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成員當時尷尬的表情和躲在廁所接電話的事,孝盛心裡有些莫名的不安,這件事好像並不是那麼簡單。
想到這件事,讓已經接受過調查的女孩,有些糾結是不是應該和警察再聯繫一下。
……
警局內。
“人呢?”
李大忠看着空空如也的看守室,有些惱怒的對金泰高吼道。
金泰高裝作驚愕的回道:“我不知道啊,剛纔還在的,局長您彆着急,我馬上去找找!”
李大忠臉色鐵青,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鄭成明這個混蛋是要……搞事。
……
黑色的轎車行駛在江南靠近富人別墅區的街道,這裡的人漸漸變少,環境越來越好,也越來越安靜。
“該死,你這混蛋是在騙人吧!”坐在後座的鄭成明惡狠狠的叫着,雖然心裡並不太相信這個中國人的話,但是卻仍然期待那1%的可能性。
陶鳴淡淡的說道:“我對韓國的道路本來就不熟悉,我已經在盡我最大的努力尋找那個地方了!”
開車的樸海英一如既往的翻譯着,而陶鳴的眼睛正在四處打量,打量着合適的……位置。
離開警局已經半個小時,陶鳴只是靠一句簡單的謊話,就釣住了鄭成明,他說得很簡單,只是說他知道兇手是誰,事實是兇手開車帶他去的現場,他只是想賺取一些生活費用,因爲他是非法滯留的遊客,沒想到變成了這樣。
對於兇手他無法描述,但是卻記得第一次見面是在一個很豪華的富人區十字路口,具體位置只知道個大概,反正是在江江南綠化不錯、人煙稀少安靜的富人區,結果鄭成明還真是把他帶了出來。
汽車緩緩開到一個下坡路,坡道左邊是個坎,從上到下大概6至1米的高度。
陶鳴轉了轉手腕,活動了一下手指,又看了看這幅該死的手銬,接着還擡頭看了一眼後座沒綁安全帶的鄭成明。
深呼吸………
陶鳴猛的按下身上的安全帶……
“你想幹什麼!!”
陶鳴不可能聽得懂鄭成明的韓語,但他整個人已經撞向了樸海英,腦袋狠狠的撞在他的腦袋上,左腳伸出猛的踩上了油門,雙手用力抓住方向盤一轉,汽車直接衝出了坡坎。
同時陶鳴靈活的雙手快速解開了被撞得頭昏的樸海英警員的安全扣,而後回到原位,但來不及戴上安全帶,便整個人直接縮成了一團,拉住安全帶頂端,雙臂護住致命的一些部位。
剩下的只能聽天由命了。
“盤古大神保佑!!”
轟隆!!!
一聲巨響,汽車直接從大約4米高的坡坎飛出去,並撞到下方街道另一邊的院牆,而後重重砸到了地面。
後座的鄭成明整個人差點飛了出去,劇烈撞擊下沒有任何安全措施的他,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狀態。
而沒有安全帶保護的樸海英被安全氣囊直接彈懵了,但陶鳴也不好受,哪怕他雙手緊緊抓着安全帶上端雙臂護在身前,但慣性和撞擊直接讓他上半身和置物箱狠狠撞擊了一下,此刻雙臂彷彿骨折了一般,痛得想哭,腦袋更是一陣暈眩。
但現在不是休息的時候,陶鳴咬着牙伸手掏出了樸海英身上的鑰匙,而後急忙翻到後座,將鄭成明身上的鑰匙、錢包和配槍收走,最後打開沒有變形的後座車門,直接跳了出去,看了看四周陶鳴一咬牙,瘋狂向北面狂奔而去。
片刻後,這裡的住戶出現,立刻撥打了急救電話,並把鄭成明二人救出,兩人也緩緩醒來。
鄭成明下意識摸向腰間,臉色瞬間化爲了黑炭。
……………
CJE&M是韓國最大的娛樂媒體公司,旗下業務覆蓋電影、電視、音樂、演出、媒體、遊戲等娛樂文化事業各個層面,已全面發展成爲在韓國乃至全球範圍的內最具競爭力的娛樂傳媒集團之一。
以希傑娛樂集團公司爲公司,旗下控股娛樂圈多家公司,觸角遍及各處,兩月前CJE&M又投資了一家新興經紀公司,短短兩月便籤下了多名一線演員和潛力新人,一時間讓娛樂圈中人浮想聯翩。
以CJE&M的財力,和旗下緊緊圍繞在一起的各個製作公司、院線,一旦確定完全進軍明星製作圈,這將對中小型以演員打造爲主經紀公司帶去毀滅性的打擊。
一旦CJ各製作部門、廣告部門資源開始向子公司傾斜,這將是一個龐大的數字。
這樣的結果,自然引得許多大型經濟公司警惕,據傳還有電影振興會之類的組織介入。
韓國壟斷市場隨處可見,但有些產業終究是在可控的範圍內,所以從一月前UAA的增員也完全停止,算起來也只是準一流的演員經紀公司,UAA內部也傳出了消息,CJE&M並不是完全控股,雙方是合作關係。
不管如何,UAA的發展通過雄厚的資本直接跨過了數個階梯,就在娛樂圈都十分看好又警惕這家公司的時候……兇案發生了。
至今位置的四起兇案,其中兩名女演員是UAA旗下藝人,這件事爲這家公司帶去了巨大的影響,甚至牽連CJE&M的股票,持續小跌一週。
此刻UAA娛樂會議室中,公司高層都臉色凝重的坐在一起,看着首位臉色陰沉的中年男子。
“怎麼都不說話呢?”
中年男子名爲金善成,在韓國娛樂圈摸爬滾打了二十多年,從電視臺、製作公司到經紀公司,有着深厚的人脈關係,而在圈內也有着老好人的稱號。
也正是因爲如此,UAA纔會在短時間內簽下多麼多合約期結束的演員,金錢攻勢+老闆的良好風評和公司背景,在韓國這樣的經紀公司,也就那麼幾家而已。
但此刻金善成完全沒有往日和善的樣子,大鼻子、濃密但整齊的鬍鬚,加上此刻眯得很小眼睛,有種格外的陰霾感。
被金善成的目光掃到,在座的幾人都下意識的低下了腦袋。
“代表,我想這時候,我能做的除了配合警方的調查外,最好的就是什麼都不做!”最終一位室長用細微的聲音發表了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