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一支彩筆,我會寫出冷暖自知的人生;給我一杯美酒,我會道出美女迷人之處。
爾聰人生猶如風裡的一朵雲,一朵沒有風向的雲。 更像遊子,常年飄潑的遊子。他也像失散的鳥兒,而又年終回巢。
他愛家鄉那綠油油的麥苗,金燦燦的稻穀,黃橙橙的玉米。
被迫到處做苦力,即使沒有多少收穫,只要勇敢去做,總相信自己有成功的機會。
又是一次隨着熟悉的代根大叔去中澗河挖地基,沒有工具就用手撿石頭,然後碼起來準備用闆闆車拉,十幾個人一天就碼那一點點。幾天下來伙食出問題了,去找甲方不承認借。
後來又是雞飛蛋打,大叔認爲自己自己父親是區裡的幹部,總愛搞吃相難看的事,工程纔開始,就認爲會非常賺錢,不認真做事,而是到處沾花惹草。
一不認真監督,不帶頭加油做,而是二郎腿翹起,還以爲自己是大亨。
常言道,“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這是處事不驚的基本原則,你手裡沒有生活費,沒有人馬,人脈就一個字,“死”拼。
根大叔又是許久不露面,走的走,溜的溜,十幾個人又沒有幾個了 。
除了幾個既不操心家裡,也不怕晚上沒有休息的地方的人,反正出來了就是做事,找錢。
其實,一般年紀大點的人出來混都是“精腳”,既不願意出大力搞工資少的事,又不願意 帶頭做賣力的事。首先就是條件,工資價碼,明碼標價。
飯來了吃飯,活來了做活。你包頭就應該幫我工資有保障,有時候包工頭不在,煽風點火,鼓動大家胡作非爲。
讓那些不知緣由的人,也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
成功了有他一份,失敗了他溜之大吉。
爾聰剛開始加入根大叔的隊伍就看出問題所在,只是人年輕就隨他而去吧。
大叔後來通知大家回去,這回又搞虧了,下次給大家補。說歸說,又是一句笑話,許多人回家就罵人,問他要工資。
爾聰去找供銷社的負責人承包了幾十方挑石頭的事,每立方米八元的工錢,挑十丈接一次賬。從河裡挑到馬路上。
有的說做不得,發不了工錢;有的甚至樂意玩也不挑石頭,說那活路重傷身體。
其實,還是有賬算,三個活路挑一方,也有兩塊多工資,倘若使勁拿三塊錢的工資還是可以的。不管怎麼說,華民,國江,登登就是不同意。
還是有人在猶豫,你們不做我一個人挑,活路是趕出來,不是包贏的,包得再好,都不努力還是一樣虧。
後來正福,文華點頭一起做,都是老搭檔,知根知底。
地址選擇在大臥龍出來到中澗河供銷社的岔口邊,旁邊是中澗河大橋。大橋下面有很多鵝卵石,圓溜溜的,乾乾淨淨的。
每天都是天不亮就起來挑,晚上黑了纔回家弄飯吃才休息。開始三個就挑了一丈多,都信心滿滿,可是越跳越精疲力盡了。
派人去端水喝,不如都走一下,一起去喝水。看見一塊塊的石頭擺在河灘上,幾個姑娘娃在河裡洗澡,大家好奇就坐下來聊天。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到講媳婦都高興起來。
有人說後山的姑娘漂亮就是管不住,有人說我只要她漂亮就隨她便,她還讓你吃虧麼?。
幾個哈哈,響徹雲霄。
那幾個美女也不洗了,背上洗的衣服大搖大擺過來了。
正福說,文華搞招了的,她們幾個找我們麻煩來了,反正我是沒講麼子,你和爾聰負責啊?
正福膽小怕事,可是他還是喜歡漂亮的姑娘娃的。
每天都有幾個穿的時髦的女孩過路玩,她們反過來幹活的勁頭小多了,可能是怕女孩認爲只能挑石頭吧。
聽人說那個高的,是萬寨過來下丫口的小吳,再就是對面過河旁邊的李髮香,剩餘那個就是供銷社旁邊的小張。
小吳站着陪她們,手不停的在褲袋裡抖。她一個人姿色最好,說實話她們都是美女,可能是來嚇唬嚇唬爾聰們吧!
有時候看見同學嚴雲成,在橋頭轉彎處做衣服,真感覺自己太渺小 ,渺小的像螞蟻。
有時候有遇見同學汪順友,高大的汗,塊塊的頭,真不知道他吃的什麼那麼高大,那麼有力量,而他也在酒廠做會計。
有時候結完工錢,有的人用錢賭別人吃雞蛋,吃上十個多少時間,不許嘔吐。
吃雞蛋的人那哽喉的兩眼昏花,也讓爾聰想起在武裝部挑泥巴餓得飢腸轆轆的時候,他們賭博,他就睡覺。
發明說可以吃十個雞蛋,吃了六個就吐出來了。
爾聰住在河邊一家姓賀的人家,人很好,三世同堂。
家裡有位姐姐,兩個兒子,三個姑娘。都喊爾聰舅舅,一家人其樂融融。
不由得想起家裡,想起自己的媽媽,看着在外十多天都沒有洗的衣服,未免不會陷入沉思。
往往都是衣服被扁條磨破了,纔想起洗衣服,也纔想給媽媽買縫補衣服的油燈。
有道是;
“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