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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爾邁拉監獄位於曼哈頓島的最北端一個叫hsd高地的地方。快到的時候,周遊看到在哈勒姆河的對岸,就是洋基隊的新球場。
車子抵達了監獄的門口,周遊有些明白了,爲什麼埃爾邁拉監獄會在這次的競爭中勝出。因爲這裡對面就是一個公園,旁邊的街道都非常寬闊,即使再多的記者也不怕堵車。在曼哈頓,想要找一個交通這樣便利的地方可不好找。
周遊帶着手銬從車上下來的照片還是被拍攝到了,紐約電視臺可是下了大本錢,直接派了一架直升機在天上拍攝,所以,周遊雖然是進了監獄裡面才下車,卻也被拍攝了下來。
埃爾邁拉監獄跟周遊預想的有些不同,除了四周的鐵絲網,裡面的建築不像監獄,反倒是像一個工廠。
進入了辦公大樓,周遊被帶進了一個檢查室,他雖然是世界首富,但是在入獄程序上,還是要按照規定來。要不然,以後誰要是揭發出來,誰也擔不起這個責任。
不過,他倒沒有像其他犯人一樣,進來的時候,菊花還要被檢查一遍。只是按照規定留下了指紋,驗血,測量了身高,體重,最後穿着囚衣在身高線前面從三個角度拍攝了照片。
完成了這些程序,獄警才禮貌地說道:“周先生,典獄長格蘭特先生已經等了你許久,想要請你共進晚餐。”
“這是我的榮幸……”案件審理完畢就已經兩點多了,從曼哈頓最南端的下城,抵達最北端hsd高地就耗費了兩個小時,檢查耗費了一個多小時,現在已經是下午五點多。從早上七點多吃了早餐,周遊到現在還沒有吃東西,早就餓的要死了。
跟着這名獄警從大樓的後面出來,穿過了北側的空地,看着四周三米多高的鐵絲網,周遊纔有了一點坐牢的感覺。
在鐵絲網的外面,擠滿了記者們,他們顯然很清楚周遊檢查完畢,肯定會經過這裡抵達犯人區,所以守候在了這裡。能夠拍攝到周遊穿着囚衣的照片和視頻,所有人才心滿意足地離去。
犯人區的一樓是一個大食堂,大廳很大,但是被不同顏色的座椅分成了幾個不同的區域。這個時候還是晚飯時間,所以大廳裡擠滿了犯人們。看見周遊的出現,每個人都顯得特別好奇,但是卻沒有驚訝,顯然早就知道了周遊會到來。
這個監獄是普通監獄,大部分都不是特別嚴重的罪行,所以也不會有那種窮兇極惡的罪犯。當然,即使是有,周遊也不會害怕。不說他能打得過,即使打不過,現在典獄長親自請吃飯,就是在給所有人釋放信號,周遊是他罩的,誰也不能欺負他。
典獄長請吃飯當然不會在大廳,周遊被帶着在整個大廳裡面穿行了過去,在所有人面前露了一次臉,就進入了獄警的飯堂。這裡的面積要小的多,飯菜也要豐盛的多,而周遊還享受了貴賓待遇,被領進了包廂。
包廂裡坐了五六個男人,還有兩個女人,顯然都是對周遊好奇的的管理層們。在正常情況下,他們想要跟周遊搭話都找不到機會,但是現在,周遊卻歸他們管。
讓周遊奇怪的是,典獄長格蘭特不像那些看起來一臉兇相獄警,反而是個文質彬彬的學者型中年,看起來跟大學的教授沒有區別。
除了典獄長,在座的還有副典獄長,後勤主管,監獄管理局的監督,以及行政主管和周遊要分配過去的綠區的主管。
格蘭特將所有在座的人跟周遊介紹了一番,然後大家就從自助餐檯那裡各自取來了飯菜,然後又坐了回來邊吃邊聊。
在聊天的過程中,周遊也算是對這個監獄有了一些瞭解,不再茫然一片。
吃過飯,一人從自助咖啡機那裡倒了一杯咖啡,話題才進入了正式階段。“周先生,我們都能理解你作爲多家公司的領導人,有着超出一般人的生活條件要求。雖然你的人在監獄裡面,但是公司需要管理,一些必要的文件也需要你的簽名。並且作爲一個億萬富豪,你對生活品質的要求也跟一般人不一樣。所以,我們今天都坐在這裡,就是想聽聽你的意見,以便我們能夠更好地爲你服務。”
現在當然不是客氣的時候,何況,對方也不需要他客氣,要不然,怎麼能從他身上賺更多的錢,獲得更多的關注呢?
