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牧戈是無所謂的。又能增長感知力又能幫助到別人,這樣的好事何樂而不爲呢?但是畢竟有的是女性。還有的穴位位置也比較尷尬。這些情況下就不太適合進行推拿了。
還好在通過刺激穴位治療疾病方面,咱們的老祖宗有一個十分偉大的發明:鍼灸。於是牧戈讓小艾購買了一套上好的金針。直接發給了劉管教,寄存在他辦公室。
初使時牧戈還有些忐忑。畢竟從來沒用過這個東西。雖然通過小艾總結的資料,自己在頭腦中模擬操作過多次。但畢竟沒有真實的操作過。不過當金針破體而入的一瞬間,牧戈的眼睛亮了。這鍼灸之法確實神奇,感知力被毫無溢散的集中到了患處。效率提升了許多,也避免了許多不必要的尷尬。
一個月下來,看守所的人被牧戈治了個遍。甚至有的還把家屬帶來,讓牧戈幫忙診治。當然牧戈也不會大包大攬。能治的就儘量治,不能治的也會如實的告訴別人。經脈畢竟只是身體的一部分。不可能通過它治好所有的疾病。
在治好了看守所所長的偏頭痛之後,牧戈在看守所裡的人緣好到了一塌糊塗的地步。哪個管教見到他都會對他和藹的點點頭。每次餐盤裡的菜都堆得冒尖,而且瘦肉多多。
這段時間牧戈的感知力整體提高了兩成有餘。也沒着急去修煉煉體功法。而是把大量的精力投入到了催眠和格鬥的學習當中。
現在牧戈的格鬥技巧已經略有小成。熊大已經連續兩次被他揍的鼻青臉腫了。於是小艾的惡趣味又一次開始了。牧戈開始與成龍、與李小龍、與葉問對打。這還算正常的。這次牧戈迎來了一位古裝對手。一襲白衣,人長得風度翩翩甚有魅力。關鍵是還掛着兩撇彎彎的鬍子。
“我靠,四條眉毛?!難道是陸小鳳?”牧戈心中嘀咕。“敢問兄臺可是姓陸?。”牧戈一抱拳朗聲說道。
“豈敢豈敢?本人乃是風流倜儻,豔壓羣芳的香帥楚留香是也。”
“什麼亂七八糟的?”牧戈差點噴出一口老血。啥也不說了,打吧!
這日小艾更是邪惡的爲牧戈安排了不知火舞作爲對手。看着火姐姐胸前那白花花的兩團不斷的晃動着。牧戈的鼻血差點沒噴出來。
“牧……小……艾!你想玩死你哥你才安心是吧?”牧戈大聲吼着,從模擬格鬥中退了出來。沒辦法不退,這刺激太大了。牧戈害怕晚上睡覺時弄髒內褲。
就這麼着,古今中外的,或真實或虛擬的各種人物還有動物,都輪番上陣與牧戈交手。牧戈印象中奧特曼都打過四回。最離譜的一次還和異形大戰了300回合。牧戈漸漸的也習慣了小艾的天馬行空,而且很快開始享受起來。這個世界上除了牧戈還有誰能如此真實的同這幫傢伙過上兩招。
雖然安排的人物有些惡搞。但其實小艾對牧戈的要求卻是很嚴格。總是根據牧戈的力量和速度相應的提高對手的能力。每次如果牧戈落敗,兩人都會用慢鏡頭回放研究一番。尋找到最佳的破解方法。避免下次再被同樣的招數擊倒。
牧戈本來天賦就高,再加上有小艾這樣的良師,格鬥功夫自然突飛猛進。最後竟然還自己創造了不少招術套路,讓小艾也是暗生敬佩。
慢慢的小艾開始安排兩到三個人與牧戈對打。而且時不時對方手裡還只有冷兵器。最大限度的提升訓練困難。壓榨牧戈的潛力,錘鍊他的意志。牧戈當然是樂此不疲,每次都拼了命的爭取勝利。
就這樣在別人眼裡枯燥單調的看守所生活,卻被牧戈過的緊張忙碌,充實而豐富多彩。牧戈甚至都開始漸漸喜歡起了這樣簡單規律的生活。
在牧戈進入看守所的第三個月,六子的案子要開庭了。爲了讓六子早日出去照顧他癱瘓的母親。牧戈一早就拜託王語做了六子的辯護律師。還爲六子的母親請了一位全職保姆。費用全由牧戈承擔。
還好被六子捅了的那傢伙因爲救治及時,並沒有落下什麼後遺症。再加上當時和她吵架的那個女人願意出庭作證。證明他是酒駕撞人後棄車逃逸,並找人頂包。這些情況都對六子十分有利。
“六子,別擔心!王律師是個好律師。在全國都很有名氣的。你這只是個小案子。他一定會爲你爭取到最大的利益。”出庭前牧戈拍着六子的肩頭安慰着。
“饕哥……”六子就說了這兩個字就哽咽着說不下去了。
最後一審六子被判了一年,緩期一年執行。雙方都沒再上訴。撞人的傢伙也受到了相應的法律制裁。這個結果已經相當不錯了。基本上如果緩刑期沒出什麼意外,六子就不用再坐牢了。
