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面具女子就落了下來,一手抓住我的衣領,一手抓住金萱的衣領,將我們拎着輕飄飄的落在地上。
“好險!”
我忍不住輕拍胸口。
金萱也是驚魂未定。
面具女人伸出手,將手攤開,跟着口中念動咒語,那飛毯便變小飛落到她的手心,跟着化成一縷光線進入戒指中。
若不是她跟我們解釋,我們絕對看不出來,還以爲是她變出來的呢。
她收好飛毯後,轉頭看向我和金萱,說道:“現在已經沒什麼危險,我要走了。”
我沒想到她這麼快就要走,詫異道:“你這麼快就要走,不和我們回去?”
面具女子看了金萱一眼,說道:“她的屍毒已經解了,你們暫時也沒什麼危險,我還有我的事情要做,就這兒告別吧。”
金萱說道:“你這次幫了我們這麼大的忙,我們還沒感謝你呢。”
面具女子微微一笑,說道:“不用了,我們妙真道的弟子幫人從來不奢望別人的回報。”說完頭也不回地往東面而去。
我和金萱在後面叫她,她也沒有回頭,最後只得嘆了一聲氣,往來時的路走去。
……
到達G市市區已經是七天後晚上八點鐘,金萱邀請我去她家,我欣然答應下來,我們攔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去金萱家的別墅。
一路上金萱都緊蹙着眉頭,最近她家發生了很多事情,先是她爺爺的屍體變爲飛屍,後來身世發生巨大的變化,一直撫養她的親生父母,竟然不是她的親生父母,而最讓她難以接受的是,她的親生父親竟然臭名昭彰的邪道士青陽子,更是在她的養父金鴻身上下降頭的人,最後青陽子又是被飛屍奪舍,徹底死亡。
她現在該怎麼面對金鴻夫婦,是假裝不知道,還是該和他們說明一切,劃清關係。
此外,金鴻身上的降頭還沒有解除,她又怎麼忍心看他飽受折磨而死?
我明白她此時的心情,也是不由暗歎了一聲,對她表示同情。
“王策,你覺得我應不應該和我爸爸媽媽說明,我已經知道我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
金萱忽然開口問道。
我想到青陽子已經被奪舍,金鴻的降頭再也無解,說道:“你爸爸也沒有多少時間了,在最後的這段時間,你還是不要告訴他,讓他安安心心地去死吧。”
從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來看,金家發生的事情已經清楚無比,定是金鴻們收養了金萱,卻不知道金萱的親生父親就是青陽子,以至於一直把青陽子當成恩人,沒有任何防範。
青陽子利用金鴻想要飛黃騰達的心理,找了一個風水寶地,慫恿金鴻殺害金鴻的父親,將金鴻的父親埋葬於那塊風水寶地,以至於導致今天的結果。
從某種程度來講,卻是天理昭昭報應不爽,金鴻應有此報,死有餘辜,但
作爲一個父親,他卻是合格的,對金萱的照顧無微不至,供她讀書,讓她從小到大衣食無憂,並且將金鴻集團交給金萱,從這一個角度來講,他也有值得同情的地方。
“你說得對,不管上一輩子的恩怨怎麼樣,他始終是我的父親。”
金萱說道。
之後一路無話,我們乘着夜色,乘着晚風到了金家別墅外面。
可是才一下車我就發現不對勁了,金家別墅的大門大開,可是卻漆黑一片,沒有一點燈火。
周圍的別墅都是亮着燈的,又基本可以排除停電的可能。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我和金萱對望一眼,均是一驚,快步走進別墅。
“爸、媽,我回來了!”
金萱一進別墅大門,就在院子裡大聲呼喚金鴻夫婦,沒聽到金鴻夫婦的聲音,又是叫道:“金九,金九!你在家裡嗎?有沒有人在,我回來了!”
任她怎麼呼叫,整棟別墅裡都沒有聲音傳出來,靜悄悄的,有着死一般的沉寂,彷彿一個死宅。
我快步走到別墅樓的門前,查看當日我貼下的五雷震世符,只見那五雷震世符已經不見了,門上有火燒過的痕跡,似乎那五雷震世符已經燒燬了。
金萱推門衝進屋,打開燈,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傳來,現場一副慘不忍睹的場面,彷彿一個人間屠宰場,到處是金家人的屍體,橫七豎八的,地上到處是血跡。那血跡還沒有完全乾涸,應該是慘案發生沒多久。
金家人的死狀都非常悽慘,有的腸子流了一地,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頭和身體分了家,有的被開膛破肚,胸腔中的心已經不見了。
儘管當日遇見狼人的時候,我也見過慘烈的現場,但比起現在看到的來差了不知道多少。
“呃!”
