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景,雖然可以讓人流連忘返,美妙的時刻,儘管可以讓人陶醉,克爾金娜慢慢從張浩天的懷裡坐了起來,此時的她,已經沒有了剛纔那種悽悽楚楚的樣子,而是盡顯幸福的表情。
“走,你帶你到我的父母那裡。”克爾金娜輕輕地拉了張浩天一下。
張浩天也坐了起來,爲克爾金娜拉上了垂在兩座玉峰兩邊的胸罩,月光中,她的雙峰剛纔因爲激情,泛出來的那一層紅潤還沒有完全消退。張浩天又輕輕地爲她扣上胸罩中間的兩顆釦子,克爾金娜只是含着微笑,嬌嬌地看着他,儘量讓他幫她整理,這也能讓她感到幸福。
“走囉。”張浩天雙手架在克爾金娜的腋下,將她扶了起來,後面,從金黃色的頭髮到豐滿的臀部,都粘上了一片片青綠的草葉子,張浩天將那一片片的草葉子輕輕地拿掉,克爾金娜靜靜地站着,臉上淨是微笑,幾乎又要靠進他的懷裡。
兩人手拉着手,慢慢地走向汽車,克爾金娜嬌嫩的小手放在張浩天手裡,看着月光下兩人的身影,一下子又引起她的心思,如果兩人能夠一起,每一個夜晚,都能像現在一樣,拉着手,漫步在月光之下,多麼美好,多麼幸福的人生。
克爾金娜父母的家離那片草地不遠,汽車只開了大約十分鐘就到了,屋子是典型的俄羅斯農家建築,高高的屋頂,房屋全都是原木搭建起來的,屋頂拱得非常尖,這也是爲了防止冬天屋頂積雪,張浩天覺得一切都是那樣的美麗而且純樸。
房屋的窗戶塗成藍色,幾間房屋的外面圍成了一圈木欄杆,房屋的周圍,滿地都是綠草,有幾棵白樺樹的樹葉正被風吹得發出沙沙的聲音。
“好美麗的地方。”張浩天不由得讚美起來。
“是很美麗,但是如果一個人住着,再美的地方也不美麗了。”克爾金娜的聲音又悠悠地發出鼻音,那是一種酸楚的聲音。
這時,房屋的門開了,兩位看上去五十歲左右的夫妻聽到汽車聲,一出門就發出了高興的呼叫,克爾金娜挽着張浩天的手臂說,“這是我的父母。”
張浩天一下子就感覺到了俄羅斯人的熱情好客,當然,也可能是克爾金娜摟着他的手臂,以及那一臉幸福的表情,她的父母從木欄杆的門跑了出來,立馬將他和克爾金娜緊緊抱住,嘴裡說着一大串的話,四個人好像是一家子一樣,不管是誰,到了這時候,也會感覺出家庭的那一種溫馨。
“我的父母說了,歡迎您,親愛的孩子。”克爾金娜還跟她的母親臉貼着臉,高興地對張浩天說。
“謝謝了,可是我沒帶禮物。”張浩天有點措手不及,他怎麼就沒有事先想到。
克爾金娜跟父母嘀咕了幾句,爲張浩天的突然到來解釋了一下,然後在她的父母面前抱着張浩天的手臂,這
才走進了屋子裡。
同樣的,克爾金娜的母親端出麪包和鹽,還有加了糖的紅茶。
“你經常到這裡來嗎?”張浩天吃了麪包,端起紅茶,看着克爾金娜問。
“如果沒有事,幾乎每天都來,週末,我都是在這裡渡過的。”克爾金娜在父母的面前一點也沒有顧忌,還是照樣抱着約浩天的手臂,下巴就靠着他的肩膀。
她的父母都在笑着打量張浩天,夫妻兩人相視一笑,他們肯定有這個人就是女兒的男朋友的想法,因爲他們看到了女兒臉上那種幸福的笑容。
張浩天被看得一臉不自在,原來俄羅斯人看人是這樣的,那種毫無顧忌的目光直視着他,可能他們的性格熱情,看人的目光也同樣火辣。
嘿嘿,張浩天只能傻笑,反正克爾金娜父母的目光讓他不自在,心臟比面對那五天忍的時候還緊張,從他們的目光中,張浩天感覺得出,他們喜歡他這個進口貨的那種高興的表情。
“我的房間就在那一間。”克爾金娜指着門外的另一間屋子,因爲天氣不冷,他們坐着這間屋子門也沒有關。
克爾金娜又跟父母說了幾句話,然後對張浩天說:“到我的房間看看。”
張浩天正巴不得呢,急忙站了起來,朝着克爾金娜的父母彎腰又點頭,反正他曾經從電影中看到,不記得是俄羅斯或者是新疆人點頭的時候總會要將一隻手放在心口,所以他就如法炮製,彎腰點頭的同時,一隻手也朝着胸口趴一聲拍了一下。
“哈哈哈!”克爾金娜的父親大笑起來,笑什麼張浩天那裡知道。
克爾金娜也忍不住嘻嘻嘻地笑着說:“用得着拍得這樣響嗎?”
