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則勇,什麼林則勇?林則勇又是誰呀?”二院長也是挺會裝P的,不然的話,他怎麼能夠平步青雲,直蹬院長寶座。
“那老子問你!既然你他媽的不知牛虎與林則勇。那麼伍悅呢?你身爲院長就叫她出來吧!”賈兵也思考過,若是抓不到牛虎,先把伍悅控制起來。控制了伍悅不怕找不到牛虎,不得已求次之。
“哦,胡先生,不巧得很呢。伍悅三天前請了假,說是身體不舒服。”二院長微笑着說道。
“他媽的真是巧呀,什麼病呀?”
“婦女病。”
“別媽的敬酒不喝喝罰酒!”賈兵怒不可遏,破口大罵,“你跟老子作對會死的很難看的。給你二分鐘時間的考慮,再不交人,老子對你不客氣!”
“老闆,沒有!”
“老闆,找不到!”
“老闆,沒有!”
……
賈兵的打手們紛紛向賈兵報告道。
哼!你對我不客氣?想對我怎麼樣?在這光天化日之下,我還怕你們對我動粗不成!二院長心裡想着,但是沒有說出口。
這次動作不謂不快,怎麼會這樣呢?賈兵搔搔頭皮大爲迷惘,他媽的,他們真的是插翅飛走了不成?賈兵騷悶得很,但是他的頭腦沒有閒下來,絞成了腦汁,搜索着枯腸。
倏地,賈兵的腦子裡猶如電影鏡頭靈光一閃:一輛特殊的車輛停在二院大門口,隨即嘴裡吐出三個字:“運屍車!”
隨着他這一思一想,嘴口說話,賈兵也猛地撲到二院長的辦公室的大窗前。
這個窗口是對着醫院大門口,鳥瞰着大門口,對大門口的情行是能夠瞧得一清二楚的。
就在此一刻,那輛運屍車向大門外疾馳而去,賈兵瞪大了眼睛,狂喊了着:“兄弟們,快給老子去追那輛運屍車!”
“噼噼啪啪”,亂七八糟的腳步聲在樓梯上響着,賈兵手下的一幫傢伙從樓上衝下來,奔到停在醫院大門的汽車旁邊,又是一陣打開車門的亂響。這樣,他們先後都上了車,駕駛的立即把車引敬發動了。車子一輛咬着一輛先先後後朝大門外開去。
等到他們駛到大街上時,那輛運屍車已經不知去向,早已經混入滾滾的車流隊伍之中。
所謂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市。
“嘀嘀,叭叭,”氣得他們直按汽車啦叭散氣。
駕駛這輛特殊車子就是林則勇這傢伙,他把車子駕駛得穩穩當當,速度不快也不慢。若要想在賈兵那一幫傢伙衆目睽睽下將自己人從醫院裡救出來,談何容易,一個字難,難上加難,難於上青天。但也不是不可能。
世上的事情沒有做不到的,只有想不到的。
他不能把舊的辦法複製去應用,總不能僑裝打扮成清潔工把牛虎與伍悅救出來呢?縱然可以的話,那麼這時間也是不允許的。
無事不能用其極。林則勇這傢伙唯有用運屍車把人救出來。竟然一舉成功,極大地鼓勵了林則勇的鬥志。
但於,林則勇這傢伙還是顯得十分小心翼翼的,他時不時地探出腦袋去瞧後面的情景。
是啊,小心駛得萬年船嘛。
這時候,他的駕駛室裡沒有旁人,他就沒有私心雜想,一門心思得駕着車。車廂裡除了有此時跟死人差不離的牛虎之外,還有渾身充滿青春活力的大美女伍悅和應小倩。
自從歐陽歌去世之後,冷冰冰的個人生活也不需要很多的照料,應小倩也沒有走,仍然留在冷冰冰的家裡做小保姆,冷冰冰也沒有辭退應小倩,她們情同姐妹,冷凝媚的生活不能沒有應小倩。可是,應小倩卻閒來無事。已經很少有人請她去按摩植物人,沒有林則勇這傢伙的配合,僅憑她這三腳貓的功夫恐怕很難打開局面。因此,林則勇叫她過去服侍牛虎,在二院裡牛虎這邊也缺人手。
林則勇駕駛這輛運屍車直往東郊開去。漸漸地離開城市的大道,道路越來越狹窄、越來越坎坷不平了。運屍車漸漸地顯得顛簸起來,伍悅與應小倩感覺到了之後,不約而同地扶牛虎的擔架。這個市區的東郊是靠近大海的,漸漸地能聽到大海的聲音,波浪翻滾的聲音。
林則勇駕駛着運屍車沿着沿海公路,七拐八彎地開了一個村莊,從一座小石橋碾過,車速就放慢了,然後就停在一所村舍院子上。這個院舍是小漁村一個普通的院子。小漁村倚山臨海,風景優美是一個美麗的小山村。村子裡除了捕魚以後,還搞起了旅遊業,因些,村子的村民生活還是富裕的。
此時,從村舍裡走出一位四五十的婦女,她頭上裹着花花的毛巾,膚色長得白淨細嫩,不像是常吹海風常曬太陽的村婦,卻如一位在城市裡養尊處優的女性。
“這麼會有這種車停在這兒呢?”這婦女大概是聽到汽車的聲音,就回首望去,不望則已,一望之下,不禁皺起兩道彎彎的秀眉,並暗道,“晦氣、晦氣!”
