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只知道古劍通有不敗劍神之稱,卻不知道,除了劍法之外,古劍通還懂得許多無上仙道,據說這些無上仙道,每一種都有莫大的威力,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一團團黑霧緩緩聚攏,待黑霧散去之後,露出了黑衣人的身影出來。
不死神醫的眼中露出了尊敬,說道:“師傅學究天人,無所不能,我所學到的只不過是他老人家的一點皮毛而已。”
黑衣人忽然輕輕嘆息:“可惜我們無法公平一戰。”
聽到這句話,不死神醫忽然疑惑起來,驀然,嗖!一聲破空聲響起,一道寒光直逼他的眉心而來,速度極快,臉色驟然一變,他已經來不及不及多想,連忙極速後退,與此同時,手中的金針閃電般刺向那道寒光!
在後退剎那,不死神醫纔看清楚,朝他射來的竟然是一柄利劍,一柄百丈來長的利劍。不死神醫揮動金針刺向百丈來長的利劍,就當他以爲已經擋下了利劍之時,金針卻刺穿利劍而過,利劍竟然突然變成了虛影,當金針穿過之時,利劍又恢復成了實體,繼續射來。
碰!利劍洞穿不死神醫的眉心而過,不過不死神醫卻沒有死,因爲被洞穿的只不過是一個化身,化身在被洞穿的剎那,轟然碎裂,化作無數木屑。
不死神醫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十幾丈之外,臉色凝重的看着那百丈長劍的盡頭,百丈長劍被一個黑衣人握在手中,這個黑衣人一身黑衣,帶着面具。
看着那手握百丈長劍的黑衣人,不死神醫一字字道:“你叫暗二吧?”
手握百丈長劍的黑衣人眼中露出一抹震驚,瞬即恢復平靜,緩緩說:“沒錯,我確實叫做暗二。”他並沒有否認,聲音一如既往的緩慢低沉,生怕別人無法聽清楚他說的話。
不死神醫轉頭看着另外一個黑衣人,接着又說:“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應該叫暗一。”
“沒錯,我確實是暗一。”暗一的眼中也露出疑惑,他不明白不死神醫爲何會知道他的名字。
“鬼修暗一,魔修暗二。”這句話是楚香楠告訴不死神醫的,楚香楠來翠竹峰求醫之時,已經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了不死神醫,所以不死神醫才知道他們的名字。
就在不死神醫和暗一和暗二交手之時,竹樓之中,藥池之內,楚香楠透過大廳的窗戶,凝望着窗外婆娑的竹影,喃喃自語:“好熟悉的兩股氣息
??”
葉鴻依順着楚香楠的目光,也看向了窗外,他也感覺到了三股強大的氣息,一股陰森,一股邪氣,一股正派,三股氣息浩瀚如洪水。
楚香楠臉色忽然變得凝重起來,喃喃道:“原來是他們,他們來這裡幹什麼?”
驀然,一道冷如骨髓的殺氣不斷的逼近,越來越近,不斷的靠近藥池,這股殺氣之中帶着一股至強至冷的劍意,感受到這股殺氣,葉鴻依臉色劇變:“是他!”
楚香楠同樣感受到了這股殺氣,不過臉色卻沒有絲毫變化,一臉笑容的看着殺氣傳來的方向,就在葉鴻依和楚香楠都朝着殺氣傳來的方向看去之時,一個黑衣人從大廳門口一閃而出,出現在藥池旁邊,這人的出現,使得四周的空氣頓時下降。
這人竟然是易孤行!
“沒想到香公子竟然也會受傷。”他的目光落在了楚香楠身上,嘴角浮現出一絲僵硬的笑容,緊接着,他的目光移向了葉鴻依腰帶上的鐵劍,毫無感情的說:“你的劍比以前更快了,可惜還是太慢了。”
一個人沒有出劍,他竟然能夠看出對方的劍變得更快了,這種敏銳的直覺,真是令人膽寒!
葉鴻依的目光同樣看着易孤行腰間掛着的劍,冷冷道:“你的劍沒有變快,我的劍卻不斷的變快,你現在不殺了我,以後我一定會殺了你!”
他的目光如刀鋒般銳利,一瞬不瞬的盯着易孤行,二人的目光如磁石般吸引在了一起,易孤行的目光更可怕,宛如一柄鋒利的劍,刺得葉鴻依倒退一步,葉鴻依咬牙站穩,目光依然盯着易孤行。
楚香楠好像看到了兩柄鋒利嗜血的利劍,隨時都可能出鞘,一旦出鞘必定傷人!