張浩天也笑,“反正別的我不會,擂胸口我從小就會了。”
“走吧。”克爾金娜嬌嗔地翹了一下嘴巴,走在張浩天的前面,“你看看,如果我們是一家子,該多好呀,每一天都有快樂。”
“咳咳,親愛的克爾金娜小姐,你的父母真的太熱情了。”張浩天伸了一下舌頭,這俄羅斯美女本來是一個特別強勢的女人,到了這時,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女人。
“你知道,我的父母有多喜歡你嗎?”克爾金娜輕輕將門關上,雙手放在張浩天的肩膀說。
“知道,我感謝他們。”張浩天看着克爾金娜的淺藍色的眼睛,發現她的眼睛中又涌起了絲絲淚花。
張浩天最怕的就是女人哭了,女人哭起來的樣子,讓他看了也會忍不住傷心,這時候他可不敢讓克爾金娜還有要他留下來的希望,因爲明天就要走了,他打算將他的心事跟她說明。
“克爾金娜小姐,我是不可能留下來的,爲什麼,你也應該知道。”
“不要叫我小姐,不管什麼時候,十年,二十年以後再見面,你就叫我的名字,小姐兩個
字,我不想再從你的嘴裡聽到。”克爾金娜的臉趴在張浩天的肩膀上,眼淚真的流出來了。
“行,那我以後就叫你的名字。”張浩天輕輕拍着克爾金娜的肩膀,他這個招牌式的安慰式的動作,在華夏效果好得不行,但是在克爾金娜的身上,卻達不到,不拍還好,克爾金娜伏在他的肩膀上,嚶嚶地抽泣了起來。
“別哭,我們還會再見面的,說不定,過幾天又會見面了。”張浩天將克爾金娜的臉從肩膀上扶了起來,真的讓他傷心,這大美女已經滿臉都是淚水,一雙淺藍色的眼眸,浸潤在一汪淚水之中,顯得更加清澈,更加迷人。
張浩天雙手扶着美麗的臉,輕輕爲克爾金娜抹去了兩片紅腮的淚水。
克爾金娜點點頭,好像一個特別乖,特別聽話的孩子一樣,又將臉趴在張浩天的胸口,喃喃地說:“從這裡走出去,我們就要分別了。”
是啊,只要張浩天走出了這間屋子,就是他們分別的時候,這一段異國情緣,也不得不結束,那怕是以後還能再見面,暫時的分別,也會讓人有一種從此一別,這再也不相見的感覺。
張浩天沒有再說話了,說什麼好呢,此刻,他真的不忍心現在就走,讓克爾金娜趴在他懷裡,能夠久一點。
慢慢地,克爾金娜將臉從張浩天的胸口擡了起來,顫抖着的雙脣輕輕地放在他的嘴脣邊,還沒有到分別的時候,她的心充滿着難捨難分,但是一到真的要分別了,她反倒能夠從幾乎不能自拔的纏纏情意中清醒過來,因爲她是一個特別堅強的女人,一個在俄羅斯特工界和保鏢界都赫赫有名的女人。
輕輕地吻,這樣的吻,跟草地中的瘋狂不一樣,每一個吻,包含着的,是滿腔的柔情。
“走吧,你要太晚了,別人也會焦急的。”克爾金娜的嘴脣又深深地吻了張浩天一下,然後移開他的嘴巴說。
“嗯,走吧,以後你要保重。”張浩天伸手理了一下克爾金娜散亂在額頭上的幾絲金髮,又輕柔地擦掉她的臉上還留着的淚水痕跡。
“會的,我要好好地保重自己,等着我們再次見面。”克爾金娜挽起了張浩天的手臂,兩人走出她的房間。
克爾金娜的父母又熱情將他們送出圍欄外面,她的老爸最爲高興,張開雙臂,緊抱着張浩天,好像不願意鬆開似的。
洗車開了,速度比來的時候快了不少,也許克爾金娜想通了,一段情,分別了以後,或許比經常在一起更好,因爲有着遙遠的思念,思念的滋味,也會讓人感到幸福,人生,能在幾個擁有那一種時常讓你思念起來的幸福。
兩人都沒有說話,任憑洗車行駛在高高白樺林的中間,突然,克爾金娜又輕輕唱了起來:我的心上人坐在我身旁默默看着我不作聲我想對你講但又難爲情多少話兒留在心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