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兄,我與蓉兒還有要事要辦,就要走了。”王衍對着神鵰道。
他的確有要事,天下大事發生就在十年之以內,留給王衍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十年可以發生很多事,也可以改變很多事,但是十年也可以什麼也改變不了。
離開神鵰谷,王衍與黃蓉二人徑直往襄陽城方向走去,一路陽光明媚。
到了傍晚,行到一處,遠遠地竟然看見一羣騎駱駝的白衣女子鬼鬼祟祟,抱着一黑色的布袋。王衍一開始有些不解和好奇,後來漸漸明白了,這不就是歐陽克那廝的侍女嗎?難道歐陽克在此?
邊想着,王衍就出手了,從地上撿了三兩個石子,以彈指神通的功夫打了出去,這七八個白衣侍女立時被打倒在地,痛苦地呻吟了兩聲後,趕忙起身騎着駱駝跑了。黑色的布袋自然放在地下,王衍與黃蓉趕緊過去查看。
“果然是個女子!蓉兒,那些是歐陽克的侍女,專爲他擄來良家女子給他糟蹋!”王衍在看了袋子裡的人後對黃蓉道。
“衍哥哥,我見這些人,就是不知道那歐陽克是誰啊?怎會有如此不要臉的淫賊!”黃蓉疑惑,原來在中都的時候,黃蓉見過這些歐陽克的侍女還發生了衝突,只是被化容爲男兒身的黃蓉打跑了,後來黃蓉也不會留在原地,就如此不了了之。
“嗯,蓉兒,歐陽克卻是與黃島主齊名的‘西毒’歐陽鋒與他嫂子通姦生出的兒子,自小嬌生慣養,長大後風流淫邪,卻是個禍害。”王衍正色道。
“是嗎,衍哥哥!你還不走,是要在此等歐陽克嗎?”黃蓉問道。
“是,我打算教訓他一番,‘西毒’歐陽鋒還在,卻是不好打殺,不然‘西毒’發起瘋來就糟糕了!雖然名義上是他侄子,其實歐陽克是他兒子,殺了人家兒子,他不發瘋纔怪,不能行此險事,以免連累了親朋。”王衍回道。
“嗯嗯,衍哥哥你想的真周到,我們一定要好好教訓歐陽克一頓!”黃蓉心裡一暖,王衍行事都會考慮到她,怕連累到她,卻是事事爲她考慮。黃蓉兩次遇到歐陽克的侍女,兩次她們都是在幹壞事,對歐陽克這個還沒見過的人很是憤怒。
“蓉兒,你放心,我不會給這老小子好受的!”
二人把那女子救醒,讓她趕緊回家後一直待在原地,就等歐陽克來。受厄的女子對二人很是感激,連連跪拜,還要邀請他們到家裡去,王衍與黃蓉說懲罰了惡人,隨後就去她家做客,才堪堪離去。
大約是一炷香的時間後,只見遠方,一隊人,黑壓壓地走來,來至近處,有人將手裡的似蛇皮袋子打開,出來的是一條條蛇,驅蛇人將蛇隊分列東西,中間留出一條通路,數十名白衣女子手持紅紗宮燈,姍姍而至,相隔數丈,兩人緩步走來,先一人身穿白緞子金線繡花的長袍,手持摺扇,正是歐陽克。他神態甚是瀟灑,看來三十五六歲年紀,雙目斜飛,面目俊雅,卻又英氣逼人。
歐陽克見黃蓉卻是眼前一亮,點頭又搖頭。
“可是他們?”歐陽克語氣柔和,但顯瀟灑,問身邊的侍女,侍女臉上頓生紅暈:“公子,就是他們!”
“蓉兒,一會打將起來,你可要小心這些毒蛇!”王衍對黃蓉小聲說道。
“在下歐陽克,姑娘有禮!在下的女弟子都加起來都不及姑娘一半,今日一見三生有幸,敢問姑娘芳名?”歐陽克向前一步,對黃蓉問說道。
原來歐陽克的將人擄去後,也不強行發生關係,只威逼利誘,那些屈服則個的女子,他還會教對方武功,說是他的女弟子,至於未屈服的卻不知怎麼處置。
“呸,我不與你說話,怕污了我耳朵!”黃蓉見對方誇自己,也很歡喜,但是見歐陽克對王衍視而不見有些惱怒,心道,果然是個色胚子。
王衍:小樣,我提前給你在黃蓉面前上了眼藥,你還想撩,下輩子吧,今世是一點可能也無。
歐陽克也不惱怒,訕訕一笑,轉對王衍說道:“這位兄臺,歐陽克在在此有禮了,還請你離開,也不計較你打傷我侍女的事,可好?”
“我覺得不好,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你說呢,蓉兒?”王衍笑着對黃蓉道,“衍哥哥說什麼就是什麼!”黃蓉羞澀道。
“別傷了那個姑娘!”歐陽克不多說話,就要動手。驅蛇人率先驅使着蛇上來,王衍:“蓉兒,把你身上的笛子給我!捂住耳朵,運功抵擋!”。黃蓉出門前確實帶了一笛子,連忙取出,遞給了王衍,並照王衍說的做,顯然知道王衍要做什麼。
王衍取過笛子,也不多說,就吹奏起了碧海潮生曲,卻是黃藥師的成名曲子。桃花島裡,王衍與黃藥師分說了女子過早生育的壞處,自己要等黃蓉年滿十八再娶黃蓉的事,卻是很受黃藥師讚賞,已經把他當自己人看待,連自身絕學也毫無保留地傳授與他。王衍自然也不對黃藥師保留,將自己的武功一一傳給對方,希望能對他有所啓迪。
碧海潮生曲一波接着一波,在王衍強大的內力驅動下,加了音攻,走在前面的蛇皆受到攻擊斷作三兩節,嚥了氣。後面的蛇也失去了受驅蛇人控制,在那裡亂爬。
猶如大海浩淼,萬里無波,遠處潮水緩緩推近,漸近漸快,其後洪濤洶涌,白浪連山,而潮水中魚躍鯨浮,海面上風嘯鷗飛,再加上水妖海怪,羣魔弄潮,忽而冰山飄至,忽而海如沸,極盡變幻之能事,而潮退後水平如鏡,海底卻又是暗流湍急,於無聲處隱伏兇險。歐陽克堪堪一流初期的武功也抵擋不住,與他的侍女一樣,在地上打滾。
王衍就要收功停曲,忽然見側方躥出一黑點,仿若一隻跳縱的蛤蟆,直逼王衍二人,“蓉兒讓開!”王衍慌忙越過黃蓉,以太極拳法中的陰陽掌力接應。
“啪!”雙掌相擊,各自受力退了四五步,王衍手掌有些生疼。
“是你,歐陽鋒?”王衍心中感嘆,歐陽鋒竟然在此,剛纔差點被暗算,不愧是“西毒”,真正的陰險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