“我需要一個單獨的房間,一部傳真電話,至於生活用品,我這次已經帶齊全了,消耗品方面,以後需要監獄方面多支持一點。至於其他方面,我的個人要求並不高,我也會嚴格遵守監獄管理方面的相關規定,讓這半年的時間變得更有意義一點。”
……
……
這裡的樓梯比一般的樓梯要寬一半,中間還被畫上了明顯的黃線。周遊婉拒了綠區主管賈米森幫忙的意願,自己提着行李跟在他的身後上到了三樓。他畢竟是來蹲監獄,特別是在一開始,不敢太張揚了。要不然,到時候不給自己保釋,讓自己蹲足一年半,那就悲劇了。
樓梯在大樓的正中間,兩邊是走廊,走廊的兩邊是相互交錯的鐵柵欄組成的一個個房間。一個年輕的黑人看見了周遊,笑着打起了招呼。“嗨,大富豪……”
周遊揚了揚眉,對於這種貧民區的小混混,搭理他是降低了自己的身份。即使要在監獄裡收幾個爲他服務的小弟,他也不夠資格。
賈米森回過頭警告一般地瞪了他一眼,似乎也覺得沒必要跟他一般見識,跟周遊說道:“我們監獄關押的一般都是五年以下刑期的犯人,所以執行的是控制模式和責任模式相結合的方式,加上我們位於曼哈頓合格美國的中心,處處都要保持自己的旗幟性帶頭作用,所以不會有電影裡面的那種黑暗現象。”
周遊之前也瞭解過,美國的監獄分成了重刑監獄,普通監獄,還有教化式感化院。從管理模式上劃分,分成控制式,這一般是重刑監獄的管理模式,普通監獄一般就是控制模式和責任模式相結合。
所謂的控制模式,就是一切按照監獄的規矩來,稍微有一點不從,就會受到懲罰。
責任模式的管理就通過囚犯分類制,使囚犯進入最合適限制較少的監禁環境,把監禁生活中的管理權的實質及象徵降低到最小的限度,對囚犯進行最低限度的限制。減少服刑人員與管理人員間的衝突,主張使用最低戒備等級監獄,並降低軍事化管理層級。主張服刑人員應對其行爲負責,不強調對服刑人員作太多的干涉,依安全等級分類,給予服刑人員最大自由。
周遊笑道:“我願意來這個監獄,自然也是對這裡有一些瞭解,請放心,我不是難纏的刺頭。”
他有些討好地說道:“的確,能讓你在乎的事情不會很多了。”
穿過兩邊好奇的目光,來到了走廊盡頭的一個房間,別的房間都是四張高低牀,睡八個人,但是這個房間卻只有兩張牀。在房間的牆上掛着一臺老式的電視,這是其他牢房沒有的,除此之外,其他條件都差不多。一個鑲嵌式的玻璃鏡子,一個陶瓷的洗手檯,在房間的角落,砌着一個大約一米五高的隔牆,裡面有一個馬桶和一個淋浴頭。
周遊四周看了一圈,除了沒有封閉的門,這裡的條件還算不錯。牆邊有暖氣管道,雖然沒有門,但是因爲走廊在大樓的中間,兩邊封閉住了,所以暖氣效果還是很好的。
賈米森站在門口招了招手,兩個獄警就走了過來。他介紹說道:“這兩位是亞當布萊迪和加文約翰遜,也是綠區的值班獄警,綠區一共有十八名獄警,分成了三班,未來你會跟他們都認識的。如果有什麼需要,可以直接找他們幫助。”
站在門口,他有絮絮叨叨地跟周遊講了好一番監獄各方面的情況,纔跟周遊告別說道:“今天你想必也困了,明天早上吃完飯,我會再來跟你碰頭,有什麼需要,我會直接幫你安排好。”
“謝謝。”周遊蹲下了身子,打開了大行李箱。這裡面有桑切斯爲他準備的各種生活物資,連他自己都還不知道里面裝了什麼。看到了一罐哥倫比亞的高檔咖啡豆,他遞給了賈米森說道:“這是我的公司在哥倫比亞蒐集的高檔咖啡,產量很少,口感也非常細膩,希望你能喜歡。”
他遲疑了一下,收了下來。“謝謝。”
再看看箱子裡面,周遊又拿出了一條中華煙遞給了布萊迪。這個黑人年輕人一走近就有一股煙味,顯然是個菸民。他也沒有客氣,接了下來夾在了腋窩裡。
賈米森摁了一下門外面的一個開關,牢房的鐵柵欄就關了住。他們再次跟周遊告別,這才離開了牢房。
周遊長舒了一口氣,一時之間也有些百無寂寥,有一種無所適從的感覺。
坐在椅子上楞了一會兒,周遊決定還是先處理好晚上睡覺的問題,剛纔他們說晚上十點熄燈,可不要到時候摸黑鋪牀。
剛站起身,聽見對面的牢房喊道:“嗨,大富豪,能給根菸嗎?”
