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夢結束了,夢還會開始嗎?

三、教室(課中) 日

所有同學都已坐好,鴕鳥和三條站到講臺上。

鴕鳥:同學們,都升大三了,能不能成熟點?

老人:老師,你看我成熟不?

鴕鳥:我說的是心理,不是外表。

曉嵐(春心蕩漾地盯着三條):老師,這個帥哥是誰啊?

鴕鳥:這是我們班新來的轉校生,自我介紹一下吧。

三條:大家好,我叫南三條,來自石家莊。

鴕鳥:南三條,聽名字就是好學生,三條槓中國好少年, 你怎麼不告訴大家你是從哪轉來的?

三條:這個沒必要說。

鴕鳥(驚喜地喊出來):清華!同學們,他說他是從清華轉來的!

全班同學漏出驚訝的表情,並不由得鼓起掌來。

三條一臉無奈。

鴕鳥:你怎麼不告訴大家你爲什麼轉學?

三條(加重語氣):這個,也沒必要說。

鴕鳥:既然人家說了沒必要,我是不會勉強的。你就坐第一排吧,方便我們高手之間眼神上的交流。

三條:好。

三條在所有同學的注視下坐到第一排的空座上。

鴕鳥:同學們,不要像看稀有物種一樣看新同學好不好,有我稀有嗎?來來來都看我,開始上課了啊,新的學期開始了,大家說說,你們在新學期裡有什麼期望嗎?

老牛:我要打敗泰山。

泰山:我要再長20斤。

老牛(驚恐地看了泰山一眼):好吧,當我沒說。

老人:我希望能年輕二十歲。

鴕鳥:你今年多大了?

老人:二十。

鴕鳥:你是想回爐重造嗎?

全班大笑,大悶象卻站起來說:“我可以幫老人實現這個願望,我要造一臺時光機。”

鴕鳥:時光機?這可有點誇張啊。

大悶象:一點都不誇張,我已經有了理論基礎,我們都知道這個世界生於宇宙大爆炸,而且我們也造出了能毀滅這個世界的導彈yuan子彈,萬物生於爆炸,毀於爆炸,在爆炸中生生不息,所以時間不過就是爆炸的過程,時光機其實就是顆炸彈,我很快就能造出來了。

騾子:報告老師,我要當個精神病院的護士,大悶象,該吃藥了。

大悶象:切。

鴕鳥:不要否定別人的想法,暢所欲言嘛,隨便說。

二柄:真的可以隨便說嗎?

鴕鳥:暢所欲言。

二柄:炎燕,我要嫁給你!

炎燕生氣地撅着嘴。

黃鋒(猛得站起來):老師,我可以打人嗎?

鴕鳥:不可以。

林匆:二柄,我娶你!

二柄(扭扭捏捏地說):人家可不是隨便的男孩紙。

騾子:二柄真討厭,又學人家說話。

二柄:YO!

黃鋒(攥緊拳頭咬牙切齒):老師求你了,我的拳頭已經飢渴難耐了。

鴕鳥:施主,放下鐵拳,坐下成佛。

黃鋒不甘心地坐下。

鴕鳥:好了,還有誰想說?

曉嵐:我希望自己的成績以後還是第一。

三條:咳咳。

鴕鳥:我估計你以後只能當第二了。

三條(對曉嵐說):加油,我看好你。

曉嵐看到三條在跟自己說話,滿心歡喜。

鴕鳥:很好,大家說完了,該我說了,作爲一個過來人,老師和你們不一樣,請看黑板。

只見黑板上寫着:暑假過去了,寒假還會遠嗎?

三條:老師,您想表達什麼?

鴕鳥:這句話言簡意賅,用詞犀利,生動形象地表達了我對過去的留戀和對未來的嚮往,以及對現狀的強烈不滿,從而抒發了我內心懷才不遇的苦悶。

三條:所以,您是不想上課咯。

鴕鳥:可以這麼說,也可以不這麼說,成也是我,敗也是我,老師的落寞,試問誰能懂?

