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和女人之間有着截然不同的處事方針。
陳驍對徐維義的生活問題避而不談,希望工作即是工作,而且他與林栩雖然同在世紀中源集團,但是在工作職責方面沒有任何交集。
顏蕎則不然,她先是當着林栩的面,把徐維義罵了個狗血淋頭,然後又希望陳驍能夠勸導人家回頭是岸。
對此,陳驍壓根不理她。
陳驍告訴徐維義:“智能生態城市是你的理想和心血,你這兩年的付出,我都是看在眼裡的,希望你不要放棄。當然,因爲生活方面的煩惱,我允許你請一段時間假,出去散散心,不過哪怕你出走半生,也希望你歸來仍是少年。”
徐維義嘆了口氣:“那我把手上的工作先移交一下,你看移交給誰?”
陳驍道:“直接移交給我吧。”
卻說林栩在顏蕎的寬慰下,打算回孃家住幾天,畢竟每一個孃家,都是女人停泊的港灣。
但是林栩跟別的女人有點差別。
她有一個正直無私,嫉惡如仇的父親。
對於徐維義的出軌,林榮恆肯定是很氣憤的,但是朔其根源,得知林栩在沒有跟任何人商量的情況下打掉一個孩子,林榮恆更是暴跳如雷。
“爸爸,你別這麼急好不好?”林栩很無奈的說道。
“別叫我爸爸,我沒有你這樣的爸爸!”林榮恆氣極敗壞的罵道,罵完之後才覺得有點不對勁。
林栩:“???”
林榮恆:“哎,都被你氣糊塗了。”
林栩原本是回家尋求安慰的,沒想到到哪兒都是一遍怪罪自己的聲音,就連孃家也不例外。
林榮恆接着道:“我不是一個封建保守的人,但是孩子是夫妻二人齊心合力的結晶,你這麼做,就想當於是單反面撕毀合同!小徐多老實的一個人啊,活活的被你逼成這樣,你自己不知道反省嗎?”
林栩道:“我已經反省了,可他不給我機會。”
林榮恆:“還是說你早就應該反省了?”
林栩憤怒的扔下手中的行李,轉身上車。
林母從屋裡追出來,喊了一聲:“你別開車呀。”
回頭埋怨林榮恆道:“現在是小徐出軌,你一個勁兒的罵女兒幹什麼?你老糊塗了?她這個樣子開車出去很容易出事的。”
“她愛咋地咋地!”林榮恆沒有理會林母,憤然轉身進屋,“呯”的一聲關了房門。
然後,林榮恆拿出手機,給陳驍打了個電話:“老弟啊,這麼多年來,哥沒求過你,現在求你件事好不?”
陳驍道:“林大哥,林栩跟徐維義之間的夫妻矛盾,我作爲外人,的確不好插手啊。”
林榮恆道:“這我知道,事實上以林栩的性格,絕對容不下小徐婚內出軌,就算讓他們強行復合,也回不到最初。只不過剛纔我一時太急,把栩栩給罵跑了,她這種狀況開車是很不合適的,我希望你能幫我盯着她,千萬千萬不要讓她再出任何意外了。”
陳驍:“好吧。”
不過現在的問題是,林栩已經開着車出去了,不知道去了哪兒,手機關機。
這個年代還沒有鋪天蓋地的攝像頭,就算有,陳驍也無權調用。
但有道是人多好辦事,陳驍給蔡威打了個電話,把林栩的車型和車牌號告訴他:“叫弟兄們都到各條公路上盯着,發現目標隨時彙報。”
這麼一來,渝市各條支路上很快佈滿了陳驍的人眼攝像頭。
“在乾元路發現目標,正朝濱江路方向駛去。”
“在濱江路發現目標,正朝北區方向駛去。”
“……”
陳驍很快通過這些信息得到林栩出走的大致範圍,先把車往北區方向開。
“在天門大橋橋頭髮現目標,正朝龍鄉古鎮方向駛去。”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據守在龍鄉古鎮的人說,沒有發現林栩的車輛。
陳驍開始有些緊張了,天門大橋一邊連着龍鄉古鎮,一邊連着北區中路,她從北區駛向龍鄉古鎮卻沒有出現在龍鄉古鎮,那就是還在天門大橋上。
這都過了十多分鐘了,她不會跳橋了吧?
想想林栩這麼暴躁的性格,還真有可能。
陳驍驅車來到天門大橋,果然看到林栩的車還停在橋上,而她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陳驍扒在欄杆上朝下望去,只見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了多少的癡男怨婦。
此時,一位清潔大爺路過,陳驍便問:“老人家,你在這橋上多久了?”
清潔大爺道:“二十多年了,自從這座橋建好以來,就是我負責這一片的清潔衛生,喂,我跟你說,菸頭別亂扔啊。”
陳驍只好又問:“你剛纔有沒有看到一個女人從這輛轎車上下來?”
清潔大爺道:“看見了,往龍鄉古鎮方向走去了。”
陳驍蛋了個痛:這是什麼操作?
估計是想通了什麼,下車來走走。
陳驍考慮到自己的職責是不讓林栩飈車出意外,但是自己又不能一直在這兒守着,鬼知道她什麼時候回來或者還回不回得來呀!
所以,陳驍經過慎重的考慮,直接打電話舉報了林栩的車輛亂停亂放,讓交警給她拖走了。
然後,陳驍沿着天門大橋慢慢朝着龍鄉古鎮的方向滑行,以便尋找林栩的身影。
到了古鎮,陳驍把車停在外面,然後步行進入,在一些茶坊或酒館繼續尋找。
等林栩回到天門大橋的時候,握了把草:“握草,老孃的車呢?”
逼不得已,她只好打開手機找陳驍:“你在交管部門是不是有熟人?”
陳驍道:“是啊,怎麼了?”
林栩道:“我剛把車停在天門大橋上,不知道被哪個王八蛋舉報了,估計是被交管部門的拖走了。”
陳驍:“你還好意思說呢,停在橋上不怕引發交通事故嗎?多虧了熱心羣衆的舉報,要真出點什麼事,你得吃不了兜着走。”
林栩:“你特麼舉報的吧?”
陳驍:“不是。”
林栩:“就是。”
陳驍:“你有什麼證據?”
林栩:“熱心羣衆四個字,足以證明你是在說自己了。”
陳驍:“哎,既然也你覺得我很熱心,我就勉爲其難的開車來接你吧。就在那兒等着啊,我買幾個桔子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