易孤行忽然笑了,笑得異常難看,異常僵硬,只聽他笑着說:“我不會殺你的,我倒要看一看,你到底能不能把我殺了。”他的笑聲好像鬼哭一般,異常刺耳。
說到這裡
,他轉頭看着楚香楠,問道:“香公子覺得在下的劍法如何?”說話之時,他的手已經按在劍柄上,劍未出鞘,殺氣已經瀰漫整個藥池。
葉鴻依的臉色不變,心中卻異常凝重,他知道易孤行只要一拔出劍來,楚香楠就危險了,楚香楠已經到了療傷的最後階段,在這個過程之中絕對不能被打斷,否則非但舊傷無法痊癒,傷勢極有可能會進一步加重。
楚香楠卻一點也不擔心,依然是一副瀟灑的樣子,舉起酒罈大口喝了口酒,他纔看着易孤行,笑着說:“九州大陸上,在劍法上能夠勝過你的人並不多。”至於人是多少,楚香楠並沒有說。
“不知道能夠勝香公子的人有多少?”易孤行一臉冷漠的看着楚香楠,目光充滿死寂,彷彿這世界上已經沒有任何東西值得他留戀的,除了他腰帶上插着的劍。
葉鴻依看着楚香楠,眼中除了冰冷之外,忽然多出幾分好奇出來,他好奇楚香楠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爲什麼別人都叫他香公子,爲什麼連易孤行都說楚香楠劍法了得,爲什麼明明處於險境,卻還總是那副瀟灑、懶散的樣子。
在葉鴻依的心中,楚香楠就是一個謎一樣的人物,深不可測,令人琢磨不透。
就在他思索之時,楚香楠笑着說:“九州大陸臥虎藏龍,楚某的劍法雖然還過得去,或許還無法排進前十。”
易孤行臉色忽然一變,瞬間恢復冷漠,一字字道:“香公子的劍法如果無法排入前十,那我易孤行的劍法豈不是連名都沒得排。”
葉鴻依聽到楚香楠的話,心中不斷重複念着:“名都無法排
??”他知道易孤行的劍法到底有多快,他親身感受過。
楚香楠又舉起酒罈喝了口酒,一點也不怕易孤行會突然出手,易孤行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楚香楠,他放在劍柄上的手在顫抖,他似乎非常想拔劍,不過卻沒有拔,他還未拔劍,心中已經萌生失敗,他沒有把握能夠擊敗楚香楠,哪怕此時的楚香楠已經受傷。
有的時候,一個人的名頭太大,帶來的或許不是麻煩,而是帶來一個非常大的好處,那就是嚇人!
大口喝了口酒之後,楚香楠忽然問易孤行:“你會喝酒嗎?”
“他真的已經受傷了嗎?難道他的傷勢已經痊癒了。”正當易孤行猜測楚香楠是否受傷的時候,聽到了楚香楠的話,他回答道:“我從來不喝酒。”
“唉,不會喝酒未必就是壞事,一個人如果整天酗酒的話,就會變成一個廢人。”楚香楠淡淡笑了笑,把酒罈拋向了葉鴻依,接着又道:“你最好不要像我一樣整天酗酒。”
“你並不是一個廢人。”葉鴻依抓住了飛來的酒罈,轉頭看着易孤行,冷冷道:“你應該學一學喝酒,酒能提神。”
聽到葉鴻依的話,易孤行依然是一臉冷漠,不過楚香楠卻笑了,酒竟然能夠提神,這還是他第一次聽說過,他不由笑了出來:“今天我算是明白了,原來我一直都沒有精神,所以總是靠酒來提神。”
易孤行冷漠的說:“用喝酒來提神的人,是不相信自己的毅力,如果你靠酒來提神,說明你的毅力不夠。”
楚香楠不可置否的笑了笑:“或許吧,我的毅力一向都不是很好的,不像你們一樣,爲了達到某種目的而不擇手段,可真是毅力過人啊。”
易孤行的臉上沒有絲毫變化,冷冷的看着楚香楠,一字字道:“從今天開始,九州大陸將不會有不死神醫的名字,因爲他一定活不過今天了。”
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一直在觀察着楚香楠的表情,可是他發現楚香楠依然是那副懶散的樣子,根本看不出楚香楠心中在想什麼。
如果楚香楠露出了擔憂之色,說明他想去幫助不死神醫。想幫助不死神醫,卻隱忍在藥池之中不出來。易孤行就可以斷定,楚香楠的傷勢肯定沒有痊癒,他必定會毫不猶豫的拔出劍來。
可是楚香楠的臉上並沒有任何變化,易孤行心中雖然起了懷疑,但是並沒有立刻動手。
“不死神醫可是不敗劍神古劍通的弟子,暗一和暗二的實力雖然很強,卻還無法傷害到不死神醫,更何況,不死神醫還有不敗劍神留下的一件靈寶,我看你應該擔心一下暗一他們的安危。”楚香楠一臉笑容的看着易孤行,沒有絲毫擔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