“阿姨!”林則勇從車上跳了下來,一招手就叫住剛要轉頭回身進屋的婦女。
聽見熟悉的聲音,婦女回過頭來,一眼就看清了林則勇,驚訝不已,不過還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怎麼會是你?這是……”
誰會駕着運屍車走親走訪友,除非他是精神病患者。
可林則勇卻是一個例外。
“阿姨待會給您解釋!”林則勇對着白淨的婦女訕然一笑,快步走到車外,拉開外車廂的門,對着裡面說:“快!快!快下來!”
這位好看的被林則勇稱之爲阿姨的不是別人,她是牛虎的結髮妻子——鮑珍珠。鮑珍珠被賈兵軟禁之後,是林則勇把她救了出來,安排在這個小漁村,過着平靜而安全的生活。
“這是怎麼回事?”鮑珍珠見到應小倩和伍悅擡着人事不省的牛虎從運屍車裡下來,不禁瞪着驚愕的眼睛,看着林則勇問詢。當然,此時的鮑珍珠未有瞧見牛虎。
“阿姨,你不要害怕!這是牛先生,我把他安排在這兒,是比較安全的。”林則勇對鮑珍珠平靜地說道。
“老牛——!”鮑珍珠激動地向伍悅與應小倩擡着的擔架撲了上去,卻被林則勇輕輕地一攔,攔了下來。
“阿姨,請您別激動、要冷靜。稍安勿躁!您快去安排一個房間!”林則勇柔聲柔氣地勸鮑珍珠說,又向她介紹道,“這位是伍悅,她是護士,這位是應小倩,她是保姆。今後由他們來照顧牛先生與您!”
“伍悅,小倩,這位就是牛夫人,珍珠阿姨!”
“好!好!謝謝你們!”鮑珍珠說着,感動的絞淚就要淌下來了。
“阿姨好!”伍悅朝鮑珍珠笑道,“沒事。”
“阿姨好!”應小倩也向鮑珍珠笑道,“不要客氣,應該的。”
“我走了。我得把這車輛馬上處理掉!免得引起不必要麻煩。你們要小心爲妙,阿姨,伍悅,小倩,好是爲之,我走了!”
林則勇看着伍悅與應小倩擡着牛虎跟在鮑珍珠的後面進了民宅之後,然後邁着驕健的步伐走去,跳入駕駛室,開着運屍車,揚場而去。
如果不將運屍車馬上開走,不僅會遭到村民的非議,更爲危險的讓賈兵這幫手下的發現,那就更是麻煩兮兮。
林則勇當務之急是要將運屍車開走,這也是明智之舉。
明智之人做明智之事,是天經地義的。
…………
近幾年,漁農村的流浪乞討人員很少能夠見了,能見到的也是個別的絕少數的,猶如鳳毛麟角。這也許是因爲國家對窮困地區、貧困人員和殘疾人加大了扶貧力度,以及舉國各個城市把從前叫做容站的現改名爲救助站的建立。
村民清楚記得,已經有好幾年沒瞧見流浪乞討人員了,忽然有一天見到一個討飯的就比較好奇了。
在牛虎收藏的漁村院子外,近幾天總有一個乞丐在院子內外轉悠,探頭探腦的總是朝房子裡窺視,顯得賊頭賊腦模樣。
這個乞丐看不出他的實際年齡,但在他的舊衣爛衫和蓬頭垢面的打扮上看,彷彿就有五、六十歲的模樣,他戴着一頂皺巴巴的遮陽帽,手拄一條打狗棒。
此時,乞丐踮起腳尖拼命地往房裡窺視,一聽到屋裡有動靜,立即說:
“行行好!行行好!”
“喏,這是5塊錢給你!要飯的,不要再在我家門探頭探腦了!請你走開。”鮑珍珠聽到乞丐的乞討聲,就拿5塊錢給他。
這個女人長得白白淨淨的這麼漂亮,好像不是漁農村人,如是城市裡的人,咦,他媽的,好像有些面善,在什麼地方見過她。
乞丐沒有立馬去拿鮑珍珠的手上的錢,而是如此尋思道。
“我不是要你的錢!”乞丐咧開嘴向鮑珍珠笑了,高興得如撿了一個特大的元寶似的。
“那你要什麼?要飯的不要錢,真是滑稽得很!”鮑珍珠顯得有些薄怒地說,她主要不是生乞丐不要她的錢,主要的是他總是用那雙色色的眼光盯她。
“我、我餓了,我想要討些飯吃!”乞丐討好地向鮑珍珠笑笑說。
“都是什麼時候了,早飯吃了,午飯沒燒!你去買些吃吃不就完了嘛,好沒理由。”鮑珍珠瞪起疑惑的目光瞧着乞丐,這年頭怎麼這麼怪,連要飯的都這樣呢?“愛要不要。”她將5塊錢擺在乞丐的手裡,轉身返屋,“哐當”一聲關了房門。
鮑珍珠不如一般的有錢人,越有錢越吝嗇,她出手大方,若是挽了別的村婦都是一毛二毛地給乞丐,要是一塊二塊的算是很慷慨,她一出手就是5塊錢。
“哈,老子要發大財了!”老乞丐看了看手裡的錢,又看看徐娘半老仍顯得苗條的背景,心裡大快朵頤,痛快地喊了老子要發大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