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湘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情緒會因爲周蕭的一句話就崩潰了,或許是,她今天想起趙子藺太多次了,那種感情,已經無法控制了吧。
周蕭一直都把顧湘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裡,生怕摔碎了。
那種被寵的感覺,讓顧湘,覺得很溫暖,卻不覺得理所應當。
周蕭要帶着顧湘去寺廟,但是兩個人也沒有租車。
“湘兒,我們走過去吧。”周蕭拉着顧湘的手說道:“爲了讓菩薩感到我們兩個的誠心,我們走過去,這樣或許我們的願望可以更快的實現。”
“好。”顧湘把手放在周蕭的手心裡,他手心的溫熱。讓她的心忽然的跳動了起來。
兩個人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的路,雖然一直都沒有說話,卻沒有一個人喊累,兩個人的手都出來很多的汗,可是卻都沒有鬆開。
周蕭停下腳步,拿了溼巾給顧湘擦着汗:“有沒有感覺到很累?如果很累的話,那我們就休息一下吧。”
顧湘笑着搖搖頭:“纔沒有呢!我哪有那麼嬌貴。”
“如果累了就說,不許逞強知道不?”他拉着她的手繼續往前走着,兩個人的影子重疊在了一塊。
“我知道了,週週你什麼時候變成囉嗦老太婆。”顧湘捂着嘴巴偷笑道。
周蕭無奈的看着顧湘:“要是你不讓我這麼操心的話,我也就不會這麼囉嗦了。”
顧湘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可是自從流產以後,她的身體早就大不如前了,又在太陽底下爆燒,又走着路,嘴脣早就發白了。
“湘兒,來,我揹你。”周蕭在顧湘的面前蹲下,他一直都注意着顧湘,看見顧湘不對勁,蹲下了自己的身子。
顧湘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退後道:“我沒事,我還可以走。”
“聽話。”
“週週,我真的沒事。”
周蕭一把把顧湘公主抱了起來:“都說了,讓你乖乖的,爲什麼老要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剛開始顧湘還掙扎了一下,後來顧湘就沒有力氣了,任由周蕭抱着自己走。
“週週,我想睡覺了。”顧湘迷迷糊糊的說道,手攬住了周蕭的脖子,生怕周蕭把她一個人丟在路邊。
周蕭騰出手:“我揹着你睡,要不然這樣子你一會兒腰該疼了。”
“嗯。”顧湘被周蕭給扶着被在了他的背上,爲什麼看着那麼溫柔好看的一個男生,揹着她,去讓她感覺到了安全感還有溫暖,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感覺錯了,只是覺得很踏實,沒有坐噩夢了,這是她來到這個小鎮以後,第一次睡得這麼踏實。
顧湘醒來的時候,感覺牀很硬,肯定不是在自己的家裡,她睜眼左右望了望,是在一個古色古香的地方,裡面的裝飾都很簡單,應該是寺廟的禪房。
她又看了看,可是都沒有看見周蕭,心中頓時就十分的着急,扯開嗓子就喊:“週週,週週,週週!”
“湘兒,怎麼了。”周蕭端着水推門而入:“剛倒了水酒聽見你在這裡喊,是不是做噩夢了。”
顧湘一把抱住了周蕭:“沒有……我還以爲你丟下我,不要我了呢!”
“怎麼會。”周蕭揉揉她的頭髮:“睡好了沒有,快起來吧,畢竟我們是來求福的呢!你睡這麼久,也是對菩薩不尊重呢!
“嗯嗯。”顧湘結果周蕭遞給自己擦臉的毛巾。擦着臉,周蕭蹲下身子給她穿着鞋,然後又轉身在桌子上面拿了梳子給顧湘梳着頭髮。
“週週,還是我自己來吧。”
“我來。”周蕭梳着顧湘的頭髮,動作很輕很柔,生怕輸掉了顧湘的頭髮,他說道:“你這丫頭就是大大咧咧的,每次梳頭髮的時候都跟打仗一樣,就跟這頭髮不是你的一樣,你不疼嗎?”
顧湘乖乖的坐在牀上任由周蕭給自己梳頭,咧嘴笑道:“不疼啊,一點也不疼。”
“你呀。”
周蕭給顧湘梳好了頭髮,牽着她的頭往外面走,陽光正好,清新的空氣,四處的美景讓顧湘沉醉了。
“週週好美的風景,我好久都沒有看見了呢!”顧湘蹦蹦跳跳的跑到一邊去摘了一朵花,湊到鼻子前面嗅了嗅:“好香的花啊。”
周蕭點了點頭:“的確是很香,可是這花被你摘了,就只能活一會兒了。”
“啊。”顧湘顯然是沒有想到這層關係:“我不知道。”
“沒事,以後不許摘了知道嗎?”周蕭結果顧湘手上的花兒,把花給顧湘帶在了頭上,笑着說:“還是湘兒帶着這花兒好看,也不負它短暫的花期。”
“啊。”顧湘晃了晃自己的腦袋,提着她的裙邊原地轉了一圈:“真的好看嗎?”
“嗯,好看。”周蕭上前去牽着顧湘的手:“要是你沒有那麼調皮的話,這花兒也就只能孤芳自賞了。”
顧湘和周蕭牽手來了大殿,顧湘不知道自己心底裡哪裡來的這麼多大喜大悲的感情,看見菩薩大慈大悲的容顏,她就跪了下去。
“希望他們一切都好。”顧湘雙手合十,閉着眼睛真誠的說道,要是您真的可以聽見我說的話就好了,顧湘希望成思楠那個大男孩可以幸福,希望傷害過我的那些人可以快快樂樂的。
寺廟的方丈看見顧湘這麼誠懇的模樣,微笑着點點頭:“阿彌陀佛。”
周蕭也跪在周蕭的旁邊,可是他一句話也沒有說,或許想說的,都會在心底裡面吧。
其實來這個寺廟,他只是想爲顧湘祈福,他放在心尖尖上面的女孩。
“湘兒,你都跪了這麼久了,快起來吧。”
過了一段時間,周蕭說道。
顧湘睜開眼睛:“有那麼久嗎?”她說道/:“嘿嘿,我都沒有想。”她下意識的想起身,卻腿一麻,摔倒在地。
周蕭心疼的扶起顧湘:“跪了那麼久,腿肯定都沒有知覺了,還起身起的那麼猛,傻丫頭。”
“週週,你別把我當小孩子一樣嘛,我都知道錯了啦。”顧湘調皮的笑着,看見周蕭繃着臉的時候,她就有種罪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