我忍不住乾嘔了一口苦水出來。
金萱卻是身體一軟萎頓在地,手指着前面的兩具屍體,說道:“我爸爸媽媽!”
我往那兒看去,只見那兩具屍體更爲悽慘,身體被分成了好幾個部分,手腳齊齊被拗斷,心也被掏了,當下再也忍不住哇地一聲吐了出來。
“我爺爺,一定是我爺爺來過!”
金萱顫聲道。
對金家有這麼大仇恨,要滅門的也只有金萱的爺爺,現在的青陽子。
除了他,我也想不到還有誰。
忽然看到對面牆壁上用鮮血寫了幾個大字:“弒父天理不容,逆子當被挖心斷肢受盡痛苦而死!”
“果然是他來過了!”
我看到這兒已是肯定無疑,話才說完,忽然聽得金萱痛呼一聲:“爸,媽!”之後就沒有聲音了,回頭一看,就見得金萱已經暈倒在地上,當下快步走過去,把她抱了起來,用手掐了掐她的人中。
連續掐了好幾次,金萱看到我,痛哭道:“王真人!我爸媽死了。
”伏在我的肩膀上痛哭起來。
我知道她此時一定悲傷欲絕,一邊拍她的後背,一邊寬慰她道:“人死不能復生,你不要太悲傷,我先帶你去找個地方休息,明天再來處理這兒的事情。”
金萱沒有說話,只是痛哭,我將她抱起來,往外走了出去。
在外面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我和金萱上了出租車,便吩咐司機去了附近的一家酒店。
在酒店中的豪華套房裡,將金萱安頓下來,我正想回金家,幫忙她打電話給警察局,讓警察去處理現場,可是金萱忽然叫住我道:“王策,你要去哪兒,可不可以不要走,留下來陪我。”
我回頭看向金萱,只見她滿臉的哀求之色,知道她現在六神無主,需要一個人陪,而且警方也不可能抓到青陽子,晚一點報警也沒關係,便點了點頭,走到牀邊坐了下來。
我才一坐下,金萱又撲到我肩膀上,緊緊抱住我,低聲抽泣。
我被她哭得心底也挺難受,用手捧起她的頭,在她的嘴上輕輕一吻,說道:“你別太難過了。”
話才一說完,金萱竟然抱住我的頭,湊上香脣,痛吻起來。
她很瘋狂,使勁吸我的嘴脣,讓我感到我的嘴脣似乎腫了。
這絕不是正常的反應,她肯定是想借我轉移注意力,化解心中的悲痛。
我明白她的心理,也是熱情地迴應着她,一雙手在她的身上輕輕撫摸,想要寬慰她。
可是她的情緒沒有得到緩解,反而更加瘋狂起來,小嘴往下輕啄,到了我的脖子上,微微一停頓,一陣撕心裂肺般的痛登時傳來,我已經是被她咬住了脖子。
“啊!”
我忍不住痛叫起來,但知道她現在需要發泄,只是握緊了拳頭,強忍着脖子上的痛楚。
過了好一會兒,金萱得到了發泄,冷靜了一些,放開我,眼睛盯視着我,微微有些愧疚說道:“你剛纔怎麼不推開我?”
我眼中閃爍着淚光,口上卻是很勉強地笑道:“能讓你好過一點,就算再痛一點,也沒有什麼關係。”
“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
金萱眼中閃爍着感動的光芒。
我呵呵笑道:“我想對你好,就對你好了。”
“王策。”
金萱又撲到了我懷裡,頭靠在我的肩膀上,抽泣道:“我好難過。”
“我知道。”
我說着伸手擡起她的下巴,凝望着她的下巴,往她的香脣吻了下去。
金萱閉上眼睛,任由我親吻,恣意品嚐她的殷桃小嘴。
過了一會兒,我將她平放在牀上,爬到她身上,往她的脖子親去。
她的香軀微微一顫,隨即一動也不動了。
我看她的樣子,已是明白她默許了。
這一刻她急需要撫慰,用身體的快感化解心靈的痛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