老牛:老師,我們上體育吧。

騾子:人家不擅長運動啦。

老牛摟着騾子安慰他。

鴕鳥:閉嘴!!!這正是我們這節哲學課的主題,(繼續在黑板上寫下“夢結束了,夢還會開始嗎?”)因爲懷念所以留戀,因爲躁動不安所以期待改變,因爲,所以,事物的發展都是有因果規律的,在“你已經逝去的如夢般飄渺的年華”與“你終將到來的如夢般朦朧的未來”之間,你會如何連接這因果?

四、教室(課後) 日

二柄(坐到三條的桌子上):嘿,老弟,你好,我叫陳勃(握手),你可以叫我陳哥,以後班裡班外有什麼事儘管找我,你陳哥罩着你。

三條:謝謝,不用,我可以照顧自己。

二柄:別客氣嘛,都自己人,以後我是隊長,你就是副隊長。

三條:什麼?

二柄:是這樣的,我組建了一個樂隊,現在需要一個助手,我看你挺不錯,如果你現在加入的話,你給你個副隊長當。

三條:是嗎?聽起來還可以,正好我也會一些樂器,問一下現在樂隊幾個人啊?

二柄(脫口而出):我一個啊。

三條:咳,呃,好吧,我先考慮下。

二柄:什麼,你還要考慮?跟你講,這個樂隊很有前途的你知道嗎?

曉嵐(湊過來):請問在街頭吹簫賣藝有什麼前途?

二柄:這叫勤工儉學,你懂個屁啊。

曉嵐:人家的助學金肯定都花不完,你個學渣能跟人家比嗎?

三條:呃,其實,我挺需要錢的。

曉嵐:不管怎麼說,我勸你絕對不能跟這種人混在一起。

二柄:我怎麼了?

曉嵐:你說你怎麼了?

二柄:在牀上就說我壞,在教室裡又說我不好,我在你眼裡就這麼不堪嗎?

曉嵐(氣急敗壞地說):看到沒有,看到沒有,就這麼個不要臉的人啊,你確定要和這種人混在一起嗎?

三條:我……

二柄(湊到三條耳邊):告訴你個秘密,實際上她是我前女友,就因爲玩夠了把我給踹了。

曉嵐:你放屁!

二柄:唉,這個社會真是太木人道了,我要唱首歌表達我的憤怒。

曉嵐:你不要逼我!

二柄(唱道):牙套妹,奈何美色,妹妹有這樣強大美腿……(歌曲《太木人道》)

曉嵐(

按着二柄拼命打起來):我殺了你!

三條一人無語地默默走開了。

林匆(上前拉架):哎呀,差不多得了,你男神走了啊。

曉嵐(追上去):哎,別走啊,等等我。

教室另一邊,黃鋒和炎燕正眉頭緊鎖地注視着對方。

炎燕:你這麼做是不對的。

黃鋒:你的方法纔有問題。

炎燕:你覺得這能得到什麼結果?

黃鋒:你爲什麼就不能站在我的角度想想呢?

兩人的目光轉移到桌上的高數習題書上。

炎燕:這道題應該用拉格朗日定理,結果是零纔對。

黃鋒:不對,應該用洛必達法則,結果是一。

炎燕 (狠狠地把書往桌上一摔,不耐煩地說):哎呀,不對,不對,煩死了,這學期我要再掛科該怎麼辦啊?

黃鋒:其實你不用這麼努力的,畢不了業也無所謂。

炎燕:連你也看不起我。

黃鋒:沒有,怎麼會呢?我還能養不起你啊。

炎燕:我不獨立點,淨受你欺負了。

黃鋒:我發誓絕對不會。

炎燕:哼,走,跟我去圖書館。

五、校園 日

曉嵐(追上三條):喂,新來的,等等我,走這麼急幹嘛去啊?

