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煙縈繞的夜,積雲籠罩了星辰,簾影斜疏,登臨望,夜涼如水。春花殘,風月無聲。穿越舊日的時光,驚鴻處,顫落一樹花殘,靜靜的回望一段歲月的風塵,夢也悽然。
花落人去,爲誰徘徊?夜色靜悄悄的籠罩了繁華的城市,覆蓋一段不堪回首的光陰,心事在無語中千重摺疊。
一個人在家裡,看着無聊的電視。
用手輕輕地拍打着自己的臉,儘量讓自己清醒一點。
看了看手機,這兩個死人,死哪兒去了?也不給我打個電話!我把遙控器扔在沙發上,不高興地眨了眨眼睛,徹底清醒了。
拿了一件衣服,出了門。
徒步行走江邊的小徑,夜風吹過,遙望漫漫天際,默默的數着那些相依相偎的溫柔,再次丈量着我們之間的距離,天涯不再咫尺。心,會不會是一個光年的距離,如天上的繁星看似很近,卻不可跨越。
江邊,濤聲依舊,孑然的身影,在沉醉的暮色裡爲一個人吟唱。多情總被無情惱,一等經年,一江春水帶不走滿腹的幽怨,隔岸的燈火朦朧了黯淡的淚痕。八千里路雲和月的追逐,卻傷透了多情纏綿的季節,讓人怎不心傷?真的應了那一句話了,美麗的虛幻都基本上是一場空,美麗,如同夢幻般破碎。此時,行人漸稀,倔強的星光掙破了雲層的纏繞正含羞的倒映在瀲灩的水面,清風拂過面頰,一種錐心的刺痛在腹內翻騰,是不是刻意尋覓的真情比不上現實的無情,心靈的盼望如一石擊破水中月。一種莫名的埋怨糾纏在飄搖的心裡,那一場千年等待的遇見卻如利劍刺穿經久的謊言,春末夏初,你城市的身影恍若雲煙。
幾度花開花落,幾度滄海桑田,細雨憑欄,一簾幽夢驚醒。
回首往事,世間留不住,是輕風還淡霧,是諾言還是謊言?逝去的流年詩意斑駁,記憶深處花開花敗千回,盛世的浮華掩蓋了歲月的滄桑,愛,碎在了空靈的夢中。
紅塵過往,寂寞舒捲,誰家的人兒,站在細雨飄
搖的江畔,看暮雨瀟瀟,風吹雲卷,埋在心底的痛楚,似乎是六月的花蕾,每天都在一點點綻放,誰看的見默默舒捲的嬌豔。這景,這事,這花,如此熟念,怎會如此深刻的留在記憶中,前塵往事真的能一笑而過嗎?
流雲過,煙雨遙,梨花落盡,夢落。夜風含香,季節初綻,一個人靜靜的流連,不斷的回望。
有些記憶需要在寂寞中慢慢的梳理,纔會撫平那帶血的暗傷,那份至真至純的相戀,不是可以感動任何人的。所有的情話,都浮華在時光的表面,很多時候,需要我們回味三生,纔會感知人生有些傷害源自於你自己盲目的信任。
有些事,總在我們不經意的回首中來臨,有些真情,總是在我們即將遺忘時,纔會浮現出水面。有時一絲感動,會導致自己理智的遲鈍,我幼稚的以爲,愛,可以感動千年。
青春的腳步在煙雨紅塵錯落,每個人的內心都會隱藏着一個故事,每份愛都希望得到迴應,於是,滋生的想象在美化的虛幻中成了一個埋葬自己的陷阱,全部投入後,萬劫不復。
望着眼前的江水,波瀾壯闊沒有,卻仍是動盪不安的。
紅塵落寞,癡心脈脈不堪言,定格的真相,在掩面的哭泣裡奔走。飽含深情的詩箋,在歲月的深處,獨自的搖曳着離去的悲歌。
伏在微涼的欄杆遠望,稍覺酒後衣寒,浮華已散,江楓漁火點綴流光滿天。星依稀,多少心事以爲會在時間裡漸漸消磨,欲訴無言,在冰冷的地面坐下,埋首膝間,把追悔的淚流向地面。
我想有一天,我也會這樣的。
找了一個乾淨的地方,靜靜地坐了下來。
一路風雨一路顛簸,青春在離騷中已是一卷泛黃的書頁。容顏幾度入夢,柳色含煙,紅袖難以添香,一縷冷風讓未醒的緣,夭折在傷痛的枕邊。心,碎若塵煙,癡情幾度,夢裡流連,冷暖紅塵事,隨一夜南風飄散。
靜靜的夜,一絲一縷的思緒,無邊無際的向我席捲,擡手間
,顫慄着半夢半醒的追尋,把心事轉換成今夜的一聲嘆息,斬落心底剩餘的牽戀,人間有多少癡情,在塵煙中悄然而落。細碎煙雨裡,隱藏着多少人的微言細語。
“這麼晚了,你還出來?”一個很低的聲音從身後飄來。
“、、、、、、”我沒有回答。
我知道,是魔音。
“小柒,你怎麼了?”魔音坐在了我身邊,手輕輕地搭在我肩上,“我跟安巖,我們不是續舊的,我是跟他說你們的事。”
“我們?”我扭頭看着魔音,“我和安巖有什麼事?”
“他說他好幾次要跟你告白,都被你堵住了,是嗎?”
“這個、”
“這個什麼啊!!你看不出來嗎?安巖他就是喜歡你,你爲什麼不給他機會啊?!而且,你連告白的機會也不給他!”
“魔音,很多事你不瞭解,真的!”我爲自己解釋着。
“我有什麼不知道,我什麼都知道!”魔音站了起來,“你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其實就,你根本就是放不下那個叫什麼侯宇帆的!”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其實,”其實我真的不是因爲侯宇帆。
我沒有說出來,我不是不想解釋,只是我知道魔音是不會相信的。
“我到現在都一直沒想明白,那個侯宇帆哪裡好啊?他比安巖真的不知道差到哪裡去了!”
“魔音,如果我說,我沒有放不下侯宇帆,你會相信嗎?”
“你覺得呢?”
“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抿了抿嘴,“不過,我不在乎。”
“行了,這麼晚了,你快點兒回去吧!”魔音催着我。
“行吧,你也早點回家。”
我又回到家裡。
看着熟悉的環境,我閉了一下眼,回到房間,隨手將手機丟在書桌上,倒在牀上。
擡頭看了一眼鬧鐘,已經十點多了,睡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