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潤傑的話進一步打擊鄭江民在民衆心中的威信,儘管周圍的修士修爲大多數都只是出竅期和分神期,甚至還有金丹期和元嬰期的修士,可只要今天的事情傳揚出去,鄭江民的名聲就會壞很多。
久遠的影響先不說,就說直觀的變化,如果有合體期的修士想要投奔勢力,原本是在於家和鄭家之間猶豫,現在多半會選擇於家。
這就已經足夠了,李潤傑十分清楚潛移默化的影響有多麼大,鄭江民這麼多年能發展得和於家抗衡,不也是這一點一滴積累起來的嗎?用於心書的說法,鄭江民當初可是沒有什麼地位,都是大島主和他看好他,纔有今天,可惜他是個反骨仔。
楊老闆想不到李潤傑如此能說會道,不僅把自己一陣羞辱,甚至還牽連到了鄭家。
其實他今天之所以來這裡,還真不是鄭家授命,畢竟李潤傑要開丹閣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即便是於家有人在這裡忙碌,沒有掛牌之前,鄭家也不知道這店鋪是李潤傑要開丹閣之用。
他來這裡,就是本着敲打李潤傑,哪想到失敗了,結果還牽扯到了鄭家,他沒想到這家的老闆就是鄭江民十分痛恨的葉良辰。
“你不要栽贓陷害,我什麼時候被人命令來做這些。”楊老闆的後臺是鄭家,而他也就是相當於鄭家的一個家奴,如果不明不白給主子抹黑,這後果是很嚴重的。
別看他現在很風光,號稱丹閣的老闆,如果鄭江民對他不滿意,隨時可以換了他,一個出竅期修士,還不被他放在眼中。
李潤傑聽了他的話,輕鬆一笑道:“楊老闆既然如此說,我就當是你的本意吧,就算如此,你的所作所爲也太讓人不齒了吧,如此下作,你的店鋪,讓人怎麼相信有足夠的誠信?說不定有人讓你不高興,靈丹都要出現點問題,我想想都不敢去你那裡買東西了。”
他說話的時候心中想着,還真以爲你自己攬下來,就可以沒事了?那就直接針對你的生意好了。
他說得話雖然明顯是抹黑和栽贓,衆人聯想到楊老闆的爲人,也都是臉色一變,大家都是修士,需要靈丹的時候不少,楊老闆的丹閣,大家也曾經光顧過,聽到李潤傑的話,他們就難免聯想了。
別說靈丹會不會有問題,就算是楊老闆的心情不好,在靈丹上吐口口水,都要噁心死人了。
不得不說大家都不是心思單純的人,越是這麼想,就越覺得噁心,看着楊老闆的眼神也不善起來,心中決定,以後絕對不會去楊老闆的丹閣買東西,又不是隻有他一家丹閣,眼前這個葉老闆爲人好像比較耿直,而且也有足夠誠心,以後就來這家。
李潤傑的心理暗示水平並不高,架不住楊老闆配合,儘管他還不確定自己這麼說能給自己帶來怎麼樣的好處,至少能給楊老闆添堵是沒錯了。
他見衆人看着楊老闆的眼神,就知道自己的話已經有效果了,立即笑着道:“各位不太好意思,之前發生了一點小事情,現在已經解決了,如果有人想要定製,請在一邊登記,不定製的人也可以進入店鋪中看看,現在貨品也算齊全,或許有適合你的也說不定呢!”