三條:沒事,轉轉,熟悉下環境。

曉嵐:那我給你當導遊好不好?

三條:隨便吧。

曉嵐:那個,你別聽二柄瞎說,哦,就是那個戴眼鏡的猥瑣男,他就是個變態。

三條:是挺奇怪個人。

曉嵐:對了,你還不知道我叫什麼吧。

三條:嗯。

曉嵐:我叫紀媛。

三條:紀元?

曉嵐:是不是很難聽,我特別不喜歡這個名字,反正同學們都叫我曉嵐,你以後這麼叫我就行了。

三條:你姓紀,紀曉嵐你好。

曉嵐(羞澀的表情):你好。你看,那邊是圖書館,這邊是體育館。

此時,一班的陽偉、李傑,江濤,高翔,王博五人身穿球衣,手持籃球進入體育館,吸引了三條的注意。

曉嵐:在那邊就是食堂,你餓不餓,我請你吃飯啊。

三條:我肚子還不餓,不過思想有些匱乏。

曉嵐:啊?

三條:書籍是人類的精神食糧。

曉嵐(遲疑片刻,然後恍然大悟):哦,我懂我懂。

六、圖書館 日

黃鋒與炎燕還在鑽研着高數。

炎燕:你這種做法不合理。

黃鋒:是你榆木腦袋不開竅。

炎燕:你豬腦子進水了,(撫摸着黃鋒的腦袋)好一塊注水的豬肉。

黃鋒甜蜜地用頭去碰炎燕的頭。

三條和曉嵐走進圖書館看到黃鋒與炎燕,於是跟他們坐到了一起。

曉嵐:你們也在啊。

炎燕:這麼快。

曉嵐:什麼這麼快?

炎燕神秘兮兮地盯着三條看。

黃鋒:我不得不說,你的顏值對我產生了些許威脅。

三條:還是你比較有擔當。

黃鋒(伸出手):我叫黃鋒。

炎燕(伸出手):我叫炎燕。

三條(依次跟兩人握手):請多關照。

黃鋒:我很好奇,是什麼原因讓你放棄清華轉學到這兒的?

炎燕:對啊,學霸的世界我們不是很懂。

三條(支支吾吾地說):那、那裡壓、壓力太大了,我、我不習慣。

黃鋒(看着三條飄忽的眼神):是這樣嗎?

三條:好吧,我不會撒謊,是爲了躲一些人。

曉嵐:哦~,我知道了,一定是追你的人太多,但你又不好意思拒絕,所以選擇獨自離開對不對?好有風度哦。

三條:你想多了,那麼高的學府,人人都是學習至上,哪有時間做這麼無聊的事情。

炎燕:那是爲什麼?

三條:你們就別問了,我不想把自己的痛處展示給別人看。

炎燕:不好意思。

曉嵐:那我們學習吧。

炎燕(把高數書拿給曉嵐看):曉嵐大學士,這個題你會不會做?

曉嵐(盯着習題鎖眉思索):我想想啊。

三條(簡單地掃了一眼):需要我幫忙嗎?(炎燕把書放到三條面前)這道題表面條件複雜,具有很大的迷惑性,其實只要用對了方法就很簡單,(在草稿紙上畫出一個函數圖像),這道題需要用到函數圖像,就是這樣,然後再帶入三角函數公式,最後再帶入平方和公式推導就行了,你看就是這樣。

炎燕(恍然大悟):哦,原來如此。

黃鋒(拿出一本經濟學方面的書):經濟學這方面你行不行?

於是乎,三條像個輔導老師一樣滔滔不絕地給黃鋒講經濟學方面的問題,炎燕又拿出另外一本高數書,三條不厭其煩地指導着,曉嵐則在一旁微笑仰慕地看着他,不知過了多久……

三條:好了,還有什麼問題嗎?

