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羽學府爲東屏帝國三大學府之一,三大學府在東屏帝國是超然的存在,與修真門派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每個門派或多或少都有出身三大學府的弟子和長老,三大學府是這些門派招收弟子的一個重要來源,
每五年三大學府,都會舉行一次學府大賽,每個修真門派都會前來觀禮,並藉機挑選資質上佳的學員作爲記名弟子帶回門派培養,馨兒的大哥齊軒就是在學府大賽中被棲雲宮相中收爲記名弟子的。
陸商風,積羽學府的長老,築基後期修爲。由於資質所限,修爲也就到止步於此了。從此便迷戀上壺中之物,終日酒壺不離身,與齊長怡因酒相識,稱爲親密酒友。當接到齊長怡相邀,便早早的來到城主府。
陸商風穿着一見黃色小衫,敞胸露懷,從那一身鬆懈的皮下,能清楚看到每一個肋骨。枯瘦的身軀與竹竿到有一拼。
此時陸商風正一手抓着一個雞翅膀往嘴裡塞,一手端着酒碗與齊長怡碰了一下一仰脖倒進口裡。
“齊老弟,我就喜歡你家的酒,夠勁,那些酒館的就都摻了水,喝到嘴裡一點酒味都沒有。”
“哈哈。你少來,我這裡酒可經不住你這種喝法,今天就這兩壇,你還是省着點喝吧。”看着陸商風如牛飲般的喝法,看了一眼壇中已剩不多酒罈齊長怡不由得爲心痛起來。
“齊老弟,你什麼都好就是太小氣了。喝完你這酒,再喝別的酒根本喝不下去,你這不是要我老命麼。”陸商風一臉憂怨盯着齊長怡。
“求求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會做噩夢的,好了、好了,我這七花釀真的沒有了,不過我三花酒還有不少。”齊長怡看着陸商風如怨婦慢的表情,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暗想要不是我家那個小祖宗,這七花釀一滴都捨不得。
“不行,最次也得上來五花醇,喝完七花哪還能喝下去三花呀,也就只有五花才勉強應付。”陸商風對齊長怡家的藏酒知道的一清二楚,齊長怡無奈只得吩咐人去取幾壇五花醇來。
“我問你,你在外面和一個人一起喝酒,做裡面呢還是外面呢?如果有兩種酒,一種是好酒,另一種是差一點的酒,那你是先喝好酒呢?還是先喝差一點的那種酒呢?”陸商風眼睛一轉突然莫名其妙的問着齊長怡。
齊長怡想都沒想就回答道。“當認識先喝好酒了,坐在那裡都是一樣的。”
“那樣等喝完好酒,在喝差的就很難下嚥了,接下來的酒還怎麼喝了”陸商風白了一眼齊長怡。
“那就先喝差的,然後再喝好的麼。”齊長怡連頭都沒有擡。繼續整理着自己的東西。
陸商風撇了一下嘴,“等你喝完差的,好的早就讓人家把好的都喝沒了,根本留不到那個時候。”
“這個也不行,那個也不成,那你說怎麼辦?”齊長怡見這麼回答陸商風都是不對的,便反問齊長怡怎麼做,
“看你還算謙虛,那麼我就告訴你”,說着一擡頭,將剩下的一罈七花釀首先,全都倒入手中的酒壺之中,隨後到了一碗五花醇說道:“就是先把好的酒倒在自己的碗裡,然後去和人家搶這喝不好的,等不還得喝完,在和自己碗裡的好的,等都喝完的時候,最主要的一點一定要記住。”
“什麼,要記住的?”齊長怡一臉一疑惑,認真的聽着路長這些人的解釋。
“那就一定要坐在靠門的地方是喝完以後立即走人跑,一刻也別停留。”陸商風神秘兮兮的說着。
齊長怡不解的問道:“爲什要走呀?”
“好久都讓你喝了,人家沒有喝到,人家會饒了你麼,你要是不趕緊跑路,讓家抓住說不準就會遭到一頓暴打。哈哈……”陸商風講完得意的笑着。
wωw• тt kān• c o “那你準備什麼時候跑路呀。”齊長怡看着一臉猥瑣的陸商風,鄙視的問道。
陸商風喝了一口酒,得意的瞧着齊長怡笑呵呵的說道:“我爲什麼要跑路?”