衆人聞言,都是會心一笑,李潤傑所說的小事自然就是楊老闆來鬧事的事情,這可是關係到名譽和招牌的事情,到他口中卻成了小事,由此可見人家葉老闆是什麼心胸,如此豁達。
相比之下,楊老闆就真是被人碾成渣了,怪不得人家敢自稱千旬島第一閣,就老闆的差距,已經足以人家當得這個稱呼。
李潤傑的表現很好,已經有一些人認可了他的這塊招牌,只要他的店鋪中貨物齊全,訂貨真的能夠快捷交貨,他成爲千旬島第一閣絕對是板上釘釘了,可以說李潤傑的第一炮打響了。
眼看衆人就要進入丹閣觀看,於家的夥計也是十分激動,如果這裡真的成爲公認的千旬島第一閣,他們這些夥計也是有面子的。
於心書則是暗暗點頭,李潤傑不僅爲人聰明,經商好像也有不少的經驗,至少面對同行的刁難,沒有心慌意亂,而是輕鬆解決,甚至反戈一擊,讓楊老闆都快自身難保了。
不管衆人怎麼想,於心書反正是放心了,自己的一成利益不說,於瓊加入千旬島第一閣,未來的修煉資源都不用發愁了。
他這個女兒比較倔強,明明是父女,她卻不用自己管,在他看來,如果於瓊有足夠的修煉資源,修爲會更加的突飛猛進,以她的資質,未來超越自己應該沒有任何疑問。
眼看着衆人就要走進店鋪,就聽人羣外有人道:“我聽說千旬島開了一個號稱千旬島第一閣的丹閣,今天還真是要來看看新鮮。”
隨着話聲,衆人讓開一條路,鄭權帶着幾個人走過來,其中有一個是合體期修士,按照李潤傑對鄭家的實力推測,這應該是最後剩下的兩個合體期修士之一,如今被派在鄭權身邊,可見鄭江民對他多麼重視。
鄭權出現,大家都是一陣心驚,別看於心書在這裡,鄭權不敢太過分,但是他要鬧起來,於心書阻攔也沒用,除非動手,可他一個長輩,怎麼可能輕易對鄭權動手,如果於心書不動手,衆人都認爲鄭權在這裡可以橫行霸道,這也是在千旬島上沒有誰會輕易招惹鄭權的原因之一。
“鄭少爺,你來了。”楊老闆見到鄭權,立即毫不猶豫過去請安道,他的修爲不如鄭權,身份不如對方,自然沒什麼底氣。
鄭權看了他一眼,認識,自己家幾個重要狗腿子之一,立即擺出少爺的姿態道:“楊忠啊,你也在這裡,怎麼着?你也是給千旬島第一閣來道賀的?”
楊忠楊老闆立即誠惶誠恐的道:“怎麼會呢,鄭少爺,我只是看人口氣這麼大,想過來看看誰這麼不自量力而已。”
鄭權點點頭,他在人羣外面,其實就看到了於心書和李潤傑,這時故意視而不見,就是擺譜,讓周圍衆人看看,即便是於家二島主在這裡,自己依然可以我行我素,他在我眼中就是個屁。
於心書看着鄭權在那邊目中無人,臉色不太好看,按照身份而言,作爲三島主之子,見到自己怎麼也要過來叫一聲伯父,可是隨着於家和鄭家的鬥爭越來越明面化,這些事情鄭權都不會做了,他作爲二島主,還不能和這個混蛋一般見識,只能冷眼旁觀,暗自生氣。
李潤傑則是不慌不忙的看着鄭權在那表演,他這是想給自己一個下馬威吧,自從他的出現,大家的注意力就從自己店鋪轉移到鄭權身上,這種搶風頭的手段,實在是噁心人。
鄭權聽了楊忠的話,儘管不知道之前發生的事情,也大概猜到了之前楊老闆肯定是吃虧了。
以他的頭腦,做一些正事自然不能勝任,歪的邪的他可是無師自通,從楊忠的表現他就明白了,他這明擺着是一副被人欺負,等着自己給他出氣的意思。
他心中毫不猶豫的給楊忠一個廢物的評價,然後才搖搖擺擺得走向李潤傑道:“葉道友,你可以啊,來千旬島不過兩個月時間,鬧出的動靜可不小,居然敢在這裡開丹閣,而且還號稱是千旬島第一閣,難道你以爲千旬島的那些丹閣都是死人嗎?”
他也不笨,知道什麼叫扣帽子,拉仇恨,如果李潤傑敢說一句不對的話,他就可以順勢而下。
李潤傑看着鄭權裝腔作勢的樣子,實在有些好笑,明明是個廢物,還要做出智珠在握的樣子,可惜他表現不出真正智者的樣子,只能讓人覺得他十分陰險,一個人的氣質實在是難以改變。
在衆人心中,鄭權是什麼樣子,他自己沒個自知之明,李潤傑可是十分清楚,他這樣說話,不僅不會引起同仇敵愾,甚至還會讓周圍衆人對自己升起幾分同情,在場修士大多數人都被鄭權欺負過,這一幕實在太熟悉了,大家在氣憤中,感同身受。
於心書在身邊沉吟,是否自己要出口,可是對一個小輩,他實在不好開口。
“鄭權,你是不是閒的沒事幹,來我們丹閣鬧事,你是不是找揍了?”正在衆人看着李潤傑要怎麼說的時候,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很快衆人的眼中就閃出幾道倩影,爲首之人正是剛剛開口的於瓊,她柳眉豎起,狠狠瞪了鄭權一眼。
鄭權看到樑採琳等女,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但是看到於瓊,他就有些冒冷汗,於心書不合適動手,於瓊可沒有這個顧忌,這女人和他平輩,而且修爲遠超過他,真揍了他也是活該。
“你怎麼在這裡?”鄭權之前沒見到於瓊,不然也不敢站出來找麻煩,這女人太很怕的。
“我是千旬島第一閣的煉丹師,你說我在這裡幹嘛?”於瓊十分厭惡鄭權,聞言沒好氣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