周遊的房間就位於樓房的最東端,比別人的牢房不僅多了一個窗戶,還要安靜許多。正對面不知道是一間儲藏室還是一間值班室,有一個木門,但是沒有銘牌。
房間斜過去四十五度角,纔是另一間牢房。這個時候,三個男人貼在柵欄上,看着周遊,顯然,他們剛纔也看到了周遊送給獄警的香菸。
想了想,周遊回身又打開了一條煙,拿出了一包,順着柵欄的空隙直接扔到他們的牢房裡面。對面傳來了幾聲謝謝,隨後就安靜了下來。
周遊看了看桑切斯跟幾個女人準備的東西,各種吃的,用的準備了不少,甚至連衛生紙都準備了幾卷。兩牀蠶絲被和枕頭都被真空抽氣,打開了包裝袋,被子和枕頭就迅速膨脹了起來。
但是監獄裡面的牀板竟然不是木板牀,而是棕牀,今天晚上將就一下,明天還要問監獄要一個牀墊。
另外,他還準備給自己的柵欄裝一個布簾,馬桶也讓他們換一個高檔的來,這個馬桶不知道有多少人用過。另外電視機也換一個大一點的來,這個破電視,遙控器骯的周遊都懶得去摸。
將小行李箱裡面的衣服都拿了出來,掛在了衣櫃裡,周遊順手摸了一下,不錯,衣櫃還擦的挺乾淨。
忙完了這些,周遊又開始清理那些零碎的東西,將刮鬍刀,沐浴露這些都擺在了桌子上面,可是想了想,明天還要給這個房間裝電話,人來人往的,周遊將這些東西又收了起來。
這個時候,他才發覺行李箱的夾層裡面還放了一疊沃爾瑪的價值五十美元的購物卡,顯然這是爲周遊跟獄警搞好關係準備的。按照美國的法律,不超過五十美元的禮物,一般就不會以受賄來處理,像周遊剛纔送的香菸和咖啡,價值都超過了五十美元,這就屬於違法了。
躺在牀上發了一會兒呆,進來的時候剛洗的澡,現在也不用洗澡了,這麼長的時間該如何度過?
周遊的睡眠的本來就少,一天一般保持四個小時就足夠了,最多不超過五個小時。可是現在才八點多鐘,一本書沒有,也沒有電話,晚上的時間難熬啊!
對面的牢房又傳來了呼喊聲:“大富豪……大富豪……”
但是周遊懶得搭理他們,現在他對裡面的情況一無所知,等到明天瞭解了一些情況,再看看哪些人值得搭理,選幾個小弟。至於這些想跟自己拉關係的,還要看他有沒有資格。
既然睡不着,周遊就又坐了起來,牀上太軟,地上太冰,他乾脆鋪了一條毛巾在桌子上面,盤坐在上面,開始調息練功。
入獄的第一個夜晚,他翻來覆去地也睡不着。一直到午夜過後,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兒,醒來天還沒有亮。走到了門口,周遊看了看斜對面牆上的時鐘。嗎的,才三點!