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曼在家養傷的這幾天,江楓一直請假照顧她。儘管江曼無數次的強調她沒事,江楓也完全不理會。
江曼受傷的第二天,金英華的靠山張文也來到了A市。張文在B市雖然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但名聲卻不怎麼樣。這次是聽說A市的高翔一直在吸納過去有黑歷史的人,在他那可以徹底轉白。爲此他特意從B市趕過來瞧一瞧,畢竟沒有人是真的願意成天喊打喊殺、抱着棺材過日子的。“英華,之前的賬算了嗎?用不用我幫你出頭?”
“文哥,我昨天剛找人修理她一頓,不過好像下手太輕了,都怪我心腸太軟,總覺得下不了手。”
“交給我,我幫你把這事辦了。那個人在哪?”
“第一人民醫院。”....
江曼在家休養了幾天之後,又被樑威弄進了醫院,非逼她再做一次全身檢查。爲了安全起見,樑威帶了六個小弟在身邊保護江曼。江曼看着這六個礙眼的人,還有周圍那些異樣的眼光,哀怨的看着他。“你這麼興師動衆的是要幹嘛?我是殺人犯嗎?用得着這麼看着我嗎?”
“我是在替翔哥保護你的安全,難道你還想被人揍啊!”
“煩死了!你們幾個,給我去樓梯間等着,不叫你們不準過來。”江曼最討厭被人看着,那種不舒服的感覺讓她打從心底裡厭惡。
“是!二爺!”
樑威看江曼臉色有些不好,也就不勉強了。她那脾氣他太瞭解了,把她惹毛了可是一件危險的事。“行了,把外衣脫了,進去檢查吧。”
江曼今天爲了方便檢查,在大衣裡面只穿了一件吊帶背心。她剛把外衣遞到樑威的手上,就見迎面走來了幾人,領頭的正是金英華。“江曼,這麼巧,又見面了。不過我上次好像說過,讓你看見我就繞道走吧!還不趕快繞開,或者跟我求饒啊!”
不等江曼開口,樑威先擋在了她面前。“你哪位?”
“我可是江曼的老朋友了,是不是啊?”
站在一旁的張文沉默的看着江曼,表面上斯斯文文的小女孩,眼神卻深沉的看不到底。他也算是見多識廣的人了,畢竟有四十多年的閱歷,想看透一個人還是很容易的。但是這個孩子,他完全看不透。不過他知道,就憑那份沉着和淡定,她就絕不是普通人。剛剛聽到她叫江曼,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聽過,但一時間又想不起在哪聽的。
江曼拍拍樑威的肩膀,趴在他耳邊輕語。“等下幫我擋着點!”言罷她一個健步就衝到金英華的面前,抓住她的頭髮用力把她的頭往牆上撞。很熟悉的手法,當年她也是用了這招。只一下,便頭破血流。接着擡起一腳就往她的頭上踢,一點不留情。
張文的人看到江曼這樣都傻愣住了,他們第一次覺得會打從心裡怕一個女人。張文也有些吃驚,這斯斯文文的女孩子居然這麼狠。再看到她背上的紋身時更是驚訝,那是一條狼嗎?一般人不會在背上紋這個,尤其是個女人,她不會是....
他一直在B市混,因爲離得遠,所以對A市的人瞭解不太多。唯一知道的就是高翔和他兩個得力手下,一個阿立一個二爺,其中聽到最多的就是二爺。聽說這人有兩個特徵,脖子上掛着關公,後背紋了一條狼。
樑威帶來的人雖然被江曼趕到樓梯間裡,但是時刻都關注着這邊的聲音。一聽到有打鬥的聲音立馬衝了過來,“二爺!沒事吧!”
二爺!真的是二爺!張文做夢也沒想到,A市赫赫有名的二爺居然是個小女孩。他反應過來趕緊叫手下保護金英華,可都被江曼的人擋住,連他自己也被樑威擋着。
第一人民醫院是A市最大的醫院,每天來看病的人數不勝數。但是世態炎涼,儘管有很多人看到江曼在施暴,卻沒有人上前來幫忙,也沒人敢幫。偌大的醫院長廊,靜悄悄的飄蕩着金英華的慘叫聲。
江曼再不是16、7歲的小女孩,又在黑道里混了這麼多年,下手是又重又狠。沒幾下金英華就站不起來了,甚至叫都叫不動。江曼看着躺在地上的她,仍是覺得不解氣。她對着那幾個手下使了使眼色,“不用手軟,不死就行。”
“是!”
“等一下!”張文雖然聽過她二爺的名號,但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女人這樣被人欺負。“你是二爺?”
江曼沒理他,只是瞥了他一眼。
“我是B市的張文,早聽過二爺的名聲,今天這事你是不是應該先給我個理由再動手呢!畢竟這是我的女人,我想二爺應該不是不講理的人吧!”
“阿威,打電話叫兄弟過來,人給我看住了。”她走到張文面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不需要知道理由,既然知道我是二爺,就應該知道,我二爺就是不講理的人。給我打!!”
張文還想說話,可看到江曼的眼神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那種眼神是嗜血的,彷彿隨時都會撲過來把他的血喝乾。
樑威始終在旁邊沉默的看着,見江曼解決完了就上前拍拍她的肩膀,“你進去檢查吧,外面交給我。”
“好。”
等江曼檢查完已經過了半個鐘頭,她一出來就見長廊站滿了她的人,足足有20多人,見她出來都恭敬的叫一聲“二爺!”她應了一聲叫那幾個人停手,金英華早已沒了意識。她寫了一張二十萬的支票遞到張文的手上,“好好照顧她,別總讓她出來惹事,不然下次我可能就沒這麼好心留她這條賤命了。阿威,叫人把監控處理了,走!”
若干年後,張文仍然無法忘記當時江曼離開的背影。驕傲、霸氣、灑脫、狠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