出去的那天六子抱着牧戈嚎啕大哭。搞得牧戈的眼睛都溼潤起來。最後一狠心踹了六子一腳,把他攆走了。
“回去好好上學,好好照顧你媽。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六子走後牧戈的看守所生活又歸於平靜。每一天的生活都像鐘錶一般按部就班的走着。
由於感知力的大幅提升。牧戈嘗試着衝擊第五個穴道。進展果然比原來預期的快了不少。真正應驗了磨刀不誤砍柴工這句老話。原以爲之後的穴道單靠飲食補充能量是無法衝擊開的。現在看來也不盡然。按照目前的進度也許再過兩個月就可以衝開第五個穴道了。
第四個月,牧戈的案子要開庭了。同監室的衆人發現這個無所不能的組長開始變得低落起來,進而食量大減。大家都以爲牧戈是擔心自己的案子。只有小艾知道,牧戈是怕見到她。每每想象着袁淼那痛苦而又仇恨的眼神牧戈就心如刀絞。他虧欠她的,卻無從補償。
開庭當天牧戈懷着忐忑的心情步入法庭,才知道袁淼並沒有到場。牧戈當時的內心不知是個什麼滋味。有放鬆,有解脫,有失落,有遺憾。雖然怕見到她,但內心深處。牧戈又是多麼渴望再見她一面。
王語在這類刑事案的辯護上確實是一把好手。處處切中要點,規避風險。努力的爲牧戈爭取最大的利益。
最後一審結果,牧戈被判入獄三年。王語詢問牧戈是否上訴,牧戈放棄了。這樣的結果他已經很滿意了。更何況對他來說坐牢的過程也是贖罪的過程。贖的是對袁淼的罪。甚至在潛意識中,牧戈還希望判的更重一些。似乎這樣自己還能好過一點。也許那樣袁淼對自己的仇恨也會減輕幾分。由於這樣的審判結果對方也沒有提出異議。所以這就成了終審判決。
“謝謝!等出去了,找你吃飯。”牧戈努力的平復了心情,笑對王語道。
“那當然。其實你如果上訴,我很有信心給你改判成兩年。”對於這一點王語還是存在幾分遺憾。畢竟這是他的職責所在。
“算了,早點判完我也解脫了。算是給自己也給對方一個交代吧。”望着原告席空空的桌椅,牧戈苦笑着。
一回到看守所,牧戈就被劉管教叫到了辦公室。
“小牧你的庭審結果我已經知道了。判決書下來後15日內你會被移送監獄。”
“我知道的,謝謝劉管教這段日子對我的照顧。”
“呵呵,我才應該謝謝你呢?你三兩下就把我胸悶咳嗽的毛病徹底治好了。現在整個人的精神頭都好了很多。更奇怪的是我現在竟然對煙失去了興趣。根本沒想戒菸就已經戒掉了。”
“那樣太好了。抽菸畢竟不是什麼好習慣。恭喜劉管教戒菸成功!”
“哈哈,就你小子會說話。”
其實牧戈當然知道劉管教爲什麼對香菸失去了興趣。那是牧戈催眠的結果。在爲劉管教疏通經脈時,牧戈就在不經意中侵入到了劉管教的意識裡。拔除了劉管教對香菸的意識慣性。這一套流程在爲菸頭催眠時做過,牧戈已經駕輕就熟了。
不過自己會催眠這件事能不說牧戈還是不希望太多人知道。因爲這會讓別人對你的戒心大大提升。這是牧戈所不希望看到的。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情。因爲你在看守所期間已經年滿18。所以你將會被移送到成人監獄繼續服刑。”
“哦,這個倒是無所謂。反正我這人不會主動去欺負別人,別人想欺負我也很難。”
“這個倒是。”對於這一點,劉管教深信不疑。他早就懷疑牧戈身懷內功,這樣的傢伙武力值能低嗎?他不去欺負別人就燒香拜佛了。“可就是成人監獄的設施條件相對於少管所來說要差些。而且管理也要相對嚴格不少。你可能需要一段時間才能習慣。”
“那也沒辦法了,爭取好好表現,能減刑早日出去吧。”牧戈苦笑着搖頭。
“嗯,判決已經下來了,可以安排你和親屬見面了。你在我們這兒人緣不錯,連所長都對你另眼相看。所以想見什麼人在這要方便不少。如果到了監獄,那邊恐怕就沒這麼容易了。”
牧戈聽到劉管教的話,心中悵然。他想見誰呢,誰又想見他呢?有的人雖然自己希望朝夕相守,但對方可能更希望永不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