炎燕:暫時沒了,太感謝了。

三條:不客氣。

黃鋒:從此五班英雄冊將會多出一個名字,綽號“大神”,如果你願意,以後我和燕子的未來全靠你了。

三條:客氣了。

曉嵐裝出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嘆了口氣。

炎燕:你嘆什麼氣啊?

曉嵐:看來我第一的位置真的保不住了。

三條:沒關係,我們一起努力,共同進步。

曉嵐:百分之九十的努力也比不上百分之十的天賦。

黃鋒:曉嵐,你是不是超想哭的?

炎燕:三條,你還不快哄哄人家。

三條:要不,考試的時候我少寫幾道題?

炎燕:這樣吧,以後你的試卷上寫我的名字,我的試卷上寫你的名字,怎麼樣?

三條:啊?這個……

黃鋒:這個主意好誒,曉嵐,他不願意,我跟你換。

曉嵐:燕子,家教不嚴啊。

炎燕瞪了黃鋒一眼,黃鋒低下頭不敢說話。

三條:我一定會盡我所能把你培養到最高的水平,好讓“我”不會被“你”落下太多。

曉嵐(高興地站起來,大聲說):太好了,那你就是答應了,我以後跟你混了。

話音剛落,曉嵐突然發現圖書館裡的所有人都在

看着她,頓時感到無比的尷尬。

曉嵐(羞愧地說):好尷尬,怎麼辦?

黃鋒:快走,快走。

他們四個一邊說着“不好意思”,一邊離開圖書館。

七、 校園一角 日

二柄坐在牆邊,頭頂白髮頭套,帶着墨鏡,貼着白鬍子,用簫吹着《我是不是你最疼愛的人》,身前擺放着一個錢箱,路過的同學偶爾會扔下一塊錢。

林匆走過來 ,放了一張五十的,二柄雞賊地用餘光看了一眼,又裝作不在乎的樣子。林匆在他面前坐了下來,滿心愉悅地注視着二柄,說道:“二柄,我好崇拜你哦。”

二柄(用蒼老的聲音說道):姑娘,你認錯人了。

林匆依然陪在他身旁,面帶微笑的欣賞着。

八、體育館 日

羽毛球場地上,黃鋒與炎燕一組,三條與曉嵐一組正熱火朝天地打着羽毛球。

黃鋒:接住,接住。

炎燕:知道了。

曉嵐:打得不錯哦。

三條:你也不賴。

炎燕:扣它,扣它。

黃鋒一記猛扣。

曉嵐:接住啊。

三條:看我的。

三條正要接球的時候,結果被飛來的一個籃球打斷了。

曉嵐:誰啊?

陽偉五人組出現在場邊。

黃鋒:陽偉,你幹什麼你?!

陽偉:我說呢這麼眼熟,還真的是你啊,南老弟。

三條(驚訝地說):小偉,原來你也在這所學校啊。

曉嵐:你們認識?

三條:高中同學。

陽偉:你怎麼會在這兒?

三條:我轉學了。

陽偉:轉學了?爲什麼?

三條:因爲……

陽偉:讓我猜猜,是因爲那個債主找不到你爸,就去學校找你,你不勝其擾所以才轉學的,對不對?

黃鋒、炎燕和曉嵐頓時大吃一驚,不明真相地聽着。

三條:你不要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提這件事好不好?

陽偉:這就叫冤家路窄,誰讓你遇到我了。

曉嵐:怎麼回事兒?

三條:我真的不知道你在這裡。

陽偉:我也沒想到你還有臉出現在我面前。

三條:你還在恨我。

陽偉:我當然恨你啊。

三條:你不該恨我的,我並沒有做錯什麼。

陽偉:脣亡齒寒,父債子還,這些道理你不懂嗎?當年你爸嗜賭成性,欠下鉅額賭債,是我家拿出大半積蓄交給你爸,讓他去還債,可你爸做了什麼,拿着這筆錢人間蒸發了,當你的善心被那些所謂的可憐人拿來當做逃避責任的資本的時候,你會懷疑自己是做了善事還是壞事嗎?如果是壞事的話,我只能把這個壞人做到底了。

三條:這筆錢我會還你,但請你給我點時間,起碼等我畢業參加工作以後。

陽偉:畢業以後?那你現在留在這裡幹什麼?