“這不是你說的麼。”齊長怡也喝了一口酒,笑眯眯的看着陸商風眉飛色舞的樣子。
“話是沒錯,不過也得看和你喝酒的人是誰了,我和你喝酒就不用跑路,第一死你請我來喝酒的,第二你又打不過我,所以你也只有瞪眼乾生氣,拿我一點轍也沒有。”
齊長怡又好氣又好笑,不過還真是拿這個老酒鬼一點辦法也沒有。
“還是陸伯伯遠見卓識,第一我爸爸請你來喝酒,當然就是你喝的越多我們就越高興。第二您老人家可是我們松江城第一高人,您一瞪眼我們這個城主府就會灰飛煙滅。所以呀您老人家哪能做那種吃完就逃,那種沒有風度的事呢。”
看見笑嘻嘻進來的馨兒,原本一臉賊兮兮的陸商風立馬警覺起來。“我說齊城主,不會今天讓我來你這裡喝酒時這個丫頭的主意吧。”
齊長怡不好意思的看了看陸商風,無奈的點了點頭。
“遇人不淑呀!交友不慎呀!我說你這麼一個堂堂的城主,怎麼養了一個這麼刁蠻的丫頭,我就知道酒無好酒宴無好宴,誰讓我嘴饞管不住這張嘴,說吧又看中我老人傢什麼了。”陸商風哭喪着臉,警惕的看着馨兒。
“嘻嘻,陸伯伯看您老人家說的,我這個做侄女的可是沒少孝敬您老。這次我爸爸把您請來可不是想要您什麼東西,使我們有好事讓給你。如果您老人家認爲過意不去非要賞給侄女我什麼,我也不能駁您的面子,勉爲其難的收下也不是不可以的。”馨兒晃着陸商風的胳膊,一副乖乖寶的樣子。
陸商風此時一個頭兩個大,哀求着:“小祖宗,你就別晃了,再晃我就散架了,我老人家可沒有福氣享受你的好處。趕快說到底要我幹什麼。”
馨兒黏着陸商風道:“陸伯伯你不是一直沒有親傳弟子麼,我跋山涉水、歷盡千辛、不遠萬里、九死一生,幫你找來一個英俊瀟灑、百年不出、千年難遇的絕世奇才,只有像您老人家這樣英明神武、俠義非凡、義薄雲天、傲視衆、生震古爍今…………”
陸商風慌忙攔住馨兒的話頭:“小姑奶奶、小祖宗求求你了,再說下去我老人家就是要名垂千古、永垂不朽了。”隨即反應過來,騰地一下跳了起來。“你給找弟子?誰告訴你我要找弟子了。”
見到陸商風如同被踩到尾巴的貓一般跳了起來,馨兒撅着小嘴,死死拉住他的胳臂,氣鼓鼓的嘟囔道:“還是前輩高人呢,怎麼一點風度也沒有,我說的這個人爲了救我一下子就殺死過一頭影狼王,可不像你除了喝酒就沒見過你幹過別的事,要不是我們松江城在沒有比你修爲高的,我還捨不得讓竹竿跟着你呢。”
“堅決不可以,無論那小子多麼優秀,我作爲學府長老是允許收弟子的,你也不是不知道,這是大陸上所有修真門派共同定下的規定。哈哈,小鬼丫頭這次可不是我不幫你,是我真的幫不了你呀。”陸商風一臉得意的看着馨兒。
馨兒一臉委屈的,眨着一雙烏黑的大眼睛,可憐巴巴的望着陸商風道:“陸伯伯,不心痛馨兒了,編謊話騙小孩,哪有這宗規定呀,我怎麼沒聽說過。”
看着馨兒的樣子,陸商風不由得心生憐惜,安撫着馨兒:“馨兒乖,陸伯伯沒有騙你,不信你問你爸爸,這次陸伯伯真的備有辦法幫你,除了這個要求,其他的只要我能夠辦到的,無論多麼困難我購回幫你辦的,唯有這件事陸伯伯真的辦不了。”
“爸爸陸伯伯說的是真的麼?”馨兒見到旁邊的齊長怡點着頭,隨即又對陸商風說道:“陸伯伯真的沒有騙我吧?”
“沒有,陸伯伯怎麼會騙馨兒呢。陸伯伯最疼馨兒了。”陸商風見馨兒問他,連忙應道。
馨兒摟住陸商風就在他臉上親了一下,道:“謝謝陸伯伯。陸伯伯答應了”
見竹竿上前,陸商風連忙制止道:“慢、慢,我答應什麼了?我可什麼也沒答應過呀。”
“不是你自己說的麼,除了收弟子,其他的只要你能夠辦到的就都答應的,怎麼剛說完就又要反悔麼?”馨兒臉上的眼淚早已不見了,雙眉上挑,示威的瞪着陸商風。
看着馨兒變臉如此之快,陸商風悲哀的發現,自己又一次完全掉進馨兒的圈套之中,仍心存僥倖的說道:“沒錯我是這麼說的,那你也得讓我知道你謝我什麼呀。”
馨兒見陸商風底氣不足的樣子,心中暗自得意,臉上依舊兇巴巴的說道:“好,那我就告訴你,不過你可不能耍賴,要是耍賴等我回到學府,一定會讓全積羽學府,無論是學院還是老師都知道陸長老是個專門耍賴騙小孩的無賴。”
陸商風徹底被馨兒打敗了,知道馨兒費如此大的周折,一定不會能夠容易辦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