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一面打着,一面猶如復讀機一般一直重複着一句話。 “我杵了,你不杵?!” “咣…” “你杵了,我就非得杵?” “嘭…” 我在一旁看的只想笑,但是覺得不太符合這個場面的氛圍,於是強忍着笑意,想要拉開他倆,但是這倆人死活就是不鬆手。 這種情況起碼持續了半分鐘左右,雙方護掏了對方二十幾拳,隨後脫力的躺在地上,開始用腳丫子踹臉… 你就看,這倆人滿臉是血,地上還散落着郭皓軒被抓下來的頭髮,整個前胸一片血紅… 有誰見過這麼打仗的? 互毆二十幾拳,依然堅持在幹,沒有一個跑的? 又有誰見過,倆人連躲都不躲,胳膊都沒勁兒了,還依舊用腳在幹着? 都沒見過吧?今天我一次性都見全了! 這麼多年,我見過太多街頭鬥毆,但絕對沒見過他們倆這種。 你對着鏡子,打自己鼻子一拳,你嚐嚐那是啥滋味?我可以認真負責的說,那比挨兩刀還難受…… 但這倆人足足捱了二十多下,一聲都沒吭過… 可以見得,這倆人得是有多生猛…… 五分鐘後,這倆人打的眼眶都青了,和大熊貓似得,而郭皓軒最慘,倆鼻孔直接嘩嘩的流血。 “都別打了!”沈華少也不打了,衝着他那幾個人喊着,然後掏出了手機,“來,小崽子,這麼打下去也沒意思,我給你半小時,你搖人!”隨後看了一下時間,“現在十點半,你要是個爺們,咱們十二點,在江邊約一下子,我看看你到底牛到什麼程度!” 我一聽這話,完蛋!我們上哪找人去啊,急忙走到沈華少身邊“沈哥,咱們有話好好說。” “說個屁!滾蛋!”沈華少一把把我推開,掏出手機就打電話。 “吹牛呢!你就算把你師父、把你師叔都找過來,那我也不怕,你要有能耐把你
族譜上所有武林人士都找來,我就不信你敢幹死我!還半夜十二點,怎麼的?打算和我幹完仗直接讓牛頭馬面接走啊!”郭皓軒毫不示弱,依舊不怕死的罵着。 “你別整沒用的,就半夜十二點!老江橋下面!誰不去誰是兒子!”沈華少說完,帶着人轉頭就走。 “我去,誰怕誰啊!”當時的我們剛喝完酒,再加上熱血勁一上來,什麼都敢去幹。而且我剛纔一頓敬着沈華少,而他卻一點不給我面子,索**誰誰! “我還不信這個邪了,許梓楓,找人這事就交給我了,你放心吧”郭皓軒很是淡定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能找到人?”我很是不信的看着他。 “放心,初中這幾年我沒白上,走,哥幾個,跟着我走”郭皓軒喝得搖搖晃晃的,一揮手,示意我們跟着他走。 我們一行五人,跟着郭皓軒走了好幾裡的路,走到了我們初中經常逃課上網的一個名叫“戰略先鋒”的網吧。 “你喝多了吧?帶我們來這幹嘛啊!”我看到網吧牌子後,拍了一下郭皓軒的後腦勺。 “你別急啊,看我的!”郭皓軒臉上充滿了自信,大步走進網吧。 “呦,又來通宵了啊!”網管看到郭皓軒後,很自然的打了個招呼。 “不是,來辦點事” 網管聽完後,從吧檯走了出來,“咋了?別在網吧裡惹事哈,要不我也不好做” “放心,就來找幾個人”郭皓軒隨口說了一句,然後找到一個沒人上的機子,站到了桌子上,大喊了一句,“辦事了啊!一人二十!管煙管盒飯!” 他一喊完,大廳瞬間一片寂靜,幾秒鐘後。 “嘩啦啦” 整個大廳站起來三十多個身材瘦弱,個個眼睛通紅且發直,渾身都散發着酸臭的少年或青年。我隨便一掃還發現了一倆個看上去起碼有40歲的大叔。 “牛!這都是啥玩意!”我衝着
郭皓軒豎着大拇指。 “那你看看,我天天在網吧呆着,都玩啥了?玩的不就是個隊伍嗎!”郭皓軒很是瀟灑的隨口一說,“怎麼樣,你看夠不夠,不夠我再去那個網吧再給你弄30個人” “夠···夠··夠了,弄那麼多人去江邊別人再以爲咱們去江橋上拆火車道呢”我連忙制止了郭皓軒。 我們正在這面商議一會如何靠人數上壓倒沈華少,做到真正的不動手就能贏得戰役的勝利。而那面劉黃河,喝酒喝得此時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了,看那面有個人玩着CF,他湊了過去,站在那人旁邊也不嫌那人煩,嘴裡的話就沒停過,“你會不會閃狙?這狙讓你玩的,沒等開鏡呢就讓人用刀捅死了,你丟不丟人!” “你倒是下包啊!對面就剩一個人了,這麼大的地圖你肯定找不到他,你在A點下包,然後找個角落等着,你絕對贏,你老在這晃悠什麼啊!···臥槽,你這手法,你用腳玩的吧?” 那人聽得實在不耐煩了“你能不能別吵吵!我剛纔手滑,而且他家鼠標還不靈敏!” 又過了一會,“你這手法真是沒誰了,你用AK打不過對面拿手槍的?都白瞎你這槍了!” 坐着的那人實在受不了劉黃河在他旁邊一頓吵吵,一摔鼠標,“你能耐你來!在這說了半天煩不煩人啊!” 劉黃河喝多了後都不用腦袋想事了,一拉那人,自己坐到了座位上,帶上耳麥、調了調鼠標靈敏度,看上去很是專業,“你看着我哈,你看我怎麼玩。” 沒到半分鐘,就聽見被劉黃河很是疑惑的自己在那裡說,“哎?這怎麼回事?這遊戲玩不了了,CF都有掛了,我爲什麼怎麼打那人都打不死啊?” 被劉黃河拉起來的那個人十分無奈,破口大罵,“你是不是傻!你到底會不會玩!那人是你自己夥的,你打他幹什麼玩意!我去!真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