三條:你什麼意思?

陽偉:我不想看見你,請你離開這所學校好嗎?

曉嵐:你以爲你是誰啊,你有什麼權利讓別人走?

炎燕:就是的。

陽偉:我當然有這個權利,我爸是教育局的副局長,上任不久,你們不知道我不怪你們,到時候跟學校通個氣兒,開除他是分分鐘的事情。

炎燕:你這不是仗勢欺人嗎?

陽偉:人不欺我我不欺人。

曉嵐:這是他爸的錯,又不是他的錯,你不能一棒子打死啊。

陽偉:我這個人記性不好,別的記不住,就是會記仇!他的出現又勾起了我心裡的怨恨,南老弟,你來錯地方了知道嗎?

三條的內心在痛苦的煎熬,炎燕和曉嵐也不知如何是好。

黃鋒:我不管你們有什麼過節,我的球還沒有打完,請你們離開好嗎?

陽偉:黃鋒,這是我們兩家的恩怨,我勸你別多管閒事。

黃鋒:我說了,我的球還沒有打完,請你們離開好嗎?!

陽偉(猶豫片刻,對李傑等四人說):我想站在這裡看他們打,你們呢?

李傑等人:好啊,我們也想看。

陽偉作出“請”的手勢,黃鋒他們四個站在那裡感覺渾身彆扭。

黃鋒(生氣地扔下球拍,喊道):這個體育館不歡迎你們,你們幾個現在都給我出去!

李傑:體育館是你家開的啊,讓我們出去就出去。

黃鋒:對,就是我家開的!

江濤(小聲對李傑說):你忘了,這體育館還有教學樓都是他爸投資建的。

陽偉(向黃鋒走去):拼爹呢,別太囂張啊。

黃鋒(向陽偉走去):今天就是跟你拼爹了,你敢讓你爸找關係把他開了,別說體育館,教學樓你都不要去了!

黃鋒與陽偉一個富二代一個官二代站在一起四目對視,互相對峙良久……

三條看在眼裡,心裡很不是滋味。

陽偉:爲了緩和尷尬的氣氛,不如這樣,我們各退一步,本着“公平、公正、公開”的體育精神,我們一班和你們五班打一場籃球賽,誰贏了聽誰的,怎麼樣?

黃鋒:我閒得慌跟你打球。

炎燕:這公平嗎?你們是校隊,我們怎麼跟你們打?

陽偉:就問你們敢不敢,難道五班的都是孬種?

黃鋒(怒推陽偉):你在說一個!

李傑:幹嘛,想打架啊。

陽偉五人推搡着黃鋒。

炎燕:以多欺少啊你們。

曉嵐:別太過分啊。

炎燕:放手。

場面一片混亂。

三條(大喊一聲):都住手!我走就是了。

場面安靜下來,三條轉身離開,曉嵐去追他。

黃鋒(對三條喊道):你站住!

三條當沒聽見繼續走着,他既不想讓同學爲難,也不甘心自己這種顛沛流離的命運,每一步都走得很艱辛。

黃鋒:你站住聽到沒有!

曉嵐去拉三條,三條甩開她的手繼續向前走。

黃鋒(對陽偉說):好,我答應你。

三條被鎮住了,停下腳步。

陽偉(似乎有些失望):好吧。別說我欺負你們,我給你們一週的時間, 如果你們贏了,(指着三條)那筆錢我不會追着你要,如果輸了,你馬上滾蛋!我們走。

陽偉五人組離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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