再掀修羅場。
天墓之行的三年,他該好好陪陪薰兒了。
………………………………
古界,坐落在中州東域,那一片地域,幾乎絕大部分的勢力,都是算作古族的下線。
當然,只不過甚至於連一些勢力的首腦,都對於這東域的太上皇極其的陌生,他們唯一所能夠知道的,便是這個太上皇般的存在,擁有着極端恐怖的實力。
想要在這遼闊無盡的中州東域混跡,頭上頂一個古族下線勢力,總歸是一面頗爲有效的免死金牌。
古族,這神秘而強大的一族,從遠古傳承自今,他們擁有着讓常人無比羨慕的天賦,常人眼中異常艱苦的修煉之路,在他們看來,卻是平坦大路直通天道。
因爲這些種種,古族,在東域不少人眼中,都是有着一種神秘的色彩,甚至一些偏遠地帶,還不乏一些人將之當做神明一般的存在。
那般狂熱程度,讓得尋常人有些難以置信,因爲誰都知道,這個世上,可沒有什麼神明……
星隕閣距離東域,原本頗有一段距離,但對於如今已是鬥聖的效應而言,卻根本不是問題。
只擡手輕輕一劃,一道空間通道瞬間構建而出,一個小時之後,蕭炎便是帶着凌影,來到了東域所在。
這是一片遼闊無盡的草原,蔥鬱的綠色充斥着眼球,釋放着極爲濃郁的勃勃生機,在這片草原的一處,一座恢弘巍峨的巨石廣場聳然而立,巨石廣場離地約莫百丈,由無數根巨大的石柱支撐下來,遠遠看去,就如同一個矗立在天地之間的巨人一般,給人一種壯觀之感。
在這片巨石廣場之上,空間呈現一種扭曲之色,時不時的有着銀光閃爍,一道道身影自其中閃掠而出,然後輕飄飄的落於廣場之上,而此刻這極爲龐大的廣場,也已經是被人影所充斥,喧譁的吵鬧聲,凝聚在一起,直衝雲霄。
在凌影的帶領下,幾分鐘後,那座若隱若現的龐大城市,便是清晰的出現在了蕭炎的視野之中。
第一眼望見這座城市,蕭炎有些愣然,因爲這座城市並非想象中的那般充滿霸氣,城市由淡青色的巨巖建造,或許是歲月侵蝕,令得這座城市看起來有些腐朽,但一種異常古老的氣息,自城市之中瀰漫而出,令得人略微領略到那遠古般味道。
隨着越發的接近,蕭炎方纔發現,這座古老的城市,被包裹在一層略微有些透明的光罩之中,光罩看似薄弱,然而卻是給予所有人一種彷彿源自靈魂般的威壓之感,這等威壓,令不少人面色都是有些變化,而知曉此城來歷的強者,臉龐上更多了一抹敬畏之意……
“這座古聖城乃由遠古遺留而下,據說是由古族的那位鬥帝強者建造而成,而那光罩中,便是蘊含了一絲鬥帝之力,有此光罩守護,這座古聖城,可以稱得上是固若金湯。”凌影在一旁低聲爲蕭炎講解道。
“原來鬥帝之力……難怪這般恐怖。”
蕭炎這才恍然,難怪伴隨着越來越接近這座城市,他便是感覺到靈魂之中的威壓越來越濃。
“另外,爲了以示對鬥帝強者的敬畏,古聖城方圓千丈之內,禁止任何人飛行。
蕭炎少爺,我們也徒步走過去吧,不然的話,那種威壓,會越來越強。”
凌影笑了笑,然後便是率先對着地面落去,其後蕭炎也是迅速跟上,二人落地後,速度絲毫不減,朝着那座古老的城市急掠而去。
在古聖城城門口處,蕭炎二人的身形也是緩緩停下,這裡並非是可以隨意進入的城市,若非是得到古族邀請,尋常人等,一般是禁止入內。
不過,雖說入城的手續頗爲繁瑣,但礙於古族那響亮的名頭,倒也是無人膽敢在此處撒野。
等了許久,蕭炎與凌影二人終於是到達城門口處,目光一掃,只見得在城門口兩側,將近百名身着黑色甲冑的人影手持長槍,筆直矗立。
冰冷嚴肅的目光,不斷在周圍掃過,一股股強悍的氣息,自這些人體內瀰漫而出。
令人不得不感嘆,這古族的手筆,還真是大。
目光從這些黑色甲冑人影上轉移而開,蕭炎的目光突然凝在了城門口一道熟悉的身影上,當下眼眸便是微微眯了起來。
“翎泉……”
城門入口處,一道身影筆直而立,泛着淡淡青光的甲冑,令得他看起來多了一絲冷冽,背後披風搖擺,更是顯得意氣風發,而這道熟悉身影,自然便是與蕭炎有過好幾次過節的黑湮軍統領,翎泉。
沒想到,蕭炎這纔剛剛抵達古聖城,便與他撞上,當真是冤家路窄。
儘管翎泉如今僅僅只是一星斗尊的修爲,但蕭炎還是忍不住搖頭感嘆了一句:“好一個古族,真就鬥尊看大門唄。”
在蕭炎看見翎泉時,後者那冷冽目光也是轉了過來,當下便是一怔,旋即